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男装的谢灵沁和白玉一路进了城。

  城门静悄悄的,按理说,该是防卫比方才还要严谨,眼下看来,竟是已放松的样子。

  谢灵沁和白玉对视一眼,皆从对方中看到了疑惑,随即,目光骤沉。

  二话不说,白玉足尖一点便腾飞出去。

  谢灵沁虽不会轻功,可是手脚也快,倒是没落后几步。

  “哎,没曾想这么容易就抓着了,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

  “贤王出马,自然事半功倍。”

  “说起来……这事,我看,怕是太子促成……”

  听着几名守将的话,谢灵沁和白玉面色更是一变。

  而与此同时,前方,一名板车正朝着前方走行去,还发来阵阵焦味。

  “可惜,最后还是死在火里。”有守将遗憾的轻言出声。

  “该死,太子……”

  “等下。”眼见白玉恨恼出声,谢灵沁突然抬手指着那板车之上,盖着白布却烧焦的尸体,“不是她们。”

  “你怎知?”

  “安尚宁的体形纤瘦,这尸体也瘦,可是,手指明显要粗胖一些,一般人看不出。”

  “那你怎么看出来。”

  “我……也暗恋安尚宁。”谢灵沁无从解释,她总不能说,她和安尚宁很熟悉,所以知道吧。

  那少不得让白玉怀疑她了。

  她不想让白玉知道她是女子,还是那个他口中好像看不起的谢灵沁。

  “走吧,是不是,你下面的人也会给你肖息。”谢灵沁又道。

  白玉显然也不是冲动之人,当下,腾空一掠,飘了出去。

  暗处……

  余轻逸看着那两个走远的身影,这才打了个哈欠,转身,“哎,这下可以睡觉了。”走了几步,又看向东街尽头,肃穆在夜色下极谨严的太子府邸,眼底浮起丝丝笑意。

  “找两个死尸嘛,找相似相近的不算难,可是,为何还要找出一定能从某些特征看出不一样,还不能让仵作和贤王看来的,原来是让这两人不要冲动么……果然……”

  果然,一切都能被他妙算于心。

  到底这世间,有什么事是那个闷葫芦算不到的?

  余轻逸突然很好奇。

  又打了个哈欠,下一瞬,余轻逸消失在原处。

  谢灵沁跟着白玉到得先前那处小院时,便见那老者等着那里,见得白玉归来,忙上前道,“她们已经安然出城。”

  白玉暗暗松口气。

  “行了,我也回家了。”谢灵沁见此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白玉,“我和你说的事,请务必放于心。”

  “这是自然,不过,我说,言射,那个太子……离他远点。我在这京中太久,太子,并不是好相与的。”

  谢灵沁闻言,眸波流动,须臾,微笑颔首,“吾愿与汝相同。”

  这个太子,她比谁都想离他远一点,不,远得永远不见面最好。

  ……

  第二日。

  整个北荣都城并无人敢高谈安平侯府一事,整个都城气氛比之往日沉肃不少。

  不止如此,此时,将军府里也是如此。

  据说,昨夜,谢将军的书房,一晚都点着灯,可见其忧心。

  是该忧心的。

  好好的安平侯府一夕丧尽,跑掉的两个人也在短时间内抓到还烧成了黑焦。

  这在朝为官的,不说有那么一些心思的,就算没有了,也是如当头棒喝,更加要谨言慎行。更何况,一直处于这个中心点的将军府呢,虽说昨日他帮着处理,可是,也不过是在向皇上表忠心罢了。

  什么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当年,谢将军娶她娘时,不说真心假意,就说一名风华女将,配号令三军的男将,可是羡煞天下之人。

  可是当时的谢将军许是没想过,正因为她娘那巾帼之名,以及她死后,那只听她号令的五万兵马的消失,让他这个谢将军处于了风头浪尖。

  是的,五万神兵骁骑。

  据说,当年,她母亲一人出关,敌对蛮夷,在众人只道她疯魔之时,她竟一声号令,五万兵将似从天而降,夺得胜利,也是自那时起,蛮夷不敢再犯北荣边境。

  据说,那五万兵马,以一敌百,骁勇善战,功法另类,极其出众。

  只是,那五万兵马在那一战后,便不再出现,直到她娘嫁人,死,也未出现过。

  之后便越传越悬,此事也好像披上了神话般的色彩。

  而这也就犹如一颗定时炸单,不知某一天会爆炸。

  而这个秘密……

  所有人都以为落在了谢灵沁的身上,天下间,只有她知道那些兵马的下落。

  所以,这也算是她不得谢将军宠爱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谢聃聆,那小子太无用太无心计,又是嫡子,待遇自然就与她不一样。

  至于谢灵玉……

  她那张脸,留着,也好。

  如今,她与贤王已经生了嫌隙,倒是不用费心把她如何,毕竟,在安平侯爷府里,她那般不遗余力的利用了贤王一把。

  这个渣男,就算暂时不会撕破脸皮,可是,那心啊……

  “河。”想到什么,谢灵沁收起正翻着书,招手让她过来。

  “小姐,有何吩咐?”

  “昨日,谢灵玉身边的丫鬟散播她和贤王有情的消息时,你紧跟着散播的他们二人暧昧的那些言论,确定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小姐放心,这点事,奴婢绝对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那就好。”谢灵沁松下心。

  不过,理了理头紊,正要绕出桌案,却见河好像欲言又止。

  “说。”谢灵沁从不多余的废话。

  河略为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小姐,你说,是太子引你出去的,太子会不会……”

  “不会。”谢灵沁一口道。

  “呃,小姐为何如此肯定?”

  谢灵沁理理衣袖,煞有介事的样子,“因为,看面相,太子不像个鸡婆的人。”

  鸡……鸡婆?

  “走吧,我们去祠堂。”

  “小姐,这天黑的都亥时了,也不是夫人的祭日,你此时去,难保不让谢将军多想。”河小声提醒。

  “嗯,我去召魂护佑我。”谢灵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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