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公眼眸看着安步摇手上的扳指,随之开口道出了这扳指所代表的含义以及身份。
只见他低沉的声音响起道:“这扳指从几百年前就是历代首领赠与首领夫人的定情信物,一但戴上了若非有首领摘下来的话,自己是无法摘除下来的。”
“所以也就是说我这扳指戴上后便无法拿下来?”安步摇有些苦笑不得的朝着自己外祖父问道。
沛国公点了点头,也给安步摇一大的打击。
安步摇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外祖父,她可不敢说这是她自己亲自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沛国公抿了抿唇,给了她绝望不过也还是留了点希望给她,只见他开口悠悠的继续说道:“其实也不然,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取下来,不过一般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扳指一但送出了,若非那女子喜欢上并成为首领夫人的话,则不会轻易的取出来,而这也是这几百年来这规矩一直不变并永远将信物传流下来的缘故了,因为每任的首领夫人都是被戴上扳指后,经历过了一番事情,才和那暗卫的首领在一块的。且过得也很幸福,而作为母亲的首领夫人则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娶到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也便把那扳指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了。”
安步摇听到后,眉头一皱,朝着她外祖父开口问道:“祖父,那么这扳指为何会一戴上后就取不下来呢?”
沛国公听到后,也觉得好笑,神游了一会,回想以前的事情,这才悠悠的朝着自己的孙女开口道:“其实这也是由于在第一任的暗卫首领当年爱上了一个女子,不过后来却没有追得美人心,也为此遗憾了许久,也深受****的折磨,后来为了不让他的后代饱受这种痛苦,便设计出了这种扳指,扳指内含有种特殊的机关,而具体这种特殊的机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倒是只有那几百年前的暗卫首领才知道了。不过这扳指从他儿子那代起后便流传到至今,而凡事戴上这扳指的女子几乎从几百年前到现在还无一人没有成为首领夫人,不过那扳指却和几百年前一般的完好无损,半点损伤都没有。”
安步摇听到她祖父的话后,低头看了手中的扳指,左右环顾看了看,果然看不出半点损伤,好像和新的一样。
安步摇挑了挑眉,不由得调侃道:“那么祖父的意思则是你孙女我可能就是下一任的首领夫人吗?”
沛国公听到自己的孙女这般的问,倒是也不好多说这么,毕竟这天子脚下,究竟有没有暗卫在监视着国公府,他们也不知道,于是只是开口缓缓的说道:“祖父是说这以往的都是如此,几乎都几百代了,几乎没有例外过,不过这要真说起来的话,倒是也难说。指不定到了这一代,就败在孙女的手上了也是不一定哦。”
此时的沛国公其实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在多年后的今天竟然却是一语成谶了。
安步摇听到祖父的话后,也了然的一笑,她抿了抿唇,心中对那暗卫首领的那个赌法只觉得很狡猾,感情那个赌她不管是赢不赢都是一样的结果,都是被冠上了他女人的称号!自不过一种是明面上的,可另一种则看到这扳指就会把她当成是首领夫人!
只见安步摇的收紧紧的攥着,眼眸中闪过一丝郁闷,显然被人这般的耍弄,她很不舒服!
对于安步摇来说,她前世今生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的耍弄,待她下次的时候,定会好好的算计算计他一回,让他知道她的厉害!
就在安步摇想着等下次遇到那黑衣人的时候要如何的算计他,而她的外祖父则在忧心着这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沛国公眉头间的愁云依旧密布,显然还没有想到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安步摇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到了自家祖父的眉宇间愁云密布,倒是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头,朝着自家外祖父开口问道:“外祖父,不知还有什么烦恼呢?为何愁云密布,让人看着挺揪心的。”
沛国公扫了一眼孙女手中的扳指,用手指了指道:“你这扳指戴出去的话,恐怕有心人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特殊的信物,想不引人注意也难啊,可是要想取出来则是难上加难,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安步摇听到后,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朝着自家祖父开口说道:“祖父,别担忧那么多,凡事想开点,或许他人并不知道这扳指代表什么意思呢。”
沛国公摇了摇头,显然对孙女这个说法很不赞同,他直接打碎了自家孙女的念想,于是便悠悠的开口说道:“步摇,你想太多了,这不可能的,那暗卫集团几百年的历史,你觉得这有可能没人知道吗?更别说暗卫集团一直都“神龙不见尾巴”,有心人自然都会去了解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而恐怕你这手中的扳指就是一最好的身份见证了,这暗卫集团虽然说现在是隐藏在很少人知道的地方,可在几百年前也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这也是有记录的,你那手中的扳指也是有记载的,特别是上面那位,对这种集团关注的也玻为高,毕竟这哪位上位者会不顾忌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人呢。所以恐怕你这扳指现在是特为烫手的山芋,可偏偏却是无法丢出去,这可不是棘手嘛!”
安步摇听到自家祖父的一番话后,也明白了她手中的东西确实是不简单之物,她声音颤抖的开口问道:“祖父,那我该怎么办呢!这扳指确实也是拿不下来,难不成我去自剁手?”
沛国公听到自己的孙女被自己吓到都生出了自剁右手的想法了,也不敢说得太过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朝着安步摇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可以套在扳指上的东西呢,若是有的话,也不至于会被人看出来。只要不被人看出来的话,那便无碍。”
安步摇抿了抿唇,她心中已经打了几个转弯,若是因为她的一时之举而害了国公府的话,那么恐怕她今世会特别的后悔的,她想要的是保护国公府,而不是连累国公府。
若不是她外祖父提出的那个办法的话,恐怕安步摇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自剁手!她可以对自己狠心,可唯独无法对国公府的人狠心。
沛国公的话倒是让安步摇想起来了又一个商机,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精光,转身朝着自家外祖父开口回答道:“祖父,我知道该如何做了,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人知道这扳指的,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最终也还是算计不到我!”
沛国公听到自家孙女的话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安步摇。
“步摇,你打算如何做呢?”沛国公有些担忧的朝着安步摇开口问道。
安步摇扬起笑容,朝着自家外祖父开口回答道:“这也是多亏的祖父刚刚所说的,孙女我就去做个戒指形状的东西套上去就好了,这样就算是别人有心看,也无法看出这究竟是何物。”
沛国公听到自家孙女所说的办法,也放下了他那颗担忧的心,不过他知道这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可终究还是得解决这扳指的问题的。
不过他也明白这首领看人也是看自己心爱之人才会将此扳指送出,如若不然的话,也不会送与出去。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若是孙女不是已经被赐婚的话,这桩婚事也未免不是坏事。
“终究那首领和步摇的缘分还是太少了,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在她快成亲之前才遇到呢?”沛国公在心中悠悠的感叹道,这上苍终究还是太过伤人。
不过每个人的相遇必然有其缘故,而这暗卫首领和安步摇亦然如此,他是安步摇报仇之路的助力之一。
孰是孰非,缘深缘浅,也终究早由上苍所注定了,他们注定是擦肩错过。
不过此时的安步摇已经告别了她外祖父,离开了这房间去赶紧解决她手上这烫手山芋了。
沛国公看着自己外孙女渐渐离开的身影,也不免叹息了几句,随后便继续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不过他还是决定让锋儿为他传一封信给暗卫首领,毕竟步摇早有婚约的事情还是得和他说一声,若是暗卫首领能看到他的老脸上而放过步摇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若不肯放手的话,那么他也算是将这事情告知了他一声,也不会让国公府和这暗卫集团由此有了间隙而生疏了去。
身为国公府的领导人,他确实也想得比较深远,倒是也算是称职的了。
只见沛国公缓缓的走到了桌案边,伸出拿出了一宣纸,随后便自己研磨起墨来了。
他边研磨着墨水,时不时的转过头去看着谢氏。
以前他写东西的时候,都是他老伴帮他研磨的,而此时他老伴却卧病在床,只有他自己给自己研磨了。
沛国公一会儿便把墨给研磨好了,他手持毛笔,微微的在墨水上蘸了一下,随后开始在宣纸上写道:溟枫侄子,近日可安好?听锋儿说起你来,素怪为想念,步摇所幸你所援手相助才得而安康,故甚为感激,但听闻你将扳指赠与步摇,实乃步摇担当不起,何况步摇喜事已近,还愿侄子能够手下留情,放步摇一马。国公府与暗卫集团本是唇齿相依,切勿因此而伤了和气,让他人见机挑拨,若侄子无法放手,那么还望好自为之,我持观望,不予以出手,若是侄子能够获得步摇心,亦是本身,如若无法获得步摇心,也希望勿因此而决裂,还请侄子三思而后行。
沛国公在信中将自己的态度表达得清清楚楚,他不反对他追求自己的孙女,可也不支持,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本事,若是能够让自己的孙女爱上他,并嫁于他,也是他的本事,那么就算是沛国公也无话可说。
可若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外孙女爱上他,沛国公也不想看到两家人因此而决裂,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过悲哀了。这几百年俩的交往也不该因此而决裂,也是国公最为担忧的事情了,毕竟这前代的首领已然不管事了,携着前代首领夫人一同去游山玩水了,便是他想见前代首领和首领夫人一面都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