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权爷调教小娇妃

作者:一诺千金

  转眼过了三日,这三日九珠足不出户的呆在屋子里,安静又不吵乖巧的不像话,顾大娘送了饭来就吃,对旁的事一概不过问,只知城中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连街道上都肃穆了很多。

  九珠撑着小脸站在窗台旁发呆,偶尔会将自己的食物掰下投喂大鹰,偶尔还会和大鹰说几句话,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

  这日,九珠正睡着,忽然感觉鼻尖和耳朵里痒痒的厉害,伸手挠了挠,不一会腰间又开始痒了,九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眼睛。

  九珠瞬间就清醒了,喜滋滋的看着赵承珏,“呀,你醒啦。”

  赵承珏点了点头,大手一捞就将九珠抱怀中,九珠紧盯着赵承珏的眼睛,黑亮如星,完全没有了红色小虫子在游动,九珠又喜又乐一头扎进了赵承珏怀里。

  “你好了,你好了。”九珠紧搂着赵承珏的脖子,“大鹰果然没有骗我。”

  赵承珏伸手揉了揉九珠的小脑袋,将衣裳给九珠披上,指了指窗外的一片银白色,“瞧,下雪了。”

  九珠扭头顺着视线看去,两只眼睛顿时雪亮,“是啊,真的下雪了。”

  好一会九珠立即抬眸看向了赵承珏,“这个是不是瑞雪兆丰年,有好事要发生了?”

  赵承珏浅笑,听着外面的动静缓缓将九珠放在屋子里,这几日就在屋子里哪也不许去,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后山瞧瞧,给你捉一只小貂回来。”

  九珠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应了赵承珏这话,赵承珏站起身,门外的墨羽递上了一封书信,魏莘也正冲着这边赶来,睡了五日,腰酸胳膊腿都疼,尤其是听着号角声响,魏莘心里痒痒的厉害,恨不得立刻就冲上战场。

  赵承珏看完了书信,嘴角勾起笑意,“让简副将过来一趟!”

  不一会简副将就来了,见赵承珏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又是欣喜又是如负释重,“殿下,您的身子?”

  赵承珏摆摆手,“已无大碍。”

  简副将二话不说立即将令牌双手奉上,递给了赵承珏,赵承珏伸手接过纳入怀中,“简副将,孤给你三万精兵你今夜就出发,从东南处一路绕行百里,三日后在南姜宣城汇合。”

  简副将愣了下,“殿下?是!末将必必不辱使命!”

  简副将原先也是卞城的守将,有勇有谋,只可惜未得到重用,赵承珏却是一眼就看中了简副将。

  紧接着赵承珏看向了魏莘,两人相视一笑。

  赵承珏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几个副将面面相觑还有些不敢相信,却见赵承珏果然是完好无损的站在了那里,张副将和文副将愣了下,抿了抿唇,不敢对上赵承珏的眼睛。

  “这次还是多亏了陌神医啊,若不是陌神医出手相救,我和殿下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魏莘眼角瞄见了几人靠近,故意大声说了一句,然后紧捂着胸口,“虽好好了不少,但身上总觉得无力,否则哪容忍城外南蛮子这么嚣张跋扈?”

  赵承珏不语。

  “末将等拜见殿下。”四个人跪在地上冲着赵承珏行礼,赵承珏沙哑着声音道,“都起来吧。”

  “恭喜殿下能痊愈,也是北缙的福气啊。”文副将老早就看不顺眼简副将了,见赵承珏醒来立即上前恭维,“殿下乃是天佑,末将等了这一日实在等的太辛苦了。”

  “殿下,南姜已经攻城好几日了,日日在城外叫骂,说咱们北缙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不敢见人,如今城中人人惶恐,若不是简副将在阻挠,末将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替北缙挽回颜面!”张副将一边气愤的说,一边不悦的瞪了眼简副将。

  简副将低着头并未理会这几人的话。

  赵承珏勾起薄唇,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号角声响起,“是孤一时大意着了算计,才让南姜人如此嚣张,再者简副将的性子的确优柔寡断了些,简副将,今儿起你还是去管粮草吧,你们立即立即备上兵马,今夜大开城门和南姜决战!”

  文副将和张副将闻言立即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低着头再没有提起简副将,这笔账日后还有的是机会算,简副将默默的退下了。

  “张副将,文副将,四个人立即前去准……”赵承珏紧捂着胸口,身子晃了晃,仿佛很难受的样子。

  两人见状立即会意,“是,末将等这就下去准备。”

  余下两人倒是上前问过赵承珏,赵承珏摆摆手,撑着身子进了屋,两人只好退下,还能听见魏莘在说,“殿下今日就别上场了吧,不如由末将代劳。”

  “不行,孤怎能退缩,孤若是不上场岂不是被南姜笑话?”

  余下的话几人却是没有再听了,只是越走越远。

  ……

  南姜

  “赵承珏醒了?”孤独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了上首的孤独元霖,“父亲,这怎么可能呢,虹蛊一旦进入人的身体,若没有解药,或者母蛊,是绝对不可能跑出来的。”

  独孤元霖斜了眼独孤衾眼,“信中所说是卞城来了一位陌神医,就是这个陌神医出手救了赵承珏和魏莘两个人,此刻赵承珏已经在城中点兵点将,今夜就会打开城门迎战。”

  说着独孤元霖将手中的书信放下,“和城中密探所报的一样,并无差入,赵承珏毕竟才刚刚醒来,身上的虹蛊有没有取出还是个未知数,就凭他这幅性子,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只要擒拿住了赵承珏,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北缙还不得乖乖俯首称臣?”

  独孤元霖大笑,似乎是已经看见了胜利在朝着他招手。

  “比起其父亲赵遵,赵承珏的确嫩了点,还是父亲英明神武,一旦咱们拿下卞城,皇上一定会重重有赏。”独孤衾的声音很冷,一袭银色铠甲冰冷似铁,眉梢之处尽是冷冽。

  “一旦打开城门,卞城必输无疑!”独孤衾十分的自信,独孤衾从小就跟毒物接触,巫蛊之术放眼整个南姜也未必找出一个与之抗衡的,独孤家世代就是巫蛊之家,在南姜的地位无人能取代。

  只要卞城大门一开,独孤衾就能不费吹飞之力将整个北缙兵马打的落花流水,任南姜欺凌。

  “等收拾了北缙,下一个就是东鸣,本将就不相信那个右相能一手遮天,这么多年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比划比划了!”

  孤独元霖最想打败的人就是东鸣右相萧未,萧未的名声在诸国都是响当当的,提起南姜独孤人家或许不知道,但一提起东鸣右相,那可是人人知晓的。

  独孤衾笑了笑,“父亲,我这就去安排。”

  “去吧。”

  夜色渐浓,赵承珏站在了城门口处斜了眼魏莘,“准备的如何了?”

  魏莘信誓旦旦的看着赵承珏,“放心吧,这几日悄悄弄来了不少,一会放出来保准能让殿下瞧瞧,依照孤独元霖父子两的性子,十有八九今儿一定会出战的,他们都还以为咱们中了虹蛊,被控制了呢。”

  魏莘伸了伸胳膊腿儿,浑身早就痒痒了,这一次一定要打个痛快,给这帮南蛮子瞧瞧厉害。

  “殿下?”城下文副将和张副将整装待发,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赵承珏从城楼下来,一举手,城门嘎吱一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缓缓的打开来,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城门才被彻底的打开来,赵承珏胯下紧紧的夹着马腹,一跃而上冲了出去,身后之人立即一拥而上紧紧跟随,气势宏大,马蹄声四起。

  九珠站在屋前眺望这一幕,皱眉。

  “九珠,外头天凉快回去吧,别站在外面久等了。”顾大娘安抚着九珠,九珠点了点头,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跟着顾大娘进了屋子,身上也是暖暖的,这一夜九珠困意消失,独自在屋子里写了好久的字。

  城外

  赵承珏抬手从身后的箭筒中拔出一根,点上火苗朝着不远处射去,一片火光闪烁,很快便被点燃了一团。

  “北缙的太子殿下,咱们又见面了。”孤独衾坐在马背上,眼中尽是笑意,看向了赵承珏仔细瞧才会发觉这笑意中还有不少的轻蔑,“我劝你们还是认输吧,用你这位太子殿下换北缙十座城池也不算亏了。”

  赵承珏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南姜人都这么喜欢痴人说梦话么,孤独少将,上次的帐,咱们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孤独衾拿起脖子上挂着的一只用骨头制成的哨子,对着天空吹了好一会,赵承珏勾唇,挑起长剑跨马上前冲着孤独衾刺去,孤独衾身子往后避让,险躲开这一剑,很快也提起手中的长剑和赵承珏打了起来,两个人气势迸发,谁也不让着谁。

  赵承珏眉梢划过锋锐,一跃而起对着独孤衾的马头狠狠的踹了一脚,马儿受了惊吓,抬起两只前蹄嘶鸣,独孤衾脸色微变两只手紧紧的拽着缰绳,险些被马儿甩了出去,紧接着赵承珏快速的从竹筒中抽出一支箭对准了独孤衾。

  孤独衾脸色微变,松开了手中的缰绳直接滚落在地,还未来得及反应,孤独衾的身子就被踢了出去,孤独衾回眸,却见魏莘咧嘴正冲着自己笑,马蹄刚刚落地溅起了不少的尘土,孤独衾又气又怒,咬着牙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愤愤的看赵承珏。

  “卑鄙!”

  “卑鄙又如何?”赵承珏手中的箭直指孤独衾,独孤衾大惊,“你们根本就没中毒!”

  赵承珏的箭下一刻微微移动,瞄准了正要上前举起刀的文副将,文副将愣住了,有些心虚,“殿下没事吧?”

  赵承珏手一松,手中的箭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直接击穿了文副将的胸膛,文副将怔怔的看着赵承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嘴角却是流出不少的血迹,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紧接着赵承珏手中的第二箭准确无误的瞄准了张副将,张副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如同文副将一样,坠落在地,很快就咽了气。

  这一切孤独衾都看在眼里,怔怔的看着赵承珏。

  “你说,用你能换南姜几座城池?”赵承珏居高临下的看着孤独衾,独孤衾刚才硬生生的踢断了几根肋骨,一身伤痕在挣扎。

  “哼,独孤家没有战败的俘虏,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再说今日输输谁赢还未定呢。”独孤衾时不时的看向天空。

  “等着你那群毒蝴蝶么?”魏莘叹息一声,“哎,怕是难咯!”

  “你!”孤独衾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魏莘,脉象逆流而上,紧紧的捂着胸口,“你到底做了什么?”

  魏莘笑的灿烂,并不理会独孤衾这话,独孤衾还是不肯死心,咬着牙上前拽住了其中一个骑兵,将人拽下,独自上了马,身子紧贴着马背,一骑绝尘很快离开了视野。

  南姜的士兵见孤独衾走了,无心恋战立即边打边退,赵承珏眯着眼瞧着这一幕,斜了眼魏莘,“你往西北,我往东南。”

  魏莘点头,两人各自带着兵马一路追赶上前,此刻北缙的兵马倒是士气大振,一路亢奋追了上前。

  一支支火箭插入了对方的营帐中,孤独元霖正等着好消息呢,甚至连庆功宴都准备好了,却听见外面乱了起来,立即掀开了营帐上前查看,正好有探子回来禀报消息。

  “将军,少将受伤了,正往回来。”

  不必听探子汇报,独孤元霖听着耳边杂乱的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岂有此理,众人快随本将上阵杀敌!”

  许是当初离卞城太近了,小瞧了赵承珏,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两方已经交汇在一起,孤独衾翻身下马,小脸惨白身子都快站不稳了,“独亲,中计了,赵承珏和魏莘压根就没有中虹蛊,赵承……赵承珏刚才在战场上亲手射杀了文张两副将,还有密探……”

  孤独衾紧捂着胸口,五脏六腑都是钻心的疼,孤独元霖见状立即让人安排了孤独衾进去休息。

  谁料下一刻,孤独衾背后上斜插了一箭直中了胸口处,独孤衾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前的那一箭,穿破了铠甲,冒出了沾血的尖锐箭头,一眼就看到了隔着人群的赵承珏,眼眸中迸发着不甘心和气愤,嘴角的血迹却是越流越多,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赵承珏的方向。

  “衾儿!”独孤元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独孤衾是孤独元霖最得意的孩子,却没有想到独孤衾竟然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临死之前让你们父子两见上一面,孤也算是够义气了。”赵承珏嘴角挑起笑意,从始至终赵承珏都没有打算放过独孤衾,不过是为了振奋北缙军中士气,还有就是激怒独孤元霖。

  独孤元霖紧紧的攥着拳头,红了眼的看着赵承珏,“原本还想着你留一命,如今却也是不必了。”

  赵承珏收起正色,拔出手中的佩剑,“咱们之间的确还有笔帐要算个清楚,三十二年前东鸣萧家夫人秦翎的那笔账,也该算算了。”

  秦翎是萧妧生母,赵承珏的外祖母,刚生下萧妧没多久就离奇死了,后来才查实秦翎的死和南姜有关。

  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独孤元霖冷笑,“当初就该连你母亲一起杀了,以绝后患,哪还有你这个小畜生在我面前猖狂!”

  赵承珏脸色骤然一冷,提剑便冲着独孤元霖而去,两个人很快就厮打在一起,刀光剑影火花四溅,谁也不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