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度陷入了尴尬。
月色渐深,清冷的湖水,让人身体冰冷。
当然,冷的是七公主。
毕竟,她此时和衣衫不整的李俊儒紧紧挨在一起,这般会功夫,冷得牙齿打颤。
“本公主,本公主……五哥……帮帮我。”七公主终于对着岸边的贤王开口救助。
宇文贤的面色此下是难看的,沉怒的,丢人的。
虽说,她和七公主情谊不怎么好,可是,七公主代表的也是皇家的脸面啊。
他能出现在这里,也是听说了掳走京兆尹女儿的贼人是似与那次打伤他的人相似,所以才插手其中,没曾想,人没捉到,就看到这一幕。
而七公主这声嘶力竭的一喊,当下,所有的目光都看向宇文贤。
京兆尹这下松了半口气。
眼下这种时候,谁也不想掺和其中。
而这时,画舫已然靠岸。
“来人,将七公主……带过来。”
宇文贤几首是咬着牙命令,他是贤王,又是公主的哥哥,此下若是不管,不免受人诟病。
然而,护卫还没走上前。
京兆尹下面的官兵却急匆匆而来,“大人,有要事相禀。”
京兆尹闻言,心头一松。
有事好啊,有事他就可以有借口将这事名正言顺的推给贤王了。
“说。”京兆尹立马凝色重重的摆手。
“禀大人,宗政府宗政老爷被两名刺客袭击,幸好府里护卫及时赶到,救得一命,眼下,两名刺客被送到了京兆尹府,我等前来……禀告。”
来人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并不知方才这里发生的事,而说到一半,感觉到四周异样的光束,醒觉什么,便住了口。
毕竟,七公主之贵驱,也不是谁都识得的。
话落,四下无声,岸边围着的所有人又齐齐看向了七公主。
还没有人发声,这时,忠勇侯府派出去寻人的护卫这时也急步而来,“启禀侯爷,我们有事禀报。”
京兆尹面色凝重的看向忠勇侯,忠勇侯与他对视一眼,犹豫一瞬,抬手,声音都有些低,“你,说。”
“侯爷,方才我们寻找京兆尹府小姐时,在一间酒肆里发现了宗政老爷和宗政夫人,两人皆醉倒……”
“啊,我知道,我之前看到的,宗政老爷和夫人一脸愁容,心如死灰,想必是……”
“啊,这事,有问题啊……”
“嘘,小声些。”
忠勇侯的护卫话刚落,人群中瞬间又爆发了一片议论。
发生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再联想到前日宗政府的刺客,再加上方才七公主和李俊儒的言论……
几乎不言而明。
七公主为了陷害宗政煦,不惜派人杀宗政府老太爷,而宗政昊他和夫人想必是知晓斗不过七公主,便去借酒浇愁,当然,也有可能也是七公主什么阴谋的计划也不一定。
只是,不巧,二人在这里苟合得太纵情,坏了事儿。
百姓在议论声声,宇文贤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挥手,“还愣着干嘛,把七公主带走。”
“是。”
当即有人上前,拿起披风给七公主罩下,然而……
方才还瑟瑟发抖的七公主竟然在这时一把抱住了李俊儒,还使劲的摆着身体,竟欲以与之……媾合。
这……
真是羞人了。
“七公主,七公主。”李俊儒面红耳赤,这般脱身之计还没想出来,七公主竟然这般……
“抱我,我冷,我冷……”李俊儒拼命推,七公主拼命缠。
本来就衣衫不整,此下更是春风媚于骨。
百姓都不禁睁大了眼睛,膛目结舌。
七公主当场上演春宫戏,这可真是开国至今,头一遭了。
简直就是一度一度的刷新人的三观。
“王爷,快帮我们,我和公主是被人下药了,快。”
这时,李俊儒终于急声开口。
不过,下药……
谁信啊。
宇文贤这时已经几步上前,披风当头罩下,同时,在七公主肩上一敲。
七公主当即晕了过去。
李俊儒也自一旁拿过衣裳,快束套上,虽然狼狈,却谨着面色,还挺凝重的模样,“王爷,是宗政公子陷害我和公主的。”
“陷害,方才可是听得真真的,何来的陷害,李公子,你这是这了把自己摘出来,也该想到好借口啊,这七公主,可是宗政公子的妻啊,大伙说,是不是……”
人群中,知娇百媚一声酥,媚眸风波,惹中人猜。
不正是聂醉儿。
聂醉儿是福悦赌坊的庄主,也是这都城中的黑暗势力之一。
李俊儒被这话羞的得面红耳赤,可是他不认输,当即对着宇文贤一跪,又看向忠勇侯,“王爷,侯爷,事已到此,我不想多说,可是,我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当不会……此事,一定有诡。”
当然有诡。
宇文贤对李俊儒多少是有了解的,他自不会这般蠢被人抓个正着才是。
而且,方才七公主再如何胡闹,也不会当众行苟且之事。
“此事,京兆尹,侯爷,你们如何看?”宇文贤看向忠勇侯和京兆尹。
“此事,全凭王爷作主。”京兆尹道,他现在一门心思都还在寻找女儿身上,而且,眼下这个热手山芋,能丢开最好不过。
忠勇侯也颇有些郁闷。
兵部尚书之子,今届探花,和公主私通……
若是平常女子也罢了,偏还是公主,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不说前途,这命……险矣。
此事,能不管最好不管。
“本侯也觉得,王爷来处理最好。”
宇文贤心道,忠勇侯这只老狐狸分明就是想置身事外,不过,宇文贤也不是没有想法,若是能保住李俊儒的命,那往后李俊儒对他不是毕恭毕敬。
再如何,李俊儒是兵部嫡子,本事,是有的。
“来人,去把宗政公子寻来。”
宇文贤当即一声吩咐,同时顺理成章的着人将人群退散,画舫驱散。
而其中一只画舫里,谢灵沁才收回目光,没有看向河,而是看向一旁,已经出现多时的太子,宇文曜。
“太子,你不会插手吧。”
“本宫若是插手,还有你唱戏的份儿。”宇文曜抬睥睨她一眼,声音似冷似笑。
谢灵沁松口气,笑意难得如此灿烂,“我就知道,太子海纳百川,才不会与我这小女子计较。”
虽然说,她一直觉得,那时在马车里,也就是个小事儿嘛,太子就那般生气。
不过,眼下,不管才是最好的。
对着河点点头,谢灵沁起身就要离开,手腕却是一紧,抬眸,对上太子那幽深若海的眼神。
“太子……”
一旁河见此,立马背过身去,小小心的钻出了画舫。
然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太子,竟然主动抓小姐的手……
“太子,你有事说事儿,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谢灵沁觉得,太子难得这般善心大发,她一定得给人家几分薄面。
不过,这般幽深的,魅人的,又类似于深情的眼神,看得让人有些发怵。
还有,这本来浸着冰寒水气的画舫内,都像都觉得温暖如许。
“太子,可是有事吩咐?”
“什么时候做冒菜给我吃?”
太子却道,这语气……听着怎么都有种求合的味道。
“嗯,改天,一定。”谢灵沁是真心的。
太子想将之前马车里的事一笔勾销,她当然乐意,反正她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如此生气。
“很好。”太子握着谢灵沁手腕的手这才一松,“小心些。”
太子又道,低沉醇厚好听至极的嗓音。
“哦。”谢灵沁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这样温和,真的,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你怎么知道与七公主暗中私通的是李俊儒?”须臾,太子突然垂眸问。
谢灵沁闻言,一笑,“太子何以有此一问。”
“你是故意让李俊儒的马车撞上你的马车的。”太子却无比肯定。
谢灵沁有些诧异,不过,默认了,“是的,因为,我无意中闻到七公主身上竟然有着与李俊儒身上相同的气息,所以,虽然他们小心谨慎,连我表哥都没有查到是谁,但是,气息,骗不了人。”
太子眼底凝着笑意,“不错。”
这是,在夸她吗?!
“多谢太子夸奖。”
谢灵沁钻出画舫时,心还有些飘。
而画舫内,太子唇角带笑,眼光深许,看上去,心情颇好又思绪杂深。
回过神的谢灵沁与河会合,却还是朝人群中看了一眼。
深寂的夜色下,那里,聂醉儿正转身离去。
不知道,方才她有没有看到她。
算了。
“小姐,太子,没对你如何吧?”河还是有些担心。
谢灵沁摆手,“你前主子今儿善心大发,挺好的。”
挺——好——的。
河莫名惊悚了,这可是这般久以来,小姐第一次真心的夸赞太子呢。
真好!
而这般会儿功夫,已经足够李俊儒编出一套说辞,让宇文贤,京兆尹,忠勇侯带着人跟着去向之前关押着宗政煦和谢灵沁的院子。
他想过了。
虽然中途了出了岔子,但,不一定是计划出了问题,他也问过京兆尹,是确实看到了黑影朝画舫那边来,才追过来的。
如果一切只是巧合,那宗政煦和谢灵沁一定还在院子里,如果不在,那最好,他正好可以倒打一耙,把这事儿迁怪于宗政煦身上。
到时,皇上怪罪下来,他的命,也能保住。
与公主私通,这前途是保不住了,这是这命必须得护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于是,一大险队马,破院而入。
李俊儒几乎是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与此同时,前方屋子里已经有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李俊儒面色一变,这声音,不像是谢灵沁……
李俊猛然想到什么,正想上前阻止,而一旁的京兆尹却已经迅速的冲了进去,一脚将门给踹开。
屋内,霍燕如正紧紧抱着自己,一脸恐惧的不停后退。
而两名黑衣护卫正淫笑着上前,一听到身后动静,当即一脸怒色,“哪个不识好……”
话声未落,两名护卫面色一怔,然后对着紧随而来的李俊儒就重重跪下,“公子,我们……公子饶命。”
李俊儒懵了,怎么会,这屋子里,该是宗政煦和谢灵沁的,他服了春情浓的,就算出了变故,也不该是霍燕如在这里的,明明藏得极好的……
“你们,你们是李公子的人?”京兆尹此下已上前扶起霍燕如,回过头来看着那两名护卫。
此下,就算李俊儒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是……对不起,公子饶命,是小的色心即起……”
“李公子,我的女儿明明是被贼人劫持走的,为何会出现在你属下手里?”京兆尹也歹也是朝中大员,虽是武职,可是也并不是莽夫,扶着都快吓傻的霍燕如,质问着李俊儒,须臾,又明白什么,点头,“我是明白了,劫走我的女儿,再让我派兵来找,原本是想本官找的是宗政煦公子吧,找的是宗政公子和女子……”
京兆婬越说越气愤,“李俊儒你这个畜生,你真给你父亲丢脸。”
事至此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京兆尹得庆幸宗政煦不在,不然他的女儿……
“李公子打得可真是一出好牌,为了诬陷宗政公子,冒充贼人劫持,幸好苍天有眼啊,我女儿……本官在想,昨夜于马车内轻薄一事,想必也是你所为。”
“大人,你听我说,我……”
“还有什么可说,无话可说,此事,我会一五一十禀报皇上请他公正定夺。”
京兆尹怒不可遏,话落,看都不看李俊儒,对着贤王与忠勇侯道一声告辞,拉着霍燕如就人走了。
宇文贤面色也不好看,看向李俊儒的眼神,沉得可怕,“是你的人假扮贼人劫持了京兆尹小姐?”
在宇文贤那好像洞悉一切的面色下李俊儒无话可说。
可是,他怎么能认输。
“王爷,就算我有错,可是,此事,定然是有人作乱的。”
“王爷,宗政公子回了宗政府。”这时有人来报。
李俊儒一听这话,立马精神鹊起,“王爷,看宗政煦安然无恙,一定有问题的,你相信我,信我一次。”
宗政煦我就不信你能全身而退。
宇文贤犹豫半响,点头,“好,本王就陪你去看看。”
“不过,王爷,宗政公子浑身是伤。”一旁那护卫又点头。
不疑有他,宇文贤当即带着李俊儒奔向宗政府。
而一旁,忠勇侯苦恼的抚了抚脸,今日这事既然掺合进来,自然只能一头闷着朝前走了。
毕竟,若是能将李俊儒给摘了来,让兵部欠下大人情,也是好的。
就算摘不出来人,旁观就好。
宗政府,此时气氛低迷。
宗老爷子幸亏是救得及时,没有问题,而宗政昊与玉如意洒醒这后,闻声自酒馆里匆匆赶回,又看着一身是伤的宗政煦,此下也是愁容满面。
“儿啊,七公主我们要不起,不要了,我们去求皇上,让他收回成命,把公主要回去吧……”
玉如意趴在床头,哭得凄声哀绝。
宗政昊在一旁抚着自己妻子的肩头,看着床榻上,虽然包扎完好,却一脸惨白的儿子,也是唉声叹气。
再一旁,宗政雄已经被人扶着坐在一旁,老眼矍铄,青筯尽冒,拍着桌子,“退,退退退,原以为得皇天厚恩,这下子,是出了大事,一个七公主,差点把我们们全府的人的给折了,我一会子就去求见皇上,皇上处事公正,断然不会徇私,一定会为我们作主的。”
“爷爷,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必须生气……”
宇文贤带着李俊儒,一众护卫刚刚走至外院里,便听到里面哭声,愤声传来。
宇文贤脚步一顿,眉眼纠结。
一旁李俊儒却一马当先走了出去,直接冲进了屋。
在看到床榻上宗政煦确实是躺着的,且浑身是伤时,面色也是一惊,只是,他还是不相信,当即就要上前,妄想去抓开那已经包扎好的纱布。
“来人,来人啊,抓住他,莫不是疯了……”
宗政昊大怒,立马有院卫上前,将李俊儒给拽着。
“不可能,宗政煦,你怎么会受伤,你……”
李俊儒本就武试探花,若不是中途有余轻逸插手,早就是状元,武功自然不会差,区区几名院自然拦不了他,他浑身一个震力,就将人甩开,几步上前,直接扯开了宗政煦胳膊上的一块纱布。
顿时,鲜红的血浸透出来。
“畜生,你……”
宗政雄气得拿起一旁的茶壶就砸了过去。
李俊儒被砸得满身满脸茶渍,却还是不死心的看着床榻上,已经轻睁眼眸一脸恨看着他的宗政煦,“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宗政煦哑着嗓子怒声开口,“李公子,你是觉得,我不可能从你的层层守卫中,逃出来吗。”
这时,贤王和忠勇侯也紧随着走了进来。
宗政煦以手支撑着从床榻上起得身来,冷笑而可笑的看着李俊儒,“你和七公主私通,被我撞见,为了怕我说出来,竟想如此污蔑于我,还将京找尹的女儿绑来,陷害于我,可是,李俊儒,我宗政煦堂堂男儿,死都不会伤害别人。”
“你……”
“我逃出来了,我一刀一刀伤害自己,让自己清醒,七公主呢?你告诉她,不管她是公主,还是什么,我宗政府以后,都留不下她,我相信,皇上也不会偏袒。”
字字句句,砸得李俊儒脸面扫光,毫无反驳之辞。
一切都合情合理,可是,一切分明就不该是这样。
一定有漏洞的,一定有。
“贤王,这事儿,你也要为我作主啊。”
宗政昊此时也看向贤王。
宇文贤此时脑袋都大了。
如此铁板钉钉,宗政煦的伤不是假的,本来他还想着,会不会是苦肉计,可是,他自己都说出来了,为了以示清白而自伤,而且,脸上,手上,也还有被打的,被树枝等物刮蹭的伤。
一看就是逃跑时伤的。
这事儿,根本没有翻转的余地。
再者,若是如李俊儒之前所言所行来看,那今日就是一个死局,宗政煦其人软弱,不可能有这份逆转的本事。
“李俊儒,这事,本王管不了了,你自己去向皇上请罪吧。”
宇文贤一拂袖子,当即转身,朝外走去。
忠勇后倒是上前关心宗政雄几句,这才紧跟着离开。
李俊儒快步追上去。
不行,他一定要翻盘。
“王爷,王爷,谢灵沁,谢灵沁……”李俊儒上前一步,“我……”
宇文贤脚步顿住,眉目一怔,“此事,和谢灵沁有何关系?”
“王爷,我……”
“吁。”
此时正走至宗政府大门口,李俊儒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大门口,一辆马车堪堪停下。
这马车……
帘幕一掀,谢灵沁一脸急色的跳下,看着一旁迎上来的管家,“孟伯,我都听说了,外公他们可还好?”
“表小姐放心,没事,没事,只是公子伤得重了些,怎的这般晚了你才到,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谢灵沁摇头,“遇上一些小事,不要紧的。”
一旁李俊儒却睁大了眼睛,明明,不是让人将马车毁去了吗。
为什么,马车还好好的,明明不是将车夫杀了吗,为什么,也活得好好的。
其实,这事儿,别说李俊儒想不通,谢灵沁都想不通。
她压根都没想到,小气肚肠的太子,早就把马车换成了他的人,所以,马车能安然无事,也没什么特别了。
“咦,贤王……”目光又落有李俊儒身上,谢灵沁当即声音一冷,“哼,李公子,没想到你心这般歹毒,真是丢了你尚书府脸面。”
谢灵沁一脸肃色,愤声着,跟着孟伯进了府邸。
“你方才说,谢灵沁怎么了?”
宇文贤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谢灵沁进了府,这才移回来,看向李俊儒。
李俊儒没有吭声。
此下再拖出谢灵沁,只能是于他百害无一利。
而府内,转过一条长长的回廊,谢灵沁这才看向孟伯,“孟伯一切都还吧。”
“表小姐放心,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没有任何问题,除了,表公子确实伤得重了些。”
“嗯,让舅舅和舅母担心了,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这场戏,才是开始呢。”
“表小姐放心。”
身后,河小心的观察着四周。
而这边,宇文贤和李俊儒还没有离开大门口,前方,一辆马车停下。
赶马车的车夫跳下,对着宇文贤一拱手,“王爷,公主被送至宫门口,便被拦住了,据皇上之意,是说,公主既然已经出嫁,便是宗政府的人,此事,暂交由太子处置。
宇文贤神色一紧,若有所思。
而一旁,有丫鬟上前,将七公主给扶了出来。
七公主已然清醒,看着宇文贤,极不情愿同,“五哥,我不要进去宗政府,他们一定会杀了我的。”
贤王面色青郁,“早知如在,何必当初,进去吧,一会儿,你的太子皇兄,当会为你作主。”
“五哥……”
一旁宗政府府卫见此,当下进去报。
谢灵沁收到消息时,却一点不慌。
她当然不是说太子会帮她,而是,如她所料,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也深知皇室脸面的重要,直接将七公主阻绝在门口,驱回宗政府处理,一句出嫁的女儿,便已是脱离了牵连。
这,正如她意。
七公主跑不了。
当然,她也要李俊儒声名狼籍,永世不得翻生。
七公主到底被扶进了宗政府,此时,坐于前厅时,对面,坐着贤王,忠勇侯,李俊儒。
当然,还有闻声赶来的京兆尹。
既然皇上把此事交由太子处理,那他自然也要要个说话。
最后,自然还有兵部尚书,事情闹得这般大,不过一柱香时间,都城都传遍了,他又怎能不知,当即穿衣而起,就着夜色而来,一张脸比谁都要难看。
此时,前厅里一片肃寂。
门外的丫鬟下人们都是一脸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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