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禁心头一暖,今天也是殿下太大意了,喝醉了还不带着人,还随处跑万一被有心人半道刺杀了,那便是天下的祸患。

  他晓得常宁公主还是很关心自家主子的,忙低声道:“锦绣,多谢你家主子!”

  锦绣经过刚才的尴尬事儿不想和他说话,嗯了一声别过身大步离开。

  这边萧瑶垂首看着自己被剪破了的衣角,整个人都懵了的,她缓缓弯腰抬手拂过了衣角破碎不堪的边缘,另一块儿怕是还在宇文清的手里紧紧攥着。

  萧瑶脑子乱的很,怎么也想不明白了,随即沉沉叹了口气。

  “宇文清啊宇文清!你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子戏码儿啊?”

  一阵冷风刮过,萧瑶这才觉察出来有几分冷,她忙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暖阁。

  锦绣忙帮着带着几分魂不守舍的萧瑶更衣,萧瑶像是一个木偶任由着锦绣帮她脱衣沐浴,眉头却是越蹙越紧狠狠吸了一口气。

  “锦绣!你说宇文清那厮是几个意思啊?”

  锦绣顿时微微一愣,她踯躅一下随后吸了口气道:“主子,婢子不知道有句话当不当说?”

  萧瑶现在也是乱到了极点,她都已经准备离开帝都成全他宇文清的美好生活了,他怎么还是不放过自己,她到底是招他惹他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她如今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倒也是想听听锦绣怎么个说法儿?

  “你且说来!没关系的,咱们虽然是主仆但是也情同姐妹,你帮我分析分析宇文清那厮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我这边出了什么问题?”锦绣既然听了萧瑶如此一说随即定了定神缓缓道:“主子,婢子觉得太子殿下有什么瞒着您,我觉得太子殿下不像是那种无情之人,俗话说得好醉后吐真言!殿下刚才那个

  样子看着便让人觉得心酸,那是喜欢主子喜欢到了极致才该有的样子啊!”萧瑶心头狠狠一怔,随即缓缓将身体沿着浴桶的边缘一点点的滑了下去,她抬起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水意缓缓道:“真特么是见鬼了我?他到底要干啥玩意儿?喜欢我?可

  是我萧瑶还真的当不起他这份儿喜欢!拜拜了您呐!”锦绣顿时哭笑不得,不禁暗自埋怨了太子殿下几句不晓得太子爷到底是在玩儿什么,按理说主子也给过他很多次解释的机会,有什么不能摊开来和主子说的,偏偏这般藏

  着掖着的,让彼此这般痛苦。萧瑶缓缓闭上了眼睛低声呢喃道:“我给过你机会的!只是你非要将我们两个人的路走的这么狭窄,都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你还能让我怎么样?我也是个有脾气有原则的。

  难不成让我回去给你做妾?被你和你的新太子妃欺负?我就那么贱?!”

  锦绣一听也是替主子心酸了几分,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莫非是主子长得太好看了呢,所谓红颜多薄命!呸呸呸!锦绣暗自吐出来几口唾沫,她家的主子福寿万年!

  这边清风好不容易驾着马车将一声声喊着萧瑶名字的宇文清弄出了崇文街,也不敢沿着小巷子走,只能走大街。

  大街上毕竟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巡夜,倒也是安全的,可是一路上宇文清毫不顾忌的大喊大叫,不停地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他跟着都觉得丢人的慌。

  前面一队骑着马的人赶了过来,正是察觉到事情不妙赶过来帮忙的月舒,看到月舒那张妖孽的脸,清风这才放心了几分。

  “怎么了这是?”月舒忙跃下了马车,敲了一下宇文清马车的车壁。

  清风刚要说什么,却不想马车里传来宇文清的呼喊声。

  “阿瑶!不要离开我!不要爱上别的人!不要离开我!阿瑶!”月舒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忙冲清风摆了摆手俯身凑到了马车边低声笑道:“大哥,你也有今天啊!小弟和你说啊!女人都靠不住的!还是兄弟靠得住!大哥!常宁

  公主这一次怕是要嫁人了,真的不爱你了……”

  突然马车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啜泣声,虽然声音不大,却是将所有的人都狠狠吓了一跳。月舒像是见了鬼一样刚要说什么,却不想被清风一把揪住领口将他推到了一边,他顿时脸色铁青道:“殿下从来没有哭过,这是第一次!月舒,等殿下醒来我一定要告诉殿

  下!”

  “别别别!兄弟!兄弟!不是!这也太可怕了吧?大哥怎么能哭了呢?你们听到殿下哭了吗?刚才好像听到了猫叫声对不对?”

  “哼!”清风也觉得太子殿下哭了这事儿还是不要再纠缠了忙驾着马车便要离开,之前那些跟着清风护送宇文清回去的萧瑶雇佣的护院们忙同清风等人告别。

  “站住!”月舒走到了那些人的面前,那些人都是寻常武师哪里见过月舒这种霸道邪魅的人,看着他来势汹汹倒也是不知所措。

  月舒压低了声音道:“刚才太子殿下是不是哭了?”

  那些人跑江湖的哪里没有个眼色行事?此番看着月舒抽出了他们为首的那个护院的腰刀,一点点捏弯了去,几个人顿时大吃一惊,此人内力深不可测。

  “没有听到!”

  “不曾听到!”

  “好像是猫儿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

  “我怎么觉得今晚的风声很大!一会儿回去告诉主子天干物燥注意防火!”“呵呵呵,”月舒将捏完了的腰刀还给了为首的那个护院,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诸位有前途,嗯,有前途!以后若是在常宁公主的手下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我月舒这里!

  月舒听过吧?”

  那些人茫然看着他,月舒狠狠咬了咬牙,觉得无趣也不想解释。

  “见鬼了的!爷堂堂海上活阎王你们怎么就没听过呢?以后看来还需要多来中原几次!”

  他猛地转身跃上了马背,打马扬长而去。

  好半天萧瑶的那些护院的武士们才缓缓吸了口气。

  “老大,那个月舒怕是个脑壳子出了问题的家伙吧?”

  “瞧着也像,还不如叫咱家主子的神医朋友给他治一治,兴许还能娶上媳妇儿,不然连媳妇儿也娶不到的!”“走走走!回去给主子回话儿去!主子说不定还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