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卢海洋这个突然的问题,李冰岩脸上一红,但却是在刘常宏身边扭头望着他,挺期待的。
刘常宏却是内心突然有点狂躁,不禁想起了与董清的婚事来。而那时,王润宝笑眯眯的,显得很开心和期待地望着刘常宏和李冰岩,也附和卢海洋,有些打趣道:“是啊是啊!常宏老弟和冰岩美女可是天造地设一双,又一起经历那么多,这是在革命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感情,确实是可以早日修成正果。革命的喜事,宜早不宜迟啊,我们都想讨杯喜酒喝呢!”
呃……这个王秘书,竟然跟着起哄的感觉啊!刘常宏心头有点郁闷,但却是和李冰岩相视了一眼,见她眼里流露着期待,不禁也只能朝着她微微一笑,然后道:“这还得征求冰岩的意见呢,得看她是不是急着要把自己嫁出去?”
卢海洋听得和王润宝都呵呵地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也更有些活跃。李冰岩被刘常宏这么开了个小玩笑,脸上更是羞红了,微微地白了刘常宏一眼,道:“我就不着急着把自己嫁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刘常宏马上双手做出无奈状,对着卢海洋道:“卢书记,你看,我这有心,人家无意啊,能怎么办?我能抢亲吗?”
“去!谁无意啊?你抢一个试试?”李冰岩羞气得脸上依然红,白了刘常宏一眼,娇嗔道。
卢海洋看着干女儿这般情态,也知道她这一生是非刘常宏不嫁的,他当即也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王润宝则是马上又煽风点火道:“冰岩美女哪里是无意呢,明明就是心里渴望得很。要不,你们小两口和书记商量一下,咱们把日子定下来?”
刘常宏知道这定日子是一个痛苦的事情,主要是陈立雪把自己和董清逼得太紧了,自己又哪可能和李冰岩在一起扯证结婚呢?见状,他也只能说出自己心头的对策了,便一脸的认真,道:“卢书记,王秘书,谢谢你们对我和冰岩的关心。我也很想和冰岩在一起,做夫妻,生儿育女,这是我们的人生大事。可是,我今年才26岁,冰岩也只有24岁,我的人生事业才刚刚起步,若现在和冰岩走入家庭生活,也许不利于我们以后各自的发展。因为不管怎么说,家里家外,很多人是无法作到平衡的,精力也不太允许。而我的人生能走到今天,来得太珍贵了,不想浪费这样的时运。所以,我还是想和冰岩全心投入工作当中,至于成婚的日子,再晚后三四年也行的。你们的意思呢?”
说完,刘常宏扫了一眼卢海洋和王润宝,最后目光落在李冰岩的身上,直望着她的双眼,微笑着,甚至带着一种歉意似的。
卢海洋和王润宝也是相视一点,神情严肃起来,皆是点了点头。李冰岩也不能说别的,因为觉得刘常宏一心还在事业上,自己作为他的女人,还是要支持的,便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刘常宏。
卢海洋喝了一口茶,视线落在刘常宏和李冰岩的身上,道:“说得也是啊!年轻人事业为重,儿女情长退而其次。只要你们两个平时里感觉幸福,我们也就为你们开心了。什么时候你们去办证,什么时候你们准备摆两桌简单的喜宴,告诉我们就行了。下面,我们说说章翠花老人的葬礼吧!”
呵呵,这结婚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刘常宏的心里也安然了许多,只是想到自己要是按陈立雪的要求和董清结了婚,那以后如何面对李冰岩和卢海洋啊,这可是个麻烦事情。不过,他只想着和董清扯了结婚证,不办酒吧,能瞒就瞒吧!
而卢海洋是认定了刘常宏这个“女婿”的,李冰岩不用说了,更是认定了刘常宏,他们心里的想法都很,很幸福的感觉。
接下来,卢海洋说了一下章翠花葬礼的事情,也说到陈兆雄一定会来参加母亲的葬礼,而且肯定会和刘常宏交流一下。这个书记还是对刘常宏叮嘱了几句,讲到了陈兆雄的性格和风格,让刘常宏到时候多注意一下,也许对以后的仕途也是有帮助的。毕竟来说,陈兆雄是政治上的猛人,能和他搭上一层关系,有好处没坏处的。
刘常宏当然表示要认真对待陈省长一事,只是心里觉得胡泽玉这背景实在太强势了啊!而旁边的李冰岩自然是为自己的男人而高兴,她仿佛看到了刘常宏光明的前程。
王润宝甚至都有些忌妒似的,实在是觉得刘常宏的运气很不错啊,居然是救助了陈省长失散多年的母亲呐!他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好些年,自然知道自己保持着和卢海洋、刘常宏的关系,以后前途也不会小的。
可是,谁也不知道陈兆雄是刘常宏人生路上的一座大山,翻不翻得过,还得往后看看再说了。但刘常宏对于和陈兆雄的会面,还是有所期待的。
葬礼的事情说完了,卢海洋和刘常宏等人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也就到了半下午了。卢海洋和王润宝起身离去,说是要回去处理一些文件,然后准备一下参加章翠花的葬礼。
刘常宏和李冰岩将卢海洋和王润宝送到了电梯处,他们便不再让送。可刘常宏和李冰岩还是在卢海洋二人进了电梯,电梯下行之后,两人才手拉手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刘常宏自然是拉着李冰岩进了卧室。这一进去,两人很自然地搂抱在一起,坐在床边上,刘常宏不可收拾地冒了起来,低头轻吻着李冰岩的红唇。李冰岩芳心浪动激颤,马上回应起来。
吻,越来越烈。不多时,刘常宏和李冰岩倒在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赤身相对,拉开了一场大战。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夫妻,但这样的事情很正常不是?
这一次,刘常宏真是控制得好好的,一直到下午快六点的时候,他才爆发了出来。李冰岩得到了极度的满足,因为刘常宏的温情、技巧和激情。
极为满足之后,刘常宏搂着李冰岩,两人躺在被窝里,恩爱缠绵不已。李冰岩在那时突然感觉到了,这种事情太让人神魂颠倒,过后不忘,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就为这种美妙的感觉,她愿意包容刘常宏的一切,愿意为他做一切的事情……
良久,刘常宏才起身抱着一身雪白的李冰岩去了卫生间里,两人幸福地洗了洗鸳鸯浴,穿上衣物。李冰岩说去帮着田桂花做晚餐,而刘常宏则到书房里看书去了。
刘常宏来到书房里,打开自己的手机,已六点过五分了,便看到董清发来的信息。只见信息是六点的时候发的,里面写道:“老公,我现在是在西河区沙平大街‘迎宾客栈’里住着,是308房间。刚才联系了秦子明大夫,本来想请他吃个饭的,可他却推辞不来。他说既然是刘常宏的女人聘请,他不用吃饭也得接受。老公,你面子真大啊,好爱你,也好想你!我在客栈里等你,随时等你。你忙自己的事情吧,别太累了,忙完了再来见我吧!想着我的好老公,好激动,好开心啊!因为你是我的幸福,永远的幸福。”
看完信息,刘常宏心里虽然激动,但却是有些焦愁,因为想起了李冰岩。可他还是有些心疼董清,因为沙平大街就是胡玲所管辖的那个区域,在西河区,而那家“迎宾客栈”是一个普通的旅馆,离着他以前租住的地方不远,最高房价158,最低50块,显然董清还是挺节约了。像她那么一个美女,住在那样的客栈里,真是有些折煞她。可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自己?要不是自己那什么发展大计,董清怎么也能住得起300块以上一晚的酒店了吧?
刘常宏马上给董清发了条信息过去,谢谢她的辛苦、节约和思念,说自己晚些时候一定会过去和她团聚的,现在有个饭局要赶。而董清收到信息之后,也没有回信,他便给秦子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秦子明那一惯有些冷然沙哑声音响了起来:“常宏,我正想给你打电话过去呢,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刘常宏笑了笑,已然知道秦子明语意所指,觉得有点尴尬,道:“秦大夫,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
“唉,见笑什么呢?只是担心你这家伙啊,你可得小心一点。刚刚一个叫董清的,说是你未婚妻,请我去长隆她的生物制药公司任科研技术顾问,挂个职,等一切上马后,薪水都开出了五万的价,这他娘的比我在医院里还强,我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可是常宏,现在我可是知道李冰岩又是你的未婚妻,你到底有几个未婚妻啊?李冰岩的身份,你难道不知道?”
听着秦子明真心带着关切的话语,刘常宏心里还是暖暖的,却也只能回道:“秦大夫,一言难尽啊!晚上的时候,咱们见个面吧,喝上一杯,边喝边聊,怎么样?”
刘常宏在隆安第一人民医院住了些日子,倒也和秦子明关系处得非常好,也知道秦子明是喜欢喝酒的。果然,秦子明呵呵一笑,道:“好吧,你既然一言难尽,那我们就约在晚上九点,南城酒吧,我作东,我就好好听你聊聊。我相信,你不会带上李冰岩的吧?”
“呵呵……我傻我才带。秦大夫,哪能让你作东呢,你救过我的命,我都没好生感谢你,所以今天晚上的酒,还是我来吧!”
“别和我客气什么。长隆宣传部第一副部长回来了,隆安大英雄现身江湖,这酒,我请定了。”
随后,秦子明挂掉了电话。
刘常宏能感觉到秦子明还是很豪爽的呢,笑了笑,刚刚想收起手机,却看到了一条来自黄芸芬的短信,而他对黄芸芬的备注姓名是“黄主任”,将短信打开来一看,刘常宏便淡淡地笑了笑,心头依然有一种胜利之感,但却也有一点心软。
因为黄芸芬在信息里写道:“老公,你在哪里?在家吗?我很想你。又到了晚饭的时间了,我自己做着饭,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着,感觉没有你做得好吃,更感觉空荡荡的,一点胃口也没有。你走了,悄悄地就走了,也把我的心带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老公,有时间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多回来看看我,好吗?没有你,我的生命变得这样枯燥、乏味,你才是我最温暖的阳光,一抹历尽了仇怨后的阳光。亲爱的,保重吧!记住,每一天,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我想你爱我,狠狠地要我,一边弄一边叫我贱人。因为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贱人,为你犯尽所有的贱!”
唉,寂寞怨妇犹可怜!刘常宏心中暗自低叹,也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如此写道:“贱人,你让老子心里有点酸了。你他妈也不能不吃饭,身体被思念搞垮了,老子还怎么弄你?赶紧吃饭去!吃完饭,散散步,然后看看书,写写字,画点画什么的。振作一点,老子有时间就回去弄你个贱人,弄到你死!”
信息发完,刘常宏心头有一种爽感,这是一种莫可名状的爽感,更是一种语言难以描述的爽感。而黄芸芬的信息很快回过来:“老公,贱人等你回来弄,弄死我,我甘愿!就要你弄,狠狠弄!嘻嘻……*-*……”
刘常宏看到黄芸芬发的“*-*”图标,仿佛看到这贱人那迷离勾人的眼神了,心头不禁是浪了浪。他低骂了一声“贱人真是贱人啊!”,然后收起了手机,出了书房,朝着餐厅走去。
那边,石头和阿奴草容放学回来了,两人和刘常宏坐下来,聊着天,就聊学习生活和训练上的事情,也挺开心的。
等李冰岩和田桂花将丰盛的晚餐端上来,大家坐在一起,开心地吃起了饭。
饭后,石头和阿奴草容去体育馆训练了,刘常宏想帮着收拾一下厨房,李冰岩和田桂花怎么能让呢,叫他好好休息去。
刘常宏只得坐到客厅里,看起了电视。等李冰岩二人收拾完了,也到客厅里坐下来,三人聊着天,看着电视,显得也是其乐融融的。
到了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刘常宏便对李冰岩说自己和秦子明有个酒约,为了公司的事情想单独聊聊。李冰岩自然也理解,不像别的女人一样,非要跟着男人去,只是让刘常宏少喝点。
刘常宏笑了笑,说自己会控制酒的量的,便离开了家,沿着大街朝前走去。南城酒吧离这里不远,也就一公里路的样子,而且离原来隆安市委宣传部也不到一公里。
晚八点四十,刘常宏在南城酒吧要了一个临街的包间,点了一瓶六百块的五粮液,外加一包软中华,用工资卡刷卡付的帐。南城酒吧呢,算是隆安比较上档次的酒吧之一,大厅没有几张桌子,基本上都是包间,音乐很舒缓;没有酒水推销员,但有漂亮的陪酒小姐,但刘常宏不可能点陪酒小姐的。
酒和烟送来了,附赠了瓜子、花生、凤爪等几样佐酒的小吃。刘常宏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给秦子明打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秦子明的声音传过来:“常宏,你到哪里了?”
刘常宏听着秦子明的声音背景里有着舒缓的《月光曲》,而且身边没有别的声音,当场都笑了笑,因为他耳边此时响起的正是那曲子,便道:“秦大夫,我在11号包间,你在哪个包间,我马上过去。”
“我的个天,我在12号呢!你等我,我过去找你吧!”秦子明的声音也高了些,显得很惊喜,说完还把电话挂掉了。
刘常宏摇头笑了笑,便坐在座位上,等着秦子明到来。
很快,秦子明推开了包间门,走了进来。他身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套装,还是那白晰英俊的瘦削中年人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些小吃、一包软中华和一瓶酒,对着刘常宏笑道:“没想到,我们都来得有点早!”
刘常宏当场起身,看着秦子明盘子里的酒,然后在自己桌子上指了指,呵呵道:“也没想到,我们都点了这样的酒水啊!秦大夫,好久不见了,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边喝边聊。”
“呵呵,不但撞酒撞烟了,我们还撞衣服了。”秦子明坐下来,放下托盘,修长的手在自己和刘常宏身上指了指。
刘常宏听得开心而笑,坐了下来,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缘份嘛!来,我们为缘份干一杯。”
说着,刘常宏打开自己的酒瓶子准备倒酒。而秦子明拿起自己的那瓶酒来,说:“常宏,这样吧,咱们今天晚上各自都有一瓶,你也不用给我倒,我也不给你倒,各人倒各人的酒,喝完醉如狗!”
刘常宏听着又是开心而笑,连连点头道:“行行行,各倒各的。”
于是,这两人便各自打开自己的酒瓶子,在二两杯子里满上,干了一个,接着就边吃着小吃,一边抽着烟,聊了起来。当然,刘常宏是将自己和董清的事情刘常宏道来了。
秦子明听得瘦削英俊的脸上神色淡然,不时轻轻地点了点头。等到听完之后,他举起杯子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这问题倒也有点棘手了。一个省长秘书,别看级别不是很高,但隐形的权力确实不小。陈立雪这么讹你,倒也是一个变态的方法。你说你想拖延一下李冰岩和你的婚期,但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说完,秦子明和刘常宏碰了一个,各自浅饮了一回。刘常宏稍稍有些苦愁之色,对于秦子明的话还是听得进去的。他秦子明医术高超,为人清傲,能和他成为朋友坐下来喝酒的都是少数,但往往这样的人说话都是相当有见解的,更何况秦子明是从南湖军医大下放到隆安的呢?想想在省城那样的知名医院里混过的一把好手,秦子明恐怕人际方面也不弱,而且见地也很不浅的。
当时刘常宏便无奈道:“秦大夫,你说得也是啊,我拖延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拖一年两年还行,久了就要漏馅儿。说不定和董清婚后,冰岩很快就会知道的。唉,她们吧,我都很喜欢,舍一不可,但这国家法律不允许多妻嘛!”
“呵呵,你小子长得高大英俊,又挺有本事,社会名声也有,不吸引女人喜欢才怪呢!我敢肯定,你这一生要是仕途通达,女人恐怕还不只于她们两个。唉,这都是社会的普遍现象了。当官的,特别是要职领导,要是没几个女人,人家都会嘲笑你那方面不行。男人嘛,谁想别人说自己不行呢?说这是病态也好,正常也罢,但都是病态得正常了。这个国家,就这样。”
刘常宏听得心里郁闷,感觉秦子明说得确实有点道理。他自己现在都不止这两个女人了啊!但秦子明又接着道:“对于你和董清被逼成婚,又确实心里喜欢她,我倒是有个办法,也许管用,能让你不这么早与董清结婚。”
“哦?什么办法?”刘常宏听得心喜然,但面上还是挺沉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