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沉吟片刻,笑了笑悠悠道:“没说什么,不过是看在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份上顺着他罢了!”
楼月卿瞅着他那摆谱的样子,嗤了一声,白眼一翻,德行!
不想说就不说,摆什么谱?
幼稚!
第二日是萧正霖的寿宴,宫中从天还没亮就已经开始准备,楼月卿用完早膳入宫的时候,宫门口已经停着不少马车,还源源不断的有马车驶进宫门,宫门内,不停的有人下马车往宫里面走去。
楼月卿马车到的时候,所有人纷纷停下,朝楼月卿俯身行礼请安。
楼月卿由着容郅扶着下马车,后面的马车上,宁国夫人也带着灵儿下了马车,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步辇后,往内宫而去。
目送他们的步辇远去,宫门内才响起一阵惊叹之声,这其中不乏有不少皇亲国戚和皇室命妇,可是她们身份再尊贵,在这宫城之中,也只能按照规矩步行前往荆广场,也只有这位公主能这般特殊了。
如此殊荣,岂能不羡慕?
宁国夫人不方便去看乾元殿,所以要去长信殿皇贵妃那里,景阳王妃和兰陵她们都已经在那里,和宁国夫人分开后,楼月卿去看了萧正霖,之后在乾元殿的西偏殿休息了半个时辰,眼瞅着巳时末寿宴快开始的时候,萧正霖派人来请,楼月卿这才和容郅一起去正殿,和萧正霖一同前往荆广场。
临近午时的荆广场,早已座无虚席,偌大的一个广场到处铺着红毯一片喜庆,中间架起一个大高台,高台两边便是数之不尽的宴席位置,宴席布置的阶级层次分明,上面的皇亲国戚宫眷命妇和下首的文武百官和各府女眷都已经坐好在位置上,宫人们端着菜肴美酒布置摆放,所有人都在静待寿宴开始。
上面的几排位置上,坐的都是宫妃和皇子,还有几个身份尊贵的王爷王妃。
而最上头的帝王席位和下首两侧的几个位置现在还空空如也。
突然一声陛下驾到,让两边席位上正在交头接耳攀谈聊天的人纷纷停下,之后齐齐起身。
荆广场入口,帝王銮驾缓缓被抬进来,其后跟着几顶轿辇,銮驾停下后,先是萧正霖在萧以恒的搀扶下下了銮轿,之后是皇贵妃被两个宫女扶着下来坐在了轮椅上,和皇贵妃一起的,还有温贵妃,最后一顶轿辇下来的是楼月卿和容郅……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齐不齐却洪亮的足以冲天的声音响彻整个荆广场,回荡在宫城内。
萧正霖被扶上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后,才道了一声平身,而后赐座。
所有人纷纷坐下,楼月卿和容郅在萧正霖下手右边的第二个位置上坐下,因为上面两个是皇贵妃和温贵妃的位置,而她对面坐着的是萧以恒。
坐的位置,足以彰显她在璃国举足轻重的地位和萧正霖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
对她坐的位置已经无人置喙奇怪,倒是对于皇贵妃今日的出现,大家都十分惊讶。
皇贵妃腿脚不便,过去十几年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出过长信殿,下面的人更没有一个见过她,这一年来虽然已经不再深居简出,可也都是在宫中,那些命妇和官员女眷按例进宫请安也都只是给温贵妃请安,没有人见过皇贵妃,如今皇贵妃出乎意料的出现在寿宴上,除了那些年纪大十几年前见过皇贵妃的,都还是第一次见,纷纷好奇的看着。
刚才皇贵妃下轿辇是被两个宫女抬着下来坐在轮椅上的,然后被四个侍卫抬着轮椅上了阶梯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为了照顾她的情况,她的席位比其他人都高了一大捷。
皇贵妃自然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只是好像没感觉到一样,神色在在的坐在那里,是不是和旁边坐着的楼月卿和上面的萧正霖说几句话,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笑,显然心情还不错。
寿宴宣布开始,丝竹管弦的乐声伴随着歌舞响起,听着很是令人心情愉悦。
既然是寿宴,免不了祝寿敬酒,从上到下轮着来,皇贵妃第一个来。
见萧正霖端起酒杯,楼月卿蹙眉,当即无奈出声:“父皇,您可不能喝酒!”
萧正霖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有些尴尬了,他自从病了之后就没喝过酒了……
轻咳两声,萧正霖讪讪一笑,忙道:“今日过寿,父皇心情好,小酌一杯不碍事!”
楼月卿皱眉,板着脸道:“那也不行,您现在滴酒都不许沾,想喝酒病好了再喝!”
萧正霖脸一垮,端着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楼月卿冷哼:“方才来之前五皇兄交代过的,您都忘了?”
萧正霖转头看着另一边的萧以恒,见萧以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顿时有些心虚,只好把酒杯放下。
他们声音不大,下面的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不过周围的妃子皇子王爷王妃们却都听的一清二楚,看着这一幕,都忍俊不禁。
皇贵妃也无奈笑道:“陛下,恒儿和无忧都是为您好,您的身子不好,确实不宜饮酒,还是莫要喝了,小心些为好!”
萧正霖当即朗笑道:“好好好,朕不喝便是,吕安,把朕这里的酒撤了!”
不喝也不看着眼馋!
吕安连忙应声,招来两个宫女把萧正霖桌上的酒撤走,换上了果水。
祝寿敬酒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