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锦蓝把海蟹的鳌砍掉,把阿翠抱起来给它想办法去掉那只鳌的时候,阿翠已经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小舌头吐出来耷拉到嘴边,还不住的翻着白眼。!

  柳雅看到这情景快要笑死了,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之前阿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锦蓝却说它没事了。

  敢情说,这只小狐狸是纯粹的戏精啊!

  柳雅笑着过来帮忙,把海蟹的鳌取下之后又给阿翠了药。小狐狸这才一下子钻回到锦蓝的衣襟儿里,怎么逗弄都不肯出来了。

  不过等到锦蓝把剥了壳的蟹肉拿过来给阿翠,它左顾右盼,又用小鼻子使劲儿的嗅嗅。

  等到确定面前的美食是跟它作对的海蟹时,阿翠的表情得瑟的要命,然后冲出来几口把海蟹的肉给吃光了。

  小狐狸阿翠一个劲儿的吃,一只大海蟹的肉几乎都进了它的肚子。

  柳雅他们都不禁吃惊道:“这么小的一只,怎么吃下那么多东西的?”

  锦蓝也表示纳闷,道:“我也不知道。阿翠总是吃的特别多,但是也不见它长大。我捡到它时只有我掌心那么大,现在还是差不多点,没见长个啊。吃的却是特别多,每次吃下的东西差不多有两个它自己的重量了。”

  柳雅把小狐狸阿翠拎过来,它因为吃饱了竟然还朝柳雅呲呲牙,眼睛还弯起来,像是笑着的模样。

  柳雅给它顺了顺毛,又点了点它乌溜溜的小鼻尖。然后还给锦蓝道:“没病行,能吃能睡而已,你也养得起它。”

  确实,这样的一只小狐狸,十个八个都养的起。

  锦蓝将阿翠抱回来,也觉得它只要身体健康好。将它捧在手心里玩了一会儿,收回到衣襟儿里了。

  吃过了晚饭,大家早早去休息了。

  因为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船,每晚入睡的时候只能窝在船舱里,海浪也是摇晃的要命,所以能够睡在安稳的床,柳雅舒服的快要窒息了。

  难得沧千澈没有逗弄纠缠,只是将柳雅轻轻的拥在怀里,与她一同安眠。

  他们两个是贵客,自然是住在那间沉木盖的小屋里。

  四周黝黑暗沉的颜色不会使人觉得沉闷,反而有种肃静安然的感觉。

  床也是沉木的,还没睡着可以使人神清气爽的,非常舒服。

  这一夜安睡,柳雅直睡到日三竿。起来的时候肚子都叫了,是因为睡的太久,也是因为玛丽煮的鱼汤鲜儿将她唤醒了。

  吃饱了溜达一圈,柳雅和玛丽拉着手去潜水。

  这小岛的另一边岩石很多,有一个天然的石洞,可以从岛直通海里。走在石洞里的感觉有点像是进入海洋馆的海底世界。

  柳雅和玛丽都穿着鲨鱼皮的皮衣,脱去了外面的轻纱可以直接下水了。

  而柳雅也是第一次见识了这个时代的特殊潜水设备。一副橡胶塑形的水晶镜片潜水镜,一根很长的橡皮管。

  橡胶从橡胶树采集下来,加工之后可以塑造成各种形状,这无疑也是赫连若的手笔。

  这套装备当然不能让她们潜入深海之,但是做个小范围的浮潜还是不成问题的。

  玛丽还说,如果要潜的时间再长一点、再深一点,要用特制的铁罐负重,铁罐里还有一些空气,可以呼吸一段时间。

  但是铁罐加入的空气需要特别处理,玛丽现在不能完成,所以要鱼大哥或是赫连天祁来操作。

  柳雅想了一下,那应该是一种氧气提纯的装置,然后用特别的方法灌入铁罐之再压缩。

  这样的操作相对来说复杂许多,玛丽不会也是正常的。

  柳雅也不去打捞珍珠或是海参,所以下海玩一玩也可以了,这样的装备足矣。

  玛丽游泳技术果然很好,虽然不一条真正的美人鱼,但姿势绝对够优美。

  柳雅下水之后适应了一下,虽然动作不如玛丽来的优美舒展,但她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连玛丽都感觉吃惊。

  等到两个人玩儿累了来,发现沧千澈和鱼大哥、赫连天祁、锦蓝和小蚂蚱他们都来了。

  看来今天的活动是潜水和游泳,让柳雅忽然有了一种海滨度假的感觉。

  大家都算是年轻人,只有玛丽和鱼大哥年纪稍大,不过他们本性纯真,和柳雅他们玩儿起来并没有什么代购。

  反而是锦蓝和小蚂蚱稍显拘谨,不过毕竟年纪还小,玩一阵子也都放开了。

  一直玩到下午时分,玛丽说水凉了,她有些受不了才岸。

  柳雅和玛丽去水潭边打水洗澡,然后回来睡午觉,日子倒是过得轻松简单。

  不过柳雅没有一睡到傍晚。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起来,回到船把她平时用的那些药剂都搬了下来。

  柳雅开始针对鱼大哥身采集到的那块皮肤样本做实验,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可以解毒的办法。

  等到玛丽睡醒了来找柳雅的时候,看到她桌摆着瓶瓶罐罐的,还有一只金翅、一只银翅的小虫子在柳雅的手心里爬来爬去。

  “雅儿,这是什么虫?我从来没有见过。”玛丽跟柳雅很熟了,所以也是直呼其名。

  柳雅把圣蛊王托到玛丽的面前,道:“两只蛊虫而已。它们的毒素也有解毒的功效,我想试试能不能做出解毒剂。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顿了顿,柳雅问道:“能不能让哪位船员过来试一下?他们身的纹身也是有毒的,如果有人肯尝试一下解毒剂的效果,这样一味的研究实验更稳妥。”

  玛丽想了想,又看看柳雅面前的一个罐子,然后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道:“需要怎样的实验,让我来吧。”

  “你?”柳雅愣了一下,然后道:“不行吧。可能会有些危险,也可能会很痛苦。”

  “没有什么不行的。他们是人,我也一样是人。如果让别人遭受痛苦,最后我得到的是最好、最完全的解毒剂,我会不安心的。”玛丽说的很坚决,眼神也那么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