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鸿一听是这个情况·脸色也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老黄,带我到你家里去,看看黄桃花。”
刘伟鸿心里头,对这个苦命的女子,充满了怜悯之意。尽管残害她的许贵生父子和那些帮凶,必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一个本来清纯美丽的女孩,也就这么被毁了。她那娇艳的青春,甚至来不及绽放,便面临着枯萎。
“哎哎,刘记,你请进,请进!”
见刘记愿意帮助他们,黄春生心中十分感激,深深给刘伟鸿鞠了一躬。
胖子麟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贵生父子被拘,“鸿业大酒店”被查封,他都是知道的,不过却难以和眼前的事情联系到一块。当此之时,他自然也要跟着刘伟鸿一起进去。
黄春生家里是三间青砖建的老房子,很有些年头了,甚至有可能是黄春生祖传下来的,房间里阴暗潮湿,一走进去,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那时的乡下人家,大多是这个样子。刘伟鸿才到任的时候,下乡考察工作,到过不少这样的农家,比较习惯了。胖子麟却是州一进去,便被难闻的气味呛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好不难受。
黄春生就带着歉意地向胖子麟笑了一下,只是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他心里苦啊!
尽管他心里苦不堪言,却还是觉得这样的环境,实在太怠慢贵客了。他不认识耿麟,更不知道他是整个林庆县都为之“震动”的香港大老板,但此人和刘记在一起,又挺胸凸肚,神态俨然,可见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三间青砖瓦屋,一间是客厅,一间是黄春生两口子的外室,另一间自然就是黄桃花的卧室。
“刘记,这边……”
黄春生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刘伟鸿来到黄桃花的卧室。
这间古老的房子里,地板是黄土的,高低不平。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陋,就是一张老式的木板床,垫的是晒干的稻草,稻草一张篾席。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木柜子,面放了一面小镜子,看来是兼做梳妆台了。
黄桃花躺在木板床,双眉紧闭,眼窝深陷,脸泪痕未干,脸色苍白似纸,头发也是一片凌乱,嘴唇裂开一道道的口子,没有丝毫血色。
短短两天未见,黄桃花像是骤然苍老了一二十岁,完全看不出一点青春少女的娇艳模样,整个人似乎都到了油尽灯枯的最后关头,就剩下一口气在吊着。
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女子,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抹眼泪,手里还端着一个碗,碗里有两个荷包蛋,不过已经全凉了。看去,应该是黄桃花的母亲。
“桃花,桃花,刘记来了·……是刘记啊·……”
黄春生急匆匆地来到床边,低声说道,似乎生怕惊吓到了女儿。
黄桃花轻轻一震,眼皮子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来。双眸也和她的脸色一样,黯淡无神。
“黄桃花!”
刘伟鸿也来到床边。
“刘……刘……”
过了好一会,黄桃花才终于看清楚了站在床前的刘伟鸿,黯淡的双眸骤然一亮,翕动着嘴唇,艰难地叫了一声。
“黄桃花,我今天不是来安慰你的,我就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把你从江口带回来,不是让你去死的!你得好好活着,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你的父母好好活着。”
刘伟鸿平静地说道。
黄桃花眼睛一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浑身都轻轻地抖动着,似乎十分激动。
黄春生便和妻子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原本指望刘记能够给女儿好好做做思想工作,当记的人,水平高嘛。没想到刘记却说出这样硬邦邦的话来。只是刘记是他家的大恩人,又是夹山区的“最高领导”,却不敢提出异议来。
刘伟鸿却略略放了点心。
黄桃花能够有所反应,那就很好。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
黄桃花还会流泪,还会激动,那就说明她的心还没死,她只是受不了村民们的冷嘲热讽,觉得无比委屈,这才想要寻死。
“黄桃花,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害你的坏人,已经都被抓起来了,国家肯定会严惩他们。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所以,你要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这样,才能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你要记住,这世,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刘伟鸿又缓缓说道。
黄桃花还是不说话,双眼紧闭,泪水越涌越急,胸口也急骤地起伏起来。
黄春生急匆匆地搬了两张凳子过来,请刘伟鸿和胖子麟落坐,望向刘伟鸿的眼里,满怀希冀之色。他现在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刘记身。如果连刘记都救不了黄桃花,破晓组ZY王野提供那就没人能救她了。
“黄桃花,我知道,你现在碰到难题了。村里的人,对你有偏见。这个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刘伟鸿在床前坐了下来,微笑问道。
黄桃花猛地睁开了眼睛,也是满怀希冀地望向了刘伟鸿。和她父亲一样,妈对刘伟鸿是无条件的信任。没有这个人,她现在都还在鸿业酒店那个魔窟了,暗无天日。
“既然村里的人暂时不能理解,那你就先出去工作。我负责给你安排好,远离大黄村,远离夹山区,甚至远离林庆县。在新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刘记,真……真的吗?”
黄桃花的身子猛地一动,急急问道,同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她母亲连忙伸手去扶她,又担心洒了碗里的鸡蛋,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黄春生连忙前帮了一把手,扶着黄桃花坐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我是夹山的记,我说话算数。”
刘伟鸿微笑着,打了一句“官腔”。
但这句话,显然很管用。以我国的传统而言,基层的村民,很“信服”这句话。在他们的思维当中,刘伟鸿身为夹山区记,就是说话能算数的。
“谢谢你,谢谢你……·……刘呃……”
黄桃花很是激动,泪水不绝地流淌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才十九岁,当然不想死!
刘伟鸿就笑,知道这事基本已经解决了。
“这样,你先吃点东西,收拾一下,待会就跟我回区里去。我马就给你安排。老黄,你可以告诉村里的人,就说我已经给黄桃花安排了新工作,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是受害人,不怪她。”
刘伟鸿说道。集本也不必这么着急的,但刘伟鸿担心自己一离开,黄桃花又想不开,做什么傻事,未免夜长梦多,还是不耽搁的好。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刘记,你真是个大好人啊,我家桃花,遇到贵人了……她遇到贵人了……·……”
黄春生眼见刘记三言两语便解决了天大的难题,心中的激动,简直无以言表,嘴里一迭声地说道,看样子,几乎又想要跪下去给刘伟鸿磕头了。
“呵呵,不要这样,我是干部,应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赶紧准备一下,我去支家里打个电话,叫区里来车子接我们。”
刘伟鸿笑了笑,起身告辞。
黄桃花奋力从床下来,深深朝刘伟鸿鞠了一躬。
黄春生一路将刘伟鸿两人送到支家门口,千恩万谢的,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
“耿总,你都看到了,这里的群众生活很艰苦。所以,请你务必帮助他们。你把这个奶制品厂办起来,也等于做了一件大善事,菩萨会保佑你多福多寿的。”
刘伟鸿感叹地对耿麟说道。
耿麟大致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黄春生一家对刘伟鸿如此感恩戴德,心里也涌起一股“豪情”,当即拍了拍肥硕的胸部,豪气地说道:“好,刘记,你是个好官,我耿麟敬佩。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把这个奶制品厂办起来。你说得对,多做善事,多积阴德,菩萨是会保佑的。”
刘伟鸿便朝他伸出手去,胖子麟连忙握住了,两人紧紧握手。
在村支家里聊了大约三四十分钟,小马便开着区里那台二手吉普车,“蹦蹦跳跳”的到了大黄村。
刘伟鸿便向支告辞,亲自去黄春生家里,带了黄桃花一起车。
黄桃花也没什么行李,依旧提着她从江口带回来的那口小旅行箱,怯生生地跟在刘伟鸿身后。吃了点东西,又简单化了下妆,小姑娘脸有了些血色,看去精神多了,多多少少恢复了一点青春少女的神采。
这个时候,区里刘记要亲自给黄桃花安排工作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很多村民都围拢过来看“西洋景”。当着刘伟鸿的面,自然不敢说什么,背过头去,却不免指指点点,神情各异。
刘伟鸿也不去理会,微笑着和支等人道了别,登吉普车,离开了大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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