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吓得缩回脑袋,抬起头看着这个美丽的男人,吓得缩了缩身子。它最怕这个男人了,第一次见面就从雪儿妈妈手里抢过它,说要带走它,现在又说要煮了自己,吓得它小心肝都不停不停颤。
“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红杏瞧了一眼运功过度的于欢欢,关切的俯下身子缓缓的将地上的于欢欢抱起来,随手捡起狼牙棒,对着身边的小银说道,“跟我走!别想着逃跑或者耍什么花样!”
小银被红杏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害怕的点点头: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红杏满意的转身,小心翼翼的搂着于欢欢,飞身而起。他的速度快的让小银都望尘莫及,心里暗暗较劲。
我堂堂一条最厉害的蛇居然飞不过你这个小小的人类,我就不信了!小银傲娇的仰着脖子飞快射出,时不时在树梢上借力,却怎么都跟不上红杏的速度。
红杏还刻意放慢了速度让小银不要跟丢了,却仍然遥遥领先。
小银不服输的傲娇性子来了,开始飞快吸纳气韵,射起,落下,射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小银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大手将它捞起,带着它飞快朝一个位置而去。
“我带你们到下一个城镇点去!”红杏对着小银说道,“下次你叫她雇辆马车,走大道,虽然比小道绕一些,可是不会太累!”
红杏的声音很软,不像是以前对待小银的模样,让它一时间还有些鸡皮疙瘩。
很快红杏就落了下来,像是凭空出现的仙人一样,搂着于欢欢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又给小银点了些熟肉,自己开始给于欢欢疗伤。
小银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飞过红杏!那是因为它好几天没有吃顿好的了!小银啃着肉,忽然有点想死去的雪儿妈妈,神情变得悲伤起来。
红杏知道于欢欢的内伤并不是特别重,可是他的心还是会痛。飞快运功给于欢欢疗伤完成以后,他轻轻摸着她的脸,低声问道:“为了一个朋友而已,做这么多值得吗?”
红杏忽然想到了容长苏,想到自己准备为他做的那些事情,苦笑!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圣人,现在却为了所谓的友情,所谓的爱情开始把自己像圣人一样的去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欢欢为果儿做的这些事情。
“你好好睡一觉,以后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的!”红杏笑着摸摸于欢欢的脑袋,十分爱恋。他说完以后转过身看了一眼吃的津津有味的小银,心中一股子火,飞起一指头弹过去。
小银想要躲,却怎么也躲不过,硬生生受了这一指头,痛的它难受到死。它的皮可是硬的要死,就是于欢欢刚才的雷霆一掌拍过来都没有丝毫影响,现在却被红杏这么小小的一指头弹的发青。它怕怕的瞧着红杏,又看了看自己的银色的身体上忽然多出来的一小点青紫色,很是不舒服,觉得瞬间不帅了。
红杏瞧了一眼小银,这才开口说道:“不要让她知道是我带你们来这里的,更不要告诉她是我给她疗伤的,知道吗?”
小银赶紧点点头,看红杏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狗极了。
“以后要是还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就不是一块地方青紫这么简单了!”红杏的声音沉沉的,十分具有压迫感,他深深的看了小银一眼,然后问,“我这一路上给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小银被红杏吓得差点尿失禁,乖乖的点头,一点都不敢乱动,生怕惹了这位大爷不开心,真的将自己一掌给拍死了。
“以后你给我保护好她!”红杏转头深深的看了于欢欢一眼,开口说道,“我会在暗处看着你的,知道了吗?”
小银立即点头,生怕自己慢了,会引来红杏的不高兴。感受到那股子威压消失,它才抬起自己的脑袋上下左右的瞧了一会儿,最后将目光落到远处,看到那门已经打开,估计红杏已经走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软软的瘫倒在桌上趴着。它转过脑袋瞧了瞧自己痛痛的肉肉,委屈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于欢欢,然后爬到那肉上继续啃,用力啃,就像是啃红杏一样。
远在另一个位置,一个妖娆的女人正舒舒服服的泡在大大的浴桶里,感受着热水拂过自己身体的舒适。她周围是轻纱帷幔,摇曳生姿,那雪白的肌肤和完美的身段与这飘飞的纱帐形成强烈的对比。
“姑娘,大师兄来了!”一个小小的丫鬟低着头在纱帐之外禀告。
女子脸上的享受神色瞬间一变,多了一分薄怒和淡淡的哀伤,还有志在必得的骄傲。“哗哗”一声水响,女子拔地而起,一手抓过衣衫微微一个旋转穿好,赤脚落地,晃动着自己略微湿润的头发,扭着腰肢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的大厅之上坐着两个男子,一个是浅青色袍子的十五六岁少年,一个是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尽管他们的外表似乎不能用普通的年纪去衡量。
女子往自己高台之上的软卧上一靠,赤足放在桌位上,那衣衫松垮之下能够窥见几分迤逦的窈窕身姿。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些男人看自己,更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男人仰望,被男人意-淫,被觊觎的优越感。
“怎么雨泽也在这里呀?”女子开口瞧了一眼那还没有长成男人结实肌肉的少年,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说说,师姐美不美?!”
“花残!够了!雨泽他还小!”男子似乎看不惯女子的浪荡作风,沉着脸瞪着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到底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
花残脸上的表情一滞,瞬间笑颜如花,看着那个灰袍的男子,一脸魅惑:“我作不作贱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大师兄何干你?难道大师兄爱上花残了?呵呵……那大师兄早说啊,我的床随时欢迎你来睡!”
灰袍男子长得十分一般,属于丢在人群中就看不出来的类型。只是他眼中流转的一抹坚毅和霸道却是天下男人无法比拟的,他的腰间挂着一枚银色的令牌,用两个烫金的打字写着“修罗”。
他瞧了瞧花残,终究是没有继续说话。
花残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摸出一个和灰袍男子长得极其相似的牌子,上面也写着两个字“炼狱”,字的颜色却是火红的,像是用人血写出来的一般,带着些妖娆的光泽,看起来十分诡异。她随手把玩着手中的牌子,垂眸看了一眼灰袍男子。
“我想若不是师傅有令,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我炼狱社吧?”花残说话的语气带着些嘲弄,并不像是看容长苏那般,只带着征服和**,“大师兄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现在的花残?呵呵……是呀,一点朱唇万人尝呢,怎么会看的起!可是花残怎么好像记得当初是大师兄将我推到这个境地 的!”
“师姐,大师兄当时也是有苦衷的!您就不要……”
“闭嘴!”花残看了奇介雨泽一眼,带着些威压和薄怒,转眼,又笑颜如花,“是啊,师兄是有苦衷的……可是谁又没有苦衷呢?是不是有苦衷的人就一定会被原谅?我到今日这副模样何尝又不是有苦衷呢?”
奇介雨泽低着头,想着自己到了今天也是啊……
奇介家族没了!还记得花残去找他的时候,他便慌慌张张的去到她娘身边,对着她急切的喊道:“娘,快点跟我走!奇介家族要没了!”
“孩儿啊,娘早就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娘怕那个红杏公子追查到你身上,偷偷把那个丫鬟给处理了!”梁氏对着奇介雨泽笑的慈爱,那双眼睛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奇介雨菲和奇介冷珏,“你爹昨日在地牢中自杀了,二长老叫我节哀!”
“什么?!娘,你为什么不早说?!”奇介雨泽眼中满是恨意,还有对奇介家族的仇视,“他们怎么能这样!我爹再怎么不对,也从来没有背叛过奇介家族啊,他就是想要多一点权利,怎么了……”
“孩子,你不要再说了!”梁氏望着奇介雨泽,“快点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爹之前跟我说过,他这辈子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就想要将奇介家族带到冷卉姑姑在的时候那个繁荣昌盛的时期。他觉得这些老的领导人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骨气和破例,才不得已对大长老下手的……”
奇介雨泽眼中满是震惊,他一直以为他爹是想要权利,想要奇介家族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有想法。
“快走吧!菲儿在这,冷珏在这,娘也要在这!”梁氏的眼中满是不舍的泪水,望着奇介雨泽带着期盼,“你却不能在这,不然奇介家族就真的灭了!一定要活着,替娘和爹还有菲儿好好活着!”
说着梁氏就吞了什么东西,七孔流血,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娘!!!”奇介雨泽爬到在梁氏尸体上,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