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曜隐睡到半夜,口渴,下楼接水了。

  却见厨房的灯亮着。

  走过去一看,阮绵绵捂着肚子,蹲在厨房,正用小锅煮什么。

  唐曜隐是医生,一看也知道她怎么了。

  “你怎么下来了?”阮绵绵回头,看着唐曜隐。

  “回房间躺着。”唐曜隐将水杯放在流理台上,“煮好了我给你拿过去。”

  “哦。”他说话的方式,一般是结果,并不是要和你商量。

  阮绵绵了解,也没多说什么,艰难的起身,扶着墙回了房间。

  唐曜隐站在小锅前,看着里头的红糖生姜,眸光淡淡。

  痛经厉害的人,生完孩子,月子坐得好,可以治好痛经。

  脑海里头,闪过这样一句话。

  红糖生姜水煮好了,唐曜隐稍微放凉了一点,拿到阮绵绵的房里。

  她蜷缩着身子,疼得正挠墙。

  “喝了吧。”唐曜隐淡淡的说了一句,阮绵绵深呼吸一口气,艰难的坐起来,哆哆嗦嗦的将一碗姜糖水喝完。

  温暖冲击之下,疼痛也缓解了很多。

  “我没事了,你回去接着睡。”阮绵绵躺在床上,看唐曜隐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于是下了逐客令。

  哪知道,他转身,掀开被子,倒是睡到她身边来了。

  “你干嘛?”阮绵绵微愣。

  下一秒,唐曜隐的手,就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这样会好一些。”

  阮绵绵心动了一下。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唐曜隐。

  说来也奇怪,在楼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唐曜隐,在这狭小的床上躺下之后,很快就来了睡意。

  早上醒来的时候,唐曜隐是抱着阮绵绵的,她小猫一般,乖乖巧巧的睡在他怀里。

  疼了一晚上,这会儿大概也消停了。

  想了一下,唐曜隐没动,继续闭目养神。

  这样的早晨,好像还不错?

  就这么,熬过了大姨妈造反的七天。

  阮绵绵在出发前,满血复活了。

  唐曜隐原本是打算和上次一样,机票来回的,然而……

  包妈偷摸的和她说了,唐曜隐的幽闭恐惧症的事情。

  她也不喜欢飞机那种一趟旅程,途中有什么风景都看不到的交通工具,所以坚持要坐火车。

  好在唐曜隐最后妥协了。

  只是……

  上了火车之后,阮绵绵差一点炸了。

  她想着坐火车,就是人多热闹对不对?

  虽然买的软卧,人相对少一些,不过也有不是么?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

  唐曜隐把那几个床位全买了。

  坐在车上,阮绵绵气呼呼的:“不是一张身份证,一个床位吗?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身份证?”

  唐曜隐以一副桀骜的态度,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你不是有病么?考虑到这行程有两天的时间,万一你突然发起病来,我可不想在别人面前,演活春宫。”唐曜隐撇了一眼阮绵绵。

  他能来坐火车,已经是对得起她了,还想让他和一堆人挤一起?

  阮绵绵:“……”

  这可真是个完美的解释。

  两天的车程,阮绵绵在唐曜隐的平板里面,下了不少的电影,全是国内外经典的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