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宠:黑萌嫡医

作者:一襟晚照

  叶盈芜虽然没经历过什么风浪,但毕竟是将门之女,不像那些娇滴滴柔弱弱的千金小姐,在一开始的愣神过后,立刻也反应了过来。

  三人很快便分开,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逃去。宁霏和叶盈芜都没显露出多少武功,而辛夷从一开始就把身手展现得淋漓尽致,所以她吸引了最多的追兵。

  然而即便如此,跟在宁霏后面的人也足有十来个,而且个个武功不弱。为了守这个炼铁场,南宫家显然是下了血本。

  宁霏把轻功运到了十成十,用尽全力聚在提起来的那一口气上,两边的树木飞快地朝后掠去,在暮色里变成一片片幽暗模糊的影子。

  她重生不过几个月,尽管修习的是上乘内功,而且前世已经练过一遍,轻车熟路,但终究时间太短,功底还是十分有限的。后面大部分的追兵速度都比她快,又更熟悉地形,双方的距离在渐渐地拉近。

  宁霏身上带了不少毒针毒菱之类,这时候也顾不得看哪种是哪种,全部抓了出来,来不及一一瞄准,只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朝后面撒出去。几声闷哼和人体摔倒的声音传来,大约是放倒了几个,后面的脚步声少了一半,但人数仍然不少。

  宁霏冲到了之前她下马步行的地方,她和辛夷的两匹马还被拴在那里,她拔出藏在大腿侧面的一把短匕首,一刀砍断缰绳,飞身上了马背,一拍马臀,纵马沿着小路往前疾驰而去。

  马本来是骏马,然而这森林里道路狭窄,马匹无法撒开了狂奔,就算有再快的速度也发挥不出来。

  后面的追兵身上竟然还有暗器,之前在树林里大约是距离太远障碍太多,没有放出来浪费,这时一见宁霏骑上马,嗖嗖几声轻响,又是一道道微光和暗影朝这边射过来。

  宁霏迅速在马背上趴下身子,堪堪避开两枚从她头顶和背上掠过去的飞镖,相距几乎只差毫厘。

  但座下的马匹不可能像她一样躲避,后腿上瞬间中了好几枚暗器,长嘶一声,四蹄一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将宁霏整个人甩了出去。

  “砰!”

  宁霏亏得早有防备,从马背上被甩下来时,运足内力一掌拍在了落向的地面上,铺满落叶的地面瞬间被她拍出一个掌形的深坑,抵消掉了一部分冲力。

  然后她整个人就地一滚,连续三个后滚翻,最后才稳稳地停了下来,以半蹲着身子的防御姿态,抬头望向对面的追兵。

  对方还是有八九人之众,以她一人之力,想要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逃脱,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这一看之下,宁霏的目光微微一动。

  那些人并没有蒙面,她可以认出其中一人原本是南宫府地牢里的看守,后来转出去当了护卫,几年前被关在地牢的时候,她见过此人很多次。

  “我认得你!”宁霏立刻大叫起来,“你是南宫家的下人!你不能杀我!我是大少爷院子里香姨娘的妹妹!大少爷最宠爱我姐姐了,你要是敢杀我,保证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命回去,但戏还是要演的,争取哪怕一点点的机会。就算到了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弃,这一向是她的行事风格。

  对面那人本来正要下令让众人杀了宁霏,听到宁霏的叫声,不由得一停。

  他是南宫家的人不假,但不过是个外院的护卫,只知道大少爷南宫泽确实有个叫香姨娘的爱妾,十分得宠。至于这香姨娘长什么样子,有没有姐妹,那就不清楚了。

  眼前这少女的装扮,很显然非富即贵,万一真是大少爷爱妾的妹妹,那还真不能随随便便杀了灭口。

  “胡说!”那人喝道,“香姨娘的妹妹怎么可能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身手!”

  “我跟我姐姐都是从戏班子里出来的!”宁霏立刻争辩,“姐姐唱的是花旦,我唱的是小生,天天打武戏,会点功夫有什么好奇怪的!姐姐进了南宫府,我又没卖身又没嫁人,为什么不能来京都郊外玩?”

  那人也听说过香姨娘是戏班花旦出身,原本怀疑宁霏九分,这时候倒信了三四分,只是仍然不敢定夺。

  旁边另一人道:“大哥,大少爷现在就在谷里,要不我们把这丫头带回去,一问大少爷就知道了,大少爷肯定知道自己的爱妾有没有这么个姐妹。如果不是的话,到时候再杀了灭口不迟,免得咱们错杀了人,惹大少爷责怪。”

  那人点点头,对宁霏道:“你既然说自己是香姨娘的妹妹,那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见了大少爷,确认过你的身份无误后,自然不会有事。”

  宁霏暗暗庆幸,她对南宫家暗中早就做过足够的了解,这时候扯起谎来毫无压力。但既然把这话说了出去,现在也不能再反抗了。

  她顺从地站起身来,一边假装脚受了伤,一瘸一拐慢腾腾地往那些人中间走去,一边飞快地思索着等会儿要怎么办。

  真见到南宫泽,她肯定是死路一条,而且到那时候她人已经在回头谷中,周围都是敌人,逃脱的机会只会比现在更小。

  宁霏被众人带着,走得又慢又拖拉,一会儿大呼小叫这儿疼,一会儿吵吵嚷嚷那儿受了伤,一路上就没安静过。

  来马场之前,她传了信给灵枢,本来是让灵枢在今天晚上去马场找她的。现在灵枢应该就在回头谷附近,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指望着灵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情况。

  然而她所在的地方距离回头谷谷口本来就不远,就算她走得再磨蹭,短短片刻之后,也终于还是到了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