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过后,夏宗泽被林怡然的话说得瞪了她一眼:“我一个男人委屈什么?”
“你看你这小眼神,不委屈,谁委屈了?”林怡然撅嘴说道。
夏宗泽唬了一眼她:“什么小眼神,我是个男人,不要这样形容我。”
“好,不形容你。”林怡然站在夏宗泽面前说道,“为了你能安心的工作,也为了我能安心的度过孕期,我今天得普及一些怀孕知识给你。”
“普及怀孕知识?”
“对!”
夏宗泽眨了眨眼,突然想起小妻子不是常人,她可能来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突然安静下来,耐心的听她说什么。
林怡然轻声说道:“怀孕开始的三个月确实要小心……”
“你看,你也说要小心……”
“别急,我的哥,听我说!”
“哦,你说——”
林怡然说道:“对于一些习惯性流产的人来说,这三个月不仅要小心,还要卧床不能动,但我的体质不错,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正常一些事情还是可以的,所以你不必紧张。”
“什么叫习惯性……”
未曾结过婚的林怡然也不太懂,只是听人家说过,打着哈哈说道:“这个……只要我们不是就行了。”
“哦!”
林怡然继续说道:“过了第三个月,我听人家说,胎基本上就稳定了,正常生活根本没问题,甚至可以过夫妻生活……”
“真的?”夏宗泽的双眼唰一下亮了。
林怡然抚额,是不是给自己挖坑了。
夏宗泽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有一个多月也不难熬嘛,高兴的问道:“还有什么,你快说……”
“呃……”林怡然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到后三个月时,又跟前面三个月一样,要小心了,不能做剧烈运动,适当休息,但一定要经常走动。”
夏宗泽问道:“为什么要经常走动?”
“防止胎儿在腹中过大,或者胎位不正,经常走动有利于生产。”林怡然边说边瞟了夏宗泽一眼。
夏宗泽收到这目光了,小心问道,“我不让你操劳,不让你动,你怕胎儿过大不好生?”
林怡然见夏宗泽终于懂了,说道:“对了,大哥,你终于明白了,像公主一样被伺候着未必是好事,懂吗?”
“刚才你说怕胎儿过大……那是不是也不能多进补?”
“当然是这样,平时只要营养均衡,孩子在肚中也不会瘦小。”
“这些都是你们哪里的风俗?”夏宗泽不动声色的问了这句话,小心翼翼的注意着林怡然的反应,结果她毫无察觉,继续说:“这不是风俗!”
这是一种间接的承认,夏宗泽的心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顺嘴问道:“那是什么?”
“是科学,科学懂不懂?”
夏宗泽摇头:“不懂!”
“打个简单的比方,攻城时用的投石机,其实就是杠杆原理做成的。杠杆也就是投石机的支撑点不在中心,而是在杠杆的靠尾处,越靠尾用的力量和达到的速度就越大,相对的石头的重量就越小,能听懂吗?”林怡然问道,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又丝毫没有发现对面的男人似乎已经发现她的秘密了。
夏宗泽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林怡然想了想,说道:“跷跷板见过吗?”
“小时候好像玩过。”
林怡然笑道:“那就好理解了,如果一个胖子坐在一边,另一边做小孩的话,可能要坐三个小朋友,才能和胖子平衡,但如果其中两个小朋友不坐,只有一个小朋友坐上去,那么那个坐着的小朋友一定会被胖子弹飞的。”
夏宗泽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是杠杆原理。”
“对,这就是科学。生孩子同样讲究科学,不要听老人说这个不可以做,那个不行,你们这里又没有剖腹产,到时孩子太大怎么生,你说是不……”林怡然捂嘴说不下去了,惊恐的看向一脸淡定的夏宗泽,“你……你……”
夏宗泽叹了口气,伸手拿去她捂嘴的手,“能改我命的人,定不是一般人,果然如此!”
“啊……”林怡然眨了眨眼。
夏宗泽轻轻一笑:“别啊了!”
“可……可你不……害怕吗?”
夏宗泽问道:“怕什么?”
“我可能是个小鬼……”林怡然终于说出心中的秘密了。
夏宗泽想也不想就回道:“那也是个有趣的小鬼。”
“娘呀,你……”
其实夏宗泽有过害怕,可是这害怕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现在更多的是兴趣:“我只是好奇,你这个小鬼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身体的?”
林怡然无奈的吐了口气,“你说呢,大哥!”
夏宗泽疑惑的问道,“难道是抢水壶的那次?”
“对,就是那次!”想起这事,林怡然就觉得伤心,对夏宗泽说道,“我告诉你,我不是鬼,你可别乱想。”
“那你是什么?”夏宗泽更好奇了。
林怡然翻白眼说道:“当然跟你一样是人哪!”
“哪里人?”
林怡然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朝代,模糊说道:“估计是一千五百年以后的人。”
“什么?”夏宗泽简直不敢相信。
林怡然伤感的说道:“我只是旅个游,爬个山,那曾想,那天下雨,石上有青苔,脚下打滑,一下子摔到山下去,然后醒过来,就看到了你。”
“你来到这里,第一个看到是我?”
林怡然点了点头,“嗯!”
夏宗泽由惊讶变成了惊喜,高兴的叫道:“我就说嘛,我们肯定有缘,肯定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的。”
“也许!”林怡然轻轻说道。
“不,肯定是这样。”夏宗泽兴奋的站起来,在林怡然面前走了几圈,说道,“你知道吗,云持大师批我是天煞孤星,说我杀孽太厚,这辈子没有子息,结果大婚前,云持大师亲自过来,说我的命被改了,不是你又是谁呢?”
林怡然不太信,不过嘴上说道:“好吧,我就是被神明送过来改你命的真命天女,你可得对我好,要不然,我一个不高兴,就回到未来,让你一个人孤独到老。”
“然儿,你又吓我。”夏宗泽委屈的小眼神又出现了。
“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吓你。”
夏宗泽说道:“难道现在还不够好?”
“还行吧!”
“哦!”夏宗泽又坐到椅子上,双眼晶亮的看向林怡然,问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林怡然不想说太多,总觉得不合适,“反正比这里好。”
夏宗泽是什么人,感觉到林怡然的情绪了,不再追问,点点头,“那好吧,我以后不盯着你了,可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趁我一个不注意,就大大咧咧不知节制。”
“知道了,王爷大人,我呢,会把老人的一套和科学的一套相结合,只要对自己对孩子好的都采纳,这样总行了吧?”
“嗯!”
林怡然说道:“你呢,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安心的做你的大事,这外面的事千头万绪,可不能累垮了身子,将来,我和孩子依赖谁。”
“然儿……”听到这话,夏宗泽动情的把林怡然搂到怀里,“你真好!”
林怡然笑嘻嘻的打趣道:“就这么一句,就让你感动啦!”
“嗯,你说什么,我都感动。”
“切,油嘴滑舌。”
“我可没有。”
“好吧,你没有!”林怡然轻轻拍了拍夏宗泽的胸脯,“赶紧吃晚饭,吃好了休息!”
“再抱一会儿。”
“热死了,哥!”
“我不热。”
林怡然伸手掐了一把夏宗泽的软肉。
“啊……”夏宗泽疼得叫起来,“你想谋杀亲夫呀!”
“粘粘乎乎的,像个女人。”
“臭女人!”
“赶紧吃饭。”
“好吧!”
一直孤独游走于这个世间的林怡然,虽然本能让她挣扎着活了下来,可是她一直没有归宿感,今天晚上,无意间挑开了自己秘密,仿佛是释然,也仿佛有了知音,突然之间,那埋藏在心底的恐惧没有了,仿佛一切清明起来。
菜都上齐后,林怡然挥手让所有的丫头、小厮都出去,她坐到夏宗泽身边,微微一笑,“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吃饭,不要他们伺候。”
“你那里没人伺候?”
“嗯!”林怡然点头。
夏宗泽轻轻一笑,“那我们也不要人伺候。”
林怡然想了一下,“入乡随俗,我们偶尔不要人伺候吧!”
“好,听你的。”
林怡然笑笑,“快点吃!”
“好!”
夜的轻纱不知不觉地遮掩了远远近近的一切。夏夜的轻风从开着的窗口徐徐吹进,空气温柔的如同一个吻,甜蜜醉人,年轻的男女已相拥而眠,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通州城
左祯正在招待蒋远霖,他还没有和此人打过交道,客气的说道,“蒋大人,你不让我设宴,我这心里……”
蒋远霖大气一笑:“左将军,王爷已亲自为在下设宴接风洗尘,还请不必客气!”
“那咱们就随意吃一顿。”
“这样最好!”
“好!”左祯招手,让侍从上菜。
不一会儿,一桌小菜已经上齐,二人又礼让一翻才坐了下来。
蒋远霖说道,“左将军——”
“我二十三。”
“我二十五!”
左祯说道:“不如叫我小弟”
蒋远霖拱手行礼:“那就却之不恭了,左贤弟。”
“蒋兄!”
蒋远霖放下行礼的手,笑道:“左贤弟,赶了一天的路,为兄确实又累又饿,那我就不客气了。”
“蒋兄请!”
蒋远霖放开了吃,一方面是自己确实饿了,另一方面,给了左祯一个态度,哥不是来玩的,也不会跟你来虚的,哥是来做实事的,看在哥实在的份,还请左贤弟实诚对待。
左祯确实从蒋远霖吃饭态度上看出他为人处事的方式,暗暗点了点头,王爷看人真准,王爷真……突然想到,这人是王爷挖得王妃的,那是王妃看人准了,他偷偷笑了笑,低下吃饭。
饭不言,寝不语。
晚饭之后,两人到走廊里边消食边聊天,当然,这天都是关于通州城的。
“蒋兄不必急,先休息一两天,我再把事情具体的跟你说一说。”
蒋远霖笑笑,“我们先随意聊聊。”
左祯点头,“通州是个水陆性府城,这个你来的路上应当看到了吧。”
蒋远霖回道,“嗯,看到了,比曾经的江城感觉上要好,被战争破坏的不大。”
左祯说道,“没被破坏,要得益于这里曾驻扎了三位吴国小王爷。”
“我听说过。”
左祯笑道:“这次我能顺利攻进来,多亏了夫人用计,让吴国三位小王爷一起离开了京城。”
蒋远霖点头:“此事,范先生对我讲过。”
左祯说道:“在通州城一个月,感觉这里虽富庶,银子却到不了口袋。”
“他们不肯交税?”蒋远霖问道。
左祯无奈的说道:“不是不肯交,而是没有名目可交。”
蒋远霖惊讶的问道:“怎么可能?”战争中的国家,那个不是税名繁多。
左祯说道:“我也觉得怪,特意让人查了课税名目,发现所有的课税收都是浮动的。”
“不可能!”
“可能!”左祯无奈的回道。
蒋远霖问道:“都是些什么课税?”
左祯回道:“通州城的农业税赋几乎没有,其它都是关于漕运、商铺、仓库的,这些都按照运货量来定的。”
蒋远霖不解的问道:“怎么会没有农业税赋?”
左祯说道:“这里的田地都被吴国权贵和三个小王爷瓜分了,成了他们的私田,所以没有税赋。”
“可现在不是被我们宁国收了吗?”
左祯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这里种户刁得很,不肯交。”
蒋远霖看了一眼左祯,“按道理来说,还没有人敢跟军爷打交道,军爷让交的税竟然有人敢不交,不太可能。”
左祯又叹气,“你以为我不想杀几个?”
“那为何不杀?”
“王爷说杀人解决不了根本事情,让我想办法解决他们。”
蒋远霖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漕运呢?”
“漕运你懂的,都属于朝庭,这城被我收了,通州城的漕运瘫焕了,还没有运转起来,那有银子收。”
“还真是问题。”
左祯继续说道:“关于吴国朝庭的事也就罢了,最最可气的是通州城的商人,他们联合一气,抵制我们宁国人,所以这税要是收上来,必定闹得血雨腥风。”
蒋远霖跟着叹了口气,“还真是千头万绪。”
“一切就靠蒋兄了。”
“贤弟过谦了,整个通州城的状态不错。”
“表面现象啊!”
“我们一起努力!”
“好!”
几天后
桑老将军带着儿子到了夏宗泽的公务房,范先生见他们来了,收了手上的公文,给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夏宗泽扫了一眼桑家父子,轻轻问道,“桑老将军这是……”
“王爷,小儿年纪尚轻,如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桑甚和说道。
这是让桑敏俊进军做事了,夏宗泽面露微笑,“桑老将军多虑了!”
“那老生就告辞了。”
“将军请——”夏宗泽从书案后站起来,亲自送他出公务房。
“王爷客气了,请留步!”
“无防,送到门口的时间还是有的。”
“多谢王爷!”
送走桑甚和之后,桑敏俊跟着夏宗泽进了公务房。
“敏俊拜见王爷!”
“免礼!”
“谢王爷!”
夏宗泽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先让你做一个校尉官。”
“是,王爷!”
“我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会升为将军。”
“是,王爷!”
“不过……”夏宗泽看着年轻的桑小将军,顿了一下。
“王爷请说——”
“我调你到江城去!”
桑敏俊惊讶的抬起头。
“给你缓冲时间。”
“多谢王爷!”
夏宗泽说道,“我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也希望有一天,你也能为我着想。”
“王爷,我……”
夏宗泽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不喜欢听虚话和空话,明天就跟我的军需船队去江城,找杨将军报道。”
“是,王爷!”
进门前还犹豫不决的桑敏俊一下子卸下了心头的包袱,不要打吴国,至少目前不要打吴国,这感觉真好,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带着轻松的步子出了夏宗泽的公务房。
桑家父子都走后,范先生又进了夏宗泽的公务,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王爷,王妃有喜的消息已经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中。”
“嗯!”
范先生说道:“太子殿下给我们这边也来了信。”
“说什么?”
“叶尚勋找叶妃娘娘吹枕头风,王上把他叫去,让他发粮。”范先生回道。
“太子怎么说?”夏宗泽问道。
“太子回王上说粮食是王爷你自己种的,自种自给,没有余粮。”
“一粒我都不会给。”夏宗泽冷冷的说道。
范先生继续说道:“王上很生气,太子殿下把王妃有喜的事告诉了王上,王上喜得没再催过太子殿下发粮。”
听到这里,眉角冷硬的夏宗泽面部瞬间温和了不少,“倒是让大哥为难了。”
范先生说道:“前一段时间,左祯就来信说,叶尚勋的军账下,有很多人投奔到了他的账下,他都收下了。”
“让他收,不要怕,我给他做主。”
“我已经对他说了。”范先生放下手中的公文,想了想再次说道,“王爷,这粮食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就能收了,这仗怕是要打起来。”
夏宗泽说道,“我知道,听说吴王在吴国各地征收秋粮,很是疯狂。”
“这要打的决心很大。”
“不怕他打,就怕他不打。”
宁国太子府
大郡主端着枇杷膏进了太子妃的卧室,轻轻叫道,“母妃,你醒了吗?”
太子妃转过头看向女儿,“刚醒一会儿,你又给母妃做汤水了?”
大郡主笑道:“这次不是冰糖雪梨,这是三婶捎回来的药方子,我请民间郎中做的,你吃吃看。”
“你请民间郎中……?”
大郡主得意的回道:“是啊,我学三婶女扮男装,偷偷溜出府,找了家药房,请人家做的。”
“宝儿,外面的世道很乱……”太子妃满眼担心。
大郡主撅嘴:“娘,可是你的病总是不见好,我想肯定是太医的药不好,上次父亲给三叔去信,我让长史把我的信塞了进去,三婶真的给我带回来了一个偏方。”
“你呀……!”太子妃又气又喜,气女儿胡闹,可又觉得欣尉,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郡主说道:“娘,你别不信三婶的偏方,那个郎中见到我的方子喜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连连叫好!”
“好吧,那你端给母妃。”
大郡主边端枇杷膏,边说道:“母妃,三天前,我就让双荷不给你进补品了,都给你吃稀饭,就是为了这味药,三婶在信中说,这药不能和温和的补药一起吃。”
太子妃哑然失笑,她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女儿为了这个不让自己吃,不过这几天,她觉得没吃补品,这身子骨反而轻松些,难道自己的身体真得不能进补?
“母妃,我扶你起来。”
“让双荷来。”
双荷连忙扶起太子妃,宝怡郡主亲自喂了药。
太子妃欣尉的说道:“想不到我的女儿已经这么懂事了。”
“母妃,你可要快快的好起来。”
“嗯!”太子妃含糊的应了一声,想好起来,谈何容易。
等药喂完了,夏宝怡高兴的说道,“母妃,三婶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太子妃问道:“你听谁说的?”
夏宝怡回道:“父亲的长史告诉我的。”
“真好!”
夏宝怡高兴的说道:“是啊,母妃生病不能生孩子,那就让三婶多生几个,然后给我一个,这样我就可以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给你一个?”
“是啊,三婶人这么好,她肯定愿意给的。”
太子妃笑了:“傻孩子,再好的三婶,其他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孩子不会给你。”
“怎么会?”夏宝怡不解的问道,“可是姨母不是经常要把舅舅的儿子过继给你。”
“那是因为孩子不是她的。”
“会是这样吗?”
太子妃回道:“当然是,一个母亲是不会舍了自己的孩子的。”
“哦,就像母妃一样,你一直舍不得我,是不是?”
“孩子……”太子妃被女儿说得眼泪都出来了,可不就这样,如果不是为了女儿,也许,她的气早就噎下去了吧。
京城某街道药堂
一个八字胡样的男人进了药堂,晃悠悠的不像买药的样子,等客人都走了的时候,竟打听起早上一个小客人给的咳嗽方子。
掌柜警觉起来,嘴里没透一个字。
八字胡见一个字都没打听到,咬牙道,“信不信我端了你的药堂?”
胆小怕事的掌柜也不知抽了那根筋,说道:“你端啊,等我的小客人再来买药,见药堂不见了,我相信他肯定能翻了京城的天。”
“你……哼……”八字胡甩着袖子悻悻的走了。
等人走远了,小药童跑过来对着掌柜伸了大拇指,“掌柜的威武,竟把想抢方子的人吓跑了。”
掌柜后怕的拍拍胸脯:“我就是觉得那孩子贵气,所以随口这么一胡说,竟真把人给吓跑了。”
“掌柜的,要不要告诉东家?”
“东家正在研究那方子,别烦他。”
“哦!”
大将军府
寡居在娘家的谢夫人正在跟老嬷嬷低语着,一脸不渝。
“夫人,太子妃的补药可停了三天了。”
谢夫人阴着眼说道:“想不到小丫头这么贼,居然让人停药。”
“怎么办?”
谢夫人问道:“打听的人回禀了没有?”
“回了,听说是治咳嗽的偏方。”
谢夫人冷笑一声:“这丫头越长大心眼越多,居然跑到外面让人煎药。”
老嬷嬷低低的说道:“夫人,要不要让人把药加重,让她早点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