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岩笑了笑,回道:“是卢书记、胡市长以及他们的秘书。”
“啊?!这……可是大人物啊!我得赶紧收拾,赶紧买菜去了!”田桂花听得那话,当场惊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都做得快多了。她是个普通妇女,对于当官的天生就有一种敬畏感。
李冰岩见状也不再说别的,而是去刘常宏的房间里了。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见刘常宏在床上,居然是抱着一个枕头,趴在那里,露出完美的后背,肌肉虬突,睡得正香呢!
“唉……”李冰岩看着心爱的男子,心里想起他的衣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可是,这家伙的一切都植入了她的心底,让她永远忘记不了,他的英俊、气度、能力,都让她深深地喜欢了,这一生就像再也没有谁能堪比过他的完美了。
李冰岩默默地看了刘常宏好久,见他睡得那么香,便不打扰他,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离开主卧室里,到隔壁的书房里去了。
在书房里,李冰岩致电卢海洋,请他和秘书王润宝中午到刘常宏家里吃饭。卢海洋其时刚刚到了办公室里,接到电话后觉得有些奇怪,道:“冰岩,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怎么要去常宏家吃饭?唉,算一算,常宏都失踪一个月了啊,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怎么样了。”
呵呵,提起刘常宏,卢书记还是表露出了对“女婿”的深切关心了。
李冰岩见海洋爸爸这样说,心里头摇了摇头。海洋爸爸呀,你快别说这家伙了。我们对他都牵挂极了,可他倒好,不知道这一个月上哪里风*流快活去了,身体越来越健壮,身上的香味儿越来越混乱啊!
可是,李冰岩还是给卢海洋卖了一个关子,只道:“海洋爸爸,你别说了啊,到底来不来啊你?”
“冰岩,别吊胃口,快给爸爸说为什么?”
“我不说啊不说啊不说啊,你来不来嘛?你不来,这午饭就没意思啦!”李冰岩撒起了小娇,急促道。反正,别看她现在是个成熟的女记者,风韵极致的美少妇一般,但在海洋爸爸面前撒撒娇,她习惯了,卢海洋也习惯了。
卢海洋疼爱李冰岩,从小就疼这孩子,真心听不得她撒娇,当即回道:“好好好,冰岩莫急莫急。中午12点半,我和润宝过去就是了。”
“嗯,海洋爸爸真好!嘻嘻……”
“呵呵……”
挂掉了和卢海洋的电话,李冰岩便又拨打了胡泽玉的电话。因为石头、阿奴草容的关系,也因为这次事件,李冰岩和胡泽玉的私下里关系很不错,已经有点闺蜜一般的性质了。
李冰岩在电话里邀请胡泽玉和秘书兰小婷中午到刘常宏家里吃饭,胡泽玉的反应和卢海洋不一样,她直接道:“行啊冰岩,中午下了班我就和小婷一起过去。你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呵呵,玉姐,等你来了就知道什么好吃的了。咱们中午见吧?”
“嗯,行的!”
电话结束后,李冰岩便去公共卫生间里,洗衣服去了。而胡泽玉那时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电话结束后就默默地在窗户边上站了好一会儿。
胡泽玉穿着黑色的小西服套装,内着保暖蚕丝白衬衣,柔顺黑亮的长发披肩掩面,高挑而性感的身形有一种冷艳傲丽之感。此时她的脸上表情有些忧然,原来清亮的美眸里透着一抹焦虑。
胡泽玉知道李冰岩为什么请自己和兰小婷过去吃中午饭,因为刘常宏回来了,她也理解李冰岩玩的小神秘。只是,刘常宏回来的消息,她都没有散出去,更没有给卢海洋电话。因为刘常宏回来就给了她一个电话,至少是背着很多人打的,她不想让自己和刘常宏之间被别人觉察出什么来。她觉得,可能卢海洋已经知道刘常宏回来了吧,他的干女儿不会瞒他的。
可是,刘常宏回来了,章翠花的葬礼就将要举行了。那时,陈兆雄是一定会见到刘常宏的,以他的性格来说,恐怕对刘常宏会有一番考验啊!在胡泽玉心里,陈兆雄已然是一个让人畏然的男人。他的内心是霸道的,容不得别人对他产生任何的侵害、冒犯。虽然他给她了一次机会,但她感觉到他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刘常宏。这种情况,这样的男人啊,让胡泽玉不得不担心刘常宏的未来。
只是在这担忧的时候,胡泽玉还是想到了李冰岩和刘常宏。唉,刘常宏回来了,李冰岩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会是多么甜蜜、激情和幸福啊?
呵呵,未婚妻……胡泽玉的心里有一丝丝的酸楚,因为她觉得李冰岩是幸福的女子,至少还有个“未婚妻”的名分,如果不出意外,她将是刘常宏正式的妻子。而自己呢?自己这些年,算不上未婚妻,更没有成为陈兆雄合法妻子的任何可能,甚至……这一生连做母亲的可能也没有了。
作为女性,健康美丽的女性,胡泽玉也是渴望做母亲的。有时候看着别的孩子被母亲牵着,走在大街上,游玩在公园里,或者去上学等等,她的心里非常渴望、羡慕,但又只有深深的失落。然而,因为陈兆雄,她也只能羡慕别人,失落自己。
当然,现在的胡泽玉也羡慕着李冰岩,因为她做了刘常宏的女人,因为她和心爱的男人重逢了。而她胡泽玉,内心里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深爱陈兆雄了;因为她的心头,已经装下了刘常宏,挥之不去的刘常宏啊!可是……她无法与刘常宏发生什么,她甚至只能装着冷漠他,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胡泽玉站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地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转身坐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了电话,拨打了陈兆雄的私人手机号。
没一会儿,陈兆雄的声音响起来,金属般质感的,让人心腔都要共振,极有穿透力:“玉,什么事?”
“刚才听李冰岩说,刘常宏已经回来了。”胡泽玉的声音有点低,回道。
“哦……”陈兆雄应了一声,然后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这两天有点忙,后天上午吧,举行我娘的葬礼。相关的事宜,你在那边安排一下,低调、简朴即可。”
胡泽玉知道陈兆雄沉默一下是为什么,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她此时感觉到“刘常宏”三个字就像扎在陈兆雄心上的一颗刺,扎的不是他的肉体,而是他作为强势男人的高傲的尊严。哪怕是刘常宏帮助了陈兆雄的母亲,但刘常宏同样挑战了他的尊严。这个尊严也许有些无理,但它的的确确存在——陈兆雄的女人不能为任何别的男人动心,任何男人不能让他的女人动心。
当即,胡泽玉说道:“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后天上午,我直接到图充河边。”陈兆雄说完,挂掉了电话。他就是这样,应该说的事情完了,不必再客套什么,直接挂电话。
胡泽玉理解陈兆雄的特点,但却又是在椅子上默坐了,心里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