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一僵,他竟拥有白白和仙仙时记忆?
是了……
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上一回,他醒来不就记得很清楚么?
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忽然轻冷地笑了起来:“琴三爷,你这是在打感情牌么,当初仙仙是怎么对我的,你醒来以后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怎么好意思来质问我可还记得月下的誓言。”
她的誓言给的是那个满心满眼,毫无理由以她为天地的纯稚少年,她以身相许的是地宫里为她流下血泪的矜傲少年。
不是那个三番两次要杀她、逼迫他,让她恐惧的男人。
“他的武器绝不会用在我的身上,你和我的笙儿根本不同……呜!”楚瑜咬着唇倔强而愤恨地道。
话音刚落,她柔软左胸口的五指蓦然一收,那冰冷苍白如玉手指似要捏住她跳跃的鲜红心脏一般。
她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
“是的,不同。”他精致潋滟的薄唇贴在她耳边,温柔又冰凉地低声道:“你所钟情的那不过是一个幻像,想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么?”
楚瑜被从身后钳制住,在他另外一只玉骨手的逼迫下不得不仰起头,靠在他肩膀上,露出纤细易碎的脖颈,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脆弱之美。
那种美,诱惑着琴笙清冷幽深如江南烟雾的眸子里渐渐地深了下去,瞳孔的颜色却渐浅亮,如蒙上一层妖异森然的光。
他轻吮上她的咽喉,轻舔过上面的肌肤,甚至纤细精致的血管,声音依旧温柔得令人胆颤心惊:“真实,就是虽然我从未想过娶任何一个女人,但与宫少宸那种可笑的拜堂不同,你已经在天下人的见证下成为我的妻子,真实就是现在拥有你的人是我,明白,嗯?”
那是一种危险的温柔,让人心神俱颤栗的气息一点点掠过她的耳边。
楚瑜两眼濡湿水光氤氲,却依然冰冷而明亮,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开,变态!”
“你哭泣着却不肯求饶还想咬人的模样,确实漂亮得生气勃勃,很容易吸引一些没有心的魔物和神祇,难怪连我的人都为你蛊惑。”男人温雅地轻笑。
他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变态,但是毫无障碍地接纳了。
下一刻,他修白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她肚兜便瞬间撕裂成了两半,连着红色的下裙也瞬间被撕碎。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甚至没有耐性脱掉。
楚瑜此刻四肢都被丝线缠绕了起来,她不管怎么挣扎都像是被蜘蛛丝缠绕的蝴蝶,无力地扑腾着翅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残酷的掠食者一步步逼近。
她一抬眼,便看见原本衣衫还算完好的琴笙正在优雅地褪去衣衫,露出性感而肌理分明的惑人身躯。
她咬着唇角,不动声色地开始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琴笙如今身上只随手批了一件轻薄的长袍,见她向后蠕动,只温然地笑了笑,指尖轻动。
那些绕在他手上的丝线一下子就将楚瑜吊了起来送到他的面前。
琴笙抬起他精致修长漂亮的手,潋滟薄唇轻咬着薄纱手套的指尖,慢条斯理地将手套褪了下来:“今日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瑜脸色有些发白,死瞪着他:“琴……。”
但是下一刻,他修长的指尖就径自刺入她唇间,压在她粉嫩的舌尖上,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
“你看,我是如此从善如流的人,你既不喜我唤你娘子,那就不唤,小鱼。”琴笙轻笑,只睨着面前瞪着他的少女,他眉眼间都是清冷与温柔。
却让楚瑜莫名地开始微微发抖,因为她似能闻见他温柔面具下,那种无边无际让人窒息森凉而极富侵略性的气息,几乎让她如坠入深海一般窒息。
琴笙抬手抽落她发髻上所有的发饰,让她柔软的乌发散落下来,愈发衬托得她胭脂有些散开的小脸显出一种惑人的苍白与无助,还有羞窘。
他欣赏着她苍白的模样。
“咱们有很漫长的时间让你来感受,本尊和笙儿有什么相同与不同,也许你会改变想法,当然,不改变也没有关系。”他似玩够了她柔软的嘴唇,抽出手指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随后,不那么温柔地狠狠吻上她唇,用几乎将她吻疼的力度。
“‘他’喜欢与你玩的游戏,没有来得及试,今晚咱们一一都试过。”
“呜……。”楚瑜微微紧缩了瞳孔。
……
门外
原本的打斗声响起时,守在门外的金曜和火曜原本就身子一僵,火曜有些莫名,金曜的神色却不太好。
他几乎就想要冲入门内,但主上已经吩咐过没有他的召唤不得入内。
半个时辰后,房间里响起什么东西的挣扎声,有少女的呜咽声传来,很快又像被什么堵住,随后细细碎碎的呜咽声音混合着水声并着各种奇异妖娆的声音,在暗夜深浓里,有一种绝望的靡丽。
金曜木然地站着,深浓的夜色掩去了他的表情。
火曜望了望暗沉得没有一丝星子的夜空,忽然想起来……霍三娘今日似乎没有陪嫁,她不应该是陪嫁的么?
大约又是看上了哪家男儿?
他微微颦眉,眼底闪过冷烈的光芒。
……*……*……
第二日一早
红袖早已早早地领着人呆在耳房,看着日头稍倾斜了一些,已经是平日琴笙起身的时辰,这才起身领着婢女们去敲门。
房间里有温泉,不需要她们准备热水,但是昨晚爷和小姐一直都没有出来,金曜也挡了她们,并不让她们进去送吃食。
不知道为什么红袖就是直觉地感觉里面应该是出事了,但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清楚,只是有些不安。
金大姑姑听了也觉得有些异样,但倒是也没有多言,只让她候着守夜。
就这么一夜过去了,她一大早就数着时辰准备进去伺候。
却不想她才敲门,手指还没有碰到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来了。
琴笙已经照旧一身绣飞云纹的白衣站在门前,领口的琵琶袖盘扣扣到最上面的一颗,乌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以玉扣扣住,无双容颜一脸清冷淡然,气息更不染纤尘。
仿佛昨晚他根本没有洞房花烛,而是打坐修仙了整夜。
但是房间里那靡靡的似残红凌乱碾碎,开到荼蘼的气息……
红袖一呆,看着面前的琴三爷,却子在对上仿佛永远笼着幽深冷雾睨望凡尘的精致妙目时,忽然打了一个寒战。
原先那种因为主上性情改变,而褪去了一些的敬畏瞬间爬了上来,让她迅速地低下头,声音有些发颤地道:“主上,属下来伺候……伺候小姐……不,夫人。”
她是习惯了改了不了口。
琴三爷驭下极严,曜司众人行事受他细致缜密,静水深流的行事风格影响,一贯也是严苛的。
虽然自从三爷……脑子不好以后,就已经没有再如从前那把对属下要求严谨。
他甚至根本懒得理会他们。
但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红袖却忽然觉得她必须恢复到以前的行事风格。
琴笙看了她一眼,却只声音淡柔地道:“中午再过来,她凌晨才睡,至于称呼,她大概不会喜欢夫人这个称呼,改不改并不重要。”
红袖一愣,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小鱼会不喜欢?
她一直也盼着这场婚礼不是么?
但是她的本能已经让她伏下身子,恭敬地道:“是,您现在是要去何处?”
琴笙道:“去东楼书房,让七曜与在琴家绣坊的金字辈的都来见我。”
红袖看着琴笙修挺的背影,忽然有些莫名地心头一跳,随后睁大了眸子:“主……主……。”
她立刻又再次抱拳,强行压抑着激动:“是!”
随后红袖只随意交代了一下跟着自己一同来的婢女,随后立刻运功飞身离开。
……
一刻钟后
东楼书房
窗外远山峦起伏如墨氲,蓝天碧水,云幽幽,有风徐来。
夏日的风吹起正负手看着书房墙壁上一副大漠残阳图的修白人影如墨长发,但见他如雪气息压得窗外烈日的暑气儿都散了。
只一眼,金大姑姑和老金两个匆匆赶来的,就已经互看一眼,随后忍不住心头狂跳。
他们今日已经大概听红袖和金曜说了。
但是如今亲眼所见,竟有近乡情怯之感,他们已经失望过很多次,怕这一次再失望。
尤其是老金,几乎有些不抱希望自家主上能恢复了。
还是金大姑姑先有些发颤地开了口,试探着道:“主上?”
白衣人慢慢地转过身来,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唇角弯起温柔而凉薄的弧度:“金大姑姑,老金,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嗯?”
金大姑姑和老金两个忍不住瞬间老泪纵横,齐齐唤道:“三爷!”
他们神祇一般的主上,曜司众人的信仰终于回来了。
连着七曜等人都齐齐单膝下跪,神色之间都是掩藏不住的激动。
一番简单的交流之后。
金大姑姑抱着之前堆积的许多奏事册过来,正见琴笙正抬手由着金曜伺候他换上手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道:“三爷,小鱼她……。”
琴笙戴手套的动作一顿,妙目淡淡地看着她。
金大姑姑忽然打了个寒战。
嗯~今儿一更奉上。
二悠:你咋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吃鱼了呢?
三爷微笑:原来是不打算的,但因为她有个俄文名——不吃不舒服斯基。鱼。
有人赌一本金瓶梅吃鱼,嗯,可以拿出来了。
鱼:/(ㄒoㄒ)/~QNMD,变态总有无数的里有,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今日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