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本殿这个计策如何?”
“甚好,甚妙!”男子不吝夸奖,唇角微微扬起,携着宠溺。
忽然,暖色的唇角紧绷起来,语调依旧平和,却多了几分沉重,“只不过,我总觉得这其中缺某些助力。”
“请说。”
“如果太女殿下真的瞎了,殿下打算如何让三殿下和四殿下得知此事,又如何让她们在得知此事的时候不怀疑到你头上,这些殿下可有考虑过?”
修长匀称的玉指微屈,轻轻摩挲着腰间挂着的平安扣,男子仿若坐于溪边垂钓的老翁,闲散而又淡泊,一双灵秀的眸子容纳着浩瀚的宇宙,宽广的衣袖灌着染了兰香的清风,教人莫名心安平和。
“你放心,这些我早已着人妥善安排,你只需看结果便好。”陌悠然胸有成竹,经历诸多,她那双暗沉的眸愈加深邃难测。
“拭目以待!”
……
夜色当空,凉风瑟瑟,陌王府内今日突然大摆酒席,却无丝竹,也无歌舞,异常冷清。
身为主人的萧浅陌对今日唯一的客人萧浅歌举杯道:“六皇妹,三日后你就要整顿出发,着实匆忙,今日这顿就权当我为你准备的饯行宴。”
“来!先干了这杯!”
“多谢四皇姐!”
萧浅歌这几日下午都去见了尹柒哲一趟,心情不错,娇俏柔美的脸蛋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她将举起酒盏,凑至鼻间闻了闻,有一瞬的恍惚,随即开口,话语间不无夸赞之意,“不愧是四皇姐亲手酿制的美酒!”
说罢,酒盏一倾,醇香的烈酒立时入了她的肚子。
“你此去末城,怕是再也喝不着了。”
萧浅陌笑意浅浅,十分和善。即使在自己府上,她也穿得十分端庄正式,头上一丝不苟地挽着发髻,眉间落着碎发,双眸仿若湖中缥缈烟波,秀气婉约,教人一看便觉得她是个温柔良人。
“什么叫‘再也喝不着了’,说得好像我再也不能回来似的。”萧浅歌当即出声反驳。
“也是,是我最笨,六皇妹见谅。”
萧浅陌为了致上歉意,再次干下一杯酒。
“四皇姐,我今日碰上了一件怪事……”酒酣之际,萧浅歌忍不住提及自己所知的八卦。
“什么怪事?”萧浅陌也已经微醺,随口应着。
“就是我今日去御书房找太女谈事的时候,发现太女她脸上竟然戴着一只金面具,我问她为何戴面具,她只说突然就喜欢了,四皇姐你说怪不怪?”
“的确挺怪。”萧浅陌一下子醒了酒,敛眉沉思。
“对了,我进去的时候,发现经常贴身伺候着她的侍人就坐在一旁给她批注奏折,我记得以前她这种事情都会交给外面几位御书尚史处理,可如今竟然让身边的侍人代劳,实在匪夷所思。”萧浅歌又补充了一件事。
“只有这些么?”萧浅陌想知道更多。
在此期间,萧浅歌又灌了好几杯酒,此时已是酩酊大醉,一双眼欲闭非闭,含糊地答着,“唔……她好像还在喝药,我进御书房的时候有闻到一股药味,但是没看到药碗……”
才说完,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就猛地倒在桌上,嘴里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已经不省人事。
“来人,将六殿下送回殷王府。”
萧浅陌站起身,对外吩咐了一句,立时有几个护卫走了进来,将萧浅歌小心翼翼地抬了出去。殷王府是萧浅歌的府邸,由于“歌”字毫无庄重之感,所以当年桓璟帝给萧浅歌府邸取名的时候取了她封号中的一个字。
“殿下,这样真的好么?万一六殿下日后知晓真相岂不会责怪于您?”此时出声的是经常在萧浅陌身边伺候着的侍人束心,而他正是上次那位在宫门口只身一人拦住陌悠然并将她邀入陌王府的那个男子,肌肤白净,美眸如水,气质如水晶般剔透纯净。
“本殿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萧浅陌冷笑,此时她的模样与刚才在萧浅歌面前的温柔形象天差地别。
她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男子笑得不怀好意,平日一向彬彬有礼的语调此时添了几分轻佻,“心儿,过阵子本殿需要你配合本殿演一场好戏,希望你到时莫让本殿失望。”
“为了殿下,奴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束心连忙单膝下跪,恭敬应下。
……
这边,萧浅歌被送回府上后,她经下人一番打理,就被送去了她正夫叶琛的院落。
“喝得烂醉如泥,竟然还好意思过来……”
叶琛一见萧浅歌的模样,就知她喝了不少酒,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但手上仍体贴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就在这时,本紧闭着眼的女子猛然睁了眼,吓了男子一跳。
“你……”
给她掖被子的动作顿住,男子呆呆地望着她,一时语塞,气氛顿变得十分尴尬。因为平时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即使他全身心地爱着她……
出乎他意料的是,女子猛然翻身压在他身上,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等等…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叶琛惊得不轻,连忙伸手阻止女子的行为。他跟女子行过房,但每次行房的时候,女子都是清醒的状态,因为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事情办完,她就会回自己的院落睡觉,而且他与她行房的频率也很低,一个月最多两次,可见她有多么不喜他。
此时她喝醉了,若真的在这种状态下与他发生关系,她明日醒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以为他趁人之危从而愈加厌恶他……这些都是他所顾虑的,所以即使他很想她,也不敢乱来。
“本殿身上好难受,快给本殿降火!”
萧浅歌此时只感觉身上火烧一般,难受得厉害,根本不管男子的抵抗,直接撕了他的中衣,行为粗暴。
叶琛无力抵抗,最终只好顺从,借着这次女子意识不清醒的机会狠狠地放纵了一次。
事后,他忍不住低声哭泣,双目悲凉地望着身边已经陷入熟睡的女子,爱恨交加。
方才情浓之时,如以往一般,女子在他耳畔低诉一句爱语,但这句爱语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永无止境的噩梦!这句爱语从来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男子。
……
柒哲,我爱你。
殿下,请您分点爱给我,可好?
……
“啊!”
第二日,殷王府内就爆发出一声尖叫声。
“本殿怎么在这里!”
“叶琛你个贱人,昨晚你对本殿做了什么!贱人!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
昨晚萧浅歌一夜纵欲,导致她这天日上三竿才堪堪醒来。一醒来,见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叶琛床榻上,肌肤上布满暧昧的吻痕,她立时气得破口大骂。
“臭女人!良心都被狗吃了是吧!昨夜是我救了你一命,你应该感激我才是!”
怕女子醒来饿着,刚着侍人出去准备膳食的叶琛听她言,也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破口回骂。两人都是典型的炸药桶,在外人面前是一对模范夫妻,但一回府,之间便立时恢复冤家路窄谁看谁都不顺眼的状态。
叶琛本来是好脾气,但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
“你救本殿?滑天下之大稽!想占本殿便宜就直说!本殿最讨厌你这总想一套做一套的人了!”
萧浅歌忍不住不屑地嗤笑出声。反正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同房,萧浅歌也不矫情,当即推开被子,跳下床榻,唤轶进来伺候她穿戴。
“你…你太过分了!”
“昨晚明明是你中了春药难受,死命撕我衣服想让我救你,我才帮你!”
叶琛气红了眼,无比委屈。若他没猜错的话,昨夜殿下应是中了那种下三滥的药,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强烈的冲动。
正在漱口的萧浅歌猛然喷出一口水,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再看向男子,发现他露在衣领外的脖颈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顿臊得红了脸。
“真…真的?”
她大脑有一瞬的当机。
“这些都是殿下您昨夜施暴的证据!”
叶琛直接将昨夜被女子撕烂的中衣扔到她面前。
“就算…就算是真的又怎样!你是本殿的夫君,本殿中了那种药,不睡你睡谁……”
萧浅歌心虚,强词夺理道,可越说越觉得不对味,索性闭嘴,不再多言。
她待会非去见一趟四皇姐,好好问个清楚!她想,定是此女昨夜给她准备的饯行宴上的酒有问题!
“呸!死不要脸!”
叶琛一听她的话,不知是惊还是喜,红着脸骂了一句,就立马温柔下来。
“是不是饿了?我已经着人备好膳食。”
他才问完,正在梳发的女子肚子里就发出一连串“咕噜”的声响,回应着他的问题。
他噗嗤一笑,连忙出去着人安排。
“殿下,您脸红了。”
正在给女子梳发的轶见镜中的女子一脸绯色,忍俊不禁。
“本殿只是太热了。”
萧浅歌抬起袖子在脸颊边扇了扇风,一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令她莫名不安的情绪。
……
御书房内,萧浅鸢如常在伏信的辅助下批阅着奏折,脸上那只冰冷的金面具从未摘去。
“殿下,这里的内容是……”
正当伏信想为萧浅鸢阅读下一份奏折上的内容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暗门处走入,跪伏到萧浅鸢书案前,颤着双手呈上一封信件。
“太女殿下,有份急报!”
最近特殊情况,就暂时不写小剧场了。
另外,大家多冒泡,有意见尽管提,喵现在很愿意接受暴击,说真的,状态一直颓废,再颓废点也无所谓。
嗯,这段话可能后期会删,也可能不会删,相信真爱粉不会因为喵颓废就不爱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