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在西夏的眼线就不少,对于西夏朝中一些人的丑事还是掌握着的。
这些东西,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包括嘉钰公主。
他拿捏着这些把柄证据,轻易不会昭示人前,除非,必要的时候。
比如今天,嘉钰不该去惹她的。
郭寒眸光又冰冷了几分,转身便往另一条路走看,并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哭的丑陋的嘴脸。
嘉钰公主自从上次在香溢楼闹过一次之后,便没了音信。
荣文正还觉得奇怪的很:“也不知道这刁蛮公主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竟然被禁军一下子抓走了就没了踪影,想想也觉得的确是不大可思议啊!”
香梨蹙了蹙眉,她也觉得如此。若是旁人,她其实也并不很想去关心,可偏偏此事和郭寒有关·······
“阿文。”
“公子。”
香梨道:“去打听一下嘉钰公主的事情,她现在是怎么了?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
“是。”
次日一早,阿文便打探到了消息。
“这嘉钰公主的事儿算是私密了,小的也是从几个名门望族府里的小厮嘴里打探来的,好像是,嘉钰公主曾经和意图谋反的樊远,樊将军私通,这事儿被报到皇上那里去了,平日里公主养几个男宠他自然是不会管,可这男人偏偏是一个要谋反的叛臣,皇上自然就不能容忍了。”
“原来如此。”香梨点了点头,难怪,上次郭寒前来拿人,那么肆无忌惮。
可不知为什么,香梨却总觉得事有蹊跷一般。
上次她在宫中,因为婉妃的母国来人派来了刺客,她也跟着身陷囹吾,他出现了。
今日在酒楼,这公主前来闹事,一心要让她的酒楼开不下去,他又出现了。
这些,都是巧合吗?
可他不记得她了呀。
香梨揉了揉额头,有些想不清楚其中的蹊跷,倒是荣文正一直在一边吵吵嚷嚷的,闹的香梨也没心思去多想什么,索性将这事儿给搁在了一边。
——
嘉钰公主府。
公主恼怒之下直接掀掉了桌子,疯了似的吼道:“皇兄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本宫今日在人前受到这等羞辱,日后岂不是要一直被人耻笑?!皇兄怎么能这样对我?!”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一屋子的下人,男宠们各自神色慌张,连忙去劝。
可公主火气正大,哪里听的进去这“息怒”二字?
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一个男宠脸上,这正是先前在香溢楼闹事的那个男宠。
那个男宠被无缘无故的扇了一巴掌,先是愣了一愣,随后连忙低下了头,全然没有对着香梨的时候那种嚣张的样子。
“公主·····”那男人做出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公主现在可不吃这套了,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下来:“都是你这祸害!都是你!”
那男人吓的连忙跪在了地上:“公主,此事,此事怎么会怪小人呢?”
禁军来抓人,又不是因为他去香溢楼闹事,禁军出动,必然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他们只是巧合那时候正好在香溢楼而已,若是公主在公主府,按禁军也是一样的进来抓人啊!
可是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的,只能苦着脸求饶:“公主,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冤枉啊。”
公主一肚子火气,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你冤枉!?若非是你在香溢楼闹事,本宫何至于那时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那么多人看着呢,那时允钊就这么丝毫不留情面的让人将本宫抓走,本宫颜面何存!”
那男宠连忙道:“都是那个时允钊惹的,都是他!”
公主一脚直接往他脸上踹:“闭嘴,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这种时候除了会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你还会什么!本宫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那男宠嘴巴都被踹破了,用手一摸,竟然都流血了,心知这次公主真的是气的不轻,心里也跟着害怕了起来,他们跟着公主,其实也是伴君如伴虎,公主高兴了,宠着你,你怎么任性也由着你去,公主不高兴了,要杀要剐还不都是她一句话的事情!
嘉钰公主一把掀翻了桌子:“皇兄为何不愿意见我?那时允钊都当众让本宫这么难堪了,他到底为什么!”
一个下人连忙上前道:“公主还是冷静些想想,这时大统领敢调动禁军来当众抓公主,必然不会是他自己的意思,反而可能是皇上的意思,如今皇上不愿意见公主,更是说明了此事就是皇上下的命令,公主不妨仔细想想,是不是什么事情,得罪了皇上······”
嘉钰公主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倒是安静了不少。
突然一个小太监匆忙跑进来道:“公主,外面来人了,似乎是皇上的人。”
嘉钰公主连忙要迎出去:“快些请进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小太监进来了,嘉钰公主认得的,这小太监是平日里跟在皇兄身边的人。
“皇兄要见本宫了?!”嘉钰连忙问。
那小太监却只是道:“皇上口谕,嘉钰公主和反臣樊远私通勾结,其罪当诛,朕念起兄妹情深,不予重罚,樊远已死,公主好生在府中思过,若是再生事端,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嘉钰公主险些昏过去,嘴唇哆嗦着:“樊远,你说樊远·······”
小太监道:“奴才就是个传话的,公主不必问我,只要问问自己的心就是了。”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退了出去。
嘉钰公主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几乎像是死了一般,脑子里重复着方才的话,几乎不可置信,樊远的事情,皇兄怎么会知道的?
——
是夜,小竹和乐儿早早的就睡下了,香梨想着这几日蹊跷的一些事儿,有些失眠了,合上眼都是这些事情走马灯似的回放,可想了这么多,却也想不出个缘由来,香梨摇了摇头,大概真的是巧合吧。
蒙着被子就要睡过去,便突然听到荣文正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