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宏看着李冰岩这个表现,听着她的话,当场脑子里“轰”然一声。他感觉到了什么,至少李冰岩发现了些什么。看来,自己和董清的事情貌似是暴露了啊!
可是,虽然脑子里轰然,心里瞬间即乱,但刘常宏那强大的心理素质爆发出了威力。他依然是那一脸的冷峻,丝毫没有表面上的乱象,而是看着李冰岩道:“冰岩,你在说什么?”
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鼻子里冷声嗤笑,道:“刘大英雄,艳*福齐天,左拥右抱,这有芳草,那有鲜花,还真舍得回这个家啊?请不要告诉我这个苦命的爱上你的女子,你在外面是清清白白的,可以吗?”
“我……”刘常宏听得语结了一下,但是心里一横,真心决定把什么都挑开了说。
然而,李冰岩真不给刘常宏机会说,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又冷声淡淡地说道:“你别说什么了。昨天你回来,我帮你洗衣服的时候,你身上有两种女人的香水,好吧,我姑且忍了,因为我爱你。今天晚上你回来,身上又是一种女人香水,我好像还是只能忍。因为今天晚上你见的这个女人,我很熟悉,和她的关系还不错,我说的对吧刘大英雄?”
说到最后,李冰岩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抬头看着刘常宏。
刘常宏那时真的内心有点狂躁,愣愣地坐在床边上,看着一脸冷霜泛笑意的李冰岩,但还是木然道:“冰岩,你的鼻子太灵了。”
“呵呵……”李冰岩突然笑了,脸上如春花之放,美丽的大眼睛如明泉之闪,接着道:“女人对香水都是很敏感的,而我对董清姐身上的香水更是记忆深刻,大气、幽香、诱人。所以,刘大英雄,以后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睡了之后,回我身边之前,请先洗个澡,换身衣服,换完之后,把换下的衣服洗了,然后再进门。或者出门之前,连内衣一起,带上一套备用,完事儿了洗过再回家。”
“呃……你……”刘常宏真的被李冰岩给搞懵了,实在不明白她话里到底是真的嘲讽呢,还是对自己的要求。而且,她竟然知道自己去见董清了,可还是居然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意思啊!
就在那时,李冰岩突然移过来,双臂猛地搂住刘常宏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床上,竟是一下子骑到了他的身上,俯下身来,口气香香,狠狠道:“淫*雄,董清姐都要了你,我现在也要你,狠狠地要你,要不然我就吃亏了!清姐能帮你怀孩子,我也能!”
话音一落,李冰岩疯狂地吻上了刘常宏的唇,双手在他的身上凶狠地抚着,身子也动了起来。刘常宏虽然被搞懵了,而且李冰岩连董清怀孕也知道,更让他懵,但他的欲望被李冰岩点燃了,当场回应了起来。
不多时,刘常宏和李冰岩已钻到了被子里面。这家伙刚刚和董清做过,那体力还是惊人,而且下面还没有洗过,却也是刺进了李冰岩主动张开的雪白双腿之间。很快,卧室里荡起了一浪又一浪的春*潮,激情再一次上演……
实际上呢,就在刘常宏和秦子明喝酒的时候,李冰岩在家里赶着稿子,稿子的内容便是写刘常宏归来的事情。等稿子改完了,她发到了隆安新闻网,引起了网友的轰动,很多人都为刘常宏的归来而兴奋。当然,也有人在问英雄失踪一个月,都在做什么,引发了很多猜测,有人说可能是避仇家,有人推断是可能是沿隆西河冲走了,还可能失忆,又突然恢复了等等。
李冰岩看着网友的猜测,自己心里倒是有些苦涩。因为她猜得到,刘常宏很可能和女人在一起,但她不能发表出来;而且,她觉得这一次刘常宏归来,下面的阴*毛一根也没有了,实在是太奇怪,但也不打算深问。
而那时,董清在客栈里等刘常宏,等得有些无聊,便给李冰岩去了电话,找这个好妹子聊聊天。当然,董清竟是将她和刘常宏的事情骄傲而幸福地告诉了李冰岩,也说到自己怀孕的事情。
那个时候啊,李冰岩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头五味杂陈,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那陈立雪实在也可恶,居然这样去压迫刘常宏,讹诈他的钱,逼他的婚;而董清喜欢刘常宏,刘常宏也喜欢董清,董清都怀孕了。
只不过呢,李冰岩见的世面不少,心理素质也稳得住。她当场还恭喜了董清,说到时候一定要去喝喜酒呢!董清自然也是在电话里开心地笑了,却也是侧面问了一下:冰岩妹子,你是不是也喜欢常宏啊?
李冰岩当场说,我哪里喜欢他呀?他都是董清姐的未婚夫了,我可不敢插第三只脚呀!这话说得表面如此,实际上她心里狠了,今天晚上等刘常宏回来不狠插一脚才怪。
于是,李冰岩和董清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相处还是特别和睦的。最后,两人愉快地挂掉了电话,依然还是好姐妹。
然后,李冰岩便上床睡觉去了。在接到刘常宏来的信息后,她已然知道这家伙要去见董清,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懒得跟他多说什么了。对于这一切,她只能表示理解,因为那时候的刘常宏实在没有办法,一个混官场的男人,遇到陈立雪的那种角色,实在是只能如此。怪就怪在陈立雪太变态了吧?
不过,李冰岩侧面一想,连一个陈立雪那样牛的人物都追不到的女人,刘常宏很快就搞定了,不正也说明他的优秀吗?好吧,优秀的男人身边不缺美女,不缺好女人,李冰岩知道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哪怕刘常宏对他撒了谎,她还是能宽容的。
唉,我们也不得不服啊,刘常宏这家伙实在是太幸运,太有福气了。要是换作别的女子,不跟他吵个翻天,不把他的事情捅给海洋爸爸才怪。这不,跟李冰岩激战到凌晨五点了,他还没有射出来的苗头。
李冰岩都忍不住在兴奋舒服之余抱紧了刘常宏,下面在疯狂地上顶,催他:“讨厌的大*淫*雄,你赶紧啊,我要给你生孩子!”
刘常宏听得心头兴奋,可是无论怎么爆发速度,也都是释放不出来。他累得汗水长流,喘着大气,无奈道:“冰岩,我……出不来……”
“切!蒙谁呢?赶紧出来!”
“出不来啊!啊……”刘常宏用力,快速,可是……依然无果,“冰岩,真出不来……出不来……累了……”
“你……”李冰岩刚刚开口,刘常宏已然趴了下来,压在她的娇躯之上,大口地喘着,汗水流在她的身上。
“你……真的出不来?”李冰岩见状有些着急,还抬起下*身狠狠吞吃了两下,才又怨念道:“都怪你都怪你!在外面那么多女人把你榨干了,到我这就出不来了。你以为你失踪这些天都干什么了,我不知道吗?至少你回来身上就是两种女人香味儿,我不知道些东西吗?哼……”
“冰岩,你……”刘常宏听得心里狂躁一瞬间,翻下身来,还那么坚硬颤颤的,直望着李冰岩。
“你现在好了,推迟我们的婚期,原来是要和董清姐结婚,原来清姐都怀了你的孩子。可我呢,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你会和我结婚!”李冰岩白了刘常宏一眼,马上爬起来下床,朝着卫生间走去,边走还边道:“大*淫*雄,本姑娘懒得管你了,管着太累,你爱跟谁结婚跟谁结去,你爱有多少女人就有去,反正你女人缘深厚,我脱了内*裤也拦不住。可你特么别忘记了,李冰岩真是瞎了狗眼要爱你一生一世,管你多少女人,她都特么爱你,你是她唯一的男人;可你特么别什么女人都上,惹了病,毁了前程,我特么剪了你那根大*鸡*巴!”
话音落时,李冰岩已到了卫生间门口,回头瞪着床上已经傻了的刘常宏,右比比划了一个剪刀剪J*J的动作,然后斥道:“还傻在那里干吗?几点了?赶紧洗澡,要出发了!”
说完,李冰岩钻进了卫生间里,门也没关,打开了沐浴喷头。刘常宏在床上看着她那曼妙的背影,心头暖暖的,已然没有什么语言能形容他内心的激动与感动。
刘常宏起身来到卫生间里,一把从背后搂住了李冰岩,嘴唇吻在她香香的秀发上,默然无语。可他的动作,已然透尽的温情、感激。李冰岩红唇一噘,喷头朝后喷去,淋了刘常宏一脸。
刘常宏“啊”了一声,便是一把搂起了李冰岩,和她躺进了浴缸里,放起了热水。接着,两人皆是无言,但却是相互搓洗着,四目相对,浓情不以言表……
十五分钟后,刘常宏和李冰岩皆是容光焕发似的,都穿上了黑色的衣物,居然都套着黑色的风衣,完全就是金童玉女一般。他们背上各自的挎包,出了卧室。当然,李冰岩为刘常宏买了一只新挎包,也就换上了。
那时才凌晨五点二十,石头和阿奴草容一身黑,田桂花也是一身黑,都等在餐厅里了。除了阿奴草容穿着一双黑皮鞋之外,刘常宏和李冰岩、石头、田桂花都穿着章翠花做的绣花鞋,这是一种特殊的祭奠。
刘常宏和李冰岩走过去,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吃完了早餐,分别迅速洗漱,就准备出发了。田桂花的手里提着自己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只白色的饭盒,那是石头装夜宵用的。她饭盒给了刘常宏,刘常宏默默地收下,拿在手里,然后五人便出门而去。
自然,刘常宏驾着李冰岩的车,李冰岩坐副驾驶,阿奴草容、石头和田桂花坐后排,先向着隆安市殡仪馆驶去。
十分钟后,刘常宏等人到达目的地,那时,卢海洋、王润宝、胡泽玉和兰小婷坐着胡泽玉的路虎,正好过来了。无一例外,卢海洋四人都是一身黑衣,脚下穿着绣花布鞋。双方一见面,一片黑衣,基本上是脚上都为绣花鞋,已然显得气氛低沉,透着淡淡的哀伤之感。
大家一起走进早已开门服务的殡仪馆里,与冰棺中的章翠花最后一次告别。冰棺中的老人穿上了高档寿衣,神情显得安详,却看得所有人心头揪痛。刘常宏心头更难过,觉得也许自己不刺激宋三喜,便不会有这场悲剧,可宋三喜不刺激自己,自己会那样做吗?然,这一切发生了,无可挽回,章翠花没能安享生命最后的时光啊!
不多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开来了一辆白色灵车。刘常宏、海洋、王润宝、石头和阿奴草容一起,将章翠花的遗体装进了上等楠木棺材里,然后抬上了灵车。
凌晨六点,李冰岩的车在前,灵车在中,胡泽玉的车在后,三辆车一起离开了隆安市,沿着省道向图充县驶去……
早上七点过半,车过刘常宏的老家回阳县。他开着车,看着擦身而过的县城,回想种种,不禁感慨万端。童年,小学,爷爷,父亲,胡泽玉,自己,都和这座小县城有关,一切恍然如梦。
胡泽玉车过回阳,想着那夜情形,心头感慨何尝不是一阵阵。可她的心头更担忧,当陈兆雄见到刘常宏时,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上午八点半过一点点,三辆车驶进了图充县城。在刘常宏和胡泽玉的心里,又是别样的感慨,图充医院里,胡泽玉做手术那一夜,所有的情形在二人心中是永远不会磨灭的回忆,悸动,动心,忍情,小温馨,如同刻骨。
石头在车过图充河的时候,已然坐在座位上默默流泪了。虽然他已将隆安刘常宏的家当做自己的家了,但再回图充,他已然悲伤与感念丛生。
是的,石头在图充被遗弃,又被章翠花收养。河边垃圾场里有他的童年,被人瞧不起的野狗一样的童年以及少年时代。如果没有奶奶,他不能活;如果没有常宏哥,他不能活得更有价值。而如今,他已享受着天才应该有的待遇,再回图充,奶奶已逝,悲仅能泪。
没一会儿,三辆车到达图充河拐弯处的大片垃圾场那里。远远望去,大片的垃圾场上还有零零散散的人们在捡着垃圾,他们或孤寡,或老残,但已被三辆车的阵容所吸引。
拾荒的人们知道,大约是一个月前,原来张氏和石头的芦秆破房子旁边的隆起高坡上,有民工在那里挖坑,还有不少的大青石运来。有人去打听,听人说是修坟,但问是谁的坟,没有人知道。呵呵,这是胡泽玉吩咐下去的,由图充县民政局承头在做的。
当时还有人说,现在都火葬了,哪能在这里土葬呢?修坟的民工们也答不上来,只是有个管事让问的人走远一点,少问。拾垃圾的人们散了,也没有过多关心,因为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当然,坟修起了,好多天,他们也没见拉什么人来埋葬,今天早上见了,自然也就围了过来。
而这一边,刘常宏等人三辆车朝着坟那边开了过去。看着那晨风中矗立在河边高地上的芦秆屋,刘常宏与大家都是心里暗伤。唉,谁又能知道这样的芦秆屋里,陈兆雄省长的母亲带着一个弃子在那里生活了多年呢?谁又能知道今天将要土葬的,竟是南湖省长的母亲呢?
石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芦秆屋子,泪水再一次忍不住,竟是倒在田桂花的怀里,泣不成声。小小少年,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当年的凄苦、艰难、奶奶的容貌、声音、现在的生活现状,甚至想起那天晚上常宏哥买的肉丸子糊糊……
等三辆车开到了芦秆屋旁边的坟地时,拾荒的人们共有男女十三人,都围在那里,离得不远不近地观望着。车停了下来时,这些人们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已然被头顶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静静的图充河,灰沉沉的天空,从北方的天际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所有人的视线里,十个黑点排成一线,由远而近。
刘常宏等人下了车,还没来得及将棺木抬出,也是被天空的阵势所吸引了。大家推头望去,都还是有些震撼。因为……
那越来越近的十个黑点,是十架被刷成了通体黑色的大型直升机。它们排成了一行,齐头飞近。待到离葬地不远时,已是轰鸣如雷,飓风旋起,荡起无数垃圾飞扬不歇。这样的阵仗之中,所有拾垃圾的人们都退了开来;连不远处三个晨钓的老者也放下了鱼竿,站起身来,朝这边望来。
离得刘常宏等人约有五十米时,那十架黑色的直升机一起甩尾变向,变得平行于图充河岸,缓缓下落了。而在那一架架直升机的机身之上,赫然是这么一行白色字迹:“娘,我们给您送行了!”
看到这么样的文字,现场除了少数不识字的拾荒者之外,其余人心头都是一阵震撼。无疑的,这个极为深秋的早晨,从省城前来为章翠花送葬的不仅是陈兆雄,而且还有陈兆雄带来的特殊送葬队伍,他们都是谁呢?但可以肯定,他们都视章翠花为自己的母亲,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