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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怀了龙种,几乎让满朝文武欢庆!
虽然说后宫里的嫔妃怀孕了,也让诸位大臣高兴,毕竟皇家就要子嗣越多越好。可嫔妃生养的子嗣再多,又哪里比得过正宫皇后所生养的皇子。
满朝恭贺声不断,秦逸更是龙心大悦,当即下令大赦天下,免税三年,为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龙子祈福。
等皇榜一张贴出去,街边路人都在议论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龙子了。
眼下圣上膝下空悬,娘娘这一胎真可谓是及时雨,来得太是时候了。
普天同庆的同时,苏府的苏华氏和秦府的秦岳氏都立刻行动起来了,往宫里递了折子要进宫探望皇后娘娘。
不说二人递了折子,就是不递折子,秦逸也打算让二人进宫来见一见苏盼儿。
可有人欢喜,自然就有愁!
昨儿才仗着自己“怀着龙种”在皇宫里学螃蟹横着走的柳婕妤一下子被打蒙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续确认了三次,依然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
“你是说……皇后娘娘怀孕了?还怀孕三个月,怀得还是双胎?”
柳璇儿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每问一句,便逼近前来禀报的侍女一眼,要是目光能吃人,她毫不犹豫会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剥。
“是是,是……皇后娘娘怀孕了,不但怀孕三个月了,还怀得是双胎。几名御医都说过了,娘娘这胎怀像不好,怕是……很难顺利生产……”
小丫头抖若筛糠,又不得不应着头皮说出来。
“怀孕了,居然真的怀孕了……”
柳璇儿喃喃自语,颓然瘫坐在地上。
她轻轻把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那里,是她用来装作怀孕五个多月的肚子,塞的一层棉花。
原本以为,自己假装怀孕帮助圣上渡过眼下的难关,从此圣上就会多看自己几眼,进而进入圣上的视线,不求圣上怜爱,至少能在宫里站稳脚跟,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现实却狠狠跟她开了个玩笑!
要是皇后娘娘怀孕了,她“肚子”里这个又算什么?
一场笑话吗?
这么一想,她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思虑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好像疯魔一样冷笑几声:“苏盼儿!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吗?你太小看我柳璇儿了!我柳璇儿既然当初能从你手里逃脱生天。到了现在,我也一样不会就这么屈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她愤怒的在桌上一拂袖,桌上的一应物什哗啦哗啦掉落了一大片,发出巨大的声响。
其中一个茶盏突然飞起,径直砸中跪在她面前的侍女身上,惹得对方惊叫一声,赶忙捂住额头,鲜血迅速从她的指缝里争先恐后流出,不断往下滴答。
她惊恐地大叫一声:“小姐!”
可柳璇儿瞪着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冷笑一声。
她突然生出手,在她的手上沾了些鲜血,抹在自己裙摆上,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顺势躺倒在地,惊恐地大叫。
“来人!快来人啊……”
伴随她一声大叫,不过片刻,整个水妍苑立刻沸腾起来了。
秦逸正在紫宸殿处理国事,身旁还有翰林院的几名修撰和朝中的几位大臣也在,众人不时各抒己见,不时又争执一番,处理着厚厚一叠奏折。
殿外,一名内侍急匆匆跑进来,看见上面正在批阅奏折的圣上,赶忙小心翼翼的朝旁侧的王公公递了个眼色。
王公公悄无声息地下去了,不过片刻,他又回转回来,来到秦逸耳边一阵耳语。
秦逸批阅奏折的手猛地一顿,脸上一下子黑了下来。随意在奏折上写下一个大大的阅字,便站起身来。
“朕有些疲乏,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些位大臣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自然一个个都是人精。
之前王公公去而复返,随即圣上骤变的脸色,都让他们看在眼里,当即一个个推说乏累,赶忙叩谢退了出来。
秦逸却急匆匆赶往水妍苑。
水妍苑前些日子才被皇后娘娘下了禁令,一应禁军将水妍苑围了个结实,彻底将里面的人和外界隔绝起来了。不想才过去不多久,却又闹得纷纷扬扬的。
秦逸大踏步而来,身后跟着一应近侍,直奔水妍苑内院。
等进了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直冲鼻翼而来。柳璇儿正虚弱地躺在床头,哭得肝肠寸断,一双眼红得像桃子般。
“这是怎么回事?”
秦逸沉声呵斥着,打量着周围陈设。房间里虽然打扫过,却也能看出房里原本的混乱来。屏风破了一块,桌子上空空如也,就连旁侧的铜烛台也折成了两截。无不显示着这里曾经出了什么事。
“圣上啊……”
一看见秦逸出现,柳璇儿便不管不顾的拖着病体要下床来:“圣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这话让秦逸的眉头跳了几跳。
很快顺势一挡,人悄无声息地倒退了两步,退开了柳璇儿扑上来的身影。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朕好好解释解释!”
秦逸沉声呵斥。
这柳璇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是一场做戏,眼下这柳璇儿又要闹哪端?
“圣上,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柳璇儿表面上哭得肝肠寸断,暗地里却拿眼瞧着秦逸的神态。秦逸眉头一挑,正好和柳璇儿看来的目光对上,当即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收回目光。
“你们都下去!”
他随意吩咐着身旁的下人。
安公公等人不敢怠慢,应诺后默默退下。临走前,目光悄无声地在柳璇儿身上转了一圈儿。
原看来,这位柳璇儿倒是够狠!
本五六个月大的“身孕”说没就没有了,半点都不含糊,这等心机,果真了不得!
等安公公等人都退下去了,屋子里便只留下秦逸和柳璇儿,秦逸也懒得再做戏,收起脸上的神态,慢条斯理一抖龙袍,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说吧!你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