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晋级计划书

作者:快乐小巫婆

   宁永孝妈妈先是被关了十几天的小黑屋,小黑屋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老鼠蟑螂,宁永孝的妈妈最怕的就是蟑螂,看到蟑螂后她尖叫着拍着门,可是却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回答她的只有墙角老鼠的吱吱声。

  吵是没用的,闹也是没用的,吃的是发霉的馒头和脏水,宁永孝的妈妈总是明白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之后的日子更是凄惨,每天除了挨打就是挨打,跑圈跑不动挨打,背书背不出来挨打,衣服不整齐挨打,被子叠的不够方正挨打,吃的吃不饱,生病了也没人管,宁永孝的妈妈只熬了一个星期就受不了了。

  “寒月,这里也太苦了,求你了,你能不能哈他们说是,让他们别这么狠啊!你看我的手,都快被打烂了!”宁永孝的妈妈好不容易碰到了汤寒月,她哭着上前对汤寒月哀求道,一边伸出了手给汤寒月看她被打的肿起来的手心。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汤寒月并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随后又道“只是一个星期而已,你知道我在这住了多久吗?我住了大半年的时间,你觉得你现在苦,可是那时候我们受的苦却是你的好几倍,你年纪大了,他们也不像原来那么嚣张了,不敢对你下死手,所以你也只是尝一尝打手板的滋味,你还没挨过龙鞭呢,如果真抽你一顿,你就知道什么叫真的苦了!”

  “我、、我们也是为了孩子好啊!”宁永孝的妈妈依然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那你就当我也为了你好吧!”汤寒月一笑,她甩开了宁永孝妈妈的手又说道“说好了一个月的时间,你如果现在反悔的话就连本带利的还钱,你要是还不出钱来,那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宁永孝的妈妈根本就还不出钱来,若是真的汤寒月起诉她,那她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如果是七月的话她还敢赌一下自己的女儿不会那么狠心对她,可是汤寒月和她本就没什么交情,自己死还是不死对方又怎么会在意呢!

  宁永孝的妈妈只能咬了咬牙又坚持了下来,很多时候人们对于别人受的苦总是很漠然的,除非她自己经历一下,不然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身处苦难之中那人的感受。

  当年宁永孝妈妈听七月说过育德书院是怎么对待学生的,可是那时候她只觉得孩子就该狠狠的教育,不然不成材,可如今她成为了孩子的角色,她再也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觉得这些惩罚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一个月的时间,宁永孝的妈妈就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一个月过去之后,宁永孝的妈妈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原本她只是头上稍微有点白头发,而这一个月过去,宁永孝的妈妈已经满头花白,脸上全是皱纹,看起来竟然有些老态龙钟了。

  汤寒月也没有食言,她带着宁永孝的妈妈去见七月,七月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只是让宁永孝的妈妈坐下,说话的神态就好像对一个陌生人。

  “你、、你这些年还好吧!”宁永孝的妈妈看着眼前那有些熟悉的面容,却觉得十分的陌生,她本来有无数的话想对七月说,但最后只是颤抖的挤出来这么一句。

  “嗯,很好。”七月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事实上她对宁家的事情一直了如指掌,而汤寒月让宁永孝妈妈体验了一把育德书院的魔鬼教育的事情她也知道,可是对于眼前这个苍老的女人她却半点也不同情,在她看来,宁永孝妈妈如今的境况完全就是活该。

  “我、、我是想和你道歉的,原来我不知道你在书院受了那么多苦,这次寒月让我感受了一下,我才知道你当时受了多少的罪!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心里也后悔的要命,彩彩,给妈妈一个机会,让妈妈弥补你好不好?以后妈妈保证好好对你,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好好的过日子、、”宁永孝的妈妈又抹着眼泪说道。

  七月看她哭依然无动于衷,她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有着淡漠和疏离。

  “宁夫人,如果你非要见我的目的是想说这个的话,那我觉得你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需要你的母爱,更不需要什么一家人相亲相爱和和美美什么的。”七月挥了挥手,制止了宁永孝妈妈接下来的话说道。

  “彩彩,你怎么能这么不理解妈妈呢?妈妈也有苦衷啊!再说妈妈已经诚心向你道歉了,你还不原谅妈妈,难道非让妈妈给你跪下磕头赔罪才行吗?那我给你跪下行了吧!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了吧?”宁永孝的妈妈哭着说道,说完后就朝地上跪了下去。

  这是想用下跪逼他就范吗?七月觉得很可笑,但可悲的是这一招恐怕对百分之八十的孩子都是有绝对的杀伤力的。

  “你只是想来闹一场对吧?如果你想跪那就跪吧,恕我不奉陪了,一会会有保安带你离开的,告辞了!”七月站起身来说道,随后便朝着门口走去。

  “彩彩,你真这么绝情吗?”宁彩彩的妈妈急忙站起了身跑了几步拉住了七月哭道。

  “宁夫人,我再说一遍,有什么话好好说,如果再闹下去的话你就自己在这闹吧!我只会见你这一次,你可想好了,要不要把这次机会全都用在胡搅蛮缠上了!”七月冷冷的说道。

  “彩彩,我不闹了,不闹了!”宁永孝的妈妈本是想打亲情牌的,可是如今发现没有用了,宁永孝的妈妈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彩彩,我这次来是想求你、、求你给一些钱的,家里现在实在是太穷了,你爸爸还在医院住着呢,你弟弟也是个不省心的,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找你的。”宁永孝的妈妈涨红着一张脸说道。

  刚才她闹的时候没有觉得羞耻,但是说要钱的时候她却觉得如坐针毡,七月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她所有的心思都摊在了明面上,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