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三个年轻的那个气呀。

  番果,感觉自己肚子都气痛了,曲起腿,抱着脚,不服气的哼叽:“人家可是连续好几季,都是最漂亮的兽人”

  明明她也很漂亮的说,可是在雪季结束后,她瘦得脸都凹了,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

  要是现在来选,她肯定自己才是最漂亮的雌性。

  虽然没有番果那么有信心,但是也很遗憾自己没有一年选上的嫩苗,搅着手很不情愿。

  “朵丽每一季都是最胖的,当然就最漂亮了”

  她瘦得都只剩骨头,每一次,在雪季她都好羡慕朵丽的。

  暗淡下颜色,嫩苗那个难受啊,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

  同样心情不好的红果,虽然也羡慕朵丽能一年四季不变样,可是在雪季饿瘦了是没办法的事。

  “今年热季时,我要吃很多很多,然后在雪季就没有去年难看了”

  这是她每一年都有的想法。

  可惜等到雪季后,在看着朵丽又成为最漂亮是雌性后,她还是依旧瘦的皮包骨。

  极其无奈的几人,在发表了意见之后,番苗慈爱的挨个拍拍大家的头。

  “你们都是好雌性,都是最漂亮的雌性,才不会像朵丽那样,是坏雌性。你们不用羡慕她,她的坏心肠,你们可不需要羡慕”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听自家阿母说朵丽的番果,抱着腿嘟囔。

  “要是我也能成为最漂亮的雌性,我也可以是坏雌性的”

  一听番果这话,番苗剜她一眼还不够,自己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

  “哎呦·····”揉着后脑勺,番果气呼呼的瞪着自家阿母。

  番苗抬手又想给她一下,番果见势不对,撑着身后退些,让自家阿母打不到她。

  番苗没有在打着番果收回手才骂道:“尽瞎说八道,你也想在雪季时不听巫师的话,然后为了让自己吃饱饿死自己的兽人,自己还心安理得的高兴自己是最漂亮的雌性”

  闻言,番果瞠目瞪着自家阿母,嫩苗跟是指着番苗张着嘴。

  红果就是在沉得住气,这会也惊到了。

  ‘朵丽,不听巫师的话,她们早就知道的,可是她们不知道的是,不是朵丽的兽人要让朵丽吃饱而饿死了自己,而是朵丽为了能吃饱而饿死了她的兽人’

  太可怕了,这个朵丽,太坏了她。

  只是,阿母她是怎么知道的。

  听着大家讨论,不发表意见的钱思思垂着眼。

  眼里有些失望。

  果然常言说的没错,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阴谋。

  一直以来觉得部落里的人太单纯的想法荡然无存。

  这个朵丽就不说了,该是个心机婊,好在星从来就不喜欢她,不然,他们两口子的日子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而番苗能看出,朵丽的问题,可见番苗是个睿智的。

  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就跟上一次的问题一样,只是纯粹的没人问起,所以没有提出而已。

  番果几人看着单纯,其实还是有点心思的,不然番苗这么一说,她们怎么会听得出来这其中的问题。

  钱思思在暗腹着,而番果几人在震惊过后,集体凑近番苗。

  “阿母,你是怎么知道朵丽没有听巫师话的,你是怎么知道朵丽才是真正饿死兽人的坏雌性的”

  “对啊,阿母,你是怎么知道的”

  “番苗阿母,你在雪季时,都看着朵丽的啊”不看着怎么会知道呢?

  红果这么一说,其他两人充满敬佩的眼神立马送到番苗身上。

  刚才才暗腹几人有点心思的钱思思僵。

  她们是没听出来啊?

  没听出来,她们表现得那么震惊是为个啥。

  抬起已经凉掉的茶水,钱思思轻啧一口。

  她该说是自己心眼多,还是该说番果她们实在太笨。

  显然应该是后者。

  只见,大家问过后,番苗恨铁不成钢的一一扫过三人的面容,然后摇头道:“你们呐都是好雌性,不会不听巫师的话,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中缘由”

  “你们想想,要想胖得怎样”

  都不待考虑的,番果便争抢道:“多吃肉”

  番苗老心甚慰的点头。

  “就是多吃肉,·····可是在雪季,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肉,每个雌性都吃不饱,自然就瘦了。可是朵丽,她从来没有瘦过,这说明什么”

  说到这,番苗神秘兮兮的顿住,然后在几人脸上扫过,然后发现钱思思没有一点好奇时,冲钱思思扬扬下巴。

  钱思思本来是不想开口的,可是在被另外三双充满好奇的眼光紧瞅着时,鬼使神差的,她就这么开口了。

  “说明,她没有听巫师的话,在猎物很少时,都在吃兽人的肉,一直在吃,所以别人瘦了,她却没廋”

  “嗬·····”

  钱思思话落,三人一口气抽到了低,就跟看见她突然长出了三头六臂般惊恐的看着她。

  然后。

  番果:“思思,你怎么知道的?”

  嫩苗:“对啊,思思,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果若有所思,在见钱思思眨巴着眼看着番果跟嫩苗后,嘟囔:“难怪,她的兽人会饿死”

  被大家紧瞅着,钱思思心里是无限感慨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能让大家这么崇拜,她觉得她的智商有待提高啊。

  要是以后她跟番果她们玩儿时间长了,会不会越来越笨。

  有这种担忧的人可不止钱思思一个。

  在外头的几人打磨的打磨,坐在发呆的发呆。

  然后阴沉着脸的星突然放下手里的石片,往窗前走。

  “叩叩叩····”

  沉浸在思绪里的钱思思转头,看着窗外黢黑着脸的男人。

  第一个想法就是,她没说他半句啊?

  他黑什么脸,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走进窗台,将最左边紧紧卡着蜻蜓翅膀的小石条取出,唰一声将这片蜻蜓翅膀往右划开。

  “干嘛”

  “搓线了”

  “······”钱思思。

  她们有的是时间又不赶,急什么。

  星看着钱思思的眼,都不用钱思思开口就清楚的知道了钱思思的想法。

  于是冷眼一撇,瞅了屋里的其它几人一眼。

  “本来就笨,别越来越笨了”

  话落身子一转就离开了窗边。

  让钱思思一个人站在里头独自宁乱。

  ‘这货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跟番果她们待久了会越来越笨。

  可是,让他怎么明晃晃的说出来。

  她很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