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拓云华的卧室和所有怒苗人的房屋一样,全木质结构,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那时,卧室的窗户都关上了,卧室中间的炭火盆里,木质燃烧尽了,但火炭还明黄着,把热力散满了整个房间。
卧室里,暖暖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药草芳香,让人闻着很舒服,身在其中也特别享受。而那木榻式的板床上,拓拓云华的状态让你已不仅仅是享受了,还有欲望的冲动。
因为太累了,拓拓云华上床的时候连袍子、裤子都没有脱,只是拉上被子盖在身上,很快就沉沉睡去。但是因为炭火的温度,卧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熟睡状态中的药师原始地感觉到太热,于是掀掉了被子,被子落到了床底下。
随后,拓拓云华在深睡中也脱掉了袍子、小衣、长裤,然后……她就那么睡着,上半身只穿着灰蓝色的土布胸兜,下半身一条薄薄的灰蓝色的小亵裤。此时,她背对着阿奴草容,侧身而卧,那背影实在迷人,白晰玉润一片,圆润的后臀要绷爆小亵裤似的,一双白晰修长的美腿交叠着,实在是风情动人无比。
那样的春色无边,让小少年阿奴草容不可收拾地挺了起来。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心跳快速,好想扑到床上,不顾一切地要了这美艳性感的药师。然而,他也只能将手里的粥筒、烤肉碗放在炭火盆旁边的木头桌子上,让它们不至于很快冷去。他背对着床那边,张了张嘴,想叫拓拓云华起床,却发不出声音来。
太激动了,小少年的心跳太快了,好紧张啊!可他努力地捏了捏拳头,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才叫道:“云华药师!云华药师……”
阿奴草容如此叫了好几声,一声还比一声大,但拓拓云华也没能醒过来,还是沉睡之中。他想了想,便转身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侧对着拓拓云华,不让她醒来看到自己下面的尴尬。
可就是那样,让阿奴草容能更近地闻到拓拓云华身上的芳香,更能清楚地看到她白腻细嫩的背部,丰润诱人的双臂,更是心头一股欲望的潮水在涌动。阿奴草容紧张得手心里冒汗,却还是伸出左手,轻轻地拍打着拓拓云华的右肩膀,一边拍一边叫她。
不能不说,这小少年受的刺激实在大呀!拓拓云华白嫩嫩的肩膀,好滑,好有弹性,让他每一拍都心跳加快一次,瘦削的白晰小脸憋了个通红。
没一会儿,拓拓云华终于醒了过来。她感觉到自己现在身上穿得太少了,还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也听到了阿奴草容的叫声,顿时心里有些发慌,害羞,睁开眼睛不知道怎么做了。
拓拓云华想翻身坐起来,可身上有些疲倦酸痛,没什么力气。而且,她也真不好意思用这样的着装来面对阿奴草容,所以只好干脆装着不醒,又闭上眼睛,任由小少年拍着她的肩膀,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离开的。
可阿奴草容拍了一阵,觉得拓拓云华没有醒,便停下手来,扭头侧望了她一眼。那时在他的眼中,这个药师还是那么完美诱人,让他依然是小兄弟坚挺不已。
一眼一望,阿奴草容便扭头回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嗓音稍稍有沙哑,但带着不一样的磁性,轻声道:“云华药师,为了救师傅,你太累了,睡吧,好好睡吧!饭都端来了,醒来了你就吃吧!我替师傅感谢你,师傅要是知道这一切,也会感谢你的。云华药师,你是美丽的女人,医术很好,虽然和大家的话不多,但你给大家治了不少的病,钱都收得很少。草容很喜欢你,天天晚上都想着你。可我知道,如果我无法成为怒苗首领,就不能娶你。可是我想娶你,我天天去山里跑步、骑马练习刀矛术,和舅舅他们出去打猎,天天练习师傅教的太极,因为我想强大,像父亲一样成为首领,就可以娶你……”
唉,听着小少年情意初开的话语,那不一样的磁性音波,那质朴的话语内涵,拓拓云华芳心颤动,很感动。可是,她闭上了眼睛,装着睡着了,一颗心怦然乱跳之中。她忘记不了丈夫,也忘记不了阿奴草容做的一切,这孩子很用功,可他做不到首领的。因为……
阿奴代至少还能活三十年,那时候的阿奴山、阿奴崖以及32寨里一定是高手辈出,竞争力会很大,阿奴草容又如何能稳做首领呢?而且,阿奴草容是她接的生,她知道这孩子有先天的疾病,活不过四十岁的,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了也不忍心告诉阿奴草容。因为这是个懂事、早熟、能干的怒苗孩子,没有人想伤害他,打击他。
也就是说,阿奴草容顶多能再活二十六年啊!这样的情况,他如何能做得了首领呢?拓拓云华心里有些哀叹,暗自垂怜这孩子,却只能将一切憋在心底。
那时,阿奴草容还在接着说下去:“云华药师,你知道吗?父亲离开寨子那天说过,等过完年,雪化了,就让我去黄金寨相个亲,然后娶了铁达明月。我不想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喜欢你。云华药师,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因为要相亲。我想跟师傅走,去长隆,或者去隆安,去更远的地方,等到我能成为首领的时候,我一定回来娶你!我一会儿就回去对师傅讲,求他一定带我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离开大山,我就违背了祖训,但我为了你,我愿意。师傅是个好人,他一定会理解我,支持我,尽管怒苗之神也不能帮助我更多,但他这一次一定会帮我的。怒苗人走出去,也会是好汉子。云华药师,你一定要多保重,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的那一天,你还会这么美,这么年轻,我要成为首领,和你生一大堆的娃!”
说完,阿奴草容回头看了拓拓云华一眼,便从床边上站起来,迈腿身外走去。
可那时,拓拓云华感动落泪了。她实在无法想象这孩子啊,他如此待自己,不惜违背祖训也要娶自己啊!她忍不住了,全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猛地扑过去,搂住了阿奴草容的腰,嘴里道:“草容,不要走!”
那一瞬间,拓拓云华搂紧了阿奴草容,饱满双峰靠在他瘦削的后背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她激动,感动,心暖,异样的电流在心房里流窜,漫布了全身。
阿奴草容万分震惊,愣愣地站在那里,低头看着拓拓云华白晰修长的双手搂扣在自己的腹部。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完全不敢相信,嘴里喃喃道:“云华药师,你……醒了……听到我……”
“草容,我听到了,全都听到了!”拓拓云华大叫着,泪水流了出来,双臂一用力,将阿奴草容搂倒在床上。她翻身上去,伏在阿奴草容的身上,紧紧地搂着他,双唇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顿时,小少年一腔热血爆荡了,狂浪般地涌了起来。那酥润润的唇,点燃了他原始的欲望,让他也疯狂而生涩地回吻起了拓拓云华。
不多时,卧室里已然春色满满,空气变得更热烈起来。阿奴草容光着身子,瘦削的身板肌肉条条,阳刚而流线型,发着热,滚烫烫的。拓拓云华光了,白晰的身子曲线优美动人,和阿奴草容搂滚在一起,疯狂地吻着,然后……然后……你懂的!
四十八岁的冷艳寡妇,多年情感的寂寞而关上了心门,今朝却被十四岁的少年那质朴的感情打开了缺口。她有着漂亮的容颜,也有着成熟到极致的经验,更有着急需呵护的情感需求,于是,她成了阿奴草容人生的导师。她引导着阿奴草容,一步一步进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阿奴草容无限激动,兴奋,特别是在教导之下步步探入那片滋润的圣地,让他魂飞体外,疯狂地行动着。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虽然身形瘦削,但体质强悍彪猛,像一头成年的虎,精力十足,亢奋异常。他在拓拓云华那诱人的躯体上,感受着她迷人的一切,开始不知疲倦的耕耘……
因为是白天啊,于是两个人在卧室里连叫都不敢叫,强忍着,疯狂地做着。他们的汗水混在一起,身子紧紧融合,说不尽的激情四射。原始质朴的怒苗人,情感来得猛烈如洪水,确实如此!
一个小时的时间,三次,对于阿奴草容来说,好销魂,却还不满足。初尝滋味的他,还想再次进行的时候,拓拓云华已不能不抱着他求饶了。本来昨夜的下面已是有微伤,经过休息还好了一些,哪知道草容这个猛虎犊子啊,那叫一个硬与粗,让她最终还是受不了啦!
那时,阿奴草容听得拓拓云华的求饶,也是心疼极了。他马上打住了运动的想法,而是反抱着比他已矮了些的拓拓云华,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女人的身体好嫩好滑,好有弹力,让他持续着某种状态。
拓拓云华这样被小自己三十四岁的小男人抱着,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与幸福感。可她却是来不及贪欢,已是理智起来,从阿奴草容的怀里挣出来,连忙一边穿着衣物,一边道:“草容,你赶快回去,要不然你母亲她们会起疑心的。”
“这……”阿奴草容听得这个,还是有些慌了。自己是来给药师送饭的,还没吃饭呢!这都过去了不少时间,恐怕再不回去真是要出事了。
阿奴草容当即依依不舍地从床上坐起来,赶紧找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起来。这小家伙的速度还真是快,竟比拓拓云华穿得还快,他穿完时,见拓拓云华还在套袍子,便是眼泪汪汪,说道:“云华药师,我回去了。这饭都在炭火边烤着,没冷,你吃吧!记得我刚才的话,我要走了,你得等我回来。”
拓拓云华袍子一套,双手拉着袍摆往下扯。她一头长发凌乱,看着神情正正的含泪阿奴草容,莫名有一种心酸,却只能点了点头,恢复了冷语之态,道:“你走吧草容,到外面去好好活着就行了,我不会再嫁给别人的。到了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草容,不要哭,你是男人了,真正的男人是不用泪水来证明的。去外面吧,我等你回来!”
唉,这个时候拓拓云华是无法挽留阿奴草容的,因为她和阿奴草容都知道怒苗人的规矩。未婚少年人是不能与寡妇睡觉的,要是让人发现了,这两人都可能被关进笼子里沉入乌水寨的护寨河里,哪怕阿奴草容的父亲是首领也不行,哪怕阿奴草容是怒苗之神的弟子也不行。
如果阿奴草容留在寨子里,万一他忍不住,又到拓拓云华这里来,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那样的后果,真就是不堪设想了。
阿奴草容见拓拓云华虽然语气冷然,但那美丽的双眼里充满了关切与不舍,他的心里如刀绞一般,却只能点了点头,狠抹了眼睛,让泪水消失,然后转身朝着外面奔去。
拓拓云华看着阿奴草容瘦长的背影,莫名就是心里一酸。等这小家伙消失在卧室门口时,她竟然鼻翼轻张,心头有些碎碎的感觉,两行热泪倏然滚出。她叫阿奴草容不哭,可自己却不得不哭。因为……
这就是拓拓云华的命啊,痴恋着死去的丈夫,寂寞守寡多年,当另一份带着纯朴与青涩的情感再次盛开时,还未来得及结果,却已如昙花一现,那让人心动的小男子汉,他已要远离大山,违背祖制,浪迹天涯了啊!而他的生命,终将在外面的世界里终结,可他却是一无所知啊!
阿奴草容回家了,而拓拓云华望着他端来的午餐,索然无胃口,趴在床上,伤心地哭了一场。她没有哭声,只有泪水在无声地流着,满脸泪水,湿了床单……
然而,阿奴草容回到家的时候,午餐早已结束,舅舅和舅妈回寨主楼去了,另八名漂亮的怒苗妇女已回家了,他的母亲隆多牙丽在一楼的大厅里坐着,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土布长袍,正在上面绣着红色的花朵与云彩。
看到母亲所做的,阿奴草容顿时心头酸楚不已,却是坚强地忍住了落泪的冲动。因为他知道母亲绣的不是别的,是准备给自己当新郎里用的袍服。怒苗的每个母亲,都会为儿子新婚绣上这么一件的。可阿奴草容知道,自己也许要在多年以后才能穿上这袍子了吧?也许,无法重回大山里成为首领,就永远也穿不上了。
隆多牙丽见阿奴草容回来了,笑道:“草容,怎么这久才回来?”
“云华药累了,在做药丸,我帮了会儿忙。”阿奴草容撒谎了,心里有点慌,却知道自己必须撒这样的谎了。
“哦……午餐在厨房灶里,你端来吃。”隆多牙丽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儿子真的很懂事,在寨子里帮这家帮那家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儿子深得所有人的喜欢呢!这不,好多家的姑娘都想嫁给儿子呢!不过,她和阿奴代还是铁达明月那丫头,太漂亮了!
“嗯……”阿奴草容点了点头,但因为没有看见白龙虎和师傅、冰岩神母,便问道:“妈妈,师傅、神母和白龙虎呢?”
其实,阿奴草容希望得到的回答是:师傅和神母骑着白龙虎看雪景去了。但隆多牙丽却是收起微笑,认真道:“怒苗之神和神母骑着白龙虎回长隆去了,说是有急事,得让神母回隆安一趟。”
阿奴草容听得好失望,但又道:“师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当然有啊!他是怒苗之神,说会尽快回来的,他还得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呢!唉,有了神啊,怒苗人就有了希望啊,呵呵……”隆多牙丽笑了笑,说着很感叹,最后竟也是望着外面的漫漫风雪,眼里充满了期待,笑声显得很开心。
阿奴草容没再说什么,心里只打算等着师傅回来吧,然后一定让师傅带自己到外面的世界去!这等的时间里,尽量不要想拓拓云华,不要让人觉得自己和她发生过什么。然后,他便去厨房端午餐去了。
隆多牙丽不知道儿子发生的事情和做的决定,还一脸微笑,心里一片柔软与慈爱,继续绣着阿奴草容的新郎服……
而先前刘常宏和李冰岩下楼的时候,小白龙真是狂躁吧,又把刘常宏按住了,一阵狂舔。这样的状态,让刘常宏有些郁闷,但还是非常高兴,因为这个猛兽朋友真的太铁杆了。
那时,隆多巴日等人也是看到了那一幕,真感觉小白龙太雄壮了,而怒苗之神真的太神了,这等猛兽都不伤害他呢!
随后,刘常宏来不及了解什么情况,只是问了阿奴草容去哪里了,便和李冰岩坐在桌子上,匆匆吃起了午餐。他也是交代了有重要的事情,得和李冰岩回隆安一趟,自己会尽快赶回来的。当然,怒苗之神这么说了,隆多巴日等人就不多问,吃饭便是。只是刘常宏感觉那些漂亮的怒苗妇女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有点暧昧,真是觉得有点尴尬,这神当起来貌似有点不爽?
饭后,刘常宏虽然昨夜一身汗出来了,但也来不及洗澡了,换上了自己行李里的衣服和防寒裤,外面穿上厚实的黑色羽绒服,李冰岩也穿得厚厚的,两人骑上了小白龙,为防风刀割眼,两人还戴上了墨镜,离开乌水寨,向着长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