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很想扶额。

  这就是所谓的虚张声势吗?

  明明就害怕得要死,可又做出这模样。

  不过,不管是虚张声势也好,或是就是不怕他也好。

  只要知道,这些话,它们是确实能听懂的就够了。

  可连话都能听懂的他们,为什么就能让自己弄得这一身的屎,还不介意呢?

  难道,它们就是喜欢自己那一身的屎味?

  又是这无解的问题。

  星却还是得不到答案。

  他那里知道。

  有智商不等于有生活经验。

  在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拉屎,撒尿后那股子味就让它们受不了,所以就想将那些脏东西弄开些,谁知就弄了自己满身。

  而后来的每一次,它们都寻着本能的拉撒,然后想将那些臭东西弄掉,这才弄得自己满身。

  其实,这一身它们也很嫌弃的。

  可是,嫌弃又有什么用,它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还不会说话的小幼崽对于自己那一身根本就没办法,而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将自己弄成那样的星,依旧对它们那满身的屎表示厌恶,可却也从没想过要帮它们洗洗。

  所以,在嫌弃一轮后,收回心神,人潇洒的转身,出了房门嘭一声将门关上。

  看着被砸上的房门,四个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在心里分析,这讨厌爹说的话会不会是真的,然后,以它们在老妈肚子里听到的经验判断。

  他们一致觉得,那话很可能会成真,于是,虽然不愿意,可是都饿了的几个小东西,聚在一起吃着一个大碗里的草果子糊糊。

  可这碗通常都是星用的,所以这一碗,有不少。才吃下去一点点,几个小家伙就饱了,吃饱,哈欠就开始,又困了的小家伙们。迈着小短腿,晃晃悠悠的在房间里找毛毯。

  可星包它们进来的那块又臭又湿,简直就已经没地方睡了。

  而它们又太小根本就上不了床,在说,这没人住的房间也没有铺被褥,就算它们能爬上床也没有被褥,于是,找了一圈,什么也找不到的小家伙们,看着竹柜上头雪白的皮毛还有各色的被褥,得不到却也不敢在叫。

  无奈的他们只能望别出看。

  于是,一个个的,在房间里探索累了,就只能趴在硬邦邦的地上睡觉。

  好在,现在还是热季,就算是趴在地上睡也没什么。

  可他们毕竟才出生几天。

  这几天的孩子也好,野兽也好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所以,两个小时后,小家伙们又一个个睁开眼,然后极其不愿意的叫嚷着,就想将那个讨厌爹叫来给它们弄点吃的。

  这暖吞吞的奶没有,热乎乎的草果子糊糊该是能满足它们的吧?

  带着这一想法,小家伙们呀呀叫着。

  可这回···就是叫破了喉咙,讨厌爹也不见进来。

  于是,一个个又觉得空心饿肚的小家伙,只能在吃些那已经凉掉的草果子糊糊。

  这一天,一大碗草果子糊糊就让小幼崽们吃了一天,而星,在傍晚醒来后,煮了些肉干。

  在进小家伙们的房间时,在第一时间,星就发现几个大碗就空了一个,而小幼崽们肚子却圆鼓鼓时,眼神一闪,然后将大碗都收走。

  在回来,又是一碗的草果子糊糊。然后,极其不愿的,他将几个小东西拉的粑粑用火灰盖上,然后才铲走,将房间打扫干净的他一秒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原本不是很饿的小家伙们,见自家讨厌爹又弄了碗草果子糊糊来,还是热乎乎的,于是原本不是很饿的几个,还是上前吃几口。

  可刚吃了个热乎,人就没了,这让想跟他讨条毛毯来睡睡的小家伙们,很不高兴。

  可在不高兴,在呀呀呀直叫,它们那个讨厌爹还是不回来。

  于是,从这天开始,它们每天都睡在地上。而他们那爹,每天都是一大早的来给它们打扫跟换新鲜的草果子糊糊。晚上天黑前在来一次。

  然后就不会在出现在它们眼里。

  而就这么,将自己的小幼崽当狗养着,大河几人也因为番苗的话没有过来串门。无所事事的星也不出去狩猎,不是陪钱思思睡觉就是给几个小东西扫扫房间,然后就是悠闲的做着自己的事。

  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只是,这种惬意也就过到钱思思醒来为止。

  这天,刚过中午,钱思思在昏睡了十一天后终于是醒了。

  茫然睁开眼,钱思思看着洞顶,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于是,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钱思思气息不同的星,就撑起身子。

  当星撑起身子,遮住钱思思视线时,钱思思还是愣愣的。

  蹙着眉,星抬手摸了摸钱思思的脑门。

  “你傻了?”

  怀疑那么一下给钱思思整出后遗症来的星,摸了摸钱思思的脑门,又想去撑钱思思眼睑。

  就在他的两指将钱思思的右眼眼皮掀开时,三魂七魄终于回归的钱思思,一把拍开星的手然后在剜星一眼。

  “你才傻”

  这货就是这么讨厌,三天不怼她就不舒服。

  只是,这撑她眼皮是个啥意思。

  ···当她昏迷不醒啊?

  还检查她的瞳孔。

  觉得自己真相了的钱思思,又瞪星一眼这才习惯性的伸手抚上大肚子,只是,这一摸,大惊失色。

  “我的肚子呢?”

  话刚出口,生产时的画面就跃入脑海,凝着眉,钱思思又摸了摸肚子。

  可是这回,将整个肚子都抚摸了个遍,也没摸到自己肚子上的疤痕。

  一骨碌的,钱思思就想坐起身,可星撑在她身子上方,所以,她那一下子的惊起就将脑门送到星的下巴上。

  “嗯·····”

  “嗷·····”

  一声闷哼接着一声痛呼,星抚着下巴,而钱思思蒙着脑门。

  好一会后,终于缓过来的钱思思,柔着红肿的脑门看了圈屋里,就问:“我的孩子呢”话··钱思思是问了,可问出声后就屏住了呼吸。

  这刚生的孩子不在身边,通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孩子没了。而一想到这可能,忍不住的,水雾就染上眼眸。

  可要说这孩子没了,也得生出来。可她这肚子瘪得根本就不像是怀过的,然后又没有伤疤,下体也没有疼痛感,就好似她怀了快一年的孩子不过是她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