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威武之夫君很妖孽

作者:甜笑的喵女

  说来,她其实一直很庆幸自己当初能被夜尊的人买走,因为她若继续留在那家酒店内,将走上另外一条截然不同的路,而那条路自然是不堪的,她需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和尊严来博得嫖客的欢愉。

  如今,她虽因为选了杀手这条路而英年早逝,但她一点不后悔,并不是因为她现下死后借另一个人的躯体重生了,而是因为她至少坚守了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况且,前世一生虽短暂,但至少活得精彩,生命中还认识了包括花忆在内的几个干同行的兄弟姐妹,友谊真挚,真的足矣!

  “殿下,东西都已抬入库中,这是清单。”就在这时,竹瑶小跑了进来,至陌悠然跟前,连忙双手呈上一份清单。

  陌悠然将信纸折了折重新收入怀中,便伸手接过男子手中的清单看了起来。看完,她忍不住惊呼出声,“这么多!”

  “这算什么!殿下您以后只要争气点,多讨陛下欢心,便是想得套新宅子也不在话下!”竹瑶一脸不在意。

  “得了吧!这次赏赐是本殿以差点丢了性命的代价得来的,若本殿想得套新宅子,估计得把自己的性命丢了才行!”陌悠然自嘲一笑。现实可不就是如此,真正的萧浅祎已经死了。

  “呸呸呸!这些不吉利的话殿下以后可别再说了!”竹瑶连忙阻挠,一把握住女子的手焦急道,眼里都急出了泪。

  “瑶儿,你这么关心本殿做什么?”陌悠然被男子逗笑。哎!古人果然迷信。

  “殿下是奴的主子,奴不关心您关心谁?”竹瑶察觉自己越矩,连忙慌乱地收回手,脸颊浮现出两朵红云。

  “好了好了,本殿以后不提便是,免得又吓哭瑶儿。”陌悠然好笑,抬手携去男子眼角挂着的泪珠。

  竹瑶羞怯一笑,怕气氛变得尴尬,他连忙转移话题,“殿下,该用膳了。”

  “嗯,本殿正巧饿了。”陌悠然的心情已经转晴,当即站起身往外走去,受情绪影响,步伐亦轻快了许多。等养好伤,她一定进宫一趟,去见见她的父君。

  ……

  下午时分,祎王府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分别是当朝四皇女殿下萧浅陌和六皇女殿下萧浅歌,两人身后都跟着奴仆,奴仆手上提了不少东西,显然都是送陌悠然的礼品。

  正在书房内琢磨如何使用毛笔的陌悠然听闻两人来访,吓一跳,“什么!她们来做什么!”

  见着女子的反应,竹瑶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您又犯浑了!两位殿下当然是来探望您的,您还别说,陛下膝下这么几位皇女中,奴觉得这两位为人最好。当初太女殿下和三皇女殿下排挤您的时候,这两位虽未站出帮您,但也未见风使舵参与进来。奴觉得她们能做到如此已然不错,毕竟在当今形势下,是人都会先想到自保。”

  “她们现在在哪?”陌悠然心急如焚,生怕自己到时在那两人面前会不小心露馅。

  “在主厅候着呢!殿下快去见见她们吧,她们今日主动过来探望您,定是有意向您示好,这么好的机会您千万别错过了呀!”竹瑶丝毫不解陌悠然之苦,反而一脸兴奋。

  陌悠然蹙眉思索了片刻,忽然脑海中灵光乍现,接着,她双目一瞪,傻笑了两声,就蹦蹦跳跳地跑到竹瑶身边,盯着他的脸瞧了半天,好奇道:“咦?你是谁呀?”她已然在装疯。

  “不会吧,殿下您怎么突然这时候犯病了?”见陌悠然如此,竹瑶当即苦了小脸,很是郁闷,问出这一句,也不指望女子回答他。

  陌悠然见男子被骗到,当即再接再厉,揪了揪他的鼻子,又扯了扯他的头发,随即失望地呶了小嘴,“不好玩!我要玩自己的小花小草去!”说罢,她就往外跑去,一脸纯真,当真像一个未懂事的孩童。

  “殿下!”竹瑶一脸无奈,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

  主厅。

  萧浅陌正坐在客座上悠闲地品茶,见萧浅歌在她面前来回踱步,一刻没闲着,她便出声劝道:“六皇妹,快停下歇歇吧,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萧浅歌依言坐到萧浅陌身边,直接提起茶壶灌了口茶,接着,她凑近萧浅陌问出一句,“四皇姐,我们此次过来真的稳妥么?你说,万一让太女和三皇姐得知我们今日探望了九皇妹,会不会立刻找我们麻烦?”她神采飞扬,全无怯懦之意,似只是为了玩笑。

  “怎么?你怕了?”萧浅陌睨向女子,戏谑地调侃。

  “我怎会怕?只不过,我最怕的是咱父君会遭殃,你又不是不了解,现在后宫那两位正斗得如火如荼,城门失火尚且会殃及池鱼,更何况父君身在其中,那两位若知晓我俩今日来了这里,指不定会如何对咱父君施压呢!”萧浅歌故作忧虑,唉声叹气。

  她所提的父君是桓璟帝后宫中的燕侍君,名唤燕非鸿,进宫前是平民家的公子,所以进宫后因为背后没有雄厚的家族势力帮衬着,就算为桓璟帝生下了两位皇女,也只晋升到四品侍君的位份。

  他所生两位皇女其中一位就是六皇女殿下萧浅歌,还有一位是十一皇女殿下,才出生两个月,就生病夭折了。

  而萧浅陌生父早逝,就像萧浅祎被置于容君膝下一样,她是被置于燕侍君膝下抚养长大的,萧浅歌一直依赖她,她也乐于照顾这个妹妹,所以,这对姐妹俩自小就熟络,平日出行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回到当前,萧浅陌一听萧浅歌的话,不以为然,“你以为咱父君这么多年在后宫是白混的?”

  “也是,父君生性淡泊,平日里只喜好吃斋念佛,就算那两位想为难他,见他无心搭理,也会失了兴致。”萧浅歌附和道。

  “那你刚才在着急什么?”萧浅陌笑问。

  “我不喜等人!刚才那位小侍都过去半天时间了,怎么还未将九皇妹请来?”萧浅歌看了眼门外,不耐烦道,手上把玩起了桌上的杯盏。

  “九皇妹大病初愈,定然行动不便,你该理解。”萧浅陌和气道。

  就在这时,竹瑶匆匆赶了过来,面色为难,“四皇女殿下,六皇女殿下,真不巧,我家殿下又犯病了。”

  “又犯病?”萧浅歌郁闷,“刚才你不是说她现下好好的?”

  “奴,奴也不知。”竹瑶被问住。

  “既然九皇妹现下不方便见人,那我们只好告辞。”萧浅陌站起身,出声告辞。

  “等等!”突然,门外传来女子的阻挠之音,众人望去,发现来人正是陌悠然,其目光冷静,步伐沉稳,完全不像一个犯了疯病的人。

  “九皇妹,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