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渊刚要打马离开却不想身后传来萧瑶淡淡的笑声。

  “胡公子,我有句话提醒你,别试图记住本王妃,记住我的人没几个人不做噩梦的,呵呵!”

  胡渊猛地调转马头,却不想清王府的马车已经调转开朝着另一边行去。

  他俊挺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个女人他在江南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了,着实的碍眼,一会儿进宫听听太子爷的意思,必要的话——做掉!

  他眸色微微一冷。

  萧瑶命人驾着马车抄另一条道去了新城公主府。

  “真特么晦气!原本想要抄近路,没想到撞上了胡家的人!”

  “王妃,要不要告诉王爷?”锦绣有些担心,胡家可是大周的第一世家,不是说门下的子弟有多少做官的,而是那些子弟都太阴毒了。

  凡是得罪了胡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如今王妃显然和胡家的人对上了。“你家王爷现在不能分心,今天见到胡渊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想杀我萧瑶的人多了去了,就我这九十斤出头的一身肉,我什么都不怕!怕他们作甚?谁还不是社会人儿咋地!走,先去

  新城公主府,上回的那个梅花糕点心好好吃,我心向往之。”

  锦绣动了动唇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心头对长公主的这点子自豪感倒是越来越浓烈了几分。

  她家主子其实真的很厉害呢!这样的女子,莫说大周全天下能有几个?她就喜欢主子这种爱憎分明,敢爱敢恨,不畏强权的性子,真正儿的好。

  “王妃,你不要怕,你还有王爷!”

  “切,我怕什么?”萧瑶别过脸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甩了甩手心里的汗珠,漂亮的眼眸中有几分惆怅。

  她好像麻烦越来越多了。

  人这一辈子,吹牛算一回事儿,真的去面对死亡,估计谁也得怂。很快马车停在了新城公主府的门口,那公主府的婢女也和其他府里的婢女不一样,一个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穿着劲装的婢女大步走到了萧瑶的面前福了福道:“清王妃,公主殿下在群英阁等您,跟婢子来吧

  !”群英阁?萧瑶眼角抽了抽忙跟了上去,身后的锦绣刚要也跟过去却被另一个婢子拦了下来笑道:“这位姐姐请留步,我家主子说只请清王妃一个人进去,这位姐姐得罪了,我请姐姐去另一侧的花厅里用茶。

  “

  锦绣猛地抬眸看向了萧瑶,萧瑶冲她点了点头:“不必担心我,公主殿下一定有要事相商,我去去就出来了。”

  锦绣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沿着梅林的小径大步走了进去。

  萧瑶这一次进公主府走的道儿和上一次的不同,眼看着是朝着后山走去,不过她也觉得没什么。

  新城公主一看就是那种爽朗的女子,和龙舞阳一样的性子,这样的女子其实很好相处的,最起码即便是恨你也是光明正大的恨你不会玩儿阴的。

  萧瑶随后跟着前面的翠衣小婢站在了一处大厅的门前,那婢女忙转身躬身相迎。

  萧瑶顿了顿脚下的步子,随即缓缓迈步走上了台阶推开了门却是顿时愣怔在了那里。

  天啊!这是个什么地方,给萧瑶的感觉就像是进了一个室内的演武场,空旷的正厅里墙壁上到处挂着各种宝剑,几乎都不重样儿的。

  四个角落里放着兵器架子,上面的刀枪剑戟一样儿不少,正对着的那个女子穿着一身银色护甲,手中缓缓用上等的素锦擦拭着她手中陪着她征战无数岁月的重剑。

  即便是站的很远,萧瑶都能闻到那柄重剑上的血腥味道,不知道这一柄重剑到底饮了多少人的血。

  “阿瑶拜见皇姑母!皇姑母吉祥!”萧瑶看着那重剑就觉得瘆的慌。

  新城公主缓缓抬眸扫了萧瑶一眼,也不回话,只是将手中的重剑轻轻举到了坐北朝南的剑架上,随即小心翼翼放好。她好像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柄剑叫凌霜剑,之前不知道是个什么名字,后来只听人们称其为凌霜剑,据说是北燕太后凌霜的护身宝剑,本宫除了在柔然战场上用过之外,再也舍不得让它受累,就供养在

  这里让它自己吸食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它是一柄神奇的剑注定会找的属于它的主人,重新光耀天下,荡平天下的污垢,还世间之清明。”

  萧瑶唇角抽了抽忙冲那柄重剑躬身道:“剑前辈福安!”

  新城公主的唇角微翘,突然唇角的嘲讽僵在了那里,只见那柄重剑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的剑鸣。

  萧瑶顿时吓了一跳,这特么什么鬼?难道她问候的不对?

  “剑姐姐?安好?”萧瑶小心翼翼重新行礼。

  剑鸣声更加响亮了几分,甚至微微颤动着想要扑到萧瑶的怀里。

  新城公主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抬手拂过了凌霜剑,那剑才安静了下来,一会儿像是睡着了似地再也没有动静。

  “真的是好……好剑!”萧瑶可不想因为她的原因弄坏了新城公主的宝贝,不然真的死定了。

  新城公主淡淡看着萧瑶:“它认识你?”

  萧瑶一愣讪讪笑道:“皇姑母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份儿殊荣?”

  “是吗?”新城公主缓缓起身朝着萧瑶走了过来,却是停在了半道上,缓缓从墙壁上拿下了一柄宝剑陡然转身朝着萧瑶刺了过来。

  啊咧!什么意思?!萧瑶本能的拔腿就跑,这是个什么操作?她不熟悉哎!

  “跑什么!和本宫打!”

  萧瑶此时哪里比得过新城公主的速度,刚逃到了门口却被新城公主的剑锋逼了回来。

  “啊啊啊!皇姑母饶命啊!皇姑母觉得阿瑶哪里做错了,皇姑母尽管提出来,不要这样啊!”

  “出招!”新城公主的声音陡然带着几分尖锐冷冽。

  萧瑶实在是被新城公主这个老神经病逼到了没有办法的地步,猛地腰间的软剑握在手中不得不反抗了起来。她此时心头掠过一个念头,新城公主是不是久久没有结婚心里出了什么问题?她可不想被这个神经病老女人给杀了啊!要不要给新城公主送几个肌肉男?啊啊啊!不要打了!老子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