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案子告破了,锦绣终于恢复了姓氏,成了正大光明的福州徐家嫡长女徐锦绣。
“多谢小姐。”
徐锦绣激动的眼眶湿润,跪在宋婧面前,若不是宋婧出手相助,徐锦绣要替徐家讨回公道实在是难。
“锦绣,你现在已经是徐家大小姐了,不必再以奴婢自称,快起来吧。”
真正要感谢的还有宋婧,徐锦绣不愧是徐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手段了得,这些日子教会了宋婧太多,宋婧受益匪浅。
宋婧亲手拉着徐锦绣站起身来,将一碟厚厚的房屋地契交给了徐锦绣,“这些都是徐家的产业,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把徐家发扬光大。”
徐锦绣摇了摇头,深知这些产业要回来不容易,尤其是得罪了京都城许多人,宣王首当其冲。
廖家出手的产业里宣王接手的最多,如今廖家被告,追根究底这些产业自然要被判还给徐家,要是一般人和宣王府对抗,肯定是赢不了,可偏偏徐锦绣的主子是宋婧,陆斐又恰好是这件案子的判官,宣王私下里没少警告陆斐。
可陆斐哪是那么轻易被唬住的,让宣王去找廖家索赔,直接就把铺子判给了徐锦绣,气的宣王差点把府衙砸了。
陆斐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吃软不吃硬,根本就不惧宣王那一套,受了伤在家休养的京兆尹宋石岷胆子大多了。
也不怪宋石岷为难,主要是宋石岷根基不稳,没有靠山,搬不动宣王这块大石头。
“拿着吧,这里有一座宅子,你若愿意就留下京都城,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本来就是你的。”
宋婧将铺子强塞给徐锦绣,“这些日子我手中的铺子也是你在打理,你也帮了我不少忙,我该谢你才对。”
徐锦绣摇了摇头,“小姐严重了,不管锦绣日后如何,小姐永远都是锦绣的小姐。”
宋婧见她收了才笑了,点点头,徐锦绣想来想去打算留在京都城,一个人带着孩子回了福州城有些困难,等孩子渐渐大些了再回去。
“小姐若是不嫌弃,日后锦绣还帮着小姐打理铺子。”
徐锦绣无以为报,眼下京都城势力紧张,若能帮上宋婧略尽绵薄之力,徐锦绣也就当作是报答了。
宋婧明白徐锦绣的意思,没拦着,“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徐锦绣搬离了郡主府,住进了一座小宅园,离郡主府紧隔着一条街,将两个孩子接过来在身边照顾,宋婧又多给了几个贴身伺候的,也不至于让徐锦绣太累。
处理完徐家的事,宋婧心里松了口气,也算解决了心中一桩事,不过也是无形之中暴露了自己,招人惦记,宋婧早就想过了,自从被赐婚,宋婧早就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了,也不多在乎这一桩。
“那个陆大人倒是有趣,连宣王都拿他没辙,听说是九王爷硬逼着陆大人去和京兆尹宋大人争位置的。”
画眉忽然想起宣王被陆斐气的差点跳脚的那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大人倒是个不拘一格的,和宣王世子有的比较,哎,只怕是京都城日后有热闹瞧了,聚集了各路神仙和四方妖魔鬼怪,日后咱们还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宋婧深吸口气,似乎已经看到了前方的波折,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困难呢。
谈论起陆家,宋婧又打听起陆家的事来,要不是冒出来一个陆斐,宋婧对陆家根本一无所知。
自打那晚被赵曦威胁以后,陆斐好一阵子都没来九王府了,管家也狠狠的松了口气,防着陆斐很紧,每天都去数一数池子里的锦鲤。
陆家举家搬迁来到京都城,最高兴的莫过于明肃太后了,陆老夫人也是高寿了,明肃太后许久不见自己的老母亲了,见面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太后娘娘……。”陆老夫人见到自己的女儿也很高兴,激动的拉着明肃太后的胳膊不松。
“一家人不必多礼,快坐快坐。”明肃太后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招呼着陆老夫人以及陆夫人坐下。
“这一晃也有十几年不见了,太后娘娘保养得当,一点都没变,极好,极好。”
陆老夫人笑容璀璨,亲切的拉着明肃太后的手,明肃太后笑了笑,“母亲说笑了,哀家年纪也不小了,只不过近些年没操心了,休息的倒好些了,人也显得精神了,母亲呢身子如何?”
“托太后娘娘鸿福,一切都好。”陆老夫人今年快七十五岁,双目炯炯有神,两鬓斑白,气色却不错,一脸的和蔼笑容。
明肃太后眼眸一转看向了陆夫人,“静雯还是那么温婉贤淑,一点都没变。”
陆夫人闺名闵静雯今年三十二岁,陆老爷陆赋娶妻娶的晚耽搁了,不然的话陆斐都该老大不小了。
陆赋是明肃太后的亲弟弟,刚过四十岁,整整比明肃太后小了十六岁,明肃太后出嫁时陆赋刚刚出生。
若是明肃太后一进宫就怀孕生子,时至今日九王爷也该四十岁了,早就坐了皇位了。
偏偏造化弄人,明肃太后进宫二十多年才怀上这么个宝贝疙瘩,差点改变了整个大雍的命数。
闵氏垂眸笑了笑,还没回答,明肃太后眼眸一抬看向了一旁静静坐着的两名少女,大约十五六岁年纪,其中一个身穿粉衣,娇俏动人,还有一个身穿浅绿,清新淡雅,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很是讨喜。
一个活泼一个安静,安静的那个长得有三分像闵氏,周身散发着柔柔的温和气质,婉约大方。
“瑕姐儿,璇姐儿,还不快上前拜见太后娘娘。”
闵氏冲着两人低声说着,指了指浅绿色女子,“这位是陆瑕。”
“拜见太后娘娘。”陆瑕规矩极好,弯腰半蹲着身姿静立不动,垂眼望着地面,落落大方。
“你就是瑕姐儿啊,快起来,论辈分你该唤哀家一声姑母才是。”
明肃太后笑着朝陆瑕招了招手,陆瑕上前几步,乖巧懂事的唤了声,“姑母。”
明肃太后瞥了眼陈嬷嬷,陈嬷嬷立即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拿了出来,是一整套红翡如意的头面。
陆老夫人见状眼眸中闪过惊讶,这套头面还是明肃太后出嫁时的嫁妆,明肃太后一直舍不得送人,如今却送给了陆瑕,可见对陆瑕是有几分疼惜的。
“多谢姑母。”陆瑕不卑不亢的接过锦盒,脸上依旧是荣辱不惊的表情。
明肃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了闵氏,“瑕姐儿被你教养的很好。”
闵氏听闻看着陆瑕的眼眸柔和了几分,又指了指一旁的陆璇,“这位是璇姐儿,戚表妹的女儿。”
陆璇是陆赋的一个远房表妹的女儿,戚姨娘生了孩子就血崩而亡,只留下陆璇这个女儿,闵氏只有一儿一女,见小小年纪的陆璇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干脆就把陆璇也抱在膝下养着,这一养就是十四年。
陆璇对闵氏敬重有加,从不与陆瑕争夺什么,两姐妹关系一直不错。
陆璇性子略活泼,生的玉雪可爱,宛若瓷娃娃一样精致,规矩的冲着明肃太后行礼。
“陆璇拜见太后娘娘。”
明肃太后和冲着陆璇招了招手,“璇姐儿,长得和你生母有几分相似,也是个好孩子。”
明肃太后同样赐给陆璇一份见面礼,是一对玉镯,质地细腻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多谢太后娘娘。”
陆璇是陆家庶女,所以是没有资格唤明肃太后姑母的,能得一份赏,已是不易了,陆璇从不会和陆瑕攀比。
明肃太后心情愉悦,留着几人说了好一会子话,忽然提及了陆斐,明肃太后最疼爱的还是陆斐了,陆斐小时候常常来慈和宫,与赵曦关系极好,又是个嘴甜的,哄的明肃太后恨不得拿陆斐当儿子待。
陆斐又是个机灵的,人如其名,才华斐然,将来必然是赵曦的左右臂膀。
“哎,斐儿是个不成器的,在家里实在拘不住,难得听太后娘娘的话,如今才两日就有些收敛了,我可没少提醒他可千万别闯祸,这孩子胆子着实太大了。”
陆老夫人对陆斐这个孙子也是十分疼爱,恨不得捧在心尖上才好,嘴里虽然指责陆斐,可心里却是很宠爱陆斐,眼睛里分明是骄傲的。
“怎么会呢,斐儿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一股闯劲也是件好事,哀家瞧着这孩子极好,是个通透的,母亲也不必对他太过苛刻了,斐儿今年也不小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不过也不急这一时,哀家一定会替斐儿挑一门好婚事。”
陆家几个子女里也就陆斐真正入了明肃太后的眼了,是真心疼爱的。
闵氏怔了下,陆斐的婚事交给明肃太后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闵氏别无所求,只要陆斐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不在乎身份贵贱。
这话,闵氏是不敢提的。
“也好,若能四代同堂,老婆子闭眼也瞑目了。”陆老夫人笑容更甚了,忽然又问,“来之前听闻九王爷定了亲事了,算起来也有许久未见了,也不是什么模样了。”
赵曦是陆老夫人的外孙子,却不敢称起姓名,只能尊称一声九王爷。
明肃太后笑了笑,“这几日哀家也没瞧见曦儿的身影了,许是在忙,一会哀家让人去寻。”
“还是别了,不急这一时半刻,日后是有的是机会,别耽搁了九王爷的事要紧。”
陆老夫人摆摆手,明肃太后也没再提及了。
到了中午明肃太后留着几人在慈和宫用了膳,用过午膳后几人坐在厅里喝茶聊天,却听陈嬷嬷笑,“太后娘娘,方才九王爷进宫了。”
明肃太后脸上挂着微笑,有些惊讶,“如今人在何处?”
“去了议政殿,估摸着下午能来慈和宫。”
陆老夫人闻言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见赵曦,旁人家的子嗣,都是自家姓氏尊贵些,可明肃太后是个有福气的,陆家再尊贵也越不过赵曦去。
赵曦才是陆家的中心。
不一会陈嬷嬷又道,“九王爷派人传话要晚上才能过来,突然临时有事被牵绊了。”
陆老夫人听着有几分失望,不过很快又遮掩了脸上的神色,看向了明肃太后,“九王爷公务繁忙,早晚有机会能见上,太后娘娘不必勉强。”
明肃太后点了点头,冲着陆老夫人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只是瞧着陆老夫人精神不济有些疲惫的状态,心疼道,“时间也不早了,母亲早些回去休息吧,陈嬷嬷,就用哀家的轿撵送出宫。”
不然的话陆老夫人还要走长长的一大截,陆老夫人实在吃不消。
“是,老奴就去安排。”
陆老夫人的确疲惫了,连日赶路还没恍过精神来呢,又陪着说了一上午的话,实在撑不住了,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
“那臣妇改日再来进宫探望,先走一步了。”
明肃太后点了点头,目送几人离开,陈嬷嬷道,“太后身子刚痊愈不久,以往都要午睡一个时辰的,这里就交给老奴吧。”
明肃太后应了,在宫女的搀扶下进了内殿歇息。
陆老夫人坐在轿撵里被抬着离开,闵氏和陆瑕陆璇却是要步行出宫才能坐上马车的。
陆璇眼眸微动,惊叹的看着富丽堂皇的皇宫,一手拉着陆瑕的手腕,“瑕姐姐,皇宫真的又大又漂亮,说书先生的话也不可信,所描绘的不过十分之一。”
陆瑕环视一圈,脸上带着柔柔的微笑,“的确很美,只是在深宫呆的时间久了,见惯了也就习惯了,四四方方的像个牢笼。”
陆瑕虽然出生世家,性子温婉,可骨子里却有一股向往自由的渴望,太后娘娘虽然尊贵,只是一辈子拘束在这一座牢笼里,宛若金丝雀,实在无趣。
“说的也是,若是只能拘在这么大的院子里,哪里也去不得,处处遵照规矩,样样被人看守着,的确好奇怪,远不如咱们在外面自由自在,外面多好啊,蓝天白云也比宫里的漂亮些。”
陆璇笑嘻嘻的,亲密地挽着陆瑕,两人年岁虽然差了一岁,可却是一个年尾一个年头,只差了月份,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是深厚。
这话陆瑕是认同的,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就要规规矩矩的守着条条框框,实在无趣。
陆瑕摇了摇头,若是让她来选,一定不会入宫,她宁可嫁的普通些,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不愿意跻身皇宫去争夺什么名利,一辈子战战兢兢,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瑕姐姐,我和你一样。”陆璇调皮的眨眨眼,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清澈动人,肤若凝脂,嫩的能掐出水来。
两个人在一旁小声说着话,闵氏偶尔会抬眸看一眼,微微笑,并没有指责什么,任由她们去了。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宫门口的马车早已停靠在一旁,闵氏陪着陆老夫人坐一辆,两姐妹坐一辆。
“呼,终于出宫了。”陆璇揉了揉发酸的腿,对皇宫有了抵触。
陆瑕也松了口气,后背都湿了一层紧紧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恨不得立即回府洗个热水澡舒缓一下。
“宫里的规矩大于天,我都没敢抬头看看太后娘娘长什么样子,一直紧绷着身子,生怕做错了什么。”
陆璇压低了声音说着,陆瑕笑了笑,“我又何尝不是呢,说是亲戚,可连祖母都要恭敬地唤一声太后娘娘,咱们这些小辈哪敢真的怠慢了,不过我想日后咱们去宫里的机会也不多,放松点儿。”
陆瑕说着忽然伸手挑起帘子,瞧着天子脚下的繁华,这是陆瑕第一次来京都城,大街上熙熙攘攘很热闹,比起望城的确强了百倍不止。
陆璇也伸出脑袋瞧了瞧,笑了笑,“改日等府上安顿好了,咱们出来逛逛如何?”
陆瑕毫不客气的应了,忽然看见一处卖糕点的铺子人声鼎沸,生意极好,排队的人都快围成一个圈了。
陆瑕一时有些好奇的多看两眼,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徐字做招牌。
“改日咱们来尝尝京都城的糕点有何不同之处。”
陆璇也看见了,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笑的时候嘴角边还有两颗浅浅的梨涡,可爱极了。
“徐家铺子,那不是大哥第一个接手的铺子吗,生意这么厉害,看来有两把刷子。”
提起了徐家,陆璇忽然想起了那个人人尊敬的九王爷,陆璇四周瞄了两眼,压低了声音。
“瑕姐姐,九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来京都这几日可没少听说,都说九王爷俊美无双,性子有些放荡不羁,说白了就是被宠坏了得纨绔公子爷,哪比得上大哥。”
陆璇对陆斐的评价极高,表面上陆斐是有些随性子,脾气坏,常常能把父亲气的恨不得抽陆斐一顿,可陆斐却不是个草包,学什么一点即通,文韬武略样样都好,关键是对身边亲近的人很好,长相又好,外面的人只是不了解陆斐的性子罢了。
陆璇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比得上自家大哥一半的就足够了。
陆瑕揉了揉脑袋,一脸迷茫的看着陆璇,又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九王爷是天之骄子又身份尊贵,谁见了都宠着纵着,这样环境长大的,估摸着性子好不到哪去。”
这是陆瑕对赵曦的初次印象,更没什么兴趣,赵曦对于陆瑕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两姐妹很快又转移了话题,笑着说起了旁的,很快马车停下,两姐妹下了马车,陆老夫人是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进门的,闵氏紧跟其后。
陆瑕和陆璇手牵着手两只脚刚跨过门槛,忽然听见背后有一阵马蹄声音,极快。
“驾!”
两人下意识的蹙眉回眸瞥了眼。
马背上高大的身影骑着匹黑色骏马,手里紧攥着根长鞭,两腿夹紧马腹,一骑绝尘而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
最耀眼的还是为首的男子,一袭墨色长衫,领口处绣着复杂的花纹,身姿卓然,那一张令人惊艳绝伦的容颜一晃即逝,一眨眼就恍过了,可两人却瞧的很清楚。
容颜绝色浑身泛着冷意,薄唇紧抿,那一双幽暗如万丈深渊的眼眸寒气逼人,仿佛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吸了进去,宛若精心雕琢的容颜竟有几分魅惑。
陆璇摇了摇头,又揉了揉眼睛,看着几人从眼前一晃而过,愣愣的看着陆瑕。
“瑕姐姐方才可瞧见了?”
陆瑕扭头看了眼陆璇,点了点头,陆璇又道,“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京都城街道骑马,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陆瑕收回神色,笑了笑,“京都城近日进京的人不少,或许是哪个贵家子弟吧。”
“也是。”陆璇点了点头,很快跟着陆璇一起进了府,摇摇头将方才的那一幕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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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殿下嫁到》
公子无奇
他主外,夺嫡谋权无所不做。
她安内,宅斗争宠无所不为。
本以为他是一位高贵出尘的皇子殿下,谁料其实那不过一个长相邪魅,性格变态的妖孽而已。
伤心时他说: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可是舒儿,我跨过了山海,却终不见你破雾而来。
求而不得时他说:从今往后,互不猜忌、互不称喜、安如平日;你若愿意,便与我一起,若不愿意,我便依旧相思。
表白时他说:只“凤卿”二字,便足以令我爱一生、恋一世,从此惟愿与凤卿安。
夜倾昱:“你荷包里装的是什么?”
云舒:“我从不带荷包。”
夜倾昱奇怪:“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清清爽爽,怪好闻的。
云舒:“汗味。”
夜倾昱:“……”
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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