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威武之夫君很妖孽

作者:甜笑的喵女

  近日奔波劳累,她确实有点累。不过又怕伤男子的心,她只好换种说法。

  “瑶儿若想,朕就满足你。”

  “小半年未见,怎能不想?”竹瑶捉过她的手挪至不可描述的一处,直接向她证明。

  “瑶儿,你变了。”陌悠然未想到一向清纯可人的男子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一时之间兴奋起来。

  “是陛下让我成长。”竹瑶顺势向她靠近,两条手臂藤蔓般缠上她脖颈,柔软的唇瓣亲上她的唇畔,蜻蜓点水般,却激起女子心中无数涟漪。

  二话不说,她就将男子扑倒在床上,两三下就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开始四处撩拨。

  “瑶儿,这阵子你是怎么忍过来的?”事后,她不禁感慨。

  “多给自己找事情做,尽量不想您,就自然而然地熬过来了。”

  “以后不会再让你与朕分离。”陌悠然往他怀里蹭了蹭,承诺道。

  “听说,陛下这阵子还收了我弟弟?”

  陌悠然被他问得心脏一提,语气变得谨慎,“你是不是不喜欢?”

  “没有,我只是未想到您与束心也有这样的缘分,以前我还担心过他未来的归宿,如今倒一点不担心了,以后还能跟他有个照应。”竹瑶敛尽眸中的复杂情绪,转为欣慰。

  “你若真这样想,朕就放心了。但若不是,还请你跟朕说实话。”

  竹瑶脸上的笑意一僵,气氛开始凝固……

  他终于不再装作一副宽容大度的好兄长模样,竟直截了当地问道:“若我说不喜欢,陛下打算如何?舍我要他还是舍他要我?”

  “原来你与你弟弟之间的关系并不亲昵,朕早该想到了。”之前这个男子临死都未在她面前提及束心,可见他这位亲弟弟在他心中的分量并不重。

  “我跟他虽是一个父亲生的,但生母却非同一个,隔阂自然是有的。十余年前四皇女殿下也是冲着我是曜族前族长家族分支中的一员才收留的我,顺带才收留的他,我俩各自所受的待遇多少有些不同,之间多少会有争夺这种戏码。”

  “所以,当我听说您收了他的时候,第一时间的想法却是怀疑他是不是为了与我争抢才选的您,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真心。”

  竹瑶此时的深沉模样是他前所未有的。他握住陌悠然的手,语气诚恳,“陛下,您也别怪我多心。我是自私狭隘,这点我承认,但我绝不会做出为难您的事情。只是以后,如若我与他碰面,请您别以我俩是好兄弟的目光看待我俩。只要如此,那便是对我的最大尊重。”

  “朕明白了。”陌悠然又执起他的手吻了吻,夹杂着感激,“谢谢你的不为难。”

  “我没有资格为难您,毕竟我曾经也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竹瑶想起过往,眼里就蒙了层愧疚的泪意。

  “都过去了,朕都没挂心上,你也别多想。”陌悠然反将他搂住,在他背上轻拍。

  “嗯,我听陛下的。”竹瑶吻了吻她的额头,“陛下,快睡吧,明天还要奔波呢。”

  “好。”

  第二天,车队再度启程。

  才走半天时间,有个后方的士兵追上陌悠然的马车,对绯蓠说了几句耳语,绯蓠脸色一沉。

  “发生什么事了?”陌悠然看在眼里。

  “陛下,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绯蓠对她转述刚才士兵禀告的内容。

  “什么!”陌悠然下意识地撩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眼后面,却只看到自己的士兵队伍。

  “对方在我们队伍后方三里的距离,是敌是友还未查清,陛下切勿妄动。”绯蓠对她提醒道。

  “万一是敌,朕得早做打算。”

  “我们有精兵百人,对方貌似只有十几人,不过不排除有人藏在暗地里。”

  “前面是不是快到一处大峡谷?”陌悠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陛下打算如何?”绯蓠见她有想法,顺势问道。

  陌悠然对他招了招手,见他附耳过来,便在他耳畔低声说道:“通知下去,让车队加快速度,然后……”

  很快,车队进入峡谷,峡谷内山峦陡峭,蜿蜒曲折,处处都是天然的屏障。车队速度极快,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峡谷内。

  跟踪他们的马车见势不妙,连忙也加快速度,抵达峡谷的时候,氛围立时变得凝重,一草一木都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四面山上有巨响传来,抬头看去,发现有山石滚下。驾车的人一惊,连忙调转车头想退出峡谷,却被车内的人阻止。

  眼见巨大的山石要将马车砸个稀碎,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马车内部爆发而出,不仅将马车炸得四分五裂,就连那些巨大的山石也无幸免。那股力量将一车队的十几人笼罩在坚固的屏障之内,所有人都毫发无损。

  正在远处观察的陌悠然见此情景,脸上闪过震惊,最终震惊转为狂喜。

  在这世上,她不相信除了南宫煜还有第二人能有如此强悍的功力。而且南宫煜在的话,那珵野也一定在。本来她还想从北晋回来的时候亲自去接这两位,没想到这两位竟自己跟了上来。

  “绯蓠,派人去请他们过来。”

  “陛下?”绯蓠不可思议。

  “快点,对方是友。”陌悠然催道。

  “是南宫盟主?”绯蓠脑子转得很快,稍稍联想,就有了答案。

  随着两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陌悠然一方看清了对方的容颜。果不其然,走在最前面的两位分别是南宫煜和珵野。

  当两方距离只剩三米的时候,一向在人前威严正经的南宫煜向陌悠然展开了手臂,陌悠然二话不说就扑进他怀里,让男子将她抱个满怀。

  跟在南宫煜身后的属下都看得惊讶不已

  松开南宫煜后,见珵野撅着小嘴一脸不忿,陌悠然连忙也上前抱了抱他,珵野这才收起小情绪,脸上有了略微娇羞的笑意。

  问起两人怎么想到主动与她汇合的时候,南宫煜身边的左霁脸色有些不自然,替南宫煜回答道:“陛下,其实宫主一直在暗中关注您的动向,得知您离了帝都,就二话不说带着人过来追您,想与您一块去您想去的地方。”

  “弑杀盟怎么办?”

  “妻主不用担心,我离开前已经安排好一切。”南宫煜故意当着众人喊出“妻主”两个字,居心不一般。

  他身后的属下再度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就连绯蓠一行人也忍俊不禁。

  “南宫盟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家陛下貌似还没有举办成亲典礼。”绯蓠是个不安分的主,故意挑衅道。

  “在本尊心里,她就是本尊的妻主,你有意见?”南宫煜从未被人这般质疑过,他眉宇一沉,气势就山崩地裂,令人不敢直视。

  绯蓠也不是弱鸡,丝毫不惧男子的气势,脸上的笑意轻佻又散漫,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我哪敢。我只是在想,如若你能喊陛下妻主,那以后我也能这么做。”他身体一扭,就揽住陌悠然的肩膀,骚气地在她耳畔吹风道:“您说是吧?妻主。”

  “骚东西,朕几天不调教你,你就给朕上房揭瓦,胆儿真肥。”陌悠然抬手拧了下他的鼻子,笑骂道。

  冷不丁,一旁的南宫煜似乎寻到了回击绯蓠的点,脸上流露出笑意,只是这笑意能让人心底发寒。

  “绯蓠公子,要是本尊没记错的话,你貌似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的嗓音宛若珍藏百年的美酒一般醇厚。

  绯蓠像被戳了痛脚似的,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却还嘴硬,“南宫盟主,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啊。”

  “本尊有没有乱讲你自己心里有数。”

  “绯蓠你还有另外朕不知道的身份?”陌悠然听出蹊跷,目光转向绯蓠,有狐疑。

  “没有的事,陛下您别听他胡说。”绯蓠连忙否认。

  “你心虚什么?”

  “没有,我哪里心虚了。”

  “刚才还说以后都会叫朕‘妻主’,怎么这会子又改口叫‘陛下’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刚才随便说着玩的,您毕竟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我们的妻主不是吗?”

  “算了,不说拉倒!”陌悠然冷冷地横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他,扯过南宫煜的胳膊就走。

  这一局,南宫煜完胜。

  自此,陌悠然身边又多了俩男子,可男子一旦多了,本就绵薄的侍寝机会平均下来就变得愈加珍贵。

  除了尹柒哲,另外八个男子每天都费尽心思又尽量不使自己看起来太刻意地讨好着陌悠然,只为得到更多的侍寝机会,哪怕白天宣/淫,他们也很乐意。

  旅程很美好,天禹地大物博,即使未出边境,一行人也领略了许多风光。

  抵达北晋的时候,时间已过两个月,车队才抵达北晋的首都——雪邑(yi第四声)。

  北晋果然是冰雪之国,即使天禹已入初春的季节,北晋依然寒冷得令人瑟瑟发抖,哪怕御寒装备齐全,依然抵不住冷意。

  北晋的国君凤栖得知陌悠然的车队即将抵达,连忙亲临城门口迎接。

  北晋的百姓听说天禹的国君莅临,也都等在城门口,想亲眼目睹天禹国君的真容。

  可是,她们失望了,只见天禹国君所坐马车上的车夫与自家国君交谈了几句,自家国君就率先让马车先行离开,自己再坐上皇辇跟上。由始至终,天禹的国君都未露面。

  北晋的皇宫内,凤阙正翘首企盼陌悠然的到来,时不时还问自己身边的侍人自己打扮得好看不好看。

  “哎呀,很好看了,殿下您是我北晋第一大美人,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侍人整了整他的头发,一边谄媚地拍着马屁。

  “再帮本殿摆下衣摆的造型,本殿要美美地迎接她。”凤阙看了眼堆在脚边的金丝白底锦袍衣角,不甚满意。

  “好咧。”侍人连忙照做,将他拖在地上的衣角摊开,形成自然的绽放美感。

  远远看去,一美人倚柱而立,面容美艳如妖,形状完美的凤眼宛若名家在墨宝上添的最精彩的一笔。一颦一笑间,这双眸子勾人心魄,能将一个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大活人生生勾成一个呆若木鸡的人偶,倒不是真的被抽了魂,只不过沉浸在他毒药般诱人的美色中无法自拔。

  他不仅面容生得完美,就连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像是被一双巧手精心设计过的。如绸缎般披散在肩上的墨发,颀长的身形,纤细柔软的腰肢,一袭银白的金缕衣上无过多缀饰,却被他穿出了风情万种的味道。

  “人呢?怎么还不来?”他特地凹了个造型,可时间长了,有些腿酸。

  “奴去外面探探情况。”侍人也有些着急,往外奔去。心想这位天禹的国君真是的,怎么能让他家貌美如花的七皇子殿下等这么长时间。

  片刻,他就回来了,脸色却有些奇怪。走至凤阙跟前,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有事快说。”凤阙急了,连忙催促。他造型都不凹了,一只手还叉着腰,可虽如此,他依然姿态卓然,没有半点泼夫的架势。

  “殿下,奴想先问您一件事。”侍人有些迟疑不定。

  “什么事?”

  “如果天禹国君真的莅临我朝,我们陛下接待她的时候,她人是不是应该走在最前头?”

  “这是当然,她一国之君不走在最前面难道让其他人?不对,你问这句是什么意思?”凤阙立时预感不妙,本因快与陌悠然重逢而雀跃的心开始一点一点下沉。

  “可依奴刚才所见,走在最前头的貌似不是天禹的国君,而是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听人说是天禹的凤后。至于天禹的国君,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都未寻到她的踪……欸?殿下您去哪?”

  原来不等侍人说完,凤阙就冲出了自己的寝宫,径自往北晋国君接待外宾的羲和殿赶去。

  羲和殿内,北晋国君凤栖正与坐在她右侧的男子欢声笑语地交谈着什么,气氛很是和睦。

  冷不丁,大殿闯入一个凤阙,他披头散发着,身上的衣袍也没有整理好,一副刚刚从床榻上爬起还未梳洗的模样,殿内的人都被吓一跳。

  将凤阙视如掌上明珠的凤栖见他这副样子,也忍不住眉头微皱,“陵衍,你这是做什么?快回去!”

  谁料凤阙直接无视他这个母皇,径自跑到与凤栖并排而坐的男子跟前,质问道:“她人呢?”

  有如此尊荣坐在一国之君身边的男子正是天禹的凤后苏瑾,他此时代表着一个国家,所以端着一国之后的架子,端庄又威严。他细细打量着自己跟前这位熟人,眼中有了笑意,却什么都没说。

  “陵衍,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快回去!”凤栖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真是没辙。哪怕她加重语气,众人也听出一股子宠溺的味道。

  “母皇,您之前明明跟儿臣说过她会来的。”凤阙看向凤栖,有些委屈。

  “你急什么。”凤栖看了眼苏瑾,“听苏公子说,你妻主只是在路途中遇到了些事情,过阵子她会来的。”

  “是这样吗?”凤阙看向苏瑾,确认道。

  他已经大半年未见陌悠然,几次想回天禹,却都被她一封信斩断似箭的归心。虽知道她有她的用意,但他还是郁闷至极,好不容易盼至今天,以为终于能再见到她,终于可以向她诉说自己泛滥成海的思念。

  结果,现实竟是一场空!

  苏瑾向他点点头,“有劳七皇子殿下再等一阵子,陛下会过来的。”所有人都只看到他表面的淡定沉稳,却不知,他掩藏在宽袖中的手已经紧握成拳,甚至微微战栗。

  凤阙得他答案,又转向凤栖要求道:“母皇,待会能不能将天禹凤后的住所安排在儿臣寝宫附近?儿臣有许多贴己话想与他说。”

  凤栖见宝贝儿子祈求的眼神,不忍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当夜,不用苏瑾邀请,凤阙就主动上门拜访苏瑾。大门一关,他就握着苏瑾的手焦急地询道:“哥,你快与我说实话,九儿她究竟去哪了?”两人之前在祎王府的时候就相处得挺好,私下里已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说来话长。”苏瑾此时已脱下华服,不再是白天的庄严模样,冠玉的面容上流露出疲惫。他话中有话,“陛下并非在路途中遇到事情才被耽搁,只是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我知道你是向着陛下的,所以愿意与你坦白,希望你先别对外透露此事。”为了维护陌悠然,无论对谁,他都是谨慎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凤阙看出事情不简单,面色严肃起来。

  苏瑾审视他一会,确认他可靠,才道出真相,“陛下其实去了遥国。”

  “遥国?她去遥国做什么!”凤阙惊讶万分。

  “解决一些家务事。”

  ……

  此时万里之外的遥国,由于国君病危,朝堂正处于动荡,后宫也经历着腥风血雨的洗礼,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等待着未知的黎明。

  “皇贵君,已经入夜,该歇息了。”皇宫的御书房内,依然掌着灯,只不过里面坐着的并非这个国家的一国之君,而是本应深居后宫的皇贵君。

  “还有些奏折未批,再等会。”伏在案上的男子对一旁提醒的侍人温和地笑笑,亲切得像一个淳朴的大哥哥,而他却恰恰是如今遥国内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权势滔天,几乎盖过缠绵病榻的遥国国君。

  “皇贵君请注意身体。”侍人给男子披了件斗篷。

  “放心。”男子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神情愈加温柔。再度开口,语气有撒娇的口吻,任何人听了,都不忍拒绝,“虞人,本宫有些饿。”

  “奴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小点心。”虞人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坐在书案后的男子见人离开,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对着虚空道出一句,“下何人,出来吧。”

  烛火忽然闪烁起来,最终暗下,才几秒的功夫,又瞬间亮起,恢复正常。

  男子由始至终都未流露出惧色,他淡然看向自己面前的书案,发现上面多了一封信,信笺上的火漆映入他眼眸,令他眸光微颤。

  将信读完,他嘴角忽又勾起温暖怡人的笑意。

  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站起身,将信放到烛火上,任由它燃成灰烬。

  虞人端着点心回来,闻见空气中有燃烧过纸页的气味,却什么都没问,倒是男子先出了声,“又有个不识好歹的递了弹劾本宫的折子,本宫刚才一气之下烧了,看她能耐本宫何?”口吻颇有些孩子气。

  “皇贵君何必为这些人置气,为她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虞人给男子倒了一杯低酒精的果酒,防止他吃点心的时候被噎到。

  “也是。”男子顿了顿,“对了,本宫明天想出趟宫,你记得安排下。”

  “啊?您要出宫?”虞人一惊。

  “本宫出宫有正事要办。”

  “皇贵君,奴也不怕说实话。如今特殊时段,宫外有一堆眼睛盯着您,你此时出宫,怕是不妥。”虞人担心道。

  “有什么不妥的,你以为本宫是吃素的。”

  “行行行,您不是吃素的,是吃人的。”虞人不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