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常宏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有点喜欢李冰岩不假,但在陈立雪的逼迫之下,自己是要和董清成婚的人了,怎么能占有李冰岩的清白啊?所以,他又不禁对怒苗人道:“老乡,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怒苗人实在都被刘常宏搞得有点郁闷了,摇头道:“哎哟,我说你这个儿娃头,怎么这么听不懂人话啊?汉人都这样吗?不按我说的做,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你们还要不要地方?不要地方的话,我真和我家丫妹头睡觉了。”
“要要要……可是……”刘常宏听得只能照法而为了,心里也打定了决定,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当然,他从李冰岩那里也学到的,“儿娃头”在怒苗语里是“男人、男子”的意思,发音大略如此,和“丫妹头”一样,有着亲近的含义。
可刘常宏刚刚想说话,那怒苗人便是脸生狂躁之色道:“可是什么啊?你这人真这么罗嗦?”
刘常宏能感觉到这怒苗人性子稍稍有些急,马上便诚恳道:“老乡,这天黑地黑的,我们用了你们的草棚子,你和你的爱人又睡哪里啊?这多么不好?算了,我还是回那边住的地方吧!”
当然,说着这话,刘常宏心头还是想着自己和李冰岩住的洞穴,那里条件不好啊,石头地上硬,恐怕做起事来真不如人家草棚子里舒服。好吧,都这个时候了,他那聪明的脑瓜子里居然还想到这些,不能不说其实也是人之常情的。
怒苗人一听便是呵呵一笑,说道:“你这个汉人嘛,良心还不错。你不用考虑我们了,这坡上面崖顶还有一个洞的,我和丫妹头可以到里面过一夜。反正,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回寨子里去了。来吧来吧,我们这草棚里有床,很舒服的,被子都借给你们先用了。”
说完,怒苗人放下草帘子,进去和自己的妻子收拾东西了。刘常宏只是站在外面,对着里面说了声“谢谢”,然后便抱着李冰岩站在门外等着。裤子湿了大半,夜风拂来,还真是冷啊!
感觉怀里火烫烫的李冰岩,低头看看她那漂亮的容貌,刘常宏心头真是一半欲望在燃烧,一边郁闷与无奈在爆发。他还有些愧疚,为了自己,卢海洋书记做得够多了,如今却又把干女儿都……唉,真是害了李冰岩随自己一路而行,还没有走出一天,居然就出事了。
其实,刘常宏想着给李冰岩解毒的方法,心里也是很想对她以后负责任的。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也从来觉得女人其实身体是宝贵的,男人要是占有了别的女人,就应该负责任。当初叶梦以处子之身与他,他想负责任,愿意与叶梦结婚,可哪知道家里出事,这女人便是负心离去,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身体,还被宋三喜包养了,实在也不是他刘常宏的错了。
当然,在刘常宏这样的思想维度里,像黄芸芬那样的恶婆子呢,又是另当别论了。只是他想着董清,再看看李冰岩,只能心里对李冰岩暗念一声对不起了。
同样,出于人之常情,在等待怒苗采药夫妇出来的时候,刘常宏还有另一种思维。好吧,按采药人所说的,李冰岩九天后醒来,应该不记得自己所做的救命之事,而按现在的社会风气来说,李冰岩应该和她男朋友同过房的,不会是处女了,那就没什么问题,自己也就当这是生命里的小插曲吧!
如此的思维之后,刘常宏心里还是轻松多了。那时,采药的怒苗夫妇从小草棚里出来了。只见他们打着桐油火把,穿上了衣服,整整齐齐的,男子四十出头的面容,很健壮;女人也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虽然皮肤有些发黑,但却是很有弹性的样子。他们的后背都背着装满草药的大篓子,里面药香飘荡,男人和女人的腰上还拴着一根麻布做的百搭带,里面装的食物和一些常备药物。
这样的一对夫妇虽然腰上带着长近一尺的腰刀,但却是显得有些慈良而淳朴,给人好感很多,而那男人说他们采了五十年药,绝对就和正常年纪不相符了,显得太年轻,真让刘常宏心头称奇。
而那怒苗女人出来后,看了看刘常宏和李冰岩,不禁扭头和自己丈夫笑聊了几句,夫妻二人也不时就看着刘常宏和李冰岩。刘常宏虽然听不太懂怒苗语,但却是感觉到这对夫妻一定是在说自己和李冰岩相配之类的话,甚至有可能有夫妻之间的小荤话,他也只能在那里站着等了。
很快,怒苗男人便对刘常宏笑道:“儿娃头,去吧去吧,赶紧解头毒。头毒在两个时辰之内必须要解,要不然就算这丫妹头醒了,智力也会受到极大影响的。”
说完,怒苗男人拉起自己的爱人,夫妻俩便打着桐油火把,朝着林子上方的坡坎子爬去。刘常宏连忙对他们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急道:“老乡,你们……没有被子可怎么办?”
“没事啊,我们可以生个火堆,扯些乱草子铺在洞里就睡啦!别考虑我们了,戳你的女人去吧,很舒服的,哈哈哈……”怒苗男人显得很爽快,一边拉着妻子走着,一边回头大声笑道。
刘常宏听得稍有些郁闷,却也是能感觉到这采药男人的豪爽般的朴素。他马上抱着李冰岩钻进了小草棚子里。
一进那棚子里,刘常宏就能闻到药香、女人香,还有男女的汗味儿,甚至有种身体生理液体的淡淡味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越野摩托的车光从草棚的墙壁缝子里透进来,让这里面有些星点般的亮光,倒是好找床的位置。
只见草棚靠里的方向,那床哪里是床啊,就是一堆厚实的白色枯草,上面有一床土布面子的蓝底绣花被子。草堆子上的草杆子被压平了,但也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那对采药夫妇刚才战斗很激烈吧?刘常宏只能将就了,总比硬石头的地面好一些吧?
于是,刘常宏抱着一身火烫的李冰岩在那草堆子上坐了下来。草堆子很软实,坐上去很舒服。他的心跳有些快,生理的反应已起了,却是心中藏着一份愧疚,抱着李冰岩坐了一会儿,才心中一横,闭上眼,抱着这美女记者轻轻地躺了下去……
内心的正气,让刘常宏这样的行为变得很无奈,甚至有些痛苦。他完全没有一种占有美女的窃喜,或者说兴奋。李冰岩的身上,他只脱掉了她的裤子和内*,自己的身上,他也只是脱掉了裤子和内*,根本就没有让两人彻底衤果体而对的想法。
更让刘常宏心底无奈甚至痛苦的是,居然进入了之后,他才发现李冰岩赫然是——处*女!那一下可是把他吓坏了,整个人趴在那里,懵了。
这样的情况能说明什么呢?刘常宏是知道的,李冰岩没有和男朋友同过房,24岁的处*女啊,在这个时代来说,很珍贵。可要是这事情过后,人家和男朋友结婚了,她发现自己没有破瓜之痛,会疑惑什么呢?当然,她男朋友可能不会疑惑吧?
而李冰岩这珍贵的第一次,居然属于了他刘常宏,怎么能让他心安呢?对女人做了事要负责,又特别是对处*女做了,特别是对李冰岩这么一个纯净、正义的好女人做了啊!
一时之间,刘常宏趴在那里动不了,只感觉到热热的鲜血包围着另一个自己,血液的温度在冲击着自己的心,让自己无奈、郁闷、狂躁。好吧,没见过有男人给女子破了处是这个状态的,而刘常宏正是这种状态啊!
山野里已深夜,一切都安静了许多。夜鸟不再啼,夜狼无嚎鸣。风吹着小草棚的草叶都轻吱吱地响着,越野车的灯光透进来,草棚里显得安静异常。
空气有些冷,怒苗草药香味、先前那对夫妇的汗味儿混在一起,里面夹杂着丝丝的血腥气——珍贵的血腥气。李冰岩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死去,呼吸却是急促的,身上滚烫,淡香浮动,她对自己的初破一点感觉也没有。
良久,刘常宏只能下定决心,闭着眼睛轻轻地行动起来,行动得很缓慢,甚至是怕会痛醒了李冰岩。他能感觉到某种刺激,但似乎又感觉不到,因为心底深深的歉意在爆发,做这种事情已然不能兴奋,只有原始的生理反应。
然而,偏偏刘常宏在某方面是很强悍的人物,速度慢了,根本是达不到效果的,想快一点,但是不忍。好在他围度足够,热度也够,居然在二十多分钟后,李冰岩原始的反应出现了。
刘常宏感觉李冰岩的颤抖,感觉到她的奔涌,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赶紧退了出来,如同获得大赦一样。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下子达到怒苗采药人所说的要求了,自己不释放出来也不打紧了。
刘常宏连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和湿了大半的裤子,然后闻着空气里更有些浓烈的血腥,想给李冰岩把内*和裤子也穿上。可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不行啊,还是要帮她把下*清洗一下吧?而且,也不能让她穿着湿裤子吧?
可这个时候,没有打水的工具,不能到外边的小溪里取水了。刘常宏想了想,便想回到住的洞穴里去取工具,顺便给李冰岩拿干的内*和裤子过来。
然而,刘常宏真是细心的人,他对那什么赤赤蛇已是恐惧了。万一自己走了,又有一条出来咬了李冰岩怎么办?他想了一下,便用被子将李冰岩裹了起来,抱着她出门,来到小草棚外面。
因为摩托车的灯光照的范围不够,刘常宏也看不到那对采药夫妇是到了上面哪里,所以只得抱着李冰岩站在小草棚门口,向着上面声声唤道:“老乡!老乡!老乡……”
不多时,那上方五十米高的崖子上,传来怒苗男人不满的吼声:“儿娃头,你又怎么了?你又打扰我的好事情,还有良心吗?为什么汉人良心总是不好?你这么快就完了,是肾虚了,可我还没虚啊!”
“呃……”刘常宏听得真郁闷,没想到那对采药夫妇又在上面的石洞里做事情,而且自己又打扰了,看样子这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可真强,因为前后想一想,这男人至少是有五十岁了吧?居然一晚上两次,而且看样子时间还不短呐!
当然,刘常宏不会说自己时间也挺长,而且刚才没有放出来,他只如实道:“老乡,对不起,我又打扰你了。谢谢你和你的爱人对我们的帮助。现在我想回那边洞里取点东西过来,害怕还有那赤赤蛇出现,伤了我的朋友,所以……能不能问你要一点赤赤蛇的苦胆水啊?”
话一说完,刘常宏仰头望着上方浓雾遮绕的坡林,只等对方的回答。
坡林上方安静了下来,没一会儿才再次响起那采药男人的声音:“十块钱一小瓶,你要不要?我还有多余的两瓶可以卖给你!”
“好!老乡,别说十块,一百块一瓶我都愿意啊!两瓶都要!”刘常宏听得心中狂喜,大声回应道。在他的感觉里,这怒苗人其实还是需要钱的,会做生意来着。
可没有想到,采药男人当场就在崖上吼道:“一百就一百,这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你等我,我把裤子穿上就给你送下去!”
唔……刘常宏听得心头发堵啊,这个怒苗人他……也太会做生意了吧,居然揪字眼来了。他也只能认了,反正以后行走在32寨之间,免不了会遇上赤赤蛇,有药也方便的。
于是,刘常宏回应了一句“行,我等你下来!”,便站在小草棚外等着了。不过,夜风扫来,他裤子湿了大半,还是觉得有些冷,便到小草棚里等,同时也将李冰岩放在那做床的草堆子上。
那个时候,刘常宏还是明显能感觉到李冰岩身上虽然还是烫,但已然没有先前那么烫得可怕了。他虽在心安了许多,觉得怒苗人没有骗自己,这解毒方法是可行的。可他也不禁郁闷地摇了摇头,心念道:这赤赤蛇也太可恶了,怎么有这种生物?唉,这可害人不浅啊!
反正想着李冰岩的处是自己破的,刘常宏就是心头慌乱,心中藏着深深不已的愧疚感。
没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刘常宏马上起身朝着草棚外面走去。他刚刚掀开草帘子,便见那怒苗男子打着桐油火把下来了,左手里还攥着什么东西,明显就是赤赤蛇的苦胆汁了吧?
刘常宏见状赶紧迎上去,张口刚想说什么,那怒苗男子在十米外就不爽道:“你这个汉人,真是没良心,又坏我的好事,让我早丢了。”
“呵呵……老乡你厉害嘛,一天晚上两次。我们可比不上你啊!”刘常宏虽然有些郁闷,但清空是顺着对方的话说,恭维一下总没有坏处。
果然,那怒苗男人听着很舒服,得意道:“那当然是了,别看老头子我六十了,我家丫妹头五十五了,但床上的事情,还是天天晚上能嘿作嘿作的!你这么年轻力壮的样子,居然不行呀,你丫妹头高*潮了没有啊?哈哈哈……”
怒苗男人大笑着来到了刘常宏面前,一脸的质朴笑容。刘常宏也不多辩解什么,但却是被对方的话给惊了一跳,直道:“老乡,你都六十了?怎么还看起来这么年轻有活力?难道……这怒苗百万大山里草药甚多,定会有珍奇异草,而你们有什么长寿秘方不成?”
问这样的话,其实是刘常宏心里早有打算的。他早就想好了,而且也对李冰岩讲过,李冰岩这个“情报专家”还向卢海洋和胡泽玉汇报过——刘常宏是打算利用怒苗草药,开一家生物制药厂的,生产纯中药的药剂,生产什么样的类型,还必须下寨子里调研、摸底之后才能确定。
现在,刘常宏仿佛已经找到了一个药剂类型了,那就是和长寿挂边的,谁不希望长寿啊?看到眼前这样年轻的六十岁采药老人,他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在受到陈立雪两千万敲诈之后,他已然有入股自己制药厂的想法了。只有入股,才能正当营利,而不是去贪腐捞钱,损国损民坏良心!
所以,刘常宏也很想从这怒苗采药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然而那怒苗男人却是在他面前将左手一抬,摊开,两个褐色的鸡蛋大的土陶瓶子露了出来,瓶口用木塞子塞住了。怒苗男人一脸严肃:“儿娃头,看你一表人材,好像很正派,也是不安好心,想打听我们怒苗人的长寿秘方吗?哼哼,我不会说的。赤赤蛇胆水来了,一瓶够你一个人在山里旅游一个月了,钱呢?”
“哦,钱……钱……”刘常宏听得有些失望,但还是回到这蛇胆汁上来,才突然发现了问题,马上道:“老乡,我们先前在那边不远的洞里住,钱和东西都在包里,没带在身上。要不然……”
话都没有说完,怒苗男人已是截口道:“不说这么多废话了,你赶紧去拿,我就在这里等你。有我在这里,百米之内都是没有赤赤蛇敢靠近草窝棚的,因为我身上有它们的胆水,它们一闻到自己的胆水,会吓破胆的。”
“那……好吧!”刘常宏听得望了草棚一眼,然后点头应道。
“你看什么哦?你女人留在这里,我不会占她便宜的,我只喜欢我们丫妹头。不像你们汉人那些当官的和有钱的,见到漂亮女人都想要!”怒苗男人仿佛是看出了刘常宏的心思,马上不耐烦道。
刘常宏听得心里暗笑,觉得这个老人吧,说话还挺有趣的。他马上连连点头,朝着自己的摩托车走去:“好好好,谢谢老乡了,我先去给你取钱。”
当然,刘常宏是打定了主意的,不怕这怒苗人对汉人有意见,只要他喜欢钱,那无论如何得把那什么长寿秘方给弄到手!他心头一阵暗喜,迅速地出林子,骑上了摩托车,而那怒苗男人又叫道:“记住了哈,一瓶一百块,分钱都不能少!”
“好嘞!老乡,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刘常宏心情好,爽快回应着,轰得摩托车隆隆直响,一调头,朝着来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