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的脸色大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出手就出手,绝没有想像中的弱。
欧阳北抢先回答,“江湖人。”
他年纪小,觉得江湖人够范!
乔乔朝天翻了个白眼,但没有反驳,说是江湖人也没有错。
海神殿虽然神出鬼没,但也在江湖走动。
欺软怕硬是好多人的本性,季父暗松了一口气,江湖人没有什么可怕,在官府面前,就算是武林盟主也得趴下。
他脸阴冷的可怕,“以武犯禁,你们死定了。”
欧阳北被惹惹了,好大的口气,还没有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别整的像官府是你家开的,牛皮吹大了,不好见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么狂傲拽。
武清扬见势不妙,声音压的低低的,“乔乔小姐,如果事有不对,我护着你们逃出去。”
乔乔愣了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你们仙鹤山庄不怕官府?”
初相识就这么讲义气,倒是难得,这人人品不错。
武清扬毫不犹豫的说道,“怕,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欺负。”
他想保护她!
乔乔眼中多了一丝暖色,微微一笑,“谁欺负谁还未可知呢。”
她的声音太低,武清扬没有听到,“什么?”
县衙,县太爷姓何,已经接到季家的消息,早就严阵以待。
一看到他们进来,何县令就冲季父行礼,态度恭谨极了。
季父得意洋洋的看着乔乔一行人,把小兄妹俩气坏了。
妈蛋,原来是认识的呀,怪不得这么嚣张。
何县令一拍案堂,“来者何人?什么情况?”
季父抢先回答,“大人,是这样的,这些江湖人仗着身手好,就无视王法,贸然抓住小儿,想借机要挟钱财,还请大人作主,还我们季家一个公道。”
说的好像是受害者,倒打一杷的本事扛扛的。
欧阳北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何县令狠狠瞪过来,“好大的胆子,官府面前,轮不到你们这些江湖人乱来,来人,先推出去打,狠狠打,打到求饶为止。”
他的升官大业还要靠季家帮衬呢,能帮到季家,是他的荣幸。
欧阳北特别不服气,太黑了,“大人,你这是偏信偏听,我们都还没有说话呢。”
他向来骄傲,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气的不轻。
何县令不耐烦的喝道,“我一看就知你们不是好东西,拖下去打。”
居然还能这么审案,当事人都没有讲述经过,县令就不分青红皂白定罪了,这简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欧阳南也气坏了,小脸涨的通红,“你们分明是蛇鼠一窝,连成一气,欺负好人,你们没有王法了吗?”
官差们上前要擒拿他们,武清扬挡在了前面,手持长剑,神情坚定。
何县令很嚣张的喝道,“在大堂上手持凶器,置王法于何地?活的不耐烦了?快放下剑,饶你一条狗命。”
“你才是狗官。”欧阳北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何县令勃然大怒,起了杀心。“小孩子不懂事,家教不好,要怪大人没教好,那就让本官来教教你们吧。”
乔乔施施然的上前,轻轻按住弟妹的肩膀,淡淡说道,“若是动我们一根头发,季公子就剁一根手指头,不知道他十根手指头够不够剁呢?”
她语气清冷,却透着一股森森的杀气。
季父的脸色大变,惊怕不已,“放肆,你敢?”
儿子在哪里,这才是他最忧心的地方,还不敢表露出来。
乔乔太清楚怎么拿捏他们的软肋,嚣张的不可一世,“还真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季公子是生是死全是我一念之间,所以,请讨好我!”
嗯,就是这种辗压的感觉,气场强大。
众人目瞪口呆,“……”
欧阳北兄妹又惊又喜,姐姐好棒啊。
“季兄,这……”何县令看着季父的脸色,有些犹豫。
季家那宝贝蛋是不能有所闪失的。
季父脸色铁青,凶巴巴的威胁,“你若不放我儿,我就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一个不留。”
但没想到,没有吓到乔乔,反而被嫌弃了,“不够狠。”
季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
这不够狠, 还能怎么着?
乔乔冷冷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漂亮极了,却透着一股杀气,“若换了我,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室内的温度顿时低了几度,众人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
这才是杀神!
她是说真的,不是吓唬他们。
她身上有种上位者才有的凛然气度,让人生畏。
“你……”季父暗叫不好,这丫头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估计是有头有脸人家出来的大小姐。“你知道我们季家是什么人家吗?”
到了这种时候,他只能靠施压,别无他法。
乔乔是在皇宫乱走的人,养心殿乾清宫对她不设防,想进就进,对朝官并不陌生,尤其是那些高官。
“知道,季刚,季阁老,在内阁中排位第三,前有严首辅和宁次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五年内能成为首辅。”
可惜,多了她这个意外,这辈子只能止步第三了。
她可是很记仇的!
她对内阁之事如数家珍,何县令心里一紧,她到底是什么人?江湖人会知道这些?
按理说不可能啊。
季父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一想到失踪的儿子,就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你很了解朝庭之事,那你就应该很清楚我们季家有多了不起,得罪了我们季家,会死的很惨。”
乔乔扬了扬精致的下巴,倨傲极了,“可是,得罪了我,会被诛九族的。”
她是县主,得罪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季父冷喝一声,“吹牛谁不会?你以为你是公主吗?”
他可不是被吓大的,这种鬼话谁会信?
乔乔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不是公主,但……”
如意县主之名不是吹出来的,而是靠打出来的。
季父早就不耐烦了,他多待一会儿,儿子就多受一会儿苦,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儿子救出来。“给我打,打伤打残都无所谓,只要留一口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