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隆安到处张灯结彩,夜光迷离,临近新年的夜色,如此美好。
刘常宏想了想,路上还是让司机把车开到隆安大酒店去。当然,在隆安这地方,这处酒店也算是最高档的了。以前,这酒店是市委市政府的接待酒店,但现在,生意不算太好了。临近过年了,大酒店的生意更是有些惨淡,哪怕是打出了打折的销售牌,生意依然不太好。
总的来说,卢海洋在隆安站住了脚跟,推行了新政,坚决贯彻“八顶规定”等高层决策,所以隆安这边的酒店、餐饮行业都是普遍的不景气。
至于政府部门各阶层的领导干部、公务员的福利待遇,那更是临近过年也几乎没有风声传出,甚至传说去年的年终奖也被卢海洋取消了。原来赵明国一系的官员,没有一个心里是舒服的,但没有一个敢放一个屁,只能暗地里腹诽不满。
当刘常宏到达隆安大酒店的时候,真是花了588就开下了一间总统套房,而且受到的还是非常热情的接待。他就决定将王安顺和李晓勇安排在这酒店里先住着,因为自己家里真是住不下了。
房间开好了,刘常宏又给了一个夜班服务员二百块,请她帮忙照顾好王安顺和李晓勇,至少是不能让他们离开房间,一旦离开,一定要请安保人员将他们留下。
随后,刘常宏带着王安顺、李晓勇去了房间里,帮他们洗了澡,安排到大床上躺下。看着王安顺、李晓勇上床便闭眼睡觉,刘常宏这才放心地离开卧室。
在卧室外面,那个被刘常宏付钱雇佣的服务员便坐在客厅里,准备认真执行这个总统套房客人的要求。刘常宏与服务员聊了几句,交代了一下,才离开了酒店。
服务员听刘常宏说这是相当相当重要的客人,当然也就努力照着刘常宏所说的去做,一直守望在客厅里。
刘常宏离开隆安大酒店,背着自己的包,包里除了一件怒苗人的新郎袍之外,还装着虞心雨拍摄的图片、影像资料。因为虞心雨也在他临走前说过,让他回来就联系一下她女儿,将一切资料给她。
而那新郎袍,本来是隆多牙丽做给儿子阿奴草容结婚用的。但隆多牙丽过世了,她哥哥隆多巴日还是将之收藏了起来。刘常宏撒了个小谎,说准备将这袍子收藏了,作为纪念。隆多巴日不知刘常宏的真实用途,也就给他了。
隆安大酒店离着刘常宏家里也不远,他便沿着大街,在漫天纷扬的雪花中,朝着家里走去。好久没有回来了,在这迷人的夜色中行走,其实他感觉也挺美的。至少,他体质很强悍,根本不怕冷。
不多时,步行回到家门口,刘常宏心跳还是有些激烈。他抖落了身上的雪花,掏钥匙开门进去。那时,石头、阿奴草容、拓拓云华和李冰岩都睡下了。只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没有接到刘常宏打回来的电话,也是非常牵挂他,更希望他能回家来过年。当然,刘常宏又一次下寨子的事情,他还是打电话给李冰岩讲过的,只是没讲虞心雨与他随行。
刘常宏进门后,拿出包里的新郎袍,看着那密密的针脚,上面绣的华贵金丝云纹图案,心头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轻悄悄地来到阿奴草容和石头的房间门外,轻轻地扭门把手,还扭开了。
刘常宏摸进门去,见阿奴草容和石头躺在床上,各盖着一床薄被子,睡得正香。他想了想,便将新郎袍放在阿奴草容的枕头边,然后从书桌边拿了阿奴草容的作业本,在上面用汉语写着怒苗的发音语,如此写道:
“草容,当你看到新郎袍的时候,一定会想起你的母亲。师傅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而且是要当爹的真男人了,你一定能读得下去我后面的话。我想说,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母亲,是乌水寨子里女人的骄傲。你离开了,她很想念你。这袍子的一针一线,都是她亲手所作。很遗憾,你的离开让她思念成疾,药石无用,她已经离世了,肉身与魂魄都已融入了乌水寨子西边的高山之中。不要悲伤,你得坚强,终有一天你将荣归怒苗,师傅相信你。”
写完这些,刘常宏心底又是一阵暗暗伤叹,将字条放在新郎袍上,用笔压着,然后才悄悄离开了房间里。
可当刘常宏刚刚将房门拉上往自己卧室里走时,对面田桂花和拓拓云华的房间打开了。他定晴一看,一个长发女子身着白底桃红斑点睡衣,一边出那边的房间一边关门,而且背对着他。
当时刘常宏心里还是惊了一回,觉得这女子背影挺高挑的,但不熟悉。可那女子关好门,按开墙壁外面的过道灯,猛地看到灯下站着一高大的黑风衣男子,当场惊叫了一声,来不及观察刘常宏的样子便转身就欲往门里退。
那时,刘常宏看清楚了,这女子生得柳眉秀目,小圆脸,挺漂亮温婉的长相,可能只有二十左右的年纪,非常年轻。他马上“嘘”了一声,沉声道:“姑娘别怕,我是刘常宏。”
呃……那女子愣了一下,都手握在门把手上了,回头仔细看了刘常宏一眼。只见刘常宏带着淡淡的微笑,那般高大英俊,果然是在视频、报纸上看到过的刘常宏啊!
当场,这女子芳心恐惧消除,微微一笑,道:“原来真是你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坏人进屋了呢!你刚刚到家吗?”
“呵呵,没事没事。是的,我刚刚到家。你是谁呢?”刘常宏笑了笑,和声问道。
“哦,我叫田苗,我妈妈是你家的保姆。”
刘常宏听得恍然大悟,微笑道:“原来是桂花姐的女儿啊?呵呵,你可真漂亮。”
田苗看着刘常宏的笑容,不禁心头都是荡了荡,但还是稳住了心神,目光在石头和阿奴草容的房门上扫了一眼,道:“谢谢刘部长夸奖。我放寒假了,在你家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不要这么说。你妈妈是个好保姆,也是我的好大姐,你来这里,应该的,不存在麻烦不麻烦的。”刘常宏又笑了笑,觉得这个女子还是挺懂事的,便又道:“别叫我刘部长了,怪生分的,叫声常宏哥都是可以的。当然,我当你母亲是大姐,你叫一声叔,我也可以接受。”
田苗听得娇然一笑,道:“算了,你这么年轻,我还是叫你常宏哥吧!可不想叫你叔呢!”
“呵呵,随便你选择了。夜深了,我回房睡了,你……应该是上洗手间吧?那也去吧,晚安!”
“嗯,常宏哥晚安!”田苗点了点头,便朝着公共卫生间走去。
刘常宏看着这俏丽的丫头,笑了笑,倒也没有多想别的,回身朝着主卧室走去。
等刘常宏开门进了主卧室,自然看到李冰岩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连被子也没有盖,那纯白色的长睡袍下,身姿实在更迷人不已了。这家里中央空调一直开着,房间里很暖,空气里浮动着诱人的芬芳气息。
看着李冰岩那越发水润的身形,刘常宏真是欲*火蠢动不已。自从知道虞心雨怀有身孕之后,他都不敢大动作了。而且,行走怒苗31寨之后,到了黄金寨后,他也不和虞心雨做了,两个人晚上抱着就睡了,主要还是为孩子考虑呢!所以,这些天来,他这个性*欲强烈的人,已经是憋坏了啊!
可刘常宏还是去轻轻悄悄地洗了个澡,光着身子就往床上爬去,抱着李冰岩,激动地吻了起来。
李冰岩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到了熟悉的坚实的怀抱,熟悉的厚唇,当场也是兴奋起来。她的思念、情*欲如火山一样,瞬间就被点燃了似的。这雪夜里啊,亲爱的男人他回来了啊!
不多时,卧室里春意浓浓,久别的男女疯狂了起来,各种兴奋、刺激、高*潮不断……
待到李冰岩高*潮四次时,已然是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她累得幸福,累得香软了。可那时的刘常宏,居然是射不出来了。哪怕是他刻意想射,竟然也没有办法了。而李冰岩被插得实在受不了,连连求他别弄了,她快死了。
刘常宏内心郁闷了,意识到恐怕这得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刺激,自己才能爆发出来了。他更意识到在百万大山中行走这一阵子以来,自己的性*能力更强了啊!看来,纯净的原始森林真养人啊!
结果,刘常宏只能郁闷地从李冰岩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抱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李冰岩也意识到了刘常宏这次回来,比从前更刚猛、厉害了,那东西真跟铁铸的一样,火*热极了,坚硬极了。她不禁抚着刘常宏发达的胸膛,看着他英俊的脸,无奈道:“常宏啊,你越来越厉害了啊!看来,我还是得多几个姐姐妹妹的,才能伺候得了你啊!今天晚上没放出来,感觉很不舒服吧?”
刘常宏宽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冰岩,没事儿的。我回来了,能这样抱着你,感觉也很幸福了。”
“切!我看你刘大部长在长隆这些日子,才是真正幸福吧?”李冰岩在刘常宏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子,白了他一眼,佯着冷声道。
“呃……我在长隆……”刘常宏听得愣了一下,顿时意识到有点什么不好了,马上看着李冰岩,一脸严肃道:“冰岩,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李冰岩朝着刘常宏撇了撇嘴,然后冷道:“刘大部长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红颜无数啊!做的事情实在是深啊,连我都差点惊掉下巴了。”
“呃……”刘常宏再愣,更是感觉到李冰岩要说什么了,便呵呵一笑,笑得有点无耻,道:“冰岩,是谁告诉你这一切的?”
“哼哼,那还用说吗?我的董清好大姐啊!她什么都说了,我还跟那什么虞总通过电话,还跟你那死冤家黄芸芬也通过电话。刘大官人,你能啊,真能啊!什么重*口、报复生爱都搞出来了啊!”李冰岩冷声声,眉眼里也是冷光在刘常宏脸上望着,说着无奈地点了点头,“唉,我命苦啊!人家在长隆左拥右抱,我在隆安孤独寂寥,呵呵,苦命的人啊!”
刘常宏见状,马上安慰道:“冰岩,别这么低落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要不是长隆大雪,我恐怕是至少两周回来看你一次。你别这么说啊,很多事情……”
“得了吧亲爱的,别安慰我了,我想得很开呢!反正,我就是一苦命女人,爱上你这个风*流鬼了!我被你弄累了,想睡了!”李冰岩捂着刘常宏的嘴,说完便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刘常宏心头感慨很多,觉得自己只能在一起的时候,对李冰岩足够好才行啊!于是,他紧抱着李冰岩,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闭上眼睛,关了灯,静静入睡……
第二天早上,刘常宏和李冰岩起床来,收拾一番,也是不尽恩爱之状。他们刚刚手牵手走出房间,便看到那边房间里出来一脸喜色的拓拓云华。
拓拓云华现在完全的汉人装扮,红色风衣红色紧身保暖衬衣,虽然肚子半挺起来,但依然是风韵十足,仿佛又年轻了十岁似的。她一见到刘常宏,顿时也是喜然。更让刘常宏想不到的是,她带来了一个相当令人振奋的消息……