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南宫婉被吵的头疼,冷冷的看着春婶子一眼,那眼神冰凉的没有温度,充满了杀意,让春婶子差点尖叫起来。
第一次看见婉婉发火,春婶子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这么多年婉婉也就这副淡淡的脾气,她鼓起勇气就大声嚷嚷:“哟,还不许说了,把人家的孩子害得这么惨,还好意思凶。”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嗓子一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其他人只觉得有些怪,但想着当着人父母的面儿这么说孩子也有些不厚道,也就不在意了。
只有春婶子吓得想要大叫,却只能呜呜呜的挥手,可惜大家伙的注意力都在豆子身上,谁还关注她啊。
“怎么样,怎么样啊?”
“没事,没事,别紧张。”
南宫婉赶紧拿出药,给小娃娃滴了一点透明的液体放进去,然后拿出针缓缓地在孩子身上扎了两下。很快豆子的哭声就响起来了,震得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再看孩子面色红润,一点问题都没有。
“豆子这是没事了吧。”
“恩,孩子都是娇弱的,你们给他退烧了之后又捂上被子,有些闷所以发晕了。好了,别担心,这个每天三次加到他的食物中,可以让身体变得强壮。日后有什么仔细着点就好。”
“哎,好,好。”
南宫婉收拾了东西之后,看着站在那里焦急的春婶子,伸出手就解开她的穴,慢悠悠的说道:“春婶子,将心比心,都是有孩子的人。”
“你!”
“婶子,都是乡里乡亲的,留点口德。”
南宫婉第一次表现出来这样明显的攻击性,让周围的人都有些诧异,原本他们也觉得婉婉一个人年纪轻,又是外姓孤女,在村子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人,谁知道也是个脾气大的。
“婉婉,你这什么意思,我不也是担心豆子吗,你看看你有啥名气,会点皮毛就到处给人治病,这是运气好,若是出个三长两短的可别怪婶子没有提醒你……”
说着,看着婉婉冰冷的眼神,春婶子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赶紧转身就走。
边走还便嘀咕:“哎,这叫什么不识好人心。”
婉婉看着春婶子,觉得这些年的好脾气真的是磨得干干净净了,眼神一冷,手指动了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婉婉,这个你也别听她胡说,春婶子就是个拎不清的,哭了春叔和春根,咱们也别一般见识。”旁边刚子娘赶紧劝说,毕竟是为了她家的孩子,总觉得闹成这样不大好。
“没事,大娘我先回去了。”
“哎,别生气啊。”
“嗯。”
影十五早已经把这边的事情报告给了慕容旭,他坐在轮椅上摸摸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丫头是个不愿意吃亏的性子,但是为了这个马家村到是忍了不少,今天只怕是真的生气了。”
“你说她会不会……”
秦漠十分好奇,伸出手对着脖子抹了一下,那杀气四溢的模样活脱脱的土匪。
“也许真的有好戏看呢。”
春婶子回去之后,总觉得浑身难受,一晚上去厕所好几次,拉的浑身都虚软无力的,脸色苍白靠在床上直哼哼。
“哎春根啊,去吧婉婉叫来,这难受的要死了……”
春叔从田地里回来已经听说了今天的事情,想到春婶子那张嘴没好气的说道:“你下午得罪人了还想让人给你治?”
“你说什么呢,得罪人!我什么时候得罪人了,告诉你我说的都是……哎哟,我的肚子啊……春根快点快点让婉婉过来啊……哎哟疼死我了,这……”
“娘,你下午才说人家医术不行,现在去是不是……”
“哎,你是不是不听娘的话啊,叫你去就去……哎哟你是想娘疼死吗!快去啊,这个是小毛病,让她给我开点药就好了,反正不要钱。”
“你!”
春叔觉得丢人,坚决不去,春根看着娘这么难受只好舔着脸去请南宫婉。
“嘿嘿,爷,你别说,为什么我觉得是婉姑娘下的手呢?”
影十五性子活泼点,喜欢热闹待不住,去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之后就回来报告,不一会儿春根就来了。大概是因为自己亲娘说了不好的话,来到院子里直接就闷头干活,拿着锄头就开始帮南宫婉前面的那几分地开始除草。
南宫婉拿着药出来就看见他在闷头干活,无奈。春根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有这样的一个娘,现在村里人都不爱搭理他,这孩子性子也越来越闷了。
“怎么了。”
“我……我娘肚子疼,请你去看看。”
“拿走吧。”
春根闷闷的,看了一眼:“我给你除草。”
南宫婉叹口气:“走吧,生病了耽误不得。”
春根没有说话,闷头跟在她的后面往家走,南宫婉勾勾唇看着躺在床上哀嚎的春婶子,掩饰了眸光中的笑意。
“婶子没什么事,就是吃坏了肚子。”
“那就好,那就好。”春叔是个老实人,听到婉婉这么说感激的搓着手。
“婉婉,你可别糊弄我啊,我这可是疼了一夜了,你必须把我治好。”
春婶子趾高气昂的说道:“我这是给你机会呢,证明你的医术啊。”
南宫婉没有表情,看了看药箱:“啊,春婶子的饮食需要控制了,这些天只能吃清淡的,粗粮熬点粥,晚上最好不要吃。这药一天三次,大概一周的时间就好了。”
“哎好。”
“等等,吃稀的,还是粗粮,晚上还不能吃!”
“是啊,药还要一天三次呢。”南宫婉说的特别特别的认真。
殊不知,那药里面都是黄连还有其他的苦味药,吃下去的滋味可想而知,再说了春婶子根本不是病,这不是她折腾的吗,还要吃一周,可想接下来的日子是多么的悲惨。
跟在后面的秦漠看到南宫婉狡黠的目光,又摸了摸下巴,这丫头真的不能得罪啊,那药里面的黄连他这么远都能闻到,哎哟……真苦呢。
“还不走?”
南宫婉抬头看看树上,面无表情。
秦漠嘿嘿的笑了笑跳下来:“哎,你这法子好啊,这叫什么有苦说不出吗?”
“好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