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下手也是狠的,等着元展出来的时候,郭家里里外外全被翻了个底朝天就罢了,郭老二还被打的猪头一般,再多打两下子,就得成死猪了。
“高老爷饶命啊,高老爷饶命啊,我真的没偷你家东西,我的钱是干净的,我求你放过我吧!”郭老二哭嚎了起来。
高老爷一脚踹上去:“还敢瞎说?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我花了一万两银子买的宅子,你给我偷光了财宝,你还敢嚣张?看来你真是不知道我们高家是混什么的吧!”
“高老爷,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我哪儿敢偷您家东西?”郭老二哭的死去活来。
“那你们郭家穷了一辈子,祖祖代代都是穷人的命,到你这儿了,突然就发财了,而且就在我的财宝失窃的这几天,你还敢说不是?”
郭老二连忙道:“这钱真不是偷的您的,真不是!”
“那是哪儿来的,你倒是说清楚!”
郭老二正想脱口而出,便见元展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对着高老爷拱手道:“高老爷息怒,此事真的是误会。”
高老爷冷笑一声:“误会?你算什么东西,以为一句误会就能赔偿我的损失?且不说那宅子里有多少财宝,光是那宅子我就花了一万两!你说一句误会,我就放过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生?!”
元展狠狠的蹙了蹙眉,却还是压住了自己的脾气,现在皇帝那边的人还没来,他不能轻举妄动,得罪了这种当地的地头蛇,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闹出了什么动静,让那些有心之人发现了郭福的身份,恐怕真的就麻烦了。
元展便只好道:“郭家的钱,其实是我的,郭老二救了我一命,我才想着报答给钱,只是没想到高老爷误会了,若是高老爷不嫌弃,高老爷买宅子的那一万两,由我来代劳,另外再给五千两,我们各自安好。”
高老爷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他也不是傻的,郭老二这种人,只要稍稍接触一下,就能看出是个什么东西来。
就方才他那求饶的怂样儿,一个没出息没能耐的穷小子,他也不信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能偷他的钱,但是自己搞错了人,也不能让自己没面子,元展既然给了个台阶,还说要赔钱,那自然就顺着下了。
高老爷这才冷哼一声:“好,我就等着你的银子送来!少一个子儿,我弄死他!”
元展连忙拱手:“多谢高老爷。”
高老爷冷哼一声,拂袖便走了。
郭老二缩在地上,好不容易等着没了动静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随即便开始愤愤不平的骂了起来:“这老不死的老东西,敢这么打我,我才要弄死他不可呢!气死我了!”
元展看着他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冷意:“你还是安分些吧,钱也不会再多给你了,现在还不是你可以嚣张的时候。”
若非是郭老二这般肆意嚣张,宣扬的几乎全青山镇都知道了他家发财的事儿,这没边儿的事情怎么会被他招惹上?想到这里,元展就一阵头疼。
郭老二愣了好一会儿,才气恼的从地上蹦起来:“你说什么?不给我钱了?你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我可是你们家大少爷,是你主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在你还没真正成为我的主子之前,我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职责所在,轮不到你来质疑,”元展厉声道。
他是皇帝身边的亲信暗卫,几分傲骨还是有的。
郭老二被他吓的一哆嗦,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香梨对于这场闹剧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兴趣的,转身便要去找郭寒,谁知郭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香梨愣了愣,才道:“你刚刚问出什么了吗?”
郭寒眸光看着郭家的方向,微微点头:“嗯。”
香梨瞧着郭寒这样子似乎有些古怪,便问了一句:“那他怎么说?郭老二这事儿到底咋回事儿?”
郭寒看着张氏和郭老二,没有说话,只是眸光却阴冷了好几分。
香梨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张氏只觉得后背都发凉了,被郭寒的看着的心里都毛毛的,也不敢抬头看他,似乎一对上他的眼神,自己就得被那凌厉的目光给吓死了似的。
张氏心里到底是心虚的。
郭老二何尝不是?本来他就怕郭寒,现在郭寒用这种莫名其妙的阴森的眼神盯着他,他更觉得怕了。
郭寒拉着香梨转身便走:“先走吧。”
直到离开了老郭家,香梨才扯着他的袖子:“到底怎么了?”
郭寒低声道:“那个保护郭老二的人,是皇帝的亲信。”
香梨瞪大了眼睛:“皇帝的人?为什么要接触郭老二?”香梨还以为又是朝中哪个看郭寒不顺眼的家伙,想要借着郭老二的手来对付郭寒,可谁知,竟然是皇帝!
她此前分明听说皇帝对郭寒格外依仗,肯定不会对他有什么杀心。
那么此事肯定跟郭寒没有关系,可跟郭寒没关系,皇帝突然要罩着一个乡村小子,这·····是为什么?
莫名其妙的,香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郭寒知道,香梨肯定猜到了。
香梨呆呆的问:“郭福,不会是皇帝要找的九皇子吧?”
郭寒抿了抿唇:“是,也不是。”
香梨简直惊呆了,这种人,怎么可能?!
可郭寒的回答算什么?模棱两可?他这般果决的人,怎么会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
郭寒沉声道:“你可还记得我此前跟你提起过,我并非郭家亲生,不然他们也不会待我这般刻薄。”
香梨愣愣的点了点头,一些真相,似乎在慢慢浮出水面,看着郭寒,等着他接着讲。
郭寒定定的看着香梨,声音有些许的嘶哑:“郭家两老,最宠爱的儿子便是郭福,若非亲生,以他们那种势力刻薄的性子,怎么可能做的到这般?方才那人说,郭福就是他要护着的九皇子,此事,怎么说都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