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不就是想利用她吗?
他们用这一招对付皇上,或许管用,但对她来说,看的太多了。
刑部尚书有些恼羞成怒,“利益虽然可贵,但亲情更可贵,如今是你讨好桐皇子最好的机会……”
这是给她机会,她要感谢他才对!
沐霁月挑了挑眉,神色冷冷的,“讨好?”
首辅大人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下子捅马蜂窝了。
但他无力阻止,也不能阻止。
不让她将这口气发泄出来,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刑部尚书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公主,人要面对现实……”
沐霁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那我先放一句话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看谁能登上皇位。”
扔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家目瞪口呆,暗自心惊。
刑部尚书整个人都是蒙逼的,“公主,公主。”
但是,怎么也唤不回来了,他傻傻的站着,不知所措。
后面传来悠悠的叹息声,他回过头,委屈的不行,“这人怎么能这么霸道?一点都不讲道理。”
户部尚书像看白痴般看着他,“你跟女人讲道理,这不是找抽吗?”
尤其是公主那种强势到说一不二的人,她就是道理啊。
惹恼了公主,这下子麻烦大了。
刑部尚书还没有意识到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嘴里不停的嘟囔,“我哪里说错了?是她蛮不讲理,我倒是想看看她吹牛皮吹的这么大,怎么圆回去。”
首辅大人眉头紧皱,看到他就心烦,“不是吹牛皮,是真话。”
刑部尚书愣了一下,“什么?”
斗气的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首辅大人看着愣愣的男人,越发的烦躁。“以后若出现什么麻烦,你去摆平吧。”
他的情绪波动影响了身边的人,刑部尚书也受影响了,急急的叫道,“首辅,你不会真相信她的话吧?皇位更迭哪轮得到她说话?”
首辅大人懒的跟他说了,浪费时间。
兵部尚书没好气的反问,“那你刚才为什么哄她出头?你真把她当是傻瓜?”
把镇国公主当傻瓜,那只能说明自己的脑子有毛病。
刑部尚书郁闷的不行,“我是为了她好,她想过的好,就要跟下任帝王打好关系,总不能老漂泊在外,那成什么样子?”
众人无语了,人家高兴在外面飘泊,你有什么看不过去的?
脑补是一种病!
兵部尚书特别无语,“你不会真以为当今皇上死的那么简单?”
刑部尚书心里一紧,怀疑的看着他,“什么?难道她……”
不是吧?难道她也在其中掺了一脚?
按理说不会啊,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说谎?
钱阁老头疼的厉害,既想利用人,又看不起人,这是不是太矛盾了?
“她想弄死你,也只是分分钟钟的事,尽量不要去惹她。”
刑部尚书被大家的指责弄的很郁闷,整的他好像犯了大错。“一个女孩子这么强势太不讨喜了,会嫁不出去的。”
首辅大人好想抽他一顿,这话要是被沐霁月听到,又是一场风波。
本来情势就够复杂了,要是沐霁月掺一脚,那就更加棘手了。
“她会在乎吗?”
刑部尚书对沐霁月并不了解,只觉得她太过出挑,行事太过霸道,没有女性的传统美德。
他更希望看到一个愿意为国家献出一切的温顺公主。
要她牺牲就牺牲,让她去死就去死。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特别委屈呢,“首辅大人,您怎么老帮着她说话?”
感觉首辅大人这次回来后,就变了很多,处处帮着沐霁月,这到底是怎么了?
首辅不顾形象的瞪了他一眼,他还委屈上了?
他知不知道沐霁月是言出必行的人?
“我只是让你知道,镇国公主吃软不吃硬,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她最恨别人算计她。”
刑部尚书满嘴大道理,“怎么能说是算计?我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大家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
公主不傻啊,反而衬的刑部尚大人有点犯蠢。
首辅大人知道他不相信,也没有跟他说大道理。
到时惨痛的教训会教他认清现实的。
“行了,这种话只能骗骗小孩子,她比你聪明多了,你玩不过她的。”
刑部尚书是个大男人主义,特别看不起女人。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怎么了?我说错了?”
首辅大人凉凉的反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哄她?难道是为了好玩?”
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清楚着呢。
“……”刑部尚书愣住了。
……
曲径幽幽,花木葱郁,美景如画。
霁月慢慢的走着,悠闲而又自在。
一个身影从树后窜出来,“沐霁月。”
一袭紫衣飘然若仙,俊美无俦的面容映入眼帘。
霁月灿然一笑,娇俏如花,绝艳倾城,“紫衣侯,你在等我?”
紫衣侯心神一阵恍惚,她是这么的美。
他痴痴的看着她,神色复杂到了极点,“是,我只是想问一句,你,想要什么?”
他终于问了出来,话一出口,这心悬在空中,说不出的难受。
霁月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躲闪,一双明眸灿然星辰,红唇轻吐,“皇位。”
“……”紫衣侯以为她还要含糊其词,没想到这么直接,直接的让他不知所措。“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霁月神情自若,坦坦荡荡,“是,想明白了,与其被命运主宰,不如我来主宰命运。”
字字铿锵有力,坚定如磐石。
紫衣侯的心口隐隐作痛,他是这么的喜欢她啊。“你以前没有这种想法。”
那时的她只想自由的遨游,不在乎权势,也不在乎名利。
她变了,变的这么快,让他无法招架。
霁月嫣然一笑,坦诚自己的心迹,“人是会变的,在我被那废物四处追杀的时候,我才清醒的意识到,只有成了这个帝国的主人,我才能得到最大权限的自由。”
她是如此的坦然,如此的诚实,没有选择回避。
她像个要糖的孩子,伸出手想要自己的东西,纯净的眼神始终没有变。是的,她只是想要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