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听着谢灵沁的话,再看着她当真是满不在乎,实在无言以对,只能说,小姐再一次刷新她的认知,而后,默默朝暗处看一眼,收回了心神。
她,尽力了。
实在爱莫能助。
谢灵沁这才心安理得的趿着另一只鞋子走向床榻,安然就寝。
河也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月光淡淡洒落,帘幕层层,女子安然入睡。
而暗处,一方月光斜照的飞檐上……
余轻逸面色难看,捏着手里面的那只银丝玉珠绣鞋,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双好看的桃眸里的都布满了青红之色。
“这,这是女人吗,竟然如此的不要脸。”余轻逸憋了半天,也只冒出这一句。
而余轻逸话刚落,身旁,无声无息的,落下一道身影,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顿时变得潋滟而冷冽,一抹玉色,赛过世间万千。
“闷……闷葫芦……”来不及收起那只绣鞋,余轻逸只能干干的挥手招呼,挥了一半,又见手里挥着的绣鞋,顿时无地自容。
“没曾想到,你还有收集女子绣鞋的爱好。”宇文曜眼神淡淡,声音清冷。
余轻逸却更加要暴走。
“我才没,我……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你当初为什么要救她,我只是听说了白日里将军府的好戏,过来看看这大小姐是个什么厉害的鬼,可她竟然讹我银子,这天下,竟然还有人敢讹我的银子,还开口就是一百两。”
宇文曜如墨一般的眸子里映着幽幽月光,朝将军府方向看了一眼,须臾,收回,眼底冰寒糅着邪魅,没有一点同情之色,反而淡淡道,“那你打算给她一百两吗?”
“当然不给,我看她敢。”余轻逸一脸铿锵,誓死要守住这张脸。
宇文曜斜视他一眼,既而微微颔首,“有志气。”
“当然,我……”
“但是,我确定她一定不要脸,说到做到。”宇文曜接下来的话让余轻逸声音一顿,然后,面色抽搐,当他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那矜贵优雅,其实只有他知道,非常不好惹的好友,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余轻逸后知后觉,他方才明明藏得很好啊,虽说,没有刻意掩藏气息,可是也不该如此简单就被发现才对。
是谢灵沁太让人刮目相看,还是……
余轻逸看向宇文曜消失的方向,觉得,他想多了。
其实,他真没想多。
床榻上,谢灵沁看似睡得安慰,其实,也奇怪,方才,明明她只是凭着天生的直觉觉得暗处有人,但是,并不能确定,可是,好像,突然之间,那么一瞬,有风在耳中一动,帮助她听到暗处的动静……
所以,到底,谁是梁上君子?
算了,懒得想。
翌日,一百两银票安静的躺在谢灵沁的桌案上。
河取过来递给谢灵沁时,心都是虚的。
“嗯,这梁上君子,倒是挺有格调。”谢灵沁心安理得的将银票收进袖中。
看似平心静气,心里到底是几分愉悦。
有银子傍身的感觉,不错。
“小姐你就不好奇对方的身份吗?”
河面上充满了疑惑。
谢灵沁看着她,星眸如水,言语清冷,“知道对方的身份会再给我一百两吗?”
“这……”河垂下眼皮,顿了顿,还是道,“是庆王府逸世子。”
“哦。”谢灵沁反应很平淡。
河倒有些郁悒了。
“大小姐,我家二小姐请你过去一趟。”刚用完早膳,院子外就有一丫鬟来禀。
谢灵玉的脸治好了,有心情来请她前去?
就她那个伤口,想要修复得与之前无异,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她完全不担心,如今府内传言的谢灵玉寻到一个好大夫,能治好她脸之事。
谢灵沁瞅着院子外那看似来“请”,实际傲着一张脸的丫鬟,唇角冷意一勾,转身。
门啪一声关上。
那院子外的小丫鬟没曾想谢灵沁竟然将门关上了,面色错愕,这大小姐怎么……
“大小姐,我家二小姐请你过去有事相商。”小丫鬟软了一丝口气,又道。
大小姐必须去,这几日,因为二小姐的脸伤了,脾气比以前更坏了,稍有差错,她这个近身丫鬟便遭受责骂,这若是不把大小姐请去,二小姐的所有怒意又会撒在她们身上。
紧了紧才被烫伤的胳膊,丫鬟小步走进院子,姿态无比恭敬,“大小姐……”
“走吧。”谢灵沁却开门走了出来,而且,打扮得……
丫鬟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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