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刘常宏对于李冰岩还是有些期待的,至少内心深处还是很喜欢这个外表纯净、内心正气的漂亮女记者,至少他觉得她是卢海洋书记真正的干女儿的。在这个年代,像她这样心性品质的美人儿记者,实在是太少了。
只是刘常宏没有萌生去追求李冰岩的想法和决定,一来是情感上的阴影还未散去,二来从前的他也是很有心理优势的,只有女人追他的份儿,从来没有他去追女人的说法。上大学的时候如此,出来工作后也如此。到后来压抑的日子里,他习惯了孤独,现在更是因为人生转机了,一心都想扑在事业上。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刘常宏的感觉——李冰岩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吧,尽管她没有告诉自己。
当然,刘常宏对于胡泽玉对的那种情,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貌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恐怕这一生难得的转机又要毁了。可他扪心自问,内心深处忘记不了这个女人,清傲冷丽,内心有温度,人生亦有苦处,只能悲叹上苍将那红颜无情妒。他也明白,也许爱上了胡泽玉,但不一定能娶她。
现在看到李冰岩的电话过来,刘常宏还是心头有着正常男性的激动,接通了电话,便听到了李冰岩那熟悉而脆响的声音:“常宏英雄同志,在长隆县还好吗?听说那里风土原始,空气比隆安城里好百倍呢!”
刘常宏呵呵一笑,回道:“谢谢美女记者关心,这里一切都好。”
嘴里如此回应,刘常宏心里还是感觉到李冰岩心性活泼,自己把李冰岩当朋友一样。在隆安,自己的朋友不多,也许算起来,也就李冰岩、秦子明和卢海洋吧?当然,卢书记更多还是像一个站起来的长辈,给后辈谋划了一条详尽的人生仕途大道。
“嗯,有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李冰岩在电话那头有些神秘地说道。
刘常宏心中疑惑了一下,便是微笑道:“好消息谁都愿意听的,刘常宏也不例外,说吧美女,我耳朵都洗干净了。”
李冰岩听得娇脆脆地笑了笑,说道:“很简单,我不日便到长隆县了。”
“呃……”刘常宏有点发愣,这丫头来什么啊?他马上回神道:“美女大记者,我耳朵是不是瞎了?”
对于刘常宏的幽默,李冰岩听得一下子明白意思,又是娇脆而笑:“呵呵……刘大英雄,你耳朵没瞎也没瘸,千真万确——我可能后天吧,到长隆县,和你并肩战斗!”
刘常宏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但却是疑惑百生,马上道:“美女,说话是要负责任的。你一个知名的新闻网美女记者,在隆安还有很多新闻值得你去挖掘和报道,到这穷困的长隆县来做什么?我是苦命人,可不想拉着你一起吃苦。”
“你不想也不行啊,我真是得下来的。隆安新闻网要在长隆设一个采编站,暂时就由我下来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等我来了再告诉你。我还有事情,得先忙了。英雄,您在那里先保重吧,等我到来就行了。”
“哎!美女记者,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啊?”刘常宏听得心里小焦急了一回,紧问道。
可是,李冰岩只是笑道:“刘大英雄,别忘记了雷锋也是要靠包装的,你也一样!”
话音落,李冰岩将电话挂掉了。
刘常宏听得有些发懵,但从李冰岩最后这一句话里感觉到了什么。也许,这又是卢书记的主意吧?有李冰岩到长隆县,对自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包装法呢?
嗯,不想这些了,这年头不需要包装的事情还有多少呢?有些人的仕途上,有些人劳民伤财的政绩不也可以算是自我的包装、镀金么?刘常宏暗自点了点头,收起手机,发动丰田越野,朝着酒店门外开去。
刘常宏开着车在长隆县城里转悠着,这里只有长街和横街两条大街,然后衍生出一些小街道或者巷子,组成了蛛网一样的县城街道体系。他转了一圈之后,便是发现了不少的问题。比如这里的载客三轮交通违章很严重,建筑群落分布不合理,生活污水处理简直不是一团糟,污水直接就流进了县城边上的长隆河里……
一番转了之后,刘常宏几乎是将整个县城都绕了一遍,当然车不能进的小巷子也就没进去。他心头稍稍有些叹息,夜晚的小县城看起来还富丽十足,可到了白天,在这阳光之下它的脏、乱、差就暴露了出来。那些城管什么的倒也非常温和,没有一个在街上转悠的,倒是有不少人在街边坐着斗地主或者在棋牌室里打麻将。
同时,刘常宏还开车过了每一个长隆县县委县政府下属的每一个机关、事业单位,所能看到的都是一派懒散的作风,有的单位里还有门卫和员工一起,上班时间下象棋、打扑克,甚至公安局那里的门卫室还有人在看着毛片,宣传部那里门卫和两个熟人在嗑瓜子扯淡聊天。唉,看到这样的一种工作状态,他总只能摇头叹息,甚至还有点小愤怒。想老子在宣传部里天天忙成球了,你们下面这些混蛋过得真他妈闲啊!
当然,有时候刘常宏也在不少机关单位的停车场上看到公车蒙着灰尘,而那些低中高档的私家车倒是干干净净的样子,甚至还有些男男女在擦着自己的车。有的人擦好车了,便是上车说回家了,要么就是说打牌去,还有个中年女人直接说去做头发。
而整个县城里,有一处不错的多层电梯小区“长隆花园”,在长隆河的上游边上,县城的西边,看来都是住着有钱人,甚至有一辆公安局的公用警车也朝里面开去,停下来,下来一个警察,上楼就不见出来了,一看就不是办案的,而是提前下班回家。
这转完了之后,刘常宏真是愤怒中带着鄙视,骨子里竟是生起了痛恨的心绪来。要是自己不当政便好,要是当政,这样的风气不煞一煞,这样的很多人员不剔除出去,要叫长降如何是好?不过,剔除很多人员之后,这里的县委县政府又如何维持运转呢?当然,他知道卢海洋是有办法的。
看看时间已快下午四点了,刘常宏迅速回到长隆大酒店,车停在下面,就等着黄芸芬下楼来了。坐在车里想着收拾得这妇人下不了床,他心里还是一阵冷笑,而且还居然又有点淫欲之想了。唉,只可惜这女人伤了,不能干了。
没一会儿,刘常宏便接到了黄芸芬打下来的电话。他刚刚接通,便听到黄芸芬冷声说道:“臭流氓,帮我去买点东西,要快,一会儿就要去宣传部了。”
听到这声音,刘常宏倒是感觉这女人好像不太痛了吧?他马上笑道:“买什么东西?”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得我内裤了不能穿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我要一件外套,黑色的风衣最好,一定要给我买全县城最贵的。”
刘常宏听得心里哈哈大笑,想想昨天第一次睡这女人,后来是有不少子子孙孙流到这女人内裤上了,她一定很不习惯吧?于是,他马上回道:“光买外套和内裤吗?胸罩要不要配套?”
“混蛋!当然要配套了!大小是……”
黄芸芬还没有说出些什么,刘常宏已是接嘴道:“我知道,C+罩,我昨天晚上摸过,很大很有弹性嘛!”
“无耻混蛋,你再说一句!你这个禽兽,流氓……”
黄芸芬还没有骂痛快呢,刘常宏已然挂掉了电话,哈哈大笑着,发动车子朝外面开去。他刚才转了一大圈,倒是知道那边有座长隆商场的,规模算是整个县城最大了,有五层楼,应该有不错的衣服卖的。
不过,车子还没有到酒店大门口,刘常宏马上又停下来。他跳下车,朝着酒店里快步走去,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结果,刘常宏径直来到了黄芸芬的总统套房门外,按了按门铃。
没一会儿,黄芸芬还穿着睡袍去开门。可她在猫眼里一见刘常宏两手空空站在门外,不禁又怒了,拉开门斥道:“混蛋,你不去买东西,到这里来干什么?”
刘常宏不答黄芸芬的话,欺身朝门里走去。黄芸芬想关门挡他,还骂道:“你滚出去!”
可刘常宏还是挤了进去,倒靠在门上,冷声道:“贱婆娘,你他妈再吼?再吼老子又干你!”
“你……”黄芸芬听得心底莫名生寒,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远离刘常宏的架势,“禽兽,你别再碰我!我下面还有点痛!”
刘常宏听得心里一乐,微笑道:“黄副主任,是不是不痛了,我就可以碰你了?”
“你……休想!别做梦了!”黄芸芬见刘常宏钻了自己话里的空子,语结了一下,然后愤怒道。这女人那怒得杏眼圆睁,脸上泛红,模样不能不说有点另类动人。
刘常宏淡淡一笑,倒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还靠在门上,说道:“看黄副主任这架势,我买的药还是很顶用的。我现在回来,是找你拿钱的。我总不能傻到拿自己的钱给你买衣服买胸罩和内裤吧?你又不是我妻子或者小情人什么的。”
黄芸芬算是听得明白了,当场反斥道:“混蛋!你欺负我那么多次,买点东西怎么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见识了吗?我上你,那是报仇,是我们之间扯平了,又凭什么拿我攒的钱给你买衣服呢?再说了,昨天晚上你不也是舒服吗?水越流越多,叫得越来越浪,还主动吻我。我也累得不行了,要算是你找鸭子的话,恐怕不多给点服务费,也是说不过去……”
刘常宏慢慢地笑脸而语,黄芸芬却是听得心头狂躁而羞臊,大吼道:“臭流氓,你别说了!我给你拿钱,堵上你的臭嘴!”
说完,黄芸芬转身朝着主卧室跑去。刘常宏看着她那性感爆美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浪又一浪,却是又叫道:“黄副主任,别忘记了,你还讹了我二千五,一起拿吧!”
黄芸芬听得真是怒炸了,什么也不说,冲进主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刘常宏倒也不急,就在门上靠着,等着。
没一会儿,黄芸芬从主卧室里出来,手里竟然拿了一沓子红钞,朝着刘常宏走来。这钱嘛,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昨天晚上黄大华和黎光平、周明礼一人给了她一万的现金红包。
刘常宏一见那钱,不禁装着很惊讶的样子:“哟,黄副主任,到长隆县指导工作,还用得着带钱吗?居然带这么多现钞出门,就不怕被人抢了吗?幸好,我只劫色,不劫财!”
黄芸芬真是狠得咬牙啊,快步到刘常宏的面前,将钞票递过去,冷声道:“不劫财?不劫财你还要两千五干什么?九千,拿着,给我滚!多余的钱连着发票一起给我拿回来,衣服要用蒸气烫给我杀了菌再拿回来。还有,要薄薄的那种护垫!”
刘常宏接过钱,淡然一笑,回道:“被你讹去的两千五都不拿回来,那我也就真算是十个二百五了,那怎么行?”
说完,刘常宏拉开门出去,顺便还将门拉上了。黄芸芬气得在门里吼:“你就是个二百五,钻钱眼子里的二百五,我不会饶过你的!”
呵呵,在黄芸芬那里,她觉得是够郁闷的,被刘常宏白睡了,还得再搭上到手的两千五,真是人财两空的感觉啊!可她只能坐在客厅里,等着刘常宏回来。
刘常宏离开酒店,很快去长隆商场帮着挑了一件毛昵大衣,一套黑色的内衣——很薄、很窄的那种,穿上去很有情趣的那种。挑完之后真是用蒸气烫给烫了一下,然后付钱,一共六千,反正是黄芸芬的钱,他倒是不心疼。
拿着衣物袋子,刘常宏很快又回到了黄芸芬的套房里,将之与发票、剩下的五百块给了她。黄芸芬拿着东西,先不穿,而是看了发票和钱,确定刘常宏拿了二千五跑了,便是冷冷地瞪着他:“无耻禽兽铁公鸡,滚到车里等我!”
刘常宏指了指卧室,说道:“去换上吧,要是不适合,我还得帮你去换不是?哦,护垫的钱我都没有要了,算我送你的,才五块五一包。”
“你他妈就大方到送护垫?真是个混蛋铁公鸡!谁要你的五块五?拿一百,滚!”黄芸芬听得刘常宏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但却是气炸了,瞪了他一眼,转身提着衣物袋子,扔下一张一百的,就回主卧室,把门反锁死了。
刘常宏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已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当然,他坚决不会去拾那张飘落在地的一百块。
黄芸芬一开始换衣服,真是感觉郁闷到底了,主要是那胸罩和内裤啊,太坑人了!反正,她那饱满的雪山是完全包不住的,下面更是被遮盖得可怜极了,屁股都快完全露了,有个地方连毛都遮不完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黄芸芬还等着去宣传部指导工作(其实就是去耍个派头而已),她只能将就着穿了,心里把刘常宏骂了个千百遍都不解恨啊!当然,她还是打开护垫先贴上,还真是怕里面的药栓融化成液了,然后流出来。
大衣倒也合身,黄芸芬穿在身上,扣上两颗下面的扣子,在镜子里照了照,非常满意。接着,她梳了梳头,然后拿上手袋出了主卧室,冷瞟了刘常宏一眼,便朝着门口走去。
刘常宏看着现在一身黑的黄芸芬,倒是觉得这娘们儿果然一身皮囊真性感,若不了解她的为人,还以为她多冷艳高贵呢,实际上就是一欠操的贱人!他站起身来,跟着朝外面边走边道:“呵呵,黄副主任,都还挺满意吧?胸罩和内裤紧不紧?”
黄芸芬听得真是郁闷啊,想起里面的胸罩和内裤就急啊,回头斥道:“臭流氓,你这么对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你别给我机会,我一定要让你吃足苦头!”
“唉,你看你,这么不懂审美。我可是根据实战经验之后才决定给你那样买的,你居然不领情吗?好好好,脱下来,我给你换肚兜,给你换包屁股的平角裤吧!”刘常宏一脸的淡然忧色,认真道。
黄芸芬被刘常宏这张利嘴顶得都快疯了,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刘常宏了。她只能恨然吼道:“要出门了,你他妈闭上你的禽兽狗嘴好吗?”
“好!”刘常宏很爽快,一点头,就蹦了一个字,可心里乐得哈哈狂笑。
不多时,黄芸芬来到酒店大堂里,董清正好在那里,还对她和刘常宏笑着打了个招呼。刘常宏倒是微笑着回应了董清,可黄芸芬当然不给董清面子,鸟都没鸟,直接冲向停车场,怒气十足地坐进了越里车后座上。
等刘常宏一坐进驾驶室里,黄芸芬就冷声道:“臭流氓,那个骚货女经理跟你勾搭上了?看那副骚样儿,听你那回答的话,真恶心!”
“你既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情人,管这个干嘛?”刘常宏回了一句,发动车,朝着外面开去。
黄芸芬被顶得差点没话了,只是回道:“就你这德性,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谁嫁你谁就瞎眼了!”
“我是没钱,我是没地位,可不也把你这有钱有地位的整夜睡么?”
这样一句话,顶得黄芸芬完全无语了,车里也就安静了。
没多大一会儿,刘常宏转弯拐向了长街。刚才一圈转下来,他知道长隆县宣传部在哪里的。可是,刚刚转过去,他看着前方,眉毛一皱,双眼里腾起了怒火,马上一轰油门,朝着前面狠追过去。
黄芸芬被刘常宏突然加速搞得向后狠靠了一回,不禁骂道:“混蛋,你神经病啊?加速之前打个招呼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