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不见了。
是的,他是飞了下去,因为他的手里握着降落伞,带着他从峡谷上轻悠悠的往下飘去。
帝溟烈只觉得余光处有什么东西,他的头一抬,当看见那一幕,不由得惊呆了,只见天空之中,一个人就这么落了下来,他的脚下什么都没有踩,而且他的身形很是稳当,一点都没有从高空中掉下来的那种狼狈。
瞧着地面越来越近,看着那张猪头似的容貌,云麟的嘴角轻轻一勾,若是现在要让他一个字来形容心情,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非常爽。
帝溟烈看着飘落下来的云麟,眼神落到他手里的小伞上,是这东西带他下来的。
不过当看清云麟的容貌时,帝溟烈轻蹙双眉,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是你。”
“怎么,看见我没有死你很意外。”云麟耻高气扬的走上前,两人的距离大约一米。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兽都是你召唤来的?”帝溟烈眉心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他怎么也没想到背后之人会是这个人,他可是记得清楚楚在魂断城发生的事,可这人应该死了啊。
“自然是我主子,你伤了我主子的人,我主子自然要替我报仇。”
云麟傲娇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炫耀,好似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有个好主子。
“你的主子是谁。”帝溟烈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冰冻三尺的寒意。
不过眉头越皱越紧,因为他说主子,就表示说这人背后有势力。
而这股势力能召唤兽军,这种实力太可怕了。
这人是谁!
帝溟烈心里暗暗揣测着,那紧抿的唇角,似乎正隐忍着无边的怒意。
云麟憋了他一眼,见他明明很想知道他的主子是谁,却偏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惜,眼里的光芒出卖了他。
“我的主子是!”云麟狡猾一笑,看着帝溟烈那狼狈的样子,乐的跟偷吃成功的老鼠一样。
在帝溟烈骤变的神色下,话锋一转:“你不配知道。”
“狗东西,你可知我是谁。”帝溟烈见云麟态度嚣张,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会有今日的事,上次就该割下他的脑袋,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
云麟斜睨着帝溟烈,笑得很是猖狂。
“你。”帝溟烈原本就很阴郁的脸色此刻黑沉如锅底,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没有想到对方这种态度,不过心里也猜到了,对方根本不怕他的身边,不,完全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感觉让帝溟烈很不爽。
“若不想死,给爷爷我磕几个头,或许爷爷我心情好,就饶你狗命一条。”
云麟压抑住那几欲爆笑出声的冲动,冲着帝溟烈挤眉弄眼。
“噗。”帝溟烈在也克制不住那翻涌的气血,哇的一口鲜血吐出。
他的眼全是血红,没有一点黑色,连他的眼白都快血红遮住了。
帝溟烈的身心严重受到打击,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快奔溃,见过大胆的没见过这么大胆的,把他的身份忽视,把他的地位忽视,这简直是完全把他忽视。
这不仅仅是挑战皇权,更是不把皇族放在眼里,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完完全全让帝溟烈不能接受。
在他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风国的地盘上,所有的百姓,所有的人都得臣服皇族,不管对方有多大来头,只要是在皇族之下,那么就是臣,就得仰他的鼻息存活。
他是风国最优秀的皇子,也是最骄傲的王爷,他有着正统血液,同样也会成为未来的风皇,到时候整个风国都在他的手心。
可如今被打击的心神幻灭,完完全全不能接受,云麟的嚣张,云麟的态度,让帝溟烈只觉得眼前就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本王是未来的风皇,你不怕本王!”帝溟烈磨牙,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
“你是瞎子吗!”闻言,云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帝溟烈,鄙夷的开口。
在他变脸下,又吐出一句:“瞎子都看得出你在我眼底,就是一根葱,一根小小的葱。”
若是他现在还是乞丐,见到这些自命不凡的皇族,必然是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出,可现在他是杀手天下的人,是主子的人,跟着主子这几年,他不在是井底之蛙,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粗人。
皇族是非不是他该管的,可眼前这个人,他现在还真不怕。
为什么!
嘿嘿!
因为有主子撑腰啊,在云麟的心里,云听若是比神还厉害,是他心里的阳光,照亮所有黑暗的路,跟着主子,有肉吃。
瞧着眼前这男人不可思议,好似见鬼的模样。
云麟翻了个白眼,看来好日子过多了,受到一点打击就不能接受,难怪主子说剥夺他的一切,让帝溟烈坠入深渊,因为这样的男人除了狂妄就没别的。
“本王要你魂飞魄散。”帝溟烈一声暴喝,划过长空,身上的痛比起身体的痛已经差太多,他现在只想撕碎了眼前这个人,管他背后之人是谁,他要告诉那神秘人,他堂堂齐王殿下不是好惹的。
“哼。”云麟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轻笑。
并没有急着上前,身子在帝溟烈的诧异下飞速后退,眼里流转的光芒神秘莫测。
先陪你好好玩玩,可别浪费了主子为我报仇的心思。
云麟身形一退,紧接着,一条大尾在云麟的身后横扫过来,如同云麟身后出现了尾巴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帝溟烈的腰身。
“不——!”帝溟烈大吼一声,声音响彻天地,惊飞了月夜下的寒鸦,却在日光森林并没有造成什么异样。
他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冒出,身子一阵寒凉,粘粘的,肉肉的东西在身上摩擦,那种滋味太销魂。
额头之上,已经渗出细密的冷汗来。
“啊啊啊啊啊。”一声像是从喉咙深处爆发出的惨叫划过长空,却不比女人的尖叫,而是一种愤怒到极点的爆发,蛇尾卷缩着他的身子上下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