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德洋那样急切而委蛇的声音,刘常宏感觉还挺爽的,道:“好吧老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快一点!”
“哎,好好好!赵公子啊,我女儿陈嘉欣明年上半年就要实习了。她在高隆学院上的会计专升本,能不能明年开了春就在你公司安排一下实习呀?等到毕业了,可以进入你公司就职吗?”陈德洋还真当刘常宏是赵继呢,便也马上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哼哼,陈德洋,就你这个货,生出的女儿不读专升本才怪呢!刘常宏心头暗暗不屑,嘴上却是应道:“这个……老陈啊,最近公司还正在裁员……”
不等刘常宏把话说过多,陈德洋已经慌了似的,连声道:“赵公子赵公子赵公子啊,您这个忙一定帮一下嘛!您那么大的公司,还容不下我女儿么?事成了之后,老陈家一定重重谢你啊!”
“好吧,到时候再说吧,我考虑一下。那就这样吧,我先回省城去了。”刘常宏听得这话,也不想说深了,便说了个“两可之言”,糊弄一下。
陈德洋听得还是很满意的,但又叫道:“哎!赵公子,您再等一下啊!我还有一点小事情,拜托您帮着做一下。事成了之后,我更得重谢你啊!”
“老陈,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件没做呢,又二件来了?我真得走了呢!”刘常宏当场显得有点怨急的状态,声音更沉了沉。
“哎呀,赵公子啊,您千万别计较啊!唉,咱们隆安这一帮人,现在是栽的栽,倒的倒,你父亲现在都很痛苦了,更不用说我了,都不敢把女儿往政府部门里放了。这里社精办的工作啊,天天都忙得人跟磨芯儿似的,还费力不讨好的。卢海洋这样的外来势力,真是要把人逼得走投无路啊!您看在咱们都是隆安人的份儿上,看在咱们两家也亲近的份儿上,你这事儿一定帮我打听打听,好吗?”陈德洋仿佛是一肚子苦水,打的就是苦情牌一样。
哼哼,你们这些王八蛋、白眼儿狼,现在知道苦了吧?娘的,当初把老子折磨得惨,现在爽了吧?刘常宏听得心头一阵暗欢暗骂,但也是有了些兴趣,觉得这刘家仇人之陈德洋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了。于是,他故作不知,道:“哦?打听打听?打听什么?”
“听说咱们南湖省上社精办现在要从地方往上调五个科室的主要负责人,行政级别是正处级,现在主要的把关工作是省委宣传部第一副部长宋先清同志在做。我也正好工作年份、年纪也在那之列,所以,您能帮我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实在不想在这地方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肯定要出事的。”陈德洋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刘常宏一听,当时心里就冷笑了,道:“哟,老陈,你这还想往省上升一级呢?你现在好好干你的工作,哪里会出事啊?”
“呵呵,赵公子见笑了哈!我也是听说这次机会难得,所以想搏一搏嘛!”陈德洋笑了笑,笑容都有点难看,然后又认真道:“唉,赵公子你可不知道啊,那卢海洋是护着刘常怂的。别看现在刘常怂没找到,要是他一找到,指定以后会很快爬起来。到时候,你说我可怎么办?当初弄他爹的时候,我可是出了力的。现在,我也不能不考虑退路不是?”
狗杂种,你他妈还知道自己做的缺德事啊?想躲吗?门儿都没有!刘常宏心头又是暗骂,但嘴上还是应道:“嗯,这倒也是这个道理。行吧,我回省城帮你打听打听。先挂电话了,走了!”
说完,刘常宏正要挂电话,陈德洋那货又叫道:“哎,赵公子,先别忙。我想问一下,你家黄主任呢?你就没有为她打算一下?她现在的工作任务也挺重的,你就忍心让她在这里委屈着?”
那贱人吗?她委屈死了都活该!刘常宏内心冷笑,但却应道:“老陈,谢谢你的关心,我自有安排的。就这样,再见了!”
说完,刘常宏“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然后冷冷地笑了笑,从床上坐了起来。接下来,还真应该好好安排一下黄芸芬了,嘿嘿……
刘常宏想了想,便朝着卫生间走去。他推开了卫生间的破门,见黄芸芬裹着浴巾坐在浴池边发呆,旁边不远处早餐已吃光了。他不禁淡淡地笑了笑,道:“嗯,不错,这就对了。饭还是得吃的,绝食死了没意义。刚刚帮你请了假了,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做老子的性*奴吧!对了,贱人,吃过早餐有没有漱口?”
黄芸芬望着卫生间的墙壁,懒得看刘常宏,嘴里倒是冷声回应道:“我漱口不漱口,关你什么事?无耻混蛋,王八犊子,滚出去!”
“当然关我的事了。难道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你不帮我口*交一下,说得过去吗?”刘常宏声音冷冷,依然有着那金属般的质感,磁性极了,说着还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处。
“你……”黄芸芬气得扭头瞪了刘常宏一眼,也情不自禁地看了看他的下体,然后扭头回去,“你无耻!做梦!”
“呵呵……”刘常宏似笑非笑,左手从包里掏出黄芸芬的手机,扬了一下,道:“做不做梦,你看看这个就行了,多想想哈!”
黄芸芬扭头一看到自己的手机,当场就内心狂躁,郁闷,无助。这手机就像是定时炸弹一般啊,让她恐怕再也无法安身了。她只能气得咬牙,胸口剧烈起伏,却是找不到任何的话来骂刘常宏,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刘常宏看着黄芸芬那样的状态,心中暗爽,哼了两声,道:“别光着膀子围着浴巾了,想穿衣服的话,到外面去拿了穿上吧!反正老子要干你的时候,你记住了,要主动把自己脱光!唉,昨天晚上做了那么久,没睡好啊,我先睡觉去了。你要是想老子干你了,直接叫醒我就是!”
说完,刘常宏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黄芸芬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突然放射出凌厉的冷光,心里燃起了希望。因为这女人突然看到洗漱池上方的架子里放着的漱口瓷杯,哼哼,只要刘常怂你睡着了,老娘不一杯子砸晕你,然后不砸死你才怪!
当然,黄芸芬是下了狠心的,砸死刘常宏,然后叫胡玲过来,帮着自己将他的尸体丢进千丈潭里去。唉,这女人,果真还是心狠手辣的。
于是,黄芸芬心情还不错,居然起身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对着镜子里看了一会儿,发出冷冷的笑声来。然后,她重新坐了下来,一动不动,耐心地等着。她觉得只要时间差不多了,就可以出去了。按刘常宏说的来看,用不着半个小时,这混蛋就得睡着了吧?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黄芸芬有些兴奋。她马上起身,拿起她那只半斤重的漱口杯,朝着卫生间外面走去,伸手一拉门,感觉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这个王八蛋在搞什么鬼?黄芸芬一皱眉头,猛地一拉木门,当场还真将门拉开了。可是,她看着眼前的情况,当场心头愤怒无比啊!只见……
卫生间木门外面的球头把手上,拴着黑色的丝袜,丝袜那头接连拴了好几只丝袜,最后一只丝袜拴在刘常宏的右手上。刘常宏此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衣服裤子,睁着迷离般的双眼,直望着黄芸芬,道:“贱人,什么情况?想找干了?”
“王八蛋!!!”黄芸芬气得没有办法,骂了这么一句,右手扬起漱口杯,狠狠地朝着刘常宏砸过去。
刘常宏左手一伸,居然将漱口杯接在手里,笑道:“贱人,别这么不爱惜东西。这个牌子的杯子嘛,我在别墅区生鲜超市看到过,280块一只,景德镇上等青花瓷啊!我都没舍得给自己买,以后就用赵继的吧!”
“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黄芸芬气得一跺脚,伸手将卫生间的门又拉上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刘常宏竟然用自己的丝袜拴结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警醒装置啊!
嘿嘿,刘常宏还是将方方面面的事情考虑到的了。一,他怕黄芸芬趁自己睡着了,跑掉了,要是叫胡玲带警察来,自己可能要惨;二,他也怕黄芸芬出来,趁自己睡着了敲一闷棍子,以这女人对自己的恨,那自己也惨了;三,不用钢链锁了,在这女人面前显示一下智慧,打击她一下。
果然啊,刘常宏的考虑是正确的呢!他看着黄芸芬关门了,身影消失了,然后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漱口杯,冷笑道:“哼哼……贱人,你想暗算老子,没门儿!”
说完,刘常宏放下杯子,倒了下去,将身体调整了一下合适的位置——只要黄芸芬想从卫生间里出来,轻轻一拉门,丝袜就能拉动他的右手,让他及时醒来。如此这般,哪怕是黄芸芬用卫生间里的修脚刀想割断丝袜,也是不可能的。
刘常宏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但身都没有翻,右手一直固定位置不变。他在睡,黄芸芬在卫生间里郁闷地坐着。
对于现在的情况,黄芸芬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她能有的只有绝望无助、委屈不满,却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好在家里装的是智能变温中央空调,黄芸芬裹着浴巾在卫生间里也不冷,只是心很冷。她感觉自己是世界最悲哀的女人,事业上,工作现在变得繁重了。生活上,公爹想打自己的主意;老公不爱自己,数月不回家,电话也少,通话就冷淡;婆婆给自己的生日红包都少了,话语也不亲热了;现在呢,还遇上刘常怂那个装傻的浑蛋,又落到他手里了。
想着这些,黄芸芬又是一次低头抱膝,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长流不止。这过去的时间里,恐怕也只有今天,她的泪水才如此之多。
哭着哭着,黄芸芬竟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刘常宏在外面舒适的大床上,一觉睡醒过来,看看时间都快中午12点过半了。他解了右手上的丝袜,然后走到卫生间门边,轻轻推门瞧了瞧,见黄芸芬都睡着了。
于是,刘常宏淡淡地笑了笑,从床上取了一床蚕丝毯子过去,轻轻地披覆在黄芸芬的身上,然后悄然出门,又用钢链将门锁上,然后才下楼做中午饭去了。
大半个小时之后,刘常宏的中午饭做好了,菜还挺丰盛的,挺香,当然也得感谢生鲜超市里的食材很不错,再加上他自己的厨技也挺好。他想了想,便用个大托盘将四菜一汤和米饭都端到了三楼,放在三楼客厅的桌子上,坐在沙发上也就可以开饭了。
随后,刘常宏进到主卧室里,将卫生间门解锁,推开,见黄芸芬还睡得挺香呢!他便上前,低头叫道:“贱人,起床了,吃饭了!贱人,起床了……”
黄芸芬闻声身子一怔,睁开眼睛便看到身上盖着蓝色的蚕丝毯,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扭头便看到刘常宏那副沧桑的面孔,当场就是火气来了。
黄芸芬一把将蚕丝毯子扔在地上,然后无视刘常宏,站起身来与他擦身过,朝着门外走去。她不想跟刘常宏说话了,反正他做了饭,自己就吃,现在也饿了。
可哪知道刚才的睡姿之下,她的浴巾有点松,没走两步就掉了下来。她当场“啊呀”一声,又蹲下去拾浴巾,后背绷得那叫一个美啊,特别是后臀浑圆弹性,看得刘常宏都有点热血翻滚。
刘常宏见状了也没说什么,也跟着朝门外走去。黄芸芬则是裹着浴巾先出门去,到主卧室里找自己的衣服穿去了。可刘常宏走过去,就坐在床边上,看着这贱人穿衣服。
黄芸芬真的像是心性变了许多似的,刘常宏在旁边看着,她也不怕,丢了浴巾,露出那雪白诱人的胴*体,拿着自己的胸*罩、内*裤就往身上穿。
刘常宏见这贱人突然变得沉默了,心里冷冷地笑了笑。他也不说话,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叠着,就看着黄芸芬穿衣服。不能不说,这女人真的挺漂亮,成*熟,性感,身材棒,让人百上不厌的那种。
不多时,黄芸芬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紧身冬裙套装,再加上黑色蚕丝鳞纹丝袜,显得又是别样的风情,看得刘常宏都快硬起来了。可她换好衣服之后,便是朝着门外走去,准备吃午饭了。
刘常宏也马上从床上起来,走上前去,和黄芸芬并肩而行。这女人不理睬刘常宏,刘常宏自然也不说话,两人很快来到三楼的客厅处。
当场黄芸芬看着客厅桌子上的饭菜,闻着那香味儿,胃口就豁然而开了。她不得不承认,那什么醮水牛肉片、青椒腰花、水煮鱼、清炖野猪蹄、爆炒小青菜、手撕耳片都是色香味俱全,一闻味道就是大厨级别做出来了,这个刘常怂的水平还真不错。同时,这家伙也是省食材,每一份菜做的量都不多,看起来刚好够两个人吃吧!
只不过一瞬间的感念之后,黄芸芬抬头冷冷地瞟了刘常宏一眼,便在沙发边坐了下来,拿起碗盛了一碗饭,自顾吃了起来。
可没想到刘常宏在黄芸芬对面坐下来,在她挑了一筷子牛肉片的时候道:“贱人,老子辛辛苦苦做出来,你他妈给老子盛一碗饭都不行?”
黄芸芬看也不看刘常宏,夹着牛肉片不往嘴里送,望向窗外的隆西河,冷声道:“你自己没长手?不吃就算了!”
说完,黄芸芬把牛肉片蘸了些辣椒蘸水,放进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其实,那牛肉片子真是细嫩软滑,入口即化,太美味儿了,她真就从来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牛肉,连一丝的膻腥味儿也没有,反而有一种红酒的醇香在里面,吃着太他妈爽了。
刘常宏看着这女人不听使唤,还懒得鸟她了。他自己坐下来,迅速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做一件让黄芸芬郁闷的事情。只见这家伙拿起筷子疯狂地夹菜、刨饭,菜被他很快就干了个大半光了。
“傻逼白痴,你饿死鬼投的胎啊?还让不让别人吃了?”黄芸芬气得不得了,冲着刘常宏就吼道。她那一吼,连嘴里的米粒都喷了好几颗在自己面前。
刘常宏懒得跟黄芸芬说什么,继续自己的疯狂抢食。黄芸芬气不过,也是加快了速度,伸筷子就去夹菜,没想到刚夹到了一片无骨的鱼肉,刘常宏筷子一伸,从她的筷子里抢了下来,丢进了自己的碗里。
黄芸芬气得胸炸,赶紧又夹一筷子野猪蹄去,结果又被刘常宏抢了去。如此这般来回三次,她真是气得想哭了,对着刘常宏吼道:“你他妈到底想怎么样啊?”
刘常宏同样不说话,又低头迅速地进食。黄芸芬再次气得头炸,咬了咬牙,恨不得一筷子戳死刘常宏,但她也只能又夹菜去了。
还好,这一次刘常宏没有抢黄芸芬的菜,让她还居然有点小满足,就菜吃起饭来。而刘常宏也放慢了速度,不再那么疯狂了。
这一顿饭也就这么吃完了,黄芸芬除了对刘常宏心怀极度的愤怒与不满之外,对饭菜还是满意的,吃得也算八分饱了。而刘常宏吃完之后,筷子和碗一放,道:“贱人,洗碗去吧!”
“我呸!”黄芸芬站起身来,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转身朝着主卧室走去了。她现在不想过多理刘常宏了,无视之,反正自己只管吃,其他什么也不想管了,他爱咋就咋!
可是,刘常宏冷冷一笑,说出了让黄芸芬要崩溃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