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了一片的人,恭敬的声音恭请陛下圣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正霖亲自扶起了永宁长公主,这才让所有人平身。
永宁长公主这才一脸关怀的问:“陛下圣体刚好,应该好好在宫中养着才对,怎么还出宫亲自来了?”
祁英按理来说,只是萧正霖的外甥孙,且他大病初愈,其实真的不必亲自来一趟的。
萧正霖难得朗声笑道:“今儿是英儿的大婚,也是皇姐的好日子,朕怎可不亲自来恭贺皇姐呢?”
永宁长公主还有些担忧:“可您的身子……”
萧正霖摆摆手:“无妨!”
永宁长公主这才放心了。
萧正霖这才看向一旁的楼月卿,环顾周围,没看到容郅,才拧眉问:“怎么就你自己?那小子没有与你一同前来?”
楼月卿淡淡的说:“他也来了,人在里面!”
想让容郅出来迎接他?没可能的事!
萧正霖闻言,也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一阵扎心,心里对那个傲慢无礼的女婿愈发的不满。
当然,他满不满意,也改变不了了。
萧正霖很快被引进了侯府,大家伙儿也纷纷在后面跟着进去了。
楼月卿并未随他们去,而是独自一人去找容郅,果然,在侯府后园的湖边亭子边,找到了容郅。
相较于前院的热闹喧哗,后园很安静,那些宾客自然是不敢再侯府到处走,而府中的下人们也都在掐面忙着,所以,后园几乎没什么人,远远地,就看到湖边亭子旁的一抹黑影。
她看着容郅的背影,眉梢一挑,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容郅就已经转身看了过来。
她走到他面前,站定,莞尔笑着问:“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容郅淡笑:“大家都出去接驾了,孤只好自己逛,就走到这里了!”
楼月卿挑挑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父皇啊?”
容郅冷哼:“他不也不待见我?”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那位岳父大人,也对他意见很大,所以,彼此彼此而已。
楼月卿闻言,很无奈道:“好了,你也不要一直摆谱了,我虽然也对他很不满,可是他毕竟是我爹啊,你总不能一直把他当透明人吧?你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给他点好脸色吧,别让我为难了,好不好?”
容郅脸一绷,面无表情的道:“孤何时不给他好脸色了?”
见都没见,他想甩脸色也没机会啊。
楼月卿白眼一翻,没好气道:“那下次他要见你,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容郅想了想,抿唇道:“到时候再说!”
楼月卿对他这别扭性子很无语。
不过,不用到时候了,因为就在这时,感觉有人靠近,两口子一回头,就看到萧正霖和萧以恪往这边走来,就他们父子俩,一个人也没带,两人齐齐一愣。
楼月卿皱了皱眉,这老头子怎么过来了? 这么想着,那父子俩已经走过来。
楼月卿拉着容郅上前几步,这才朝着萧正霖微微福身:“父皇!”
容郅虽然很不待见这个岳父,但是,也还是揖了揖手以示敬意,不过没吭声。
萧正霖虚扶了一把楼月卿,瞥了一眼站在自己女儿身旁跟块木头似的容郅,嘴角一扯,这才对楼月卿,笑了笑,道:“你们两口子倒是会躲清静啊,朕兜了大半个侯府才找到人!”
昌平侯府虽然不是酆都城中最大的府邸,可是,也是数一数二的,当年永宁长公主本就是最受宠的公主,和昌平侯两情相悦,出嫁的时候,先帝特意在昌平侯府旁边敕造了一座公主府,两府打通,自然是地方很大,如今前面的喧闹这里几乎都听不见了。
楼月卿闻言,眉梢一挑:“父皇找我们?可是有事?”
萧正霖没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转头看着……容郅!
指了指旁边亭子里石桌上摆着的棋盘,挑挑眉:“摄政王不介意,与朕下盘棋吧?”
闻言,楼月卿微微抿唇,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转头瞅了一眼容郅,这下子,是推辞不了了。
这段时间,萧正霖派人请容郅入宫很多次了,这厮次次推辞,楼月卿每次看着,都有一种老丈人讨好女婿的既视感,也是涨了见识了,一向只有女婿讨好老丈人的,还是第一次见这种……
这翁婿俩……也是矛盾。
容郅闻言,倒是没拒绝,面无表情的道:“恭敬不如从命!”
萧正霖这才往亭子里走去,容郅随之走过去。
楼月卿想过去看热闹,然而,萧正霖一个眼神看过来,萧以恪把她拖走了。
楼月卿最好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萧以恪去逛园子了。
走着走着,楼月卿才侧头问:“父皇今日出宫,不只是来参加祁英的大婚吧?”
萧以恪点了点头:“嗯!”
确实不全是,萧正霖本来对晚辈们一向不和蔼,祁英虽然是永宁长公主的孙子,萧正霖对他也比其他往北宽厚一些,可也不至于亲自来参加大婚。
楼月卿挑挑眉。
萧以恪淡笑道:“父皇一直想见一见容郅,和他好好谈谈,只是你这夫君架子太大,怎么请都不肯进宫,父皇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