“现在天气渐渐变凉了,我做了围巾,你带着围巾再出去。”

  沈慕寒眉头直跳,有些哭笑不得,便是走向她,大手宠溺的在她脸上捏了两把,满意这手感之后,才调侃道:

  “丫头,你是被亲傻了么?现在可是夏末。”

  一说到这个,夏木槿就想到脖子上的印记,更是气呼呼的瞪着他,却见沈慕寒瞅着那处笑的魅惑至极。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妖孽般的笑,夏木槿有些恍惚,突然起身就这么扑了上去。

  沈慕寒不知道她还会来这一出,被她袭击的措手不及,夏木槿也不曾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此刻,却是像个熊那般挂在他身上,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

  沈慕寒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眸底彻底染上欲、火,低头便亲了上去......

  到最后,两人双双倒在了牀(与床同音)上,夏木槿甚至被剥得只剩肚兜和亵裤,被他吃尽了豆腐,该摸的地方抹了,该亲的地方也亲了,就差没攻城略池了,而她却觉得自己就是一颗大白菜,正在被猪哄。

  身上的人低着头颅在她的锁骨前,猛烈却不失温柔的啃咬,一手抓着她的双手放置头顶,一手捏着她的胸前,眸底是炙热类似于饿狼的绿光,看得夏木槿心口猛跳。

  也终于明白,啥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实在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才想起要去推他。

  而双手刚碰到他如烙铁般的肌肤便缩了回来,只得可怜兮兮的瞅着他。

  一双清澈的眸子如明镜,却是委屈而可怜的满是控诉。

  沈慕寒猛地一个激灵,犹如在炼狱中煎熬,被夏木槿这么一推,双眸紧紧闭住,并用内力压制体内的蠢蠢欲动,最后,无奈的嘶吼一声,便是忍着涨痛从夏木槿身上起来。

  顺手拉起被子盖住她几乎赤luo的身躯,贪恋的看了她几眼,才一鼓作气直接跑去了后屋。

  直到第十桶冷水冲下来,某处才微微小了一点,可依旧疼。

  懊恼的睇着自己的小弟,脑海里满是夏木槿软柔无骨的胴、体,迷离的神情以及那急促的喘息,沈慕寒骂了句,继续冲冷水。

  最终,提气一跃,便消失在了早晨的暖阳之中。

  夏木槿躺在牀上半响,脑海里尽是刚才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红肿的发疼得唇,还有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最终,直到午饭时刻,才将自己一身给收拾好,并在那印记处涂了带色的药水,这也是从沈慕寒那里收刮过来的,反正无刺激,又不伤身体,只要能遮住脖子上的印记,她才懒得管是什么药。

  不到几日,沈慕寒托人找的东西便有了消息,夏木槿看了货,觉得很满意,便让他着手去办了。

  这边,她让人砍了几颗大树,亲自指导爹和哥哥做机架,挡板等。

  然后又让明一等人去打铁的铺子订做螺栓。

  他们这里外配合,默契的很,不到十天,便完成了三台打谷机,这是夏木槿意想不到的,不由对自家爹和哥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他们真的有做这方面的天分。

  隔日,便将这打谷机试用了,效果很好,引来不少村民围观。

  这一成就可是迎来了村里人集体拍手叫好,欢喜的不得了,至少以后不要用求王家了,而且这木槿不像王家那般狮子大开口。

  夏木槿知道大家家境都不好,便是推出优惠条件。

  十担柴换这打谷机打两方田,这田都是按人头算的,照着政aa府的分配一般是每人六方田,家里多的也就七八口,加上王家包了一部分,所以,这均下来,一家不到两亩田,而打完这些谷子只要几十担柴便可以,均是抹着泪道谢。

  这下好了,这灌水的问题解决了,打谷的问题也解决了,他们对生活似乎有了新的盼头。

  觉得这夏木槿就是上天派来救赎大家的,对她们一家可是感恩戴德。

  正是这时候,沈慕寒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走之前的晚上,她把夏木槿带到了她生辰的梓桐桥。

  “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明一他们会在这里,若是王家或者周家的人上门找麻烦,便让他们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风清月明,那日之后两人的关系逐日在进步,夏木槿也习惯了他的动手动脚,并动不动就堵上她的嘴。

  此刻,沈慕寒抱着她坐在桥梁上,双腿悬空,一边细细亲着她,一边叮嘱道。

  “你要多久才会回?”

  第一次,夏木槿有些不想他离开,可问出这话觉得有些不像自己,问完便缩着脖子当宿头乌龟了。

  沈慕寒低沉的笑了笑,便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柔声道:

  “不会太久。”

  *

  转眼,便到了收割的季节,家家户户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冯家和周家从一月前就开始商量这婚事,后面似乎周家不满意冯家的聘礼这事便撂了下来,整日里见吴氏和由氏往冯家窜,几次惹怒了冯家,冯三娘都拿着扫把将她两赶了出来。

  当然,夏木槿没心思打听这些闲事,都是松子在网鱼的时候听洗衣服的村民们说的,这事在村里头已经成为了一个大笑话。

  这吴氏和由氏压根就不曾为周彩莲想过,一心就想着多捞些聘礼钱,反正在她们眼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此刻,她真不知是要同情还是讽刺。

  上次她把周家几兄弟给打了,周长远几人现在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那般,那双眸子阴鸷的骇人,明一或许是受到了沈慕寒的指示,这些日子却是一直随着她,即便是去洗衣服,都会跟着。

  而周家几兄弟见了明一明鹏两人就像是见了鬼似得,每次都是拔腿就跑。

  她几次都问他,是不是对他们出手了。

  结果他都是闭口不答,并让他以后问主子。

  夏木槿没办法,便不再去问了。

  这种不进棺材不掉泪的人她不会同情,只是想知道他们使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这么害怕。

  这几天,田里都是忙碌的身影,砖厂她发了话,让大家歇息几天,先把这稻子收了再来忙,毕竟这稻子可是他们一年的口粮,没有个大男人真应付不过来。

  夏老爹在她家安定下来了,沈慕寒给他开了药房,一直都在调理身子,大腿处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现在不但能自行走动,还老帮着家里捆柴禾,要不就是烧火,再有就是随着松子去网鱼。

  爷孙两每天都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夏大娘夫妇看着也是宽慰至极。

  而周家人这会儿和冯家闹得厉害,没那余力管夏老爹,只是吴氏有事没事便讽刺几句,夏木槿她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狗在吠。

  “姐,这个是我的名字么?”

  这日,夏木槿刚晾完衣服,见松子蹲在地上,便走过来瞧,松子也正好看到她,便是用木枝在地上画了几下,随即便指着问她。

  “这些都是爷教你的?”

  夏木槿惊喜之后般拍了自己后脑一下,她这段时间一定是忙晕了,怎么没想到要让松子读书呢。

  他都已经八岁了,况且,家里有个先成的老师,她咋就不安排下呢,难怪他嘴角老缠着爷爷,原来是一直在教他写字。

  “是的,也还教了好多呢。”

  松子就在这前后几天掉了两颗牙,按理说这个年龄段牙齿应该换完了,沈慕寒说可能与之前的生活有关系,就他她的月经,都推迟了。

  所以,他说话有些走风,听后不细细琢磨一番便不知他在说什么。

  可没被明一他们笑话。

  “恩可要努力学,爷可是最好的夫子哦,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呢。”

  本来想将他送到学堂里,可是那里太远,而家里有爷爷教文,明一教武,她还能在旁边指导,比起那学堂好多了。

  况且,这知识不怕多学,现代不都讲究文武双全么?

  她要的却就是这个效果。

  “恩,知道了,爷也这么说呢。”

  有了姐姐的鼓励,松子似乎信心百倍,又在地上写了几笔,夏木槿看了过去,便是笑了,因为他写的是努力两字。

  随即,便转身去了自己的屋里,再出来,手里多了两个本子,还有一只毛笔和一瓶墨水。

  在这个时代毛笔和墨水可是很贵的,不过这个都是沈慕寒送的,她反正用不上,便给松子了。

  见她拿了这些过来,松子双眸一亮,很是开心的接过,随即便跑到一旁练笔去了。

  夏木槿也随着他过去,并握着他的手教他怎么握毛笔,然后看着他写了几个字才离开。

  *

  “嘿,我说,这都几天了,每天都见人在那田里忙碌着,咋就没人来求着要打谷机呢?”

  王守财那次被水蛇攻击,咬的浑身是伤,最后剩下半条命被抬回来却又给纱布包了一层又一层,好在那些蛇无毒,不然还真的是有去无回了。

  今天,终于把纱布给拆了,在牀上躺了近二十天,骨头都散架了,这纱布一拆,便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

  可是,看到那横在地上的柴枝便心惊胆战,他这是给整出后遗症了。

  赵秋水此刻坐在院子里歇凉,她现在可是把这里当做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临时场所了,而且这吃住用都要调白,对待这王家的下人挑剔而苛刻。

  之前大家还以为这是个大财主,都奉承着,争先恐后的伺候着,可到头来不是被玛德狗血淋头就是被嫌弃的笨手笨脚,现在都不敢伺候她了。

  孟氏已经快受不了了,好几次都要爆发,奈何她的背景,硬是给忍了下来,便拿下人们撒气。

  刘麻子等人的月钱已经被扣得见底了,一会儿说他们没把家里看好,一会儿又说他们没把老爷伺候好,反正就是有着各种理由来扣钱。

  刘麻子家里都快开不了锅,这看着就要晚稻收割了,可这王家不放人,说是要先帮着她家收完再说。

  可是,都几天了,也没见她吩咐大家去收谷子。

  他每天回去都被三碗拧着耳朵骂,有时候还拒绝他亲热,几次都被踢下了牀。

  他们这苦憋在心里可是没地撒啊。

  见了王守财问话也没一个回答的,一个个蔫啦吧唧的垂着头,看自己的脚趾头。

  而此刻,正在院子里品茶的赵秋水听了王守财的话,便是好奇的站起了身子。

  这些日子她一共在王家住了五天左右,都是来了就走,走了又来,有时候一天来几次,可是,这乡下,除了空气清醒点实在太无聊了。

  连花圃凉亭也没有,更别提假山水榭了,还有,这里的饭菜都是一个样子,每天都是这个口味,吃了几餐便觉得没味了。

  更令她受不了的是那些村民一个个穿的像个乞丐,说话毫无水平,粗鲁的很,她甚是不喜欢。

  所以,也很少去村里头转悠走动。

  昨日听到有人议论说是有人做出了新型打谷机,整个村都沸腾了,并且对那人感恩戴德。

  她从小便养尊处优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对于这些并不是很懂,只知道这乡里人每日里衣衫不整的卷这库管拿着锄头和其他工具在那田地里忙活着,半天却也不见任何收获。

  也难怪会这么穷。

  况且,这整个村没一栋像样的房子,既小又矮,真不知这些人活的这么窝囊怎么还敢出来露面。

  “表姑父,打谷机是什么?”

  打谷机好像在这村子里满热的,连表姑父都对这个有兴趣,她便是问了声。

  “秋水啊,这个是表姑父赚钱的一种工具,你表姑父可厉害了,整个村里就我王家有,这不,一到了收割,大家都要来求我。”

  王守财骄傲的很,拍着自己的胸脯吹嘘着,一脸得意的模样像是那瞪着眼珠子的斗鸡。

  “是么?”

  闻言,赵秋水疑惑的低声说道,随即又像是不确定那般再次出声:

  “我怎么听外面的人说夏家制作出了新型打谷机?”

  在她的意识里根本没有姓夏的朋友,可是,却潜意识里讨厌这个姓夏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便试探道:

  “该不会这村里头还有像表姑父这样有能耐的人吧!”

  王守财早就被赵秋水前面那句我怎么听外面的人说夏家制作出了新型打谷机给整晕了。

  夏家......

  又是夏木槿那贱丫头么?

  她可真够能耐的,整个晚稻,他家没见到一个前来要给田灌水的人。

  这大苗村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几百户人家啊,一季得损失他多少银两。

  为了这事,孟氏将他的零花钱都扣得差不多了,青莲许久没制过新衣服和首饰,对她抱怨了好几次,而且为此事还哭上了,连碰都不给他碰。

  一想起她那娇嫩的皮肤和奥凸有致的身躯心就痒痒了,那滋味可比镇里的倌儿好多了,他可是好几个月没开荤了。

  首先是那些泡泡,接着是掉进茅坑,现在又是被蛇咬,他都快成和尚了。

  此刻,孟氏怒气沉沉的从外面回来。

  掠过赵秋水直接朝屋子走。

  见状,赵秋水很不乐意的蹙了蹙眉。

  周青莲此刻也是走出自己的屋子,脸颊通红,脖子处还有着点点印记,唇也是红肿,像是被人滋润过。

  而她身后却跟着一脸焉足的王大富,他正不顾众人赤、裸裸的眸光扣着衣服的口子,一脸惷光,嘴上也挂着满足的笑意,对于孟氏的怒气根本不放在眼里。

  王守财看着周青莲那半露的宿兄,喉头一紧,狠狠吞了口口水,却见周青莲倒了杯茶递给孟氏,并细声道:

  “娘这是怎么了,走这么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这天怪热的,有什么事让他们跑就是了。”

  她这声音柔的能滴出水,眸底也尽含春、色,说完便是往孟氏肩上捏去。

  孟氏的确是渴了,仰头便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并将杯子狠狠丢在了桌上,厉声道:

  “夏木槿那践人是跟老娘杠上了,这灌水的生意被她给搅没了,现在又制出什么打谷机,并且帮着那班穷鬼打谷不要钱,只要柴禾就行,她这是脑子进水了么?非得跟老娘对着干。”

  一想到这个她就气的头顶冒烟,奈何这丫头鬼精灵的很,不知班倒了周家,就是她家也被她搅得鸡犬不宁。

  好好的收入就这么没了,这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把这丫头给解决了,现在要解决却没那么容易了,单是她身边那几个人就难对付。

  况且,这般穷鬼现在可是都向着她,不管她做什么大家都附和并帮忙,再瞧瞧自己家,都快不像个家了。

  老的不中用,少的沉迷美、色,一见了女人整个就软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用的。

  想着胸口就闷得慌。

  听了半天,赵秋水却只听进去三个字,那就是夏木槿。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丫头原来是大苗村的啊,她说,难怪看着那么渗人。

  “表姑父,想来这夏木槿在这里还蛮出名的, 我想会会她呢!”

  几次都让她失尽颜面而难堪,她早就想收拾这践人了,奈何一直找不到人。

  没想打她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跶呢。

  听出赵秋水话里不善的含义,王守财和孟氏一个对视,两人眸底均是露出算计的寒光,却听王守财道:

  “哎呀,秋水啊,就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乡下野丫头,横着呢,你表姑父我都吃了她几次亏,这丫头阴的很,就爱算计人,算计完了还把你往火坑里推一把,我这老骨头是怕她了,你就不要去招惹这样的人,免得惹得一身腥回来,你若是有个什么,赔上我们全家上下也担待不起啊。”

  王守财字字句句都是指责和抹黑夏木槿的人格,心底却打着如意算盘,她夏木槿再横,横的过赵家人么?

  而赵家只需一根手指头便能将她捏死。

  他现在突然兴奋了起来,想要看看夏木槿那贱丫头是怎么被捏死的。

  果然,赵秋水听王守财这么一说,将手里的被子狠狠一摔,直接甩在地上碎成数瓣,而她眸底早就染上了不明的怒火,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哦?这么横,那我就更要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