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着眼,钱思思默。

  星话里意思她明白,就是这些都会化。所以,不能用在热的地方。

  可是:“不能盛热的,放凉的不就可以了”

  抬手抹上脸,星是真心想要敲开钱思思的脑壳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好用的陶盘陶碗不用,要用这磕里磕巴的丑东西。

  暗叹一声,在手放下时俊脸恢复平静。

  “行,你高兴就好”

  “······”

  尼玛,这是什么态度。

  明明就想说放凉的都不行。

  钱思思垮着脸很想找人来评评理,可是当她在一次瞅着那几个歪瓜裂枣时,突然觉得,这放凉菜也不好看。

  于是,火热的创作心情被星这么一嫌弃啥都不剩。

  原本想要好好捣鼓几个花盆花瓶的心情烟消云散。

  气鼓鼓的,钱思思拗开头。

  “还不走···要在人家这里吃饭啊”

  摇摇头半点不跟钱思思计较,星捡去这几个所谓的盆,朝远处,准备给兽人分胶的巫师道:“记得明天让他们去摘葡萄”

  说完,身形一变就驮着钱思思回家。

  而听了他那句话的巫师,看着星离去的声影,好半响才爆吼。

  “你又坑我”

  他就说,星怎么会那么善良,将说好的在鱼胶熬好前给他摘三天葡萄换成熬好后。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么,在他过去前,他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他们的鱼胶糊了。

  觉得星就是故意的巫师,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将先说好的每家一盆黑焦鱼胶,每家一些烧黑牙骨。换成,负责熬胶的人全部焦黑的,就是牙骨,也被完全瓜分给他们。

  而看着自己家分到的,焦黑鱼胶跟焦黑牙骨的兽人是敢怒不敢言。

  ·····

  这天一早,也就是雨季结束的第二十五天。

  先晒的葡萄已经全干了,而这葡萄本来就甜,晒干后还剩下四分之一,一颗蛮大,一口一颗刚刚好。

  而部落又帮忙摘的那些已经半干。

  在这些天里,星先是忙着砍竹子搭架子后是忙着捞鱼鳞取鱼胶,所以,等鱼胶已经熬好时,草原上的水已经干了。

  而原本要进森林的夫妻两,一事忙完又有一事,根本就没时间,连森林都没进更别说在去找几种蘑菇,事实上,雨季完一个多月蘑菇就没了,所以,现在出的蘑菇都比前几天少,他们要储存的在不晒就晚了。

  而原本说好在休息时,就过来帮忙的大河几家的兽人,因为巫师已经告诉他们明年私有制的事情,并在帮他家的葡萄摘了后就让他们在休息时自己储存。

  所以,到现在星都没有让他们来。

  于是,这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星就已经驮了一架子蘑菇回来。

  因为在采时就已经分好品种,而蘑菇要晒又不能洗,所以回来后,星先将小朵的晒在院坝里又将大朵的倒入矮屋铺好的大叶子上,然后又进了森林。

  而钱思思,坐在软椅上,将大蘑菇盖掰成半个巴掌大的碎块,如此一来这样的蘑菇块炖汤时会脆脆的,而用来炒肉的得切。

  她挺着个大肚子切东西不方便。所以,只能将切的事留给星。

  于是自这天开始,夫妻两就专注晒蘑菇。

  而蘑菇不过晒了两天,巫师知道他们又晒东西,还是这些吃了会发疯,会中毒的,本是不想来换的,可是后来,部落里有不少兽人来找他表明他们想跟星学,要是他不换,他们就自己换。

  于是,虽然不放心,但是抱着星吃不死,他们也不可能那么倒霉的巫师又跟星交换了一次。

  这下,大河他们更没时间往他家来。

  好在星也没有为难他们,虽然自己真的快要忙死了但是他依然没有叫他们。

  这天,晒完蘑菇,钱思思夫妻两终于放松了下来,可这放松也只是心里上的,因为,他们先前烤的饼干早没了,所以,一大早的,星就开始帮忙和面。

  到中午时烤了好大一堆桃酥的钱思思拿来还剩不多的草莓酱,准备烤一小盆草莓陷小酥饼。这饼刚烤上,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叉着腰满屋子晃悠,于是在吃着黑果子时,看着这黑果子突发奇想。

  然后,越想越觉得可能。

  “老公···老公,你快来”

  咋呼的,钱思思一喊,星便从厨房里窜出来,可一见钱思思拿着黑果子吃得欢,慌乱收起。

  “你就不能别这么叫”

  “那要怎么叫”

  钱思思咽下口里黑果子问得真诚,星无语至极。

  罢了,她想这么叫了怎么叫,大不了多紧张他几回。

  暗暗叹息着,星收起满眼的无奈。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那你还说”

  “······”

  沉默的看着钱思思,星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瞪着定定看着他的钱思思,闻着厨房里传出的饼香:“你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啊?”

  “不想要你叫我干嘛”好玩啊?

  听着星的冷言冷语,钱思思沉默,星见她满脸的茫然,无语的转背就往厨房去,看着星转进厨房,钱思思撇着嘴,朝厨房的方向吐舌。

  她叫人又不是要东西的,也不是无聊的想玩玩狼来了,是有正事好不好。

  是想说那香蕉酱的事,可星瞥她时那一脸的‘她闲得蛋疼喊他玩儿’让她不爽,所以香蕉酱的事她都不想说。

  可看着手里的黑果子,钱思思又矛盾了。他们家在热季时就熬了几坛草莓酱,几坛红心果酱,那红心果酱忒酸,所以她留着在过几个月热得受不了时调凉果汁喝,而这草莓酱已经没多少了,最多就是在烤两次饼。

  于是,吃怕了纯甜的各种饼的钱思思,吧唧吧唧的咬着黑果子朝厨房去。

  一进厨房就见星刚好将草莓馅小酥饼夹完。

  “老公·····”

  极小声的,钱思思站在星身边喊着。

  回头看她的星极度无语,可是自家老婆是个什么得行他又非常了解,他刚嫌她喊大声,现在人家小声了,他要是在有意见又得发疯了。

  而钱思思现在发起疯来还不是以前对他又打又咬,而是一个人蒙在毛毯里哭个半死。

  而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于是,内心吐槽自己越来越没节操的星,冷冷的却专注的看着钱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