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威武之夫君很妖孽

作者:甜笑的喵女

  “殿下可知鄙人当年为何放弃角逐武林盟主的位置?”

  “你说。”陌悠然适时给对方台阶。

  “决赛前一日,恰逢鄙人初识云泣。那时他身穿布衣,头发凌乱,面容用布掩住,粗鄙不堪的模样,却与一位老者在酒坊侃侃而谈,谈当今江湖局势,也谈及当时武林大会上究竟谁最合适担任武林盟主,其中他就谈到了鄙人,称鄙人玩心重于责任,不适合担任武林盟主。鄙人当时年轻气盛,在旁听得此等言论,便立时火冒三丈,上前与他争辩,结果吃了闷亏。”

  “他如何令你吃亏的?”

  “一盘棋局定胜负,如若他输了,他会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向鄙人磕头认错,收回方才的话,如若鄙人输了,鄙人就得主动放弃第二日的比赛资格。”

  “结果是你输了。”陌悠然肯定道。

  夜微澜点点头,“鄙人不仅输了棋局,还输了自己的心。自那以后,鄙人再未见过他,却对他甚是思念。直至第二年,鄙人恰好来帝都采办货物,夜晚被人拉去烟雨找乐子,才再次见着他,那时鄙人才知他是烟雨的头牌。”

  她忽然及时止住话题,以苦涩的笑意代替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对了,殿下刚才为何问及鄙人这四年前的事情?”

  “本殿在想,你如若参加过那次武林大会,应该见过江钦瑜这个人,所以本殿想从你这大致了解一下江钦瑜的为人。”她其实已经调查过江钦瑜,得知此女在人前是个高风亮节之人,但究竟是否真的如此,她觉得还是有待商榷。

  她曾经为了吓唬珵野故意将从假太女脸上挖下的两颗眼珠子让他看见,却不料他反应平淡,并不在她意料之内,这让她忍不住猜疑他的家庭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她却能确定其家庭环境并不十分温馨和谐,不然怎会将他培养得这么冷血。

  “不过是个伪善的小人。”

  夜微澜立时给出答案,话语间含着不屑。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陌悠然蹙眉。

  夜微澜目光复杂地瞧了她一眼,便漫不经心道:“那个女人表面满嘴道义,背后却不知干了多少害人的勾当。鄙人曾亲眼见她将一个男子溺死水中,然后鬼鬼祟祟地叫人将那个男子的尸体拖入自己府中,也不知想作甚。”

  “你为何不上前阻止?”

  “鄙人为何阻止?鄙人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那个男子又不是鄙人熟识的人,他死不死与鄙人何干。”夜微澜一脸理所当然。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陌悠然也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若有人欺凌无辜弱者,她见了想必是做不到冷眼旁观的。

  “想不到殿下还有同情心。”夜微澜像发现新大陆般调侃着她。不等陌悠然冷眼瞧向她,她连忙转移话题道:“不过,你为何突然问起江钦瑜这个人?”

  “她儿子是本殿喜欢的人。”陌悠然也不隐瞒。

  “啧!”

  夜微澜知晓江钦瑜膝下独子已经嫁人的事情,此时一听她这句,免不了双目一圆,里面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意味深长道:“没想到殿下竟然也好这口~有妇之夫,玩起来应该更得劲罢!”

  陌悠然当即拿起一块糕点塞住她的嘴,骂道:“你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殿跟珵野真心相爱,才不是那种榻上关系!”

  “那又如何,他已经嫁人了不是么?”夜微澜一边嚼着嘴里的糕点一边含糊说道。

  陌悠然一噎,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问鄙人江钦瑜的为人,难道……是想讨好此人好让她将自家儿子改嫁给你么?”夜微澜见她脸色不佳,主动发问道。

  “未尝不可。”陌悠然小声道,却无底气。

  夜微澜立时嗤笑出声,“殿下你醒醒罢,江珵野如今的妻主花非缨是什么人有什么家底你难道还不清楚?江钦瑜将自己的独子嫁给那个女人必然也得了不少好处,你以为她会为了你而得罪那个女人吗?再说了,出嫁从妻,江珵野如今算是花家的人,除非花非缨休弃他,否则你跟他之间压根没可能。”

  “本殿再如何也是个皇女,而且…男子难道不能休妻么……”

  夜微澜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都不知该怎么回应她。

  “本殿知道你在想什么。”陌悠然叹了口气,有自知之明,但总觉不甘。

  沉默片刻,她忽欲言又止。

  “宫主……”

  “说!”夜微澜来了火气,不喜她吞吞吐吐的模样。

  于是陌悠然与她说起了她此次想拜托她做的事情,夜微澜犹豫片刻,才欣然答应。

  最后一坛酒空之际,陌悠然起身告辞,夜微澜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凄楚。

  其实,从她见到女子第一眼起,她便知眼前这个人不是云泣。云泣是她最爱的男子,一个令她刻骨铭心的男子,她怎会将他认错?

  只是那个男子始终是绝情的,临走,他便将他和萧浅祎之间的关系告知了她,还拜托她在萧浅祎有难之时一定助其一臂之力,她本可以拒绝的,本可以——

  可偏偏,还是做不到,最终还是没出息地沉浸于他那份明显透着疏离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陌悠然这头,由于尹柒哲方才想得周到,给她留了匹马,她才不至于徒步回去,孤尘时刻跟随在她身边,只能与她共乘一骑。

  半途中,忽有一辆通体黑金色的马车拦住两人的去路,陌悠然一看马车上的白虎图腾,便猜出马车主人的身份,当即拦住欲拔剑杀敌的孤尘。那辆马车上的人已经下车,来到她跟前,恭敬问道:“可是九殿下?”

  “正是。”此时的陌悠然已经卸去易容,妖艳的眸冷若冰霜,只是脸色却显得苍白憔悴。

  “小的参见九殿下。”那人连忙对陌悠然行礼,然后侧身抬手示意她瞧向他身后的马车,道:“我家殿下有请。”

  “五殿下?”陌悠然试探问道,其实心中已然明了。当今天子脚下敢用白虎图腾的唯有萧浅阳,她的五皇兄。

  “正是。”

  “孤尘,你待会就在马车后面跟着。”陌悠然回头对孤尘交代了一句,就径自跳下马,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马车里,果然坐着萧浅阳。他今日身穿一袭玄色暗纹的便服,头发以银黑色丝线编织成的网冠束起,两缕墨发垂至肩,发梢微微带卷。

  见陌悠然上来,他很是欣喜,“九皇妹,好久不见。”

  “五皇兄今日寻我作甚?”陌悠然开门见山,没心思与他闲聊。

  “我这不是想九皇妹了,所以才来寻你的。”萧浅阳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发现她不仅眼底聚着乌青,就连脸色也是苍白黯然,不禁吓一跳,“九皇妹,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说的当口,他的手背已经贴上她的额头,接着又贴上自己的对比了一下温度。

  “无碍,只是昨晚没怎么睡好。”陌悠然脸颊微烫,连忙撇过脸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个男人太要命了!为何每次见到他她都会忍不住想入非非?

  萧浅阳感觉两人温度差不多,才松口气。

  “九皇妹,最近朝堂上的事情你可有听闻?”他突然转移了话题,细长风流的桃花眸里含着揶揄。

  “未曾。”她这些天基本都在尹府安心养病,对外界的事情还真没怎么上心,柒哲也没与她多提朝堂上的事情。

  “你啊,就是个祸水。”萧浅阳突然点了点她的脑袋,脸上的笑意都变得意味深长。

  陌悠然茫然,“发生什么了吗?又关本殿什么事?”她最近不是都不在朝堂?

  “你虽然不在,大家却都记着你呢!”

  “最近三皇姐软禁结束,已经回朝,却不料她回朝当天,新皇便提议要将在府上养伤的‘你’接进宫里照顾,还特意在三皇姐面前赞赏‘你’护驾有功,以后要好好赏你呢。”

  “三皇姐听了,自然不乐意,称‘你’在自己府上养病挺好,并暗讽‘你’若被新皇接进宫,指不定会被她利用,导致病得更重,直接一命呜呼。”

  “于是,这两人就又吵起来了。新皇更是大肆嘉奖你,隔三差五地往你府上送东西,而三皇姐对你也甚是热情,称已经为你另建新的府邸,里面已布置妥当,就等着你去住。”

  “对了,新皇这两日还在皇贵君得了失心疯一事上大做文章,称你对已故的容君以及十皇子被活活烧死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为此你才借机报复皇贵君,让其得了失心疯。”

  “三皇姐为了反击,直接将我父后一夜落发事件捅了出去,倒并未说这是你干的,只说他坏事做得太多才遭了报应。我父后听闻此事被传开,直接气晕过去,而我今天一整天都在他身边照顾。”

  萧浅阳打了个哈欠,本神采奕奕的眉眼间忽流露出再也难以掩盖的疲惫。

  “说到底,五皇兄是在怨我么?”陌悠然目光复杂地望着男子,猜不透他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

  “我怎会怨九皇妹呢?当初是我私自答应九皇妹外出办事的,就算怨,我也只会怨自己头上。”萧浅阳弹了弹她额间的碎发,温柔笑道。

  “五皇兄当初为何答应我?”

  “你的心在外面,外面的事情一日未办好,你便一日无法安下心专心为我办事。如此,我强留你下来又有什么用。”

  姑且算是理由,陌悠然撇撇嘴。其实她当时向他提出请假的时候根本未想过他会允她。

  “那你不好奇我在外面究竟办了什么事吗?”

  “好奇。但我知道九皇妹不会说,所以我就不问了。”

  “五皇兄是个聪明的男人。”她这里所指的聪明是指“情商很高”。这个男人,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越来越欣赏。

  聪明人谁会不喜欢呢?

  “多谢九皇妹夸奖。”萧浅阳坦然接受她的赞美,一点不脸红。

  “五皇兄真的没有问题想问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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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一通旧账翻完,她才发现眼前每个人都想今夜伺候她洗脚以赎罪。但仔细一琢磨,她更是发现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这、这根本是在不动声色地争宠啊,她心里顿生退缩之意。

  别,别了,朕还是自己洗罢。你们各回各宫,好好休息哈。

  说完她就落荒而逃,一众男子哪能轻易放过她,连忙追去,如洪水猛兽,一路上草木皆败。

  当夜,宫内有人看到尊贵的女皇陛下竟在树上宿眠,此女还曰,树上看到的月亮别样美。

  (完)

  今天二更,一般一天没更的,第二天一定会二更,就当前面一天没有断更,大家忽视,忽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