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欢!”容长苏是真的很生气,大手把于欢欢的手腕上捏出了一条紫色的淤青,他怒视于欢欢。
火气很大,这个于欢欢是在玩自己么?他讨厌她的时候,她百般讨好。他沉沦爱上她的时候,她却对他冷嘲热讽,爱答不理。
于欢欢忍着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痛,大眼睛瞪着容长苏。两人好像在比谁的眼睛能瞪的更久一般,都一眨不眨的相互瞪着。可怜的阿三远远的跪在地上,腿都麻了。
于欢欢实在是眼睛酸了,心想自己两世为人,干嘛跟一个毛头小子瞎计较,收回目光,甩开容长苏的手,继续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理他。
容长苏被于欢欢气的不轻,他拦腰抱住于欢欢,往于府走去:“阿三,把剩下的事情处理好。”
阿三如获大赦一般,赶紧起身,揉着自己发疼的膝盖,对自己的的预感无比肯定:我就说王爷娶了二小姐,准没好日子过吧!
于欢欢在容长苏怀里挣扎半天,抵不过,只好放弃抵抗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容长苏,我问你,你纳妃这件事有跟本小姐商量过吗?你有求过婚吗?你有跟我表白过吗?我莫名其妙的就收到一份圣旨!虽然您老人家,家大业大,官高出身好,也不用这样无视我们小官小姐的尊严吧!”
容长苏被于欢欢说的一愣。
于欢欢看容长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里老大不情愿了:“你知道两个相爱的人要成亲的话,应该男方对女孩子先表白,然后求婚,女孩子答应了才可以!你这算什么啊?全长安城都知道了,就我这个当事人最后一个知道,你擅作主张拿圣旨压人,我就不能拿王妃身份谋取暴利吗?”
容长苏这下总算是明白这丫头为啥生气了,原来是怪自己纳妃没有提前通知她啊:“为夫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
于欢欢低头,埋在容长苏怀里,不说话,惊倒是有了,喜她却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容长苏呢!好不容易再世为人,她要是再糊里糊涂的把自己耽搁了,多对不起自己。
容长苏看于欢欢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以为她已经听进去自己的解释了,嘴角缓缓扬起:“欢欢,你放心吧,为夫以后会对你好的!”
于欢欢突然从容长苏的怀里抬起脑袋,大眼睛闪啊闪,不知道又再想什么鬼点子:“要是我老了丑了,不好看了,身材不好了,你也会对我好吗?”
容长苏刮了一下于欢欢小翘的鼻梁,温和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就算你老了,那时候我比你还要老呢,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于欢欢脑子想着容长苏六十岁杵着个拐杖,满脸皱纹,一口大黄牙的样子。她手指不由自主掐上了容长苏的俊脸,使劲捏。
容长苏疼的齿牙咧嘴,一把扯过于欢欢手里的狼牙棒,朝着她晃了晃:“你要是再掐为夫,我就用这个伺候你洞房!”
于欢欢瞪大眼睛,作为法医她对人体结构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这条狼牙棒虽然不大,可是拿来洞房……于欢欢使劲瞪着容长苏:“你也太变态了吧!我不嫁了!”
容长苏被于欢欢骂的莫名其妙,他不就是用这个打两下吓唬吓唬于欢欢吗?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人的思维模式根本就不再一个节奏上。她说不要嫁给他,他怒视于欢欢:“你再说一遍!”
于欢欢看容长苏那副要吃人的模样,依偎在他怀里小声说:“那我要是嫁给你的话,我闯祸了,你会不会替我善后啊?”
“那是当然!”容长苏笃定。
“那要是我经常闯祸呢?”于欢欢揪着容长苏胸口的衣衫,恨不得把他的衣服全部拧出皱褶来。
容长苏轻笑:“早就知道你很能闯祸,既然我是你的相公,这个自然!”
“呵呵……”于欢欢满意的笑,伸出自己软糯糯的小指头,“来,拉钩,拉钩!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还有,我闯祸以后,你不准骂我,要疼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要保护我!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宠我一个,不许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要相信我。 我开心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呢,你就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只有我。”
容长苏停下脚步,望着于欢欢的大眼睛,温柔的笑着说:“从现在开始呢,我只疼你于欢欢一个,宠你,不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行了吧?”
“呃……你难道也是穿来的?《河东狮吼》台词背的比我还熟?”于欢欢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简直就是老乡见老乡的感觉啊。
“说什么呢!走啦,回府,我和于大人商量一下成亲的日子,到时候好给父皇禀告!”容长苏抱着于欢欢完全不懂她的世界是怎样的天马行空。
于欢欢抚额,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吗?看来她是注定的孤独者。
“啊?什么?成亲的日子?”于欢欢一把推开容长苏的怀抱,挣脱他的束缚,拿着狼牙棒,直指容长苏的咽喉,“你再说一遍?!”
“成亲啊!把日子定下来!”容长苏理所应当的说。
于欢欢激动地差点拿不稳狼牙棒,她突然用手抚着肚子:“哎呦,哎呦,哎呦……苏苏我肚子好疼,好疼,你先带我去看大夫!”
容长苏狐疑的望着于欢欢,不为所动。
于欢欢使劲掐大腿,挤出两滴眼泪:“苏苏,真的,真的,真的好痛,快点带我去看大夫啊,你刚才怎么答应我的?”
“怎么回事啊!走走,我赶紧带你去五王府,请御医给你看看……”容长苏看于欢欢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赶紧抱起于欢欢,心疼的要死。
于欢欢大眼睛又使劲挤出两滴眼泪:“苏苏,来不及了,你带我去东城那个老中医家吧!他手艺很好的,快点啊,疼死了,快点,快点!”
容长苏被于欢欢吓得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足尖轻点,飞身往东城而去。于欢欢忍胃部的不适,她现在是真的确定了,只要飞的太快,她就会晕!慢慢飞的话,倒是没事,她还可以欣赏高空的风景。
“欢欢,你怎么样!?怎么脸色越来越白呢?”容长苏被于欢欢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又努力催动内力,速度比往日的极限还有快。
于欢欢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快,快,快点先放我下来!”
容长苏立即一个急落,把于欢欢放在地上,扶着她的胳膊心疼的问:“怎么了,欢欢,你好点了么?”
呕!于欢欢吐了个昏天黑地,酸水都快出来了,她歇了半晌,才开口:“容长苏,你特么不是轻功比血无情差吗?怎么今日飞这么快!”
“为夫不是担心娘子的身体吗?”容长苏轻轻蹙眉,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于欢欢受苦。
于欢欢气的差点把吐出来的东西全塞容长苏嘴里:“去东城!”
“我带你……”
“算了,还是走路吧!多锻炼一下,没准肚子就不疼了!”于欢欢态度坚决,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容长苏担忧的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子,快步跟上于欢欢,走在她身边,心里感觉从没有过的温暖。
“张大夫……张大夫……你在不?”于欢欢轻车熟路的推开门,小身子往里一挤,也不管容长苏,“我是欢欢啊!”
“哦,是欢欢啊!”张大夫年事已高,视力有些模糊,看人的时候喜欢斜着眼,但却是这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炼药师,于欢欢好多浓缩技术都是从他这里偷学的,“来来,进屋进屋,今天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你等在外面,不许进来!”于欢欢转身对容长苏颐气指使。
容长苏点点头,一个人在院子里瞎逛起来。
时间缓缓过去,容长苏等到了太阳西斜,他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有好几次想推开门看看于欢欢,了解了解病情,可是想到自己答应于欢欢的话,又不情愿的收回脚步。
张大夫睡了午觉,才发现今日起得太晚了,匆匆忙忙拉开房间的门,急着去收今天晒好的药材,却模糊间看到一个挺拔的男子站在门口。
“你找谁啊?”张大夫斜着眼使劲想看清容长苏的样貌,可是却逆着光看不真切。
容长苏赶紧上前拉着张大夫问:“张大夫,于欢欢的伤到底怎么了?”
张大夫绕过容长苏,慢慢收拾自己的药材,脑子转悠了半天才想到于欢欢是谁:“哦,你是说欢欢啊!她没有伤啊,她今日找我过来是买药材的,你是她的朋友吗?她买完药材就从后门走了,还说让我好好睡个午觉,不要着急出门研药!”
容长苏眼神一沉:于欢欢!有好东西给你看!”
“你等在外面,不许进来!”于欢欢转身对容长苏颐气指使。
容长苏点点头,一个人在院子里瞎逛起来。
时间缓缓过去,容长苏等到了太阳西斜,他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有好几次想推开门看看于欢欢,了解了解病情,可是想到自己答应于欢欢的话,又不情愿的收回脚步。
张大夫睡了午觉,才发现今日起得太晚了,匆匆忙忙拉开房间的门,急着去收今天晒好的药材,却模糊间看到一个挺拔的男子站在门口。
“你找谁啊?”张大夫斜着眼使劲想看清容长苏的样貌,可是却逆着光看不真切。
容长苏赶紧上前拉着张大夫问:“张大夫,于欢欢的伤到底怎么了?”
张大夫绕过容长苏,慢慢收拾自己的药材,脑子转悠了半天才想到于欢欢是谁:“哦,你是说欢欢啊!她没有伤啊,她今日找我过来是买药材的,你是她的朋友吗?她买完药材就从后门走了,还说让我好好睡个午觉,不要着急出门研药!”
容长苏眼神一沉:于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