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梨愣了一愣,似乎从不见香草有这样的情绪爆发。
“谁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不是说你没资格去想这些,可你也要看清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他的世界里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的一切都葬送掉的。”
当初谢长君为了稳住自己少东家的地位,都能够卑躬屈膝的到她的饭馆儿来打杂工,为了成功,他连尊严都能牺牲,更何况是自己的感情!
香草浑身都颤抖着,几乎是声嘶力竭:“就是我低贱,连下人都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只有赵玉那样的女人才配的上,我为什么就要这么凄惨?为什么我就不能幸运一次?”
这些日子,隐忍的委屈,似乎在此刻尽数发泄出来。
“香草!你是我亲妹妹,我何时会看不起你?我只想让你少走一点弯路,让你以后的日子能够过的舒心一点,仅此而已,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
“我不想听!我已经受够了,我只想自己赌一把,谢公子也许爱我呢?也许他会愿意为了我放下一切呢?为什么你就一定否定我的全部,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为什么连我小小的幸福也要阻拦我!?”香草哭的心甘乱颤。
香梨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或许女孩子在这个时期总会偏执一次。她是不是该放手,让她自己去摔?
可想想前些年香草受过的苦,她真的不忍心让单纯的她再受一次心灵打击。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吧,”香梨叹了口气,便转身去了后厨,香梨自己都难以抉择,到底该如何是好,或许她也需要静一静了。
孟氏听到了前面的争吵,瞧见香梨进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好,便道:“香草才十五岁,没经历过世事,有些天真也难免,你也不必这么伤神,她自己摔了就知道痛了。”
香梨扯了扯嘴角:“她从小到大,伤的太多了,这一跤摔下去,我真怕她爬不起来了。”
孟氏想想也是,只能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一直忙活到饭馆儿打烊了,香梨便打算收工回家去了,以为香草会在后院儿的屋子里休息呢,谁知前前后后的找了一遍,都没人!
香梨一下子就慌了:“香草呢?你们谁见着了?!”
柱子也摸不清头脑:“我没看到她从前门出去啊,不见了吗?”
孟氏一拍大腿:“遭了!不会是从后门儿走了吧!”
香梨心口一紧:“这天都要黑了,她能去哪儿啊?!”
郭寒握紧了她的手:“你别担心,我们立即去找,不会有事儿的。”
香梨和郭寒分头去找,大家伙儿也帮忙,郭寒暗中派遣了暗卫,四下寻找。
一时间天色微微擦黑的街道上,各种人影晃过。
香草是偷偷的走的,她心里乱的很,只是想要出来散散心,在谢长君的事情上,她头一次这么偏执,她知道香梨的苦心,可这种感情真的很难让人割舍,或许在她初见那个男人的时候,这辈子就逃不掉了。
香草重重的叹了口气,抬眼瞧着天色都要黑下来了,也怕香梨担心,便打算往回走了。
却不知暗处,一批人正埋伏的等着呢。
“赵小姐,这女人真的随我们乱来?”一个面目猥|琐的男人舔了舔嘴唇道。
赵玉冷哼一声:“有什么不能?我爹是县太爷,青山镇出了再大的事儿,也有我爹撑着呢,你们怕什么?给我把她往死里整,到时候银钱也照样给你们,没胆子的,现在就立刻滚!”
赵玉眸光阴冷,她这些天不是没有关注过的,这个女人一天天的往醉霄楼跑,偏偏谢长君还这么热情的招待她,那种态度,什么时候分过一半给她?
谁都别想跟她抢东西!想嫁给谢长君也得问问她同意不同意!她让人毁了她的清白,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谢长君肯定就得遗弃她了!
赵玉心里想着,便激动了几分,冲着那帮混混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啥?都给我上!”
“好!”
香草原本是自顾自的边走边发呆,却不料突然就蹿出来一群人,面目猥|琐,还一个个用恶心的眼神看着她:“哟,这小姑娘一个人挺孤单啊?是不是少个伴儿?哥哥陪你!”
香草吓的脸都白了:“你,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要紧,马上你就会一辈子记得我们了!哈哈哈哈!”
香草吓的一个劲儿的后退,实在是没想到这出来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会遇上这种事儿,着急的道:“你们别乱来!我要报官的,让县太爷把你们都抓起来!”
“报官!?”一个尖细的女声传来,那些混混们便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赵玉昂着头走上前来,冷嗤一声:“县太爷是我爹,我看你有什么本事跟我斗!”
香草惊恐的看着她:“你,你,你是······”
赵玉扬了扬头:“谢长君是我未婚夫,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他纠缠不清,本小姐的东西,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来觊觎,今儿我就要给你好好儿的提个醒,告诉你,招惹我的代价!”
香草腿一软,差点儿没摔了。
赵玉招了招手:“可以动手了,你们一个个轮着来,可别伤了人家小姑娘。”
香草的脸色瞬间更白了,几乎面如死灰,尖声叫了起来:“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
一边喊着,便要跑,却没跑两步就绊倒在地,那些男人眼看着要围上来了,香草几乎等死一般的僵着身子打算承受一切的时候,忽而扯着她衣服的男人“嗷”的一嗓子,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香草看到香梨的刹那,泪水瞬间就止不住的倾泻而下:“姐。”
香梨直接挡在了香草的面前,眸光一片冰冷,厉声道:“我看谁敢动!”
所有的人似乎都惊呆了一般愣在了原地,实在想不到的是一个女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随随便便把一个男人踹飞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