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买药方?”阿奴依一听那话,顿时面生严肃,说着就猛地站了起来。
刘常宏一惊,跟着站了起来,明显是感觉到这怒苗药师神色不对,带着一种愤怒之状了。他马上很诚恳道:“阿奴依药师,我是真心想购买,你能不能……”
“汉人,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不会把先祖留下来的方子卖给你们汉人的,哪怕你出十万百万,都不行!原以为你还是个不错的汉人,没想到你还打着这样的主意,算我瞎了眼,看错人了!再见!哦……不用再见面了,算我没有认识过你。”阿奴依厉声打断了刘常宏的话,说着点燃了桐油火把,朝着坡林上方走去。
刘大英雄当场愣住了,从阿奴依对自己的称呼由“儿娃头”变成了“汉人”,便能深切地感觉到这个药师生气了,自己先前的交流都算是白费了么?他心里还是有些焦急,叫道:“药师,你留步一下……”
“留个屁的步呢?哦,对了……”阿奴依冷声回应,停下脚步,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左手在斜襟兜里一掏,拿出了刘常宏最后给的一百块聊天费来。
只见阿奴依将桐油火把往地上一插,然后两手将那一百块对折,滑捏了一下折叠处,然后一下子平均撕成了两半。刘常宏看得愣了一回,而他又将一半的钱揣回包里,另一半往地上一扔,说道:“汉人,刚才你跟我聊天,一定就是不怀好意的。我没有陪你聊够一百块钱的,只收你五十,不占你的欺头。我拿一半,你拿一半,这样公平。你可以拿着这钱到长隆银行里换五十的,应该没问题的。我不用换,就这样都可以用,我们这里要是没有零钱,都撕一半。”
说完,阿奴依从地上抽出桐油火把,头也不回地离去,直朝拓拓兰花所在的山崖石洞走去。对于他的这种带着些许幽默感的质朴,刘常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只能无奈地站在小草棚门口,摇头轻叹,望着这药师和他的桐油火把光茫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了。
刘常宏也是没有想到怒苗人的原则性极强,对于汉民的那种怨隙如同根植在骨子里一样,几乎是没有什么可以敲开其底线大门。自己费了半天劲,结果是什么也没有捞着,看来,还是只有找到阿奴代,兴许还有可能的。
最后,刘常宏只能将那半截子钱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打开一个赤赤蛇的胆汁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他各滴了两滴出来,抹在了自己的脚脖子上。然后,他从越野摩托上将两人的东西都取下来,拿进了小草棚,转身关了摩托车灯,复进了小草棚。
这一夜的来回折腾,刘常宏也是有些疲倦了,进了小草棚之后,摸黑找到了草堆所在。他能感觉到李冰岩身上还是烫,但已然没有毒发初期那么热了。
唉,想着接下来九天时间恐怕只能给李冰岩解毒,什么也干不成了,而解毒方法又那么邪恶,刘常宏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离着李冰岩还有一尺的距离样子,倒下来闭上眼,和衣而卧。
呵呵,像刘常宏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了,可他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要是让那斯以那样方式的话,那斯要乐疯了,怎么说李冰岩也是个大美女记者啊,谁会像刘常宏那么纠结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林子里的鸟叫将刘常宏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却是发现自己居然是搂抱着李冰岩,而身下的“壮观”真是很壮观,顶在李冰岩的棉被下,不禁是有些尴尬之感,幸好李冰岩是无知觉的了。
那时,刘常宏也能感觉到李冰岩身体还是热,竟然光洁的额头上都有些细汗了。他连忙双臂放开,坐了起来,结果这一坐起来,感觉浑身都是酸痛的。想来昨天骑了一天车,晚上为了李冰岩还骑得那么疯狂,身体剧烈的运动之下,产生了太多的乳酸了。
想起昨夜与阿奴依的对话,刘常宏觉得又是到了给李冰岩解毒的时间了,想想也真是有些难为情,可也没有办法啊!不过感觉到有些尿急,他便忍着身上的酸痛,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才出了草棚,去林子里方便一次。
那时,天光刚刚放亮,刘常宏看看手机,已早上八点了。林子里雾岚漫漫,初升阳光半透半遮,让一切幻如仙境之妙。到处是飞鸟隐约的影子在晃动,传来它们各类的叫声,显得这个原始森林里的早晨十分生机勃发。
刘常宏刚刚小解完毕,却是听到坡林上头传来女人兴奋的叫声,一阵接一阵的,不禁是心头血涌了一阵子。他也知道,那是阿奴依和拓拓兰花又在清晨做着爱做的事情了。
想想那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居然性欲如此旺盛,刘常宏也不禁摇头叹笑了一回。只是他的心头,对这怒苗人的秘方还是很感兴趣啊,一个就是那长寿之方,另一个是妇女避孕之方,实在是让人心里想想就痒了。
刘常宏也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两个方子搞到手才行。随即,他便回到了小草棚里,给李冰岩白晰的双脚踝上也抹上了两滴赤赤蛇胆水,然后取了两个野营帆布水囊,拿了条毛巾,到了外面的小溪边。
刘常宏用刺骨的溪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还看四野无人,在远离阿奴依夫妇山洞的地方,在溪深处洗了个冷水澡。虽然冷,但是他一点也不怕。他记得还是八岁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带他洗冷水澡了。爷爷也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冷水澡曾经是开国领袖的家常便饭呢!
随后,刘常宏打了两水囊的溪水,各约有二十斤重,双手提着朝林子里回去。等他到林子里时,便见阿奴依站在小草棚的门口,脸色红润,果然显得很年轻,绝看不出是六十岁的老者。
刘常宏算了算时间,这阿奴依六十岁了,和妻子也是做了三十来分钟,果然是很强啊!他笑着打声招呼:“药师,早上好啊?要不我请你和兰花阿姨一起吃个早餐吧?”
“不用了!”阿奴依摇了摇头,脸上表情很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和兰花要回桐木寨去了,你把被子还我。”
呃……刘常宏愣了一下,却是再一次感觉到这怒苗药师的淳朴,原来他在草棚外面站着,是等被子呢!看来,这样的少数民族子民,真的还是很懂规矩,并不野蛮的。要是放到有的情况下,很可能人家进草棚拿了被子就走,哪里还用得着在外面等?
“呵呵,谢谢你们的被子了。我这就给你拿去。”刘常宏马上将两个水囊放在地上,进着小草棚里走去。
“谢什么谢呢?你们要是没有盖的,给五十块钱,拿去吧!反正你手里还有半截一百块。”阿奴依淡淡地望着刘常宏,淡淡地说道。
刘常宏听得怔了一下,马上呵呵一笑,从包里真掏出昨天晚上那半截子钱,递向阿奴依:“药师,那我就不拿了,买了。半张钱去银行换,真的也麻烦。”
实际上,刘常宏和李冰岩用不着被子的。他们的睡袋很保暖,睡在里面不会冷的。但是,他觉得这阿奴依虽然对自己不肯卖药方,有戒备甚至漠视的心理,但这药师人很朴实,那就不如买了他的被子,算是再送一个小人情吧!
阿奴依呵呵地干笑了两声,迅速接过钱,道:“汉人就是人傻钱多,我拿回去粘好了,更好用。你们自己保重吧,不再见了!”
说完,阿奴依转身朝着坡林上方走去。
“药师慢走,不远送了。”刘常宏只能站在原地,客气一句。
“对了!”阿奴依走了三米的样子,转过头来,“早上给你女人解毒了没有?”
“呵呵……还没呢!”刘常宏听得纠结一笑,脸上还有点热热的,笑应道。
“那赶紧戳你的去,我早上都刚刚戳过了,很舒服的。”阿奴依脸上严肃着,一点也不像说荤话的样子。
刘常宏看着这采药老人那样的状态,愕然了一下,而阿奴依又道:“汉人,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女人来月经了怎么办?”
“这……”刘常宏听得心头一躁,不会是要让自己迎红而上吧?
阿奴依冷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要是她能来月经的话,你自己数一数有多少天,然后从九天之数里减去这个日子,剩下的日子里,你还得解毒。而月经期,相当于一个自行解毒的过程。如果你女人来九天月经,呵呵,那毒也不用你解,她自解了,但她一定是月经不正常,呵呵……”
最后之时,阿奴依简直是笑谑一般,笑声都冷抖抖的,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刘常宏听得摇了摇头,待阿奴依走入迷雾之中时,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林子里找起干柴来了。
等找到一大堆干柴之时,刘常宏已听得阿奴依和拓拓兰花走远了,朝着桐木寨的方向上,山沟浓雾深处,传来阿奴依洪亮的怒苗山歌声音,还有拓拓兰花清脆如铃般的应和。
刘常宏记得,恰巧昨天李冰岩还给自己解释过这首山歌的大意,是:高高的山呀弯弯的水,清清的山泉苦涩的泪,绿绿的草地上打瞌睡;红红的太阳烤汗水,亮亮的月牙头上美,黑黑的石头上坐一对,坐一对哎坐一对;守着星星守着你,今生不用再等谁,这样过了一夜又一夜,天亮就能把家回,把家回,把家回喽~~~哟喂!
听着这样的山歌,男女唱和,声音响遍山岭沟涧,又想着那歌词意思,刘常宏竟然有些陶醉了。那分明是描写着怒苗采药人在野外的生计,朴实的词语,婉转的韵律,透着淡淡的清苦,却有着归家的幸福感,甚至明显含着爱情里清苦而朴素的相守,实在让人难以忘怀和感慨。这是如此勤劳、朴实的怒苗人,自足而有原则,若是他们不再清苦,只有幸福感,那将会多么美好?
当阿奴依和拓拓兰花的歌声越来越远时,刘常宏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小草棚里,取了一把小型的开山柴刀出来,在枯枝堆边刨了个大坑,将两个大水囊都丢进去,然后又将土填回坑里。接着,他将柴堆在那坑上方,浇上少许的汽油,点燃起来。因为早晨雾大,枯枝都润,不浇油还是难以点着的。
火堆燃烧得很旺,枯枝啪啪作响。刘常宏就在火堆边,听着满林满山的鸟鸣,又仿若听而不闻,慢慢的演了一阵子太极推手招式,几乎就是那种忘我的境界。
等到全身筋骨都有些不再酸痛了,刘常宏感觉四体通泰极了,精神头更足。他这才见火堆燃得小了许多,便用粗枝将火堆拨开,下方的泥土已经被烤得很热了。他连忙用开山小柴刀将坑面上的土刨开,提出两个水囊来,呵呵,水囊已经发烫,里面的水也热了。
刘常宏倒了一只水囊里的一点水出来,果然热热的呢!于是,他提着两个水囊走进了小草棚里,找到李冰岩随身带的两个小盆子和两条毛巾。呵呵,到底是有过生活的细心男人,对这一方面还是很懂。
只是刘常宏看着李冰岩躺在柔软的白草堆上,果断是心里热浪浪的,原始的欲念来得很强盛。可他只能忍着“壮观”雄壮起来的的状态,先在一个小盆子里倒些水,然后拉开被子,脱掉李冰岩的裤子和内*,面对那诱人的地方,还有那*根处淡晕晕的血迹,他实在有些热血,也有些纠结,因为自己破掉了李冰岩的处*膜啊!
这里原始森林地带,四野无人,外界只有鸟叫,刘常宏还是要放开得多。他细心地在小盆子里用毛巾沾着水,将李冰岩的“诱人”地域全都好好地清洗了一遍。只不过想起最开始和叶梦百般恩爱的时候,自己也在完事后这么做过,叶梦也为自己那么做过,他心中一阵阵抽痛。只怕那贱人现在是为宋三喜做过,甚至还可能为那老家伙吹过啊!
宋三喜,你这个老贱人,刘常宏被你所加的耻辱,刘家为你所加害的一切,老子都得找回来!刘常宏不禁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
等到为李冰岩洗好了,刘常宏又连继换了好几盆水,将她身上都一一擦了一遍,抹了赤赤蛇胆水的圆润白晰脚踝未擦洗。因为昨夜赤赤蛇毒发作时,李冰岩身上燥热无比,特别又是她原始的那种高*潮,所以出汗还是比较多的。
在擦拭身体的过程中,刘常宏完全览尽的李冰岩的一切。这美女冰肌玉骨,青春胴体如柳玉修长,美玉无瑕之状,配上那精致的恬睡面孔,实在是完美的艺术品!当然,刘常宏知道李冰岩不是睡着了,而是蛇毒作用下没有意识而已。
擦拭完毕之后,刘常宏用掉了一个水囊的水。他能闻到李冰岩那烫烫的身体上,女子本体幽香,迷人无比,让他“壮观”一直壮观中。而她的小脸上,依然是有着细微的汗液在不断地冒出。
对于这种情况,刘常宏和我们大家都是能理解的,毕竟体温太高,身体的水分是要蒸发加快的。刘常宏马上取出随身准备的矿泉水,喝到嘴里,然后嘴对嘴地给李冰岩慢慢喂着。
足足给李冰岩喂了大半瓶水之后,刘常宏才觉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打开携带的肉干和小面包,慢慢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刘常宏还一边想了想。这食物顶多也够维持两个人三天的量,提前是想着深山里有圩子可以补充,但现在恐怕是补充不了,得自己打猎才行。因为将李冰岩这样沉睡不醒地扔在这里,自己去寻找补给,难免不会有什么凶兽到来,对她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带着她骑行,更是不可能的了。
这样的时候,刘常宏又思及董清来。感谢这个细心的未婚妻吧,她给自己备了打猎的霰弹枪和足够的弹药呢!
想起董清对自己的逆推,刘常宏心里也是热了一阵,但却也是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着问题。通过和阿奴依的接触,他更打定了主意是要开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而这董清至少应该会帮着投入一些资金,剩下的资金,就慢慢想办法吧!
刘常宏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只要自己能开起来,占上一定的股份,能拿到怒苗秘方,恐怕产品是绝对不愁销路的。因为怒苗的药剂实在是纯天然产品,副作用似乎会是微乎其微吧?
等到吃过了饭,刘常宏扭头看了看李冰岩,倒是不禁想起阿奴依临走前的话来。他真是希望今天李冰岩能来月经,甚至是一来就是九天,那自己就不用那么纠结地做那种事情了。而刚才他在拿盆子和毛巾时也看到了,李冰岩倒是随身准备着护垫的。
不过,想想李冰岩这么青春活力,定然不会是月经不调的那种女子吧?刘常宏暗思着,然后起身漱了漱口,看看时间也才上午九点过,便坐在越野摩托车上,闭目养神起来。
一呢,刘常宏还是不想饱腹做那种事情,二呢,他果然抱着一些幻想态——万一是过一个小时了,李冰岩来月经了呢?
呵呵,刘常宏啊刘常宏,做这种事情也太纠结了,像要让他上刀山似的。可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他回到小草棚里,掀开被子来,不禁是仰天苦叹道:“唉,还是要做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