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并未理会哥嫂幸灾乐祸的神情,而是越过他们直接将言舟晚抱进她的屋子,有些粗鲁的往床上一扔,便是闷声命令道。

  言舟晚本就疼的混沌一片,此刻还被这么粗鲁的给扔到床上,并且还对着她下命令,当着以为他是她谁呢,当即也顾不得疼,弹跳起来,对着一脸黑沉的沈慕青大声道:

  “你是我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说着便是直接下了牀,朝着门口走去,可没走两步就给沈慕青给拉了回来,并又一次重重给摔到了床上,一双寒眸阴冷的锁着言舟晚,眸底崩裂出来的怒气足以汇聚成一把火,将言舟晚给直接烧死。

  咕嘟......

  言舟晚没来由的咽了口口水,撑着自己的身子往牀内侧挪,看向沈慕青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畏惧,不一会儿,眼泪又开始哗啦啦的流。

  沈慕青一愣,烦躁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低低诅咒一声,便是直接走出了言舟晚的屋子。

  言舟晚此刻也不哭了,屈膝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一团糟,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沈慕青今日的反常令她心惊。

  可是,她不敢去深想,怕刚燃气的希望又一次给湮灭。

  不管期间各自有着什么心思,发生过多大的惊涛浪骇,这日子总归要过,这事情也要做,言舟晚情绪不佳休息了半天,这次日天刚亮,便一头扎进面包房。

  沈慕青因为手受伤便在屋内歇着,而两个人此时也不宜见面,言舟晚落了个清净,做起事来也麻利很多,可是,这不一会儿,这沈慕青却又来了,依旧是一张冰冷的脸,看言舟晚都带着怪异的有色之光。

  言舟晚微微一愣之后便也没说啥,拿着做好的面包进去烤。

  沈慕青看着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气的头顶冒烟,可是却不知要怎么发泄。

  夏木槿却是一大早便和沈慕寒去了大窑村,明一等将小小家周围给整理了一番,她本想现在就去将这些书,苗给分开栽了,可是怕存活率不高,加上手头上的种子有限,而且这些东西有是个稀有珍贵的, 便是将这栽树给推到明年三月。

  对于明一他们这次的举动夏木槿很是满意,大窑村本就人口不多,基本都是老弱孕残,可这地却大的出奇,到处都空了下来,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杂草,而小小家的屋后就是那块空旷的平地,占地少说也有四五亩,而且这年限有些久,夏木槿之前就观察过,这地硬的连锄头都锄不动,可是明一他们不止将这杂草给除了,而且连这土都给重新翻了一遍。

  既然不种树,这地都翻了,总不能让它就这么荒着,夏木槿围着空旷的土地转了几个圈儿,指腹一直在自己的下巴处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这季节种植什么好。

  最后斟酌之下便打算种地瓜和芝麻,这些都是自家超市能用上的,这一决定下来,便又去找了村长,让村长找人给将这地给种了。

  随后,又去看了棉花和已种下去的地瓜,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照看,说白了,就是夏木槿将这些地承包,但是却是雇佣整个村子里的人帮忙照看和种植,还有收割。

  而她只要付钱。

  因为这都是很正常的东西,即便是拿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这棉花和芝麻倒是个好东西,可都是村里人,没有大客户大家都不敢这般种植。

  而如今只要在家门口种种东西,浇水施肥就有钱拿,大家自然乐呵着。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夏木槿开始着手第二个超时了,不过这超市开的不是竹山县,而是离竹山县最近的一个县,茶县。

  顾名思义,这茶县盛产各种茶叶,而且那个县基本也是靠茶叶为生,还算个比较富裕的县城,之所以夏木槿把连锁超市开在那里,因为那里出了茶叶还真找不出更好的特产。

  说干就干,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干。

  接下来便又是招聘新员工了,而她第一个便是从各个村里选,能干口碑又好的各家嫂子,甚至在她的大力宣传中,那些未出阁的闺女也想要出来挣钱,可碍于名声,都不敢提出来,倒是夏木槿是个心思缜密的,三言两语便将各个家长给说的动心,所以,这一次,招来的都是青年妇女又或者是十二三岁的女娃。

  这比他们在外面做帮工好多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能给她们涨见识,倒时候认识的人多了,这找婆家也方便。

  而不是一辈子待在那大山里头出不了门。

  “事情都分派下去了就歇几天吧,后天咱得将子蛊给取出来,那东西在体内呆久了终归对身体不好。”

  傍晚,夏木槿夫妇坐着马车回家,看着她一脸疲色的枕在自己腿上假寐,沈慕寒深深叹息一声,指腹沿着她的精致的五官一路摩挲,直到夏木槿不耐的咬了他的手指才宠溺的出声。

  夏木槿抬头看向他,嘴巴也是松了松,可是沈慕寒却并未急着将手指从她嘴里拿出来,而是指腹在她唇瓣上一阵摩挲,便是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随即才在夏木槿的瞪视中将她给扶了起来,并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间都是她发丝传来的清香,陶醉的闭了闭眼,才听得夏木槿道:

  “这玩意不出来不行么?”

  她言语中带着一丝祈求与害怕,定定的对上沈慕寒深邃的眸子,表情极为的委屈。

  “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不会太痛苦。”

  沈慕寒却是笃定的安慰道。

  夏木槿这才松了口气,她怕疼,而且想起清月吃心脏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想要吐,她还在想,这玩意出来会不会也不甘的咬掉她的心尖肉,光是想就觉得一个冷颤。

  而沈慕寒的话犹如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因为夏桔花在超市忙活,家里一切活物便靠爷和娘了,两个孩子已经满月,可是因为太忙,都没办满月酒,依着家里人的意思不办满月酒那就办百日酒。

  二苗现在的奶水也下来了,而且很充足,每天两个小家伙是吃了睡睡了吃,这一个月都长了好几斤,白白胖胖的,家里人回来不管都累都要进屋去逗弄逗弄两小家伙。

  雪儿已经学会了走路,呀呀呀呀的开始说话了,但是大多数都是她在说,你却在猜,因为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也就小小一个人是个例外。

  这让大家不得不对小小刮目相看。

  松子继续在学堂,从以前的半月回来一次渐渐的拉长到了一个月,而且,每月回来就住两天,娘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因为夫子老夸他是个有出息的,夏木槿便在一旁打趣,得多补脑,这话还偏给娘记住了,只要一回来,还真想方设法给他补脑。

  古言道,吃啥补啥,从刚开始的猪脑,鸭脑,鸡脑到现在的鱼仔脑。

  夏木槿看着那有些糊了的鱼仔脑,诧异的险些爆笑出声。

  这些都是前段时间二蛋哥给送来的,因为那几天下了雨,这河水涨了,他便拿着夏木槿家的竹网去网鱼,这还真给他网了不少回来,而且都是这小指大小的小鱼,用作做酒扎鱼是最好的了。

  可是这大部分都给了夏家,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这夏大娘就将这要鱼脑与鱼身给分开烧,松子长大了,脾气也涨了,居然学会了捉弄夏木槿,一次两次三次,夏木槿便从别处拿他下刀了。

  “娘,这鱼这么小,要将这鱼脑分开不容易吧,来,松子啊,多吃点,这可是娘特意为你准备额,这活可不容易了,你得全吃了才好。”

  就如现在,大家刚上桌,夏木槿便将这一道才推向松子,松子嘴里正塞着肉丸子,见夏木槿的举动,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就是见自己学了些知识便是朝自家家比了两次么?而且还都是他输了好不好。

  可姐是个记仇的,却连自己最亲爱的弟弟也记,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可这毕竟是娘的心血,而且还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他不能不吃啊,想着,便是将肉丸给吞下去,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子鱼脑放进自己碗里,皱着眉头扒了几口饭,苦涩的味道令他很无奈的蹙了眉头,这鱼胆肯定有没清理干净,见沈慕寒正极为认真的在为夏木槿挑菜,便是酸溜溜的道:

  “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姐夫,你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