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儿,年后便同我一起回去吧,也让我家人见见你。”
夏木槿只觉得耳根一阵痒,便是缩了缩脖子,岂料沈慕寒会这么一番话出来,顿时,她给蒙了,更是瞠大眸子看着他。
沈慕寒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便是调侃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长相问题,放心,我家人不会介意的,这丑媳妇总归要见公婆的。”
见他这没正经的样子,夏木槿白了他一眼,便道:
“大叔,你家在哪啊?远么?”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对他的了解似乎很少,她家里他了如指掌,可是对他,她却只知道他这个人而已。
“京都。”
沈慕寒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毕竟自己之前还未想到这一层,可是如今这行踪恐怕泄露出去了,与其等着他们来质问还不如先带着她回去戳戳几对老不死的锐气。
夏木槿并未太多的惊讶,里不都这么写么,男主都是啥子王爷相爷的,只是她也不要中了这个奖,她中意的还是这山清水秀的田园风光,顿了顿,便又道:
“大叔,你身份高贵么?王爷?相爷,还是...皇帝......”
“都不是,只是一个异性的摄政王而已。”
沈慕寒料想不到这丫头这般镇定,镇定的让他都有些适应不了了,虽说她异于常人,可此刻还是令他吃惊不小。
岂料夏木槿眸光一亮,转身面对着沈慕寒,兴奋道:
“那你的封地大么?在哪里?有山有水还是一般的平地,又或者是在别的国境。”
夏木槿一连串问题下来,沈慕寒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封地,这天铭睿小气的还未给他呢。
况且,现在娇娇的事都让他头疼到想撞墙,还会有心思想他这事?
“天璃国的皇帝很小气,什么都没给我封,就是个挂名而已。”
想了想,觉得还挺委屈的,便是可怜巴巴的瞅着夏木槿撇嘴说道。
这妮子,难道心里就只有那些田地么?他以后是不是还要和那些田地去斗气......想着便一个头两个大。
闻言,夏木槿也是附和着点头,随即便是拍了拍沈慕寒的肩膀,大义凛然道:
“这皇帝是蛮小气的,不过没事,我买的地足够大,养你一个没问题。”
沈慕寒此刻彻底要吐血身亡了......
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及这田地问题,她眼里就什么也容不下了。
随即,两人拔了菜便往回走。
“大叔,你看这里怎么样?”
快要到家门口之时,夏木槿突然指着百米之外的一块空地,别有深意的问向沈慕寒。
沈慕寒此刻根本摸不透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点头,只要是她中意的东西他都会点头,当然,除了男人和那条蛇。
见状,夏木槿露出狐狸般的笑,凑近他道:
“那就麻烦大叔等下就上工,在那处挖一个大池塘出来,我准备养鱼养虾。”
说着,夏木槿小脸一寒,一把劫过沈慕寒手中的篮子,大步流星离去。
此刻,沈慕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妮子生气了,因为他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
夏木槿回了家,谁也没招呼,便一头栽进厨房,一张小嘴嘟的老高,一边捡着大白菜,一边气愤的道:
“叫你欺骗,叫你隐瞒,骗子,骗子,就是个大骗子。”
而沈慕寒垂丧着头走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他走上前,并在木盆旁蹲了下来,眸光微仰,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生气了!”良久,却是小心的问道。
夏木槿将手里的菜叶子一扔,直接低声吼道:
“能不气么?京都呢,那是有多远,况且,你们那些地方都是小姐公子的,个个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天那个叫你去参加寿宴刁难你一番,明天这个搞个赏花,吟诗大会再刁难你一番,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着自讨苦吃么?”
她平身最讨厌的就是尔虞我诈的算计了,可若是这样,还真不得不跌入那样的生活漩涡之中,若是可以,她倒宁愿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听着她这叽里呱啦一顿牢骚,沈慕寒探究的看着她好久,很是疑惑,在这之前她并未出过大苗山,之后也只是去过镇里,更别提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啥的,可是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好似对那些繁杂的礼仪很清楚,的确,他们的生活无非就是那些,淡然无味,可却又要在众人面前显摆。
这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之一。
“放心,不会的,只是回去看看,立马就会回来。”
像夏木槿这般直爽的性子的确不适合那种深闺大小姐,她喜欢自由,喜欢泥土的方向,更喜欢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研制各种奇迹。
夏木槿不相信的撇了撇嘴,随即便继续忙活着手里的事。
用完午饭,夏桔花把碗筷收去了厨房清洗,夏木槿便空闲了下来,况且,这雪并未融完,她根本没什么事可做。
“走,带你去个地方。”
正当她站在家门口发呆,小手却被一股暖意给包裹,沈慕寒径自牵着她的手低低说了句便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大叔,你不是说这雪还未融化,容易摔跤么?”
两人一路沿着大苗山走,在村子里还好,至少路是路,沟是沟,可是这大苗山就不同了,因为下雪的缘故根本没人涉足过,整个都还白茫茫一片,那些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却变成了一个水坑,上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况且,有的是以前就有的坑,很容易踩空,因为此时,压根不清楚坑在哪里。
夏木槿被沈慕寒拉着,几乎整个身子都在他强健有力的臂弯里,听着他健稳的呼吸,不由问道。
而他们走的方向.....越来越熟悉。
倏然,夏木槿眸光一亮,便是直视着夏木槿的黑眸,惊喜道:“大叔,我们是去看蟒哥么?”
见她这般兴奋,沈慕寒很不乐意的将头偏向一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当时怎么就起了恻隐之心在娇娇的刀口下将那蠢蛇给救下来了呢,害得自己生不如死几个月......
那个时候,就在娇娇要下刀,他眼前闪现的是夏木槿紧张而哭的梨花带泪的脸,况且,那蛇也是舍命救她,那一刻,他不忍了。
看着沈慕寒别扭的神情,夏木槿抱着他的头咯咯咯的笑了,随即,双手捧着他的俊脸,用力的吧唧一口,便挣扎着要脱离他,沈慕寒被她这吧唧一声彻底激起了兴趣,双手不但箍紧了她的腰身,还把她往自己胸膛压。
夏木槿莫名,蹙眉的凝着她,疑惑道:“大......呜...”
然而,她还的疑惑还未完,唇便被堵住了。
沈慕寒没给她任何空隙的机会,霸道而强势的闯入,与她一起嬉戏......
不知过了多久,沈慕寒才意欲未尽的放开满脸通红的夏木槿,她此刻浑身发软的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喘着粗气。
沈慕寒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随即便拦腰将她抱起,慢慢朝前走去。
依旧是那个洞穴,夏木槿不知一次来过,金蟒此刻蔫蔫的盘躯在洞口,一双铜铃打的蛇眼半眯着,背部一大块光滑无比,那脱落的鳞片并未长齐。
突然,一阵踩在雪地上嘎吱的声音引起了它的注意,金蟒有些慵懒的朝声音发出那端望去,这一望,立马盘坐起身躯,脖子也是伸出了洞口。
沈慕寒将夏木槿放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将她微皱的衣服整平,她便撒腿跑开了。
“槿儿,滑,慢点..”
“蟒哥....”
然而,他担忧的叮嘱消失在夏木槿喜悦的欢呼声之中,只见她一个疾跑,几乎是用扑的方式双臂挂在了金蟒的脖子上,小脸亲昵的在它金黄的鳞片上蹭了蹭。
金蟒对她这般亲们的拥抱很是享受,开心的尾巴都翘了起来。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它自己过的,就一直盘着身躯在这洞里头,无聊透顶。
“蟒哥,你瘦了,蟒哥,有没有想我,蟒哥,你伤好了没......”
觉得亲密够了,夏木槿便围着打了个转,小手抚上它受伤的背部,一大堆问题问了出来。
蟒哥只是甩动着尾巴,作为唯一的回答。
“蟒哥,蟒哥,回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