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怎么说服琴三爷?”霍二娘嘀咕着又啃了一口烧鸡腿。Zi幽
楚瑜笑了笑,明丽的大眼闪过狡黠:“这我会自己解决的,你和三娘准备一下罢。’
霍二娘大喇喇地一笑,随手就将鸡骨头扔进了海里,拍拍手:“好嘞,没问题!”
……
“你要自己进凤栖城?”琴笙停下了手上的笔,却淡淡地一笑:“不行。”
楚瑜一愣:“为什么,你知道我如今的修为完全可以自保,我去看看就回来,三爷不想知道到底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琴笙抬笔优雅地继续写东西,却漫不经心地道:“不想。”
楚瑜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瞬间卡在喉咙了,随后瞪着琴笙半晌,到底憋不住:“为什么,如果能找到原因,咱们就能入港,顺利经过凤栖城,我听金曜他们说如果咱们打算绕开凤栖城,就需要绕一个大圈子的远路,时间会比原来长一倍不止,难道三爷打算绕远路?”
琴笙慢慢地写着:“谁说本尊要绕远路?”
楚瑜看着琴笙淡定的模样,似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三爷,有法子过港?”
琴笙轻描淡写地道:“当门而过,当先以礼,既礼之不从,炮火叩关。”
楚瑜闻言,悚然:“三爷,你说什么?!”
琴笙抬起眸子,微微弯起唇角,温淡地道:“这中原海域,还没有琴家船队叩不开的关门。”
他分明神情平静,仿佛不过在说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
楚瑜却莫名地听见了其中冰冷的金戈杀伐之音,甚至炮火与血腥的味道。
她自然是见识过琴家船队上的炮火,全部都是经过琴笙改造的火炮,结合了西洋的易操控和中原的重炮火力,虽然还没有达到后世那种程度,楚瑜也没有见识过西洋的船炮,但琴家船队,彪悍和火力之凶猛,担当得起坚船利炮四个字。
可是
“咱们也就是三四艘船,这里可是堡垒之城,还是西洋式青石砖的城,哪里是这么容易能轰开港口的?”楚瑜忍不住嘀咕。
琴笙轻抖了一下信纸,仔细地收进了信筒:“三日后,琴家船队便会出现,咱们等着就是。”
说着,他一抬手,金曜立刻从门外进来恭敬地接过信筒,同时道:“回主上,所有的信鹰都放出去了。”
楚瑜:“……。”
……
她随后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跳筋的额心:“但重点不在这里,我说三爷,您为什么说轰开帝国要塞,像在说轰开一处山贼的寨子进去一游,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谋逆么,九族抄斩啊?!”
重点是这件事好不好?
且不说要塞里守的是自己国家的子民,轰开帝国海防镇守的要塞,就算琴笙是封疆大吏一般的身份也都是全族抄斩的大罪罢!
为什么他们这些怪胎一个个地都完全不放在心上?
琴笙闻言,轻笑了一声,薄唇间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抄斩九族?”
他垂下眸子,掩去底下阴郁森然的一点诡异火焰:“本尊的九族若完了,这大元王朝也要完了罢。”
楚瑜无语:“三爷,您这是威胁皇帝陛下么?”
她咋就没看出来这位野心有那么大?
琴笙表情清冷莫测地抿了抿唇角,随后淡漠地道:“小鱼,该用完膳了,你想用些什么?”
楚瑜看着他那分明‘闭嘴,此事本大神不谈’的模样,大眼珠子转了转,随后道:“三爷,咱们来做个交易罢,不是还有三日船队才会来么?”
琴笙闻言,转脸看向她,似笼着轻雾的幽眸挑了下眼角,异样地轻笑了起来:“哦,本尊的小新娘想要做个交易?”
楚瑜看着他一副颇感兴趣的模样,心头莫名一动,曾经一脸渴望唤着她小姑姑的‘少年’,仿佛忽然一下子成熟得超越自己许多,完全俯视自己的这种感觉忽然变得异常清晰,有点……怪异。
她却莫名其妙地开始脸上发烫,眼神四处乱瞟:“那什么……你喜欢吃肉么?”
她问了一个诡异的问题,但她想他是明白的。
琴笙果然瞬间似有所解,淡淡地挑眉:“嗯。”
楚瑜看向他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目光,只觉得浑身发烫,结结巴巴地道:“那什么……我不是很喜欢吃肉,尤其是三爷你的‘肉’。”
琴笙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味道?”
楚瑜觉得自己很厚脸皮,大神脸皮儿薄,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仿佛两人脸皮厚度对调了。
这大神,这大仙儿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探讨人生哲学,研究寰宇终极的认真态度来说这种事情!
“不是!”她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嗯,虽然很不要脸,但是她必须承认客观事实,大神的味道很可口!
但是……最终一咬牙,她粗声粗气地道:“但谁——谁会喜欢那种羞耻的事情!”
虽然喜欢身体的缠绵,但是对于属于他逼着她做某件事,直面他可怕的‘青龙’,总有极度的羞耻和惊悚感。
琴笙淡定地颔首:“嗯,本尊喜欢。”
嗯?
嗯个头啊,你大爷!为什么这货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一副本神喜欢,你不喜欢有什么关系的模样?
楚瑜觉得她快气绝身亡,羞耻而死,但最后还是一咬牙道:“如果三爷愿意让我先去城内一探,再做最终的决定,我……我可以考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伺候……。”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琴笙似觉得她脸皮冒烟的样子很是有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角那一抹温柔到莫测的笑容让楚瑜看着就火大。
楚瑜一抿嘴唇,干脆地转身就走:“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才走到门口,琴笙幽凉低柔的声音响起:“准了。”
楚瑜一僵,随后大踏步地走了出去,仿佛还能听见琴笙颇有些愉悦的惑人轻笑。
……
只是琴笙自也没有看见楚瑜转身离开舱门之后,大眼睛里露出诡谲又狡黠的笑容。
嘿嘿……
“笑成这个样子,又想阴谁?”一道冷冰冰,含讥带讽的声音在楚瑜身后响起。
楚瑜一转身,就看见金曜修长的身形靠在船舷边,双手环着胸,一双桃花眼正冷冷地看着她。
楚瑜斜眼睨着他:“这个世上的事儿,无非两种——第一、关我屁事,第二关你屁事。”
因为他对琴笙的忠诚,她懒得和这‘情敌’正面起冲突,虽然这货总是对她充满莫名其妙的敌意和防备。
金曜轻哼一声,有些不耐:“你以为我想跟着你么,不是你向主上提出任性的要进城一探的要求么?”
楚瑜一顿,叹了一口气:“三爷不是把你派来了罢?”
金曜面无表情地颔首:“是。”
楚瑜有点忍不住,她干脆彻底转过身上下打量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金曜闻言,睨着她,轻嗤了一声,有些讥诮地道:“就算你已经成为三爷的枕边人,也不值得信任。”
楚瑜难得好脾气地挑眉:“理由?”
金曜盯着她,忽然抬指一弹她肩膀,桃花眼里幽凉:“你的眼睛里太多的不驯,这种不驯,对主上而言是危险的事情。”
说罢,他绕开她,径自去取要上岸的东西去了。
楚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大眼弯弯,有些讥诮地暗自轻哼了一声:“倒是个眼睛尖的,我要和你一样,还能把那大仙儿给吃了,只能像你们一样被他控制罢。”
她要的,从来不是仰望九天的神祇,像献祭的祭品,被他控制,被他吞噬自己的意志,她要的是可以握住他的手,站在他的身边,可以拥抱他的未来。
就像她曾经拥抱过那个“少年”一般。
……
“唉,真是一点都不想带上那家伙。”楚瑜看着金曜在不远处指挥人,忍不住转身一边往自己舱房走,一边嘀咕。
“金曜是除了日曜以外最熟悉凤栖城的人,不过小东家,您还得带上我,因为我需要顺便收集一些补给。”一道亲切的声音响起。
随之出现的是土曜笑容满满的娃娃脸。
楚瑜看了眼土曜,这位星君大人的温柔亲切与琴笙的温柔是不同的。
琴笙的温柔清冷而高远,属于高坐莲台的观音,立于九重天阙的神祇俯瞰人间众生。
但土曜完全就是那种仿佛发自心底的温柔与亲切,衬着他那一张看起来未及弱冠的少年娃娃脸,很容易让人生出深厚的好感,浑身都散发着“我是人畜无害的好人”的气息。
当然楚瑜一点不认为能亲切地微笑着,把一起长大的水曜给折磨成那样的土曜真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好人。
不过他这张脸和周围气息,倒是极容易和人亲近,买卖东西这种事儿交给他颇为合适。
楚瑜点点头:“嗯,也好,你到时候帮我盯着金曜,别让他坏我的事儿就行,必要的时候我可能会打晕他。”
她的武功招式和对敌经验完全不如七曜星君,也许实战的时候,只是勉强能压制住七曜里武功最好的金曜。
但是内力修为却是几乎可以媲美琴笙已甄化境,要在金曜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弄晕他,并不难。
土曜笑着颔首:“没问题,运尸的任务交给我,小东家。”
楚瑜眼角跳了一下:“呵呵……你还真是自觉,但我没谋命的打算。”
土曜笑眯眯:“小东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楚瑜:“……。”
为什么世上会有如此卖狗腿,都能卖得如此亲切的怪胎?
完全不知道被同僚卖了的金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抬起眼看了眼远处楚瑜和土曜说话的背影,桃花眼里闪过冰冷而复杂的流光。
……
一切准备就绪。
楚瑜、霍家姐妹并着土曜,在金曜的带领下,趁着夜色,轻松地几个纵跃,攀着悬崖峭壁爬上了堡垒之城的坚硬高大厚实非常的城墙。
不一会就跃进了城内。
凤栖城的夜晚是有宵禁的,但是宵禁的时间差不多在子时前后,所以现在这段时间还是颇为热闹的。
楚瑜一行人到的地方还是最热闹的夜市,夜市上不但有本地中原卖的各种东西,来自各国的客商,于是什么肤色,什么颜色的头发的人都能见到。
原本还半遮了脸的霍家姐妹就干脆地解开她们脸上的面巾,露出深邃的五官来。
这里高鼻深目的西洋人不少,她们一点也不扎眼。
楚瑜兴致勃勃地看着四周热闹的集市,接踵摩肩的人群,还有各色小摊,她便立刻开始瞎逛了起来。
霍家姐妹都是女人,自然也对这些最感兴趣,三个人立刻四处叽叽喳喳地又逛又买。
金曜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跟在她们身后,土曜则也是笑吟吟地不时四处看看,偶尔会凑到小摊前也买点东西。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金曜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上前挡在楚瑜面前,冷淡地道:“小东家,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干正事儿了?”
她们这群女人是来逛大街来了么?!
楚瑜抬眼轻瞥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只转脸问了一下霍三娘:“什么时辰了?”
“快要子时了。”霍三娘从一边的小贩手里接过一个大油纸包,纸包里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
楚瑜凑过去闻闻,满意地笑道:“好,今晚咱们去找个热闹的客栈打尖,听说子时左右,虽然街道上宵禁了,但是客栈里会有草台班子的小戏,很热闹呢。”
楚瑜的话让金曜到底忍不住了,他抬手就挡在楚瑜面前:“等等,小东家,难道咱们不需要干正事儿么?”
他桃花眼里的寒意和警告,楚瑜根本视而不见,她只漫不经心地啃了一口糖葫芦:“是啊,我这不就是在干正事么,赶紧地,金曜推荐一家热闹的小客栈。”
金曜很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拍了下肩膀。
他一转头,便看见土曜笑眯眯地抬手揽住他肩膀:“首领,小东家自有小东家的道理,咱们既然答应了主上陪小东家来办差,就不要再多问了。”
金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并不是一个不冷静的人,此刻见土曜说话,他一转身,淡淡地道:“跟我来,希望小东家真是要办差。”
听着对方完全不信任的话语,楚瑜倒是一点都不恼,只笑盈盈地领着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霍家姐妹跟在他身后。
不一会,他们就在赶在宵禁前寻了一家看起来门脸不大,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却似乎客人极多的客栈。
楚瑜一进门,小二就迎了上来,一脸歉意地道:“抱歉,客官,咱们这里已经客满,要不您到旁边的客栈去?”
楚瑜一愣,刚想要说什么,却见金曜忽然从袖子里取了一块玉牌递了过去,比了个三的手势。
那小二一看那令牌,立刻眼睛一亮,转身就含笑道:“来嘞,三间上房!”
他的干脆瞬间引得一边不少被拒绝入住的客人不满。
“凭什么,不是说了没房么?”
“就是!”
“这不公平!”
但是小二一点都没有在乎对方说了什么,只径自将楚瑜一行人领到了院子后,带着他们进了房间。
“一会热水就给诸位客官送过来,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吩咐,可需要厨房备下宵夜。”小二毕恭毕敬地道。
楚瑜虽然有些惊讶于店小二的恭谨态度,却还是摆摆手:“不必了,一会可是有个戏堂?”
小二含笑:“是,您需要的话,可以给诸位留好位置。”
楚瑜也笑得客客气气地点头:“多谢了。”
随着小二的离开,楚瑜一屁股坐在桌边,随后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来坐,大家都说说自己的见闻和见解。”
楚瑜这话一出,金曜就愣了愣——
她不是一直在玩么?
倒是土曜立刻很配合地坐了下来,亲切地道:“不如小东家先说说?”
楚瑜点点头:“你们看到了,凤栖城内的秩序井然,并不因为东海侯爷的病重而出现混乱,如果不是侯爷余威深重,就是这位长公主的手腕也不差,虽然威望不及东海侯爷,但是也颇得敬重,所以要收买官员通过凤栖城的港口只怕很难,也很费时间。”
霍二娘点点头,懒洋洋地道:“没错,虽然会有些小偷小摸,地痞流氓,欺行霸市,但是整座城的治安在水准之上,方才探听关于琴家船队的消息,有些流言是道船队的人无意得罪了长公主,所以才会有如此针对之举,但是我认为没有那么简单。”
霍三娘也一边吃刚买来的葡萄,一边吐葡萄籽:“是的,琴家船队曾经时常往来凤栖城,在前一段时间侯爷未曾病重得下不来床的时候,可是非常受欢迎呢,船队首领经常出席侯爷的接风宴,但是接风宴上长公主从来不露面。”
“这对夫妻关系据说极好,东海侯是早年陪伴照顾长公主的贵族伴读,这种情形看起来倒像是长公主对琴家船队结怨甚深。”楚瑜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为什么?”
没有人不喜欢财富,琴家船队也不光是靠着强悍的武力就能横行天下。
还靠的是他们能带来的巨大财富。
一个长公主,嫁到这种海边要塞来,就算有食邑,但要想继续维持奢侈的生活,自然不会和钱过不去。
楚瑜忽然留意到金曜和土曜的神色有些异样——异样的沉默。
金曜原本在明白她不是单纯除了逛街乱买,更多是为了刺探情报和消息之后,表情微微一愣之后,便立刻恢复了正常,和土曜一样沉默着。
楚瑜微微眯起大眼:“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还有琴笙,他睥睨天下的狂与他的傲慢,都深藏在温柔清冷的面具之后。
他很少会像今日上午那样,完全肆无忌惮地释放他性格里的霸道和残忍,说要将凤栖城轰开,就直接发令去调动琴家在附近海域的船队或者可以说是海军参战。
金曜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凤栖长公主确实和三爷有些旧怨,你说的这些三爷其实早有定论。”
土曜也笑眯眯地颔首:“我们没有骗小东家呢。”
楚瑜见状,也只叹了一口气,没有多问,她知道她问不出什么。
但这叫不开门,就打,不听话就打到你成死人,死人总不会反抗的这种逻辑怎么听都觉得不安。
她索性把人都各自打发回房,等着小二奉上热水之后,看着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楚瑜到底确定了这里就是琴家的开的客栈之一。
把人都打发走了以后,楚瑜打开一个纸包,里面露出香喷喷的炸鱿鱼须,她捻了一条塞嘴里,顺手把自己背包一甩在台上:“再不出来,我就把你也炸了吃。”
过了好一会,那背包动了,里面露出一只粉嫩的长着小小吸盘的爪子,不一会就露出来个圆圆的水润脑瓜和两只大眼睛,不甘心又惊恐地瞪着她。
“小粉粉,你想跑么?”楚瑜抬手戳戳它的爪子,轻笑:“趁着人不注意,溜进我的包里么?”
她在离开前曾经无意将自己做的装东西的双肩包扔在了西洋琉璃缸附近,背走的时候只觉得沉了一点,但却没有往心里去。
后来攀爬悬崖需要靠近海岸,她就感觉到背包里有什么东西因为靠近海水而开始挣扎蠕动,她当时一摸就猜测出来了大概是小章鱼趁机爬进背包里想要偷溜。
她前生的时候,是看自己的朋友养过章鱼的,知道章鱼之类的软体生物由于章鱼能将水存在套膜腔中,依靠溶解在水中的氧气生活,因此它离开了海水也照样能活上几天。
所以她并不担心它会马上死掉。
“不过没有想到,你倒是挺有灵性,难不成还能听得人的话,什么品种?”楚瑜一边叼着一根鱿鱼须,一边低头捏住小章鱼的爪子好奇地把它翻弄了一下。
粉红的小章鱼瞬间紧张地八爪并用,拼了小命,向桌边爬去,它虽然不太明白这个人要干什么,但是它对威胁很敏感。
------题外话------
求呀么求个月票~你们看到这句话,就是小尾巴已经加上了。
三爷和小鱼的交易,有看得明白的人么,或者说有人能看不明白的么?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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