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法医狂妃

作者:灭绝师太

  “还行吧!”宛沧澜唇角微弯,回:“之前跟龙熙国相当,只现在龙宇内乱,内耗良多,是以,要比龙宇国主龙天语略微富那么一点点。”

  沈千寻“哦”了一声,淡淡回:“那就好!”

  “那就好?”宛沧澜挑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宛公子够有钱,所以,不至于拖欠我的诊金!”沈千寻安静答。

  “你的诊金很贵?”宛沧澜追问。

  “不一定!”沈千寻美眸微眯,似笑非笑:“若是穷苦人家,分文不收,白送!若是富贵人家,会酌情多收一些!”

  “穷人富人,又如何分辨?”宛沧澜饶有兴趣的问。

  “穷人有穷困之症,富人患富贵之病!”沈千寻向他伸出手,“宛先生之症,自非穷人之症,却也非富人之症!”

  “那是什么?”宛沧澜一脸好奇。

  “您是典型的皇室病!”沈千寻答。

  “哦?这可奇了!竟还有皇室病吗?”宛沧澜笑。

  “当然!”沈千寻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轻叹道:“说起来,穷人富人的病都好治,唯独这皇室病最是棘手!”

  “为什么这么说?”宛沧澜问。

  “不管是穷人富人,吃五谷杂粮生病,总是有迹可遁,少有不可医的绝症,但皇室之病,却是那些个无耻之辈,因着各种利害关系,暗地里下药暗害,既是要害人,所用之药,必是虎狼之药,最毒亦最难解,宛先生来我这里之前,想必是遍访名医无果,这才不得已求到我门下!”沈千寻慢条斯理的说着,目光冰凉如水,在宛沧澜身上缓缓流过。

  宛沧澜盯着她看,目光锐利,他缓缓道:“你用了一个求字!还用了不得已三字,为什么?”

  “我说错了吗?”沈千寻反问。

  “愿闻其详!”宛沧澜看着她。

  “先说不得已这三字吧!”沈千寻淡淡道:“公子野心勃勃,生性好战,前些日子,趁我龙宇内乱之危,曾率兵攻打我龙宇边境,幸而皇上未雨绸缪,公子未占到一丝便宜,但既兵戈相见,便是已然成仇,公子向仇人之妻求助,不是不得已吗?公子倨傲,若非实在没办法,方才我那番冷言冷语,已令公子拂袖而去,可公子忍了下来,所以,谓之求!”

  宛沧澜耸耸肩,回:“大丈夫本该志存高远,心怀天下,何错之有?”

  “我只觉得,公子是想屠戮天下罢了!”沈千寻言辞激烈。

  宛沧澜轻哧:“一介小女子,也想对天下之事,指手划脚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沈千寻正色道。

  宛沧澜咧嘴笑:“沈大夫,你好像忘了,自已也是半个大宛人!你的外祖父母,你的舅舅,都是大宛人!大宛之兴衰,你这个匹夫,也该有责任,不是吗?更何况,你口中的皇上,你的夫君,才正经是你的仇人呢!你认仇人为夫,还敢这样指手划脚,自已不觉得可笑吗?”

  “不觉得!”沈千寻平静摇头,“我外祖父母深悔当年杀戮之过,这才隐居龙宇青城山,不管是大宛人,还是龙宇人,都只想要和平,不想要战争,为满足一已之私欲,任战火肆意蔓延,这样的国主,不要也罢!”

  “真是奇怪的论调!”宛沧澜拧着眉头看她,不耐烦道:“好了,算本太子求到你门下,你既是大夫,想来不会把病人往外撵吧?”

  “那是自然!”沈千寻点头,“身为医者,便算是仇人,也会动手施救,只是,诊金会很高!”

  “放心!本太子付得起你的诊金!”宛沧澜一脸不屑。

  “那也未必!”沈千寻字正腔圆道:“宛公子的诊金要一万两……”

  宛沧澜掏出一把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放,沈千寻将银票推回,笑得狡诈如狐:“宛公子且慢!我说的是,一万两,黄金!”

  宛沧澜“蹭”地站了起来,坏脾气的大叫:“你怎么不去抢?”

  “抢是抢不来这么多钱的!”沈千寻摇头,“但宛公子却一定付得起,当然,今儿肯定付不起,因为没作这么多准备,不过也没关系,凑足了诊金再来也成,左右宛公子有牌子,随来随治,绝不耽搁!哦,对了,治病这种事,不能说银货两讫,所以我会先行为公子施治,五日之后,是否有效,公子自身便可感知,这五日之内凑足一万两黄金,想来也不致太过急迫,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为公子预备住处,房钱就不收了,算是赠送的!”

  宛沧澜咬牙:“沈大夫,你想得可真周到啊!”

  “那是必然的!”沈千寻一本正经回:“身为医者,便当设身处地为病患着想,医者父母心嘛!”

  宛沧澜骇极而笑:“沈大夫,本太子怎么觉得,你这是狼子野心啊?”

  “我若是狼子野心,在你自曝身份那一刻,便已用手中银针,把你放倒了!”沈千寻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中银针,叹道:“只是,我家夫君为人厚道,定然不许我做这种落井下石之事!”

  宛沧澜为之气结,憋了半天,吐出几个字:“都说你是女屠夫,本太子现在才知道,你比屠夫狠多了,杀人都不用刀,更不见血!”

  “宛公子别这么说!你不治,我也不会迫你!”沈千寻怡然向椅背靠去,懒懒道:“公子若心疼诊金,另请高明就是!”

  宛沧澜面色十分难看,他真想一扭头走掉算了,还省得听这小女人冷嘲热讽,但胸口骤然传来的锐痛,令他不得不隐忍,他“啪”地把手拍到她面前,粗声粗气道:“在下的诊金也没有那么容易忽悠,你也少在那里说得天花乱坠,先瞧瞧,我患的,是哪种皇室病!”

  “方才已然瞧过了!”沈千寻重又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道:“唇色青紫,两眼浮肿,肤色发褐,鼻尖发肿发红,手指末端明显粗大,甲面凸起如鼓槌状,耳垂处有一连贯的褶皱,这一切都说明,你心肺受重损,心脏严重缺氧!”

  宛沧澜微微一震,眸中怒气消弥,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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