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钱思思的星,扬眉看了看钱思思,唯一能说出的就是一个字。

  “好”

  “要是去远些也不行呢?”钱思思觉得一点都不好。

  要是这里就没有粘土?怎么办,她的炒菜难道就不吃了?

  想到她心心念念了很旧的酥肉,就要落空。

  钱思思只觉得浑身都不得劲。

  “在去远些”这是星唯一能想到的。

  钱思思无语。

  要是这里真没有粘土,去在远都没用啊!

  觉得很憋屈,手上的力道就大了些。

  一不小心,一团希泥溅到钱思思脚趾上。

  低头看着那一团黑泥。钱思思突然觉得人倒霉连稀泥都欺负她。

  负气的蹲着一甩。

  自己差点摔倒,脚趾上的稀泥居然没甩掉。

  沉着脸,她扯来一截枯草,想将它扒拉下去。

  当枯草拉起的稀泥跟过去几天都不一样时。

  钱思思直接用上手。

  当那有些粘粘的感觉传入大脑时“啊·····”

  伴随着钱思思的那一声大叫,她还一跃而起,在原地跳脚。

  这突兀的动作,差点没让星割了手,“怎么了?”

  一惊一乍就算了

  还见鬼似的,直跳。

  一声清冷,压下了钱思思的激动。

  她停下脚,看一眼星又看一眼脚下。

  来来回回好几圈后。

  豁然蹲下,用手抠着小窝里的稀泥,虽然,整个人,扑向星。

  “老公啊···呵呵呵·····”大喊着钱思思埋在星肩头的脸尽是傻笑。

  被钱思思差点扑倒的星,向后倾倒,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一手撑住。

  一脸莫名的垂头看着钱思思。

  只觉得这人在发神经。

  可钱思思是在发神经,他却觉得这神经发得好了。

  稳住身形,手上抬,就要搂上钱思思的腰。

  谁知,下一瞬,钱思思一把将他推开,又跳起蹲回刚才的地方。

  眉眼抽动的星,那一丝好心情瞬时没了。

  黑着脸,看了钱思思的背影一眼,打理猎物的动作重了几分。

  一张好好的兽皮,就这么被他割出条长口子。

  一边抠着稀泥的钱思思,将小窝里能抠起的稀泥都抠了起来。

  把玩扭捏着。

  然后她笑嘻嘻的回头:“就是这个,我们不用去外面找了,这里的就是”话落,钱思思跑到,她初次让星给她挖坑鞣制牛皮时,刨出的泥土堆边,将上头的杂草拔除。

  然后在松软的土堆上头,刨个圆涡,灌上水后,开始像发面一样揉捏。

  心里则是不停骂自己猪头。

  早就摆在面前的,却将它无视个彻底。

  要知道,在鞣制牛皮的第一天,她其实就发现这里的土是粘粘的。

  所以,才会想要烧制陶锅。

  可后来,看多了,就把它忘了。

  还傻不啦叽的出去找。

  找了那么多的地方,也没找到,都快要郁闷死她了。

  好在老天看她可怜呀,这不就送到她面前了。

  好一会后,一团黏黏的黑土被她捏起。

  献宝似的,钱思思捧到星面前。

  “老公,你看,我要的就是它,有了它,我就可以烧制陶锅,然后我就可以给你炒青椒肉丝,荷包蛋,我还能抄青菜,焖南瓜”

  星,冷瞟钱思思手里的粘土一眼,在看一眼钱思思生动的表情,那亮晶晶的眼眸让他很不爽。

  俊美的脸越拉越长,最后,跟钱思思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它就是,那你还到外面去找?”纯粹是在折腾他吗!

  青椒肉丝,荷包蛋什么的他还想尝尝,炒青菜跟焖南瓜就算了。

  他不想吃。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只觉得看钱思思不爽,不就是一团稀泥吗!

  用得着她这么看它。

  这样的眼神,钱思思只能用来看他。

  满心不是滋味的星,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酸味。

  钱思思在迟钝也从他那张马脸上,瞧出星不高兴。

  笑意僵在脸上,挑眉问道:“你又怎么了”

  星不语。

  钱思思默!

  自他们结婚后,星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可是伴随而来的是星越来越古怪的脾气。

  一点点就能臭脸给她看。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了。

  更气人的是,她问,他又不说,冷瞅她几眼就甩头走人。

  每一次都让她觉得。

  他们家这是角色互换。

  星其实是女人,而她才是男人。

  撇撇嘴,钱思思复又看了眼手里的稀泥,决定不跟星这个未开化的兽人计较。

  欢天喜地的捧着稀泥转回土堆。

  有了粘土,钱思思开始倒置起来。

  首先,她找来大盆,用一个大盆盛上三分之二的粘土,然后慢慢掺水,开始时多点,然后慢慢减少。

  在完全将粘土和匀后,钱思思垮进去直接用脚踩。

  她知道自己国家有不少的制陶法。

  可惜她都没见过,唯一看到过的就是非洲兄弟的原始制作法。

  所以,她也就只能跟着她的记忆来。

  得将粘土踩到松软绵密,然后用手摔打。

  最后,将它用手捏成想要的现状,阴干然后烧制就成。

  听说阴干这个环节最是重要。

  要是太干,陶器是烧制时会炸开。

  要是不够干,它也会裂开。

  所以,她早有做个十次八次的准备。

  这不,嫌一盆粘土不够,又给和了三盆。

  一共四盆粘土,都要踩到绵软可是个不容易的事。

  从这天起,钱思思一心扑到制陶上,除了吃喝拉撒,几乎就没离开过她的那几盆烂泥。

  而星也让她指使出去砍柴。

  等她觉得粘土够绵密时,星已经在山洞前码了好大一堆柴禾。

  这天,星一如既往的坎了一下午柴。

  见星回了山谷,终于觉得粘土可以捏制时,钱思思扯着脖子就喊:“老·····公”

  正喝着水的星,嘴角极不可查的出现一丝笑意。

  放下水杯就往下游去。

  站在河里洗手脚的钱思思见星过来。

  忙道:“老公,你帮我将它们抬到山洞前去,就放我们睡觉的山洞前。我们睡觉的山洞凉丝丝的,做好的胚子放在里面晾干最好。”

  早从钱思思口里知道胚子就是那些烂泥的星,一听钱思思要将这些稀泥放到睡觉的山洞,立马反驳。

  “不行”

  “为什么”洗完手脚走过来等着星的钱思思,闻声,抬头。

  星见钱思思不解的看着他。

  殊无情绪的吐出一个字。

  “脏”

  “嘘·····”脏?

  哪里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