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老夫人和西门清雨一回头,就见西门无双和西门无瑕兄妹俩相携而来,二人眼眸着重在西门清雨的脸上顿了一下,自从知道花青瞳才是亲表妹,他们二人对花风染本来就淡漠的感情,越发变成了厌恶,对姑姑,也隐隐暗含一丝同情。
“无双,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风染想要你爹的天礼?”老夫人一双慈祥的眼眸轻轻地眯了起来,使得她慈祥和蔼的面容,此刻透出些隐怒和冷漠来。
西门无双和西门无瑕齐齐冷笑一声,西门无双道:“没错,我和无瑕亲耳听到的,不信您可以问姑姑,花风染是不是在觊觎我爹的天礼。”
老夫人当即看向西门清雨,西门清雨道:“染儿是这么说过,不过事后我已经跟她说过打消这个念头了。”
西门清雨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此冷漠薄情,为了利益不顾她舅舅的死活,可是,她却也相信,无双和无瑕不会说谎。
一时间,她心绪烦乱,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姑姑,不是无瑕说您,您也真够糊涂的,您还是睁开眼,好好看看您的女儿吧!”西门无瑕颇有深意地看着西门清雨道。
西门清雨一愣,皱眉不知所以。
西门无瑕在心底叹了口气,和西门无双一同朝书房那边走去。老夫人和西门清雨也跟了上去。
此时,花风染已经被宁延拿下,两名护卫死死地将她扣住,她一边挣扎,一边双眼满是忧虑不甘地盯着紧闭的书房门。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从里边打开了,当先一人挺拔魁梧,正是西门录,他的身后,是花辰和西门清霜,花辰帮西门清霜推着轮椅,西门黑懒洋洋地爬卧在西门清霜怀里。
“吵闹什么?”西门录面色肃沉地扫过眼前场景,沉声说道。
宁延立即抱拳告罪,“老爷,是表小姐非要进去,属下奉您之命阻拦,这才不得已扣下了表小姐,老爷恕罪。”
西门录看了宁延一眼,“你无罪。”说完,他威严的冷眼便看向花风染,“风染,为什么要闯书房?”
花风染却是一直紧紧地盯着西门清霜和花辰,见二人均无异色,并不像渡过天礼的样子,据说渡过天礼,西门清霜即便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模样应该很是虚弱才是,可眼前他却并无异色,应该是没有将天礼给了花辰。
她暗松了口气,这才道:“外公,染儿想进书房看您,也要理由吗?”
“你一个姑娘家,进什么书房,还不如多陪陪你外婆和娘亲。”西门录淡淡道,而后看向朝这边走来的西门无双几人。
“祖父。”西门无双和西门无瑕抱拳行礼,随即便是一愣,“祖父您……”他们常与祖父接触,此时竟在祖父身上发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这丝变化说不清是哪儿,但他们就是觉得,祖父和之前不一样了,似乎……似乎更威严,更强大了。
看着吃惊的一对孙儿,西门录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笑意。这时,西门无双和无门无瑕又看向了西门清霜,兄妹俩又是愣住,甚至眼底隐隐流露一丝震惊,若说外公的变化还可以用微妙来形容,那爹爹的变化就足以说是明显了。
虽然他看起来还是虚弱地坐在轮椅上,但他清亮的眼眸和清爽的精气神却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他的生机勃勃。
“爹!”兄妹俩眼中闪过惊喜,“您……”
西门清霜一抬手阻止了二人,而后微笑道,“今天精神好,你们俩个和辰一起陪父亲转转去。”
同时,老夫人和西门清雨也看着西门录父子的变化,二人眼中均是又惊又喜,唯有花风染不明所以。
她的心中只想着西门清霜的天礼,平日见面又哪里会关心西门录和西门清霜的气色,因此才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同来。
听到西门清霜要走,她立即挣开护卫,露出亲近的笑容道:“舅舅,染儿也陪您一起去。”她笑着上前,就要从花辰手中接过西门清霜的轮椅。
西门清雨定定地看着她的女儿,这是她第一次以一种审视的角度来观察她的女儿,从她眼中刻意聚起的笑意中,她看到了她的讨好和图谋。
她并非是出自真心想陪西门清霜一起走走,而是……别有所图!
这个发现让西门清雨脸色越发苍白,甚至,她的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稳,但一门儿心思都在西门清霜身上的花风染并没有留意,一时间,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西门清雨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这是她的女儿不是吗?西门家的人也是她的亲人,血脉相连,为什么她却能做出这种无视亲情,唯利势图的事情?
西门清霜暗暗叹了口气,“罢了,无双和无瑕陪我去就好了,咱们父子三人许久没说过话了,辰留在这里陪你妹妹吧。”
话已至此,西花风染再没有跟上去的借口,只能不甘又难堪地留在原地,她看着西门清霜父子三人的背影,心中一阵愤恨不满。
西门清霜的所为,明显是排斥她。
她倒是忘了,除了花辰,他还有一双儿女,他也有可能会将天礼送给他的儿女啊。
可是,她很想成为天眷者啊!
……
花青瞳的意识中,阴寒刺骨的黑浪扑天盖地,将她的身体和灵魂一同淹没,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冻结,然后结成黑色的冰雕,阴寒的气息以她为中心迅速蔓延。
金城云深脸色凝重,此法凶险无比,他必须守在这里为小丫头护法。
然而,随着刺骨的阴寒之气蔓延,屋内的桌椅摆设,以及空气都开始迅速结冰,金城云深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他连忙用天之力护身,这才堪堪避免被一起冻结。
好在冻结的趋势只限于屋内,并没有继续向外蔓延的趋势,不然,别说这处院子,就是整个候府都将被结成冰雕。
金城云深这才稍稍安心。
崔姨娘来到苍翠居,但刚一靠近,她就发现隐隐有一股刺骨的寒气倾袭她的身体,寒气穿透厚厚的斗蓬,直入她的骨髓。
走了十来步,她竟被冻的瑟瑟发抖,手脚僵硬,又坚持了一会儿,她才迟疑不定地停下脚步折返了回去,等到了幽兰居外,那种刺骨的寒气又不见了,但当她再前进,那寒意却又会出现。
“青奴,你在吗,娘来看你了!青奴……”不得已,崔姨娘只好喊了起来,她声音柔媚入骨,隐隐带着一丝委屈之意,哪怕是大声叫喊,也让人听的一阵身体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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